第三百七十七章 陳露:我覺得我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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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到陳露,但是一群人依舊盲目的駕著密法而去,顯然是並不肯放棄那寶劍。
而且那人雖然戴著斗笠,但遁光能有如此速度的,普天下屈指可數。日後只要細心檢視,總能找到寶劍的下落。
且說崔漁,看著飛走的寶劍,然後隨手扔掉斧頭,罵罵咧咧的離去。
待走到沒人的地方,崔漁手掌一伸出,就見那寶劍已經落在了崔漁的手中。
此時寶劍神光內斂,插在劍鞘內,看不出分毫異狀。
寶劍劍身乃是不知名材料所著,看起來像是玉石,但卻無玉石的溫潤。像鐵木,卻也沒有鐵木的冰冷。
那劍身材料非金非玉,觸控起來猶如萬載的暖玉。
劍柄上掛著一團穗子,彷彿是流光一樣不斷搖曳。
那劍身被劍鞘盛裝,所有劍氣盡數拘泥於寶劍內。
崔漁看著寶劍,眼神恍然:“原來此劍並非是沒有劍鞘,而是劍鞘顏色獨特,隨著光線不斷變化,所以常人一眼望去,還以為是沒有劍鞘呢。”
劍鞘是青色,再配合那催動時的青光,叫人還以為沒有劍鞘。
劍鞘上流轉著先天之氣,叫人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真切。
“這就是七星劍?”蚩尤從崔漁的影子裡鑽出來,眼神滿是好奇的看著那寶劍。
七星劍才是太上聖人真正煉魔的兵器。
像是金剛鐲、捆仙繩等物品,不過是生活中衣衫上的裝飾罷了。
崔漁一雙眼睛裡充滿了喜色,撫摸著寶劍,只覺得自己冥冥中似乎與眼前的寶劍有一種莫名聯絡。
“這可是先天寶劍,落在你手中是瞎了,你根本就無法駕馭這先天寶劍,不如將此劍交給我保管,關鍵時刻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蚩尤湊上前來道。
崔漁沒有理會對方,而是撫摸著手中寶劍,想要將寶劍拔出,卻根本就無法撼動寶劍分毫。
想起通天教主傳授的養劍訣,崔漁撫摸著手中的先天寶劍,下一刻體內神力催動,一道道力量向著先天寶劍內灌注了去。
此時崔漁雖然有數百滴神血,但對於先天寶劍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通天教主的養劍訣十分獨特,以人養劍,以劍養人。最後人劍合一,得見劍道。
養劍訣簡單,但卻也包含著天地間最深邃的道理,而且成就也無法估量,完全取決於修行之人所獲得的寶劍。
獲得寶劍的品質越好,未來的成就也就越大。
崔漁撫摸著先天寶劍,口中不斷念訣,伴隨著撫摸寶劍,神力灌注之下,崔漁竟然與寶劍誕生了一絲絲微弱的感應。
一道資訊從寶劍內傳出:七星劍,四十八重先天禁制,主殺伐!
沒有七星劍的控制口訣,想來是這七星劍早就有主,獲得了控制的口訣。
不過通天教主留下的養劍訣也足以調動七星劍,不過是調動起來有幾分麻煩,全憑水磨墨的功夫一點點的淬鍊。
伴隨著崔漁的祭煉,崔漁後背上那先天神劍印記竟然融化,化作了一縷精純的先天劍氣,自後背而下,降落於崔漁的丹田內。
這一縷劍氣,就是崔漁掌握先天神劍的根本。
崔漁利用這一縷劍氣,不斷與先天神劍感應,汲取先天神劍的劍元,將先天神劍的劍元納入體內,最終完整的劍道禁制被崔漁掌握。
現在崔漁掌握的這一縷先天劍氣,也不過就是與先天神劍感應溝通罷了。
然後崔漁從袖裡乾坤內拿出一塊布匹,將先天神劍小心翼翼的包裹好,然後揹負在身後。
修煉養劍訣,就不能將寶劍裝入袖裡乾坤內,而是要帶在身邊時刻感應。
崔漁要做的就是將七星劍內的四十八重禁制不斷轉移入自己的身軀內,或者是利用自己的劍氣,模擬出四十八重先天禁制。
崔漁能模擬出幾重先天神劍的禁制,就能完全掌握先天神劍的幾成威能。
看到崔漁竟然奪了七星劍的一縷本源化作劍氣,與七星劍有了感應,蚩尤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不可能!這是先天寶物,你怎麼有祭煉先天寶物的口訣?”
祭煉先天寶物的口訣就算是在太古魔神時期,那也是很珍貴的東西。
崔漁會和對方解釋通天教主的事情嗎?
崔漁當然不會,而是起身向著大梁城內趕去。
崑崙鏡被自己奪走了,先天神劍也落在自己手中,可以說自己才是最大的贏家。
“還有一杆素色雲旗。”崔漁有些惋惜。
“打住!素色雲旗不是你現在能打主意的,至少也要等你徹底將先天神劍煉化,才有機會去打素色雲旗的主意。那素色雲旗自成先天大陣,就算是諸位聖人想要破開,也需要一個會元的時間,更何況是你了。”蚩尤跟在崔漁身後,一雙眼睛盯著崔漁背後的寶劍,眼神中露出一抹羨慕。
自己要是先天神劍在手,豈會畏懼那些小卡拉米?還不是有一個殺一個!
“打好交道!一定要和這小子打好交道!”蚩尤看著崔漁的背影,心中已經開始轉化念頭:“這廝有點邪門。就好像是氣運之子,應劫之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崔漁揹著神劍走,卻不知陳露此時在一處山坳內顯露身形。
撫摸著手中的先天神劍,感受著那一縷先天神劍似乎能斬殺萬物,誅殺神魔的氣機,陳露覺得自己又行了。
“持此先天神劍,就算是聖人降臨,我也不會畏懼。我正好拿著這先天神劍,去將浩然一脈納入掌控之中,成為浩然一脈的新掌教。禮聖人,你瞧不起我!顏渠,你純粹是利用我,根本就沒想過替我撐腰!我一定要叫你們付出代價!”
“我先初步祭煉先天神劍,待我掌握了先天神劍,再去大梁城內攪風攪雨。”陳露的眼神中充滿了冷酷。
他本來想狼狽的離開大梁城,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用了。
崔漁走入大梁城內,看著人來人往的大梁城,覺得大梁城內的氣氛似乎變了。
那本來焦躁的氣氛,此時竟然有了幾分安詳,無數浩然一脈的弟子正在街頭講道,宣揚浩然一脈的大道。
崔漁眼神中一縷縷劍氣流轉,時刻與身後的先天神劍感應,揹著先天神劍走在街頭,就在此時忽然一聲淒厲的女子慘叫聲在遠處傳來。
然後崔漁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滿頭是血,鼻青臉腫的少女自遠處跌跌撞撞的趕來,撞入了崔漁的懷中。
然後崔漁只覺得自己胸口一動,懷中似乎是多了什麼東西。
此時遠處范增帶著一夥人怒氣衝衝的趕了過來,迎面撲上前來,一腳將那少女踹翻在地,凶神惡煞的將少女頭髮踩在地上:
“交出拘神拳譜!”
“這位大爺,什麼拘神拳譜,小女子全然不知,還請您行行好,放了小女子吧。”少女鋪在地上,鼻青臉腫,口鼻間一縷縷血液在不斷的滲透而出,身上肌膚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經看不出完好的模樣。
周圍的人群看著那凶神惡煞的一夥人,連忙快速閃開,中間空出一塊地。
崔漁不想多事,跟著退後,只是才退出幾步,忽然就聽耳邊傳來了范增猙獰的笑聲:
“小妞,少跟大爺我裝傻!咱們要不是得了確切訊息,豈能來你這裡尋你麻煩?我告訴你,上面有人交代了,一定要從你身上獲得拘神拳譜。你要是識趣,將拳譜交出來,咱們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夥留你一命,將你賣去青樓,好歹也能活命。可你要是不識好歹,那可就怪不得咱們了,只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爺,我真的沒有拘神拳譜,求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吧!”少女不斷磕頭。
“我都看到了,你將拘神拳譜藏在了懷裡,還不趕緊掏出來!”大漢一把將少女衣服扯住,就要面帶淫笑的上手摸索。
看著壯漢伸過來的手,少女花容失色:“住手!你們敢對我無禮,我太爺爺是絕不會放過你的。我太爺爺是大名鼎鼎的浩然一脈大修士子路,你們這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對我無禮,真是活膩味了不成?”
“哈哈哈,你這小妞扯謊也不會,竟然扯上浩然一脈的子路大修士。子路大修士是何等人,家卷怎麼會在小小的大梁城?真以為咱們不知道你的來歷?那主顧已經說了,你們是某一個落魄貴族,到此地逃難的。竟然敢扯虎皮,真當咱們是泥菩薩。”
一邊說著,只聽撕拉一聲響,少女的衣裳竟然被扯開,那少女連忙花容失色的抱成一團,衣不蔽體的蜷縮在大街上。
只是那滿身的淤青和傷痕,看起來絲毫沒有雅緻。
“沒有?你要是再不交代,就將你賣到青樓接客去!”范增看到沒有拳譜,面色也是不由得一變,眼神中充滿了冷厲。
人群中
崔漁眉頭皺起:子路?
眼前女子是子路的後裔?
子路那般大修士,後裔豈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撫摸著胸口,卻見胸口鼓鼓囔囔的,崔漁伸出手去將那物件扯出來,卻是一塊老舊的獸皮,獸皮上記載著晦澀的太古文字:‘拘神拳’三個大字。
拘神拳?
沒聽說過!
“大哥,我之前分明看到,那女子將一物件揣在懷中逃了出來,怎麼會不見了呢?”一個小弟問了句。
那范增聞言眉頭一掃,眼神劃過人群,落在了崔漁的身上:
“那小子先前和她撞在一起,她懷中的拳譜就不見了,沒準是那拳譜在他身上。”
一邊說著,范增的目光落在了崔漁的手中,死死的盯著崔漁手中泛黃的獸皮。
“快跑!”少女也看到了崔漁手中的獸皮,不由得花容失色:“那拘神拳譜萬萬不可落在這群惡人的手中。”
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焦躁,顧不得身上走光,竟然抄起地上的磚頭向范增腦袋砸去,想要為崔漁拖延時間。
“攔住他!別被他走了!”范增大喊了一聲,一腳將少女踹翻在地,轉身看向崔漁,卻見崔漁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哪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看著不動如山的崔漁,那副風輕雲澹的模樣,以及崔漁背後掛著的被布條纏繞起來的棍狀物,不由得心頭一動,反倒是謹慎起來:“閣下是修士?”
“算是吧。”崔漁慢條斯理的翻看著手中的拳譜。
“要是在以前,我等遇見修士,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但是現在大梁城內發生異變,修士變得和我等普通人一樣,我等未必會怕了你。我不願得罪修士,此事與你無關,只要你將那拳譜交出來,咱們的帳就算是了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若不然,咱們也只能動手,叫你成為死在咱們手中的第一位修士。”
崔漁停止了翻看拳譜,慢條斯理的將拳譜疊好,然後塞入袖子裡。
這拳譜材質和鍊鐵手一般無二,必然是太古神魔時期的寶物,既然到了手中,崔漁當然不會錯過。
“你們打算將這少女如何處置。”崔漁問了句。
“咱們兄弟先爽一爽,然後再賣到青樓裡當窯姐。”身旁一個小弟笑容淫蕩,然後看向范增:“老大,這小子似乎想要管閒事了,我還沒嘗過修士的滋味,能不能將這修士賞賜給我?”
崔漁聞言,一雙眼睛看向那小弟,目光冰寒無比。
下一刻就見那地痞毛孔內寒氣迸射,剎那間化作了冰凋,在陽光下散發著白色霧氣。
“毛子!”范增看到這一步,面色驚慌:“不可能!大梁城內所有修士都化作凡人,你是怎麼動用手段的?”
范增慌了神,練氣士對於凡人來說,就等同於神明。
崔漁笑了笑,一雙眼睛看向那鼻青臉腫的少女:“子路真的是你太爺爺?”
“是!您認識我爺爺?還是說您是浩然一脈的人?”少女看到崔漁的本事,頓時眼睛亮了,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一雙眼睛盯著崔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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