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姬昌的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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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真君一出手,便是浩浩蕩蕩千里氣象,方圓千里陡然陷入了黑暗。
與心魔真君不同的是,對面姬無雙週身大放光芒,彷彿是神佛在世,照耀了半邊世界。
而崔漁看著眼前的光芒與黑暗,目光中露出一抹悚然,強者交手波及千里大地,可不是他這副小身板能承受的。
二話不說連忙悄悄後退,悄無聲息間到了溪水邊,然後噗通一聲落入了小溪內。
不論是心魔真君,還是那文王命魂,都沒有理會崔漁這個小角色,而是用盡全力攻擊敵方要害,招招致命不斷與對方鬥爭。
崔漁落入溪水中,感受著溪水匯聚起來的博大力量,勾連著方圓數十萬裡的大地水脈,整個人的一顆心逐漸安靜下來,然後下一刻施展神通遁走。
共工之力天生就能御水,此時崔漁駕馭著水流,氣息憑空消失在了水中,然後化作氣泡遁入了水下的泉眼淤泥內,順著地下水脈亂跑。
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化作氣泡在水中遁到了哪裡,只知道自己有定海珠在,水流淹不死自己就是了。
然後崔漁身形遊轉,在水中不斷潛伏。
一旁的心魔真君也好,周文王的命魂也罷,對崔漁都沒有太過於在意。
崔漁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又能跑到哪裡去?
跑?
往哪裡跑?
二人爭鬥你來我往,方圓數萬裡無數大能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果然!這幾年天下大肆修建文王廟,我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貓膩。」南華真人看向天空中的金光,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有點意思!文王憑什麼活下來?他將自己祭祀,定製了鬼神盟約,化作了人族神州大地上的天條秩序,憑什麼活下來?」
「我要是能掌握這種辦法,或許可以在合道黃天之後,再次從黃天之中降臨,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南華真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不過心魔真君怎麼和姬無雙對上了?」小尼姑妙善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能令心魔真君和姬無雙都怦然心動的大造化,甚至於不惜大打出手的造化,咱們絕不可放過。」妙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聽聞妙善的話,南華老仙笑眯眯的道:「也好,不如一起過去湊湊熱鬧。」
且說心魔真君與姬無雙大打出手,一時間風雲變色,文王命魂此時面色不善:「你惹出這麼大動靜,難道就不怕惹來別人矚目?到時候爭奪寶物,又憑空增添變數出現敵手。」
心魔真君嗤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咱們爭奪什麼寶物?」
二人你來我往交手數十招,全都沒有動用神通,只是憑藉武技較勁。
只是二人打了數十招過後,心魔真君忽然停下手:「糟糕!那小子的氣息怎麼不見了?」
心魔真君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一雙眼睛盯緊遠處的溪水。
文王命魂也是連忙望去,整個人不由的顏色大變:「不可能!怎麼一點氣息都沒有。」
二人連忙收了神通,站在溪水前,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都是變了顏色。
怎麼辦?
二人打起來,關鍵主角卻趁機跑了。
崔漁跑了,自己還打什麼?
有什麼好打的?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心魔真君看向姬昌命魂:「你會水嗎?」
姬昌搖頭:「我是法則狀態,自然不會懼怕水流,但我這具身
體是後輩子孫,卻不會入水的神通。你身為天地間頂尖的大能,應該會入水術吧?要不然你下去找找?」
心魔真君苦笑:「我這具肉身也是肉體凡胎,只能掐動口訣入水。但掐訣入水,我施展不得神通,就算發現那小子,也只有被揍的份。」
你神通廣大歸神通廣大,沒有入水的神通,依舊是白搭。
沒有入水術,就算是能憋一口氣,可一旦出不來,就要被淹死。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魔真君冷冷一笑:「真以為藏在水中就無恙了?欺負咱們不懂入水之術,咱們又何須懂入水的法術神通?」
只見心魔真君他施展手段,對著眼前的小溪張開口,下一刻滔滔不絕的小溪竟然懸空而起,被心魔真君鯨吞入口中。
命魂見此一幕,不由的勃然變色:「吞雲吐霧,鯨吞四海。你竟然練成了這神通?」
為何之前心魔真君施展撼動千里天地風雲之力的神通姬無雙都不以為然,卻偏偏對此神通這般忌憚?
此神通可憑藉神力,容納天下間的水。
只要你有足夠的神力,將九州大地上的水流都喝乾淨也沒關係。
更甚者,你要是鯨吞四海之水,然後來到神州大地搗亂,興風作浪水淹九州,只怕到時候諸侯王都要頭疼。
而且吞下多少噸水,就會有多少噸的力量加持。
比如說你吞下一斤水,就會有一斤的力量加持。
要是吞下一條河,到時候怕是有了拔山超海的力量。
心魔真君沒有說話,只是張開大口,鯨吞這條溪流。
五十個呼吸後,小溪斷流。
一百個呼吸後,地下水脈乾涸,不再湧現出新的泉水。
心魔真君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大量著河底,卻不見河底有崔漁的蹤跡。
放眼瞭望,方圓千里,依舊不見的身形。
「不可能!他沒有遁術,怎麼能跑的這麼快?必定是在此地藏著。」心魔真君目光掃過河床,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不應該啊!」
一眼望去,一粒泥沙都不放過,卻依舊找不到崔漁的蹤跡。
憑他現在的手段,就算是崔漁擁有大神通,也應該被其看出端倪才是。
姬昌伸出手指推算,然後眉頭皺起:「他已經跑了。」
「跑了?憑他的手段?怎麼跑?」心魔真君愣住。
「在地下!」姬昌一雙眼睛似乎能無視泥土沙塵,看向大地深處,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在哪裡?」姬昌道。
「我施展不得手段,還要依靠我這後輩追蹤。」姬無雙聲音中充滿了嚴肅,下一刻身形消失,守護在姬無雙身邊的光幕迸散。
姬無雙將之前景象盡收眼底,一雙眼睛看著心魔真君,話語中充滿了埋怨:「都怪你,要不是你,那崔漁怎麼會有逃走的機會?」
「我還要怪你呢!哼,那崔漁是我的兒子,你們想要對我兒子動手,我這個做老子的當然不答應。他就算是有寶物,也要孝敬我這個做老子的,哪裡輪得到你們這群外人插手?。我和他是一家人,你們搶他的寶物,就是在搶我的寶物。我心魔真君縱橫世間,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大虧?」心魔真君振振有詞,整個人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聲音裡充滿了不屑:「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然想要謀奪我家的寶物,簡直是痴心妄想。我與爾等不共戴天。」
「你真是崔漁老子?」姬無雙心中露出一抹驚疑不定。
崔漁竟然有這麼大背景?
心魔真君什麼時候結婚生子了?
而且還有了孩子?
並且小小年紀手段卻如此難纏!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他叫我爹啊!」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
不過一想到萬劫金丹,心魔真君就一顆心沉了下來:「本尊怎麼辦?本尊的劫數可是就要到了啊。」
姬無雙聞言施展手段,下一刻一隻手掌落在地上,耳朵貼在泥土中:「八方九視,乾坤無極。」
「順風耳!」心魔真君看到對方的手段,眼神中充滿了訝異:「你竟然掌握了這種手段,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順風耳是天下間公認最雞肋的神通,而且也頗為難練,需要無數的天才地寶輔左。
練起來還耽誤時間,他又豈能不感嘆?
姬無雙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靜靜傾聽,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疑惑:「怪哉!」。
「怎麼?」心魔真君連忙問了句。
「沒有那小子的蹤跡,一點蹤跡都沒有。唯有那大地三十里處,有泥土異動來回衝突,似乎有一團怪異的空氣被捆束在淤泥中。」
「那就是了!那一團空氣必然是他。」心魔真君道:「那小子掌握了一種虛實轉換的神通,可以將自己的身軀化作「空」。那一團空氣必定是他。」
姬無雙聞言一愣:「虛實轉換?」
隨即冷冷一笑:「好手段!這廝能虛無轉化,將自己轉化為空氣,循著水流遁入了水脈內。你剛剛抽空了水脈的力量,這廝所化的空氣被捆束在淤泥中,已經被困在地下三十里的一處淤泥內。」
「好手段,竟然連自己都能轉化。差點將我的天地視聽給誆騙過去。」
「地下三十里,那可是麻煩了!」心魔真君眉頭皺起:「你懂遁地術嗎?」
「你懂嗎?」姬無雙反問了句。
「遁地術是大神通,可不是那麼好練成的,我哪裡有時間去練遁地術。而且遁地術的法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取的。」心魔真君道。
「我雖然不懂遁地術,但卻可以調遣本地土地神靈,將此人從大地深處趕出來。」說到這裡,姬無雙一雙眼睛看向心魔真君,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語。
「你看我做甚?」心魔真君被姬無雙看的莫名其妙。
「咱們什麼時候成一夥的了?我發現了崔漁的蹤跡,為什麼要告訴你?」姬無雙理直氣壯的看向心魔真君。
「那山河元胎我是絕不會放棄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你不告訴我不要緊,我可以跟著你啊。而且沒有我抽乾水脈,那小子必定順著水脈遁走了,你去那裡尋找他?你雖然有神通在身,卻也捉不住他。」
心魔真君的聲音中全然是理直氣壯。
「你!你!你!」
姬無雙氣的瞠目結舌,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世上怎麼竟然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心魔真君笑而不語,只是雙手插在袖子裡,一雙眼睛盯著姬無雙。
姬無雙無奈,只能低下頭去,一跺腳:「去!速去!給我將那小子從地下攆出來。」
地上一道黃光閃爍,然後姬無雙靜靜的站在岸邊等候。
姬無雙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耳朵不斷的抖動,監聽著地底的動靜,一雙眼神中充滿了嚴肅。
且說崔漁
化作空氣在水中,順著泉眼在地下水脈中熘走,遁入地下數十里後,方才面色得意的心中道:「哈哈哈,管你是心魔真君,還是什麼文聖人的命魂,老子一旦熘入地下,有無數泥土阻礙,你們能發現老子才怪呢。」
滴咕到這裡,崔漁心中念頭流轉:「文聖人的靈魂?文聖人似乎是叫姬昌吧?姬昌的命魂?難道這老東西五千年了還沒死?」
大周開國五千年,文聖人姬昌要是
活著,那至少有五千年壽數了。
而在大周開國之前,乃至於大夏開國之前,文聖人姬昌就已經成道。
要搞清楚一個概念,是文聖人姬昌在前朝成道,然後在推翻了大夏。
那麼問題來了,姬昌成聖人用了多少時間?
也就是說,姬昌要是現在還活著,至少活了萬載!
萬年啊!
就算是一頭豬,那也該成神了吧?
「這世界太恐怖!」
崔漁滴滴咕咕,不斷在地下穿梭,循著水脈在河水中悄悄遁走。
不知何時,忽然地下水脈流速加快,似乎冥冥中某一個地方傳來一股吸力,傳來一股奇特的拉扯力,牽扯著水脈向遠處奔去。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怪哉!怪哉!實在是太怪了,水脈怎麼會忽然間向某一處流去?」
崔漁被水脈裹挾,想著原路倒流。
看著自家竟然被水脈倒流挾持,崔漁不由的面色一變,然後目光中露出一抹驚悚:「可不能流回去,要是被那兩個老傢伙發現,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崔漁連忙遁下,來到了一處淤泥處,然後藉助淤泥擋住水脈的夾雜和裹挾。
然後崔漁就眼睜睜的看著,水脈竟然一點點被抽乾。
「地下水脈怎麼會就忽然幹了呢?」崔漁露出一抹悚然,心中閃爍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是對方在針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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