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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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莫二人走到了陳莫原先練習刀法的那片草坪上，陳莫率先出手，提起朴刀向著夜砍去。夜側身躲過。只用刀鞘輕輕在陳莫背上拍了一下，陳莫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向前傾斜，跌倒在了草坪上。

“師父，你不講武德。”陳莫憤憤地叫到。

“那你且說說，我哪裡不講武德了？”夜微笑地問道。隨即用刀鞘拍了拍陳莫的後背，道：“快起來，不要偷懶。”

陳莫無言反駁，看見夜的笑，就好像看見惡魔露出了猙獰的笑臉。雖然極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提著朴刀向前砍去。可是他的攻擊總是被夜躲過去，一次又一次被夜打倒在地，疼的陳莫齜牙咧嘴。

陳莫盤坐在地上回復修為，思考如何才能夠讓自己的攻擊擊中師父，他沉思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攻擊不能夠打中師父是因為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夜的身法明顯要比自己出刀的速度快。他突然想出如何應對師父的法子後，心中暗喜道“這次我一定能夠堅持的更久些。”

只見陳莫緩緩起身，用朴刀打出刀氣，夜靈活走位，躲避了陳莫的刀氣。陳莫不甘心，連續揮刀，想要封住夜的走位。

“有進步，”夜讚歎道，指尖迸發出刀氣抵擋住了夜的進攻，這次足足堅持了二十回合才倒地……

就這樣，白天陳莫與夜練習刀法，夜晚陳莫打坐修行，日復一日……

一年後，陳莫又一次與夜比試刀法，陳莫率先出刀，紫色的刀氣封住夜的走位，向著夜擊打而去，夜的刀氣從食指與中指之間迸發而出。與陳莫的刀氣相抵消。但是夜的刀氣越來越快，向著陳莫擊打而去，陳莫紫色的身形靈動，躲避了夜的一道又一道刀氣。夜見狀，指尖瞬間劃過六道刀氣，向著陳莫擊打而去。陳莫自知躲閃不及，只好提起朴刀，打出刀氣，想要抵擋住夜的刀氣。可惜還是有兩道刀氣沒有抵擋住。陳莫速度驚人，快如閃電，極限閃躲，卻還是被劃破了袖子。陳莫不敢大意，小心應對……

三百回合過後，陳莫大汗淋漓，衣衫破爛，上面全是刀氣劃破的口子，陳莫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

……

又過了半年，陳莫終於在夜手下堅持了三百回合。夜點了點頭，道：“你勉強算是過關了，”此時陳莫已經快要十一歲了，修為也達到了練體境……

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陳莫正在林子裡修煉，只聽見一聲巨響，只見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千米長的裂痕，密林上方天空電閃雷鳴，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森林裡飛沙走石。一陣又一陣颶風颳過。只見夜懸浮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圍繞著墨綠色元氣。夜緩緩睜開雙眼，控制身體下落。天氣才恢復如初。

陳莫見狀，問道：“師父，你功力又突破了？”

夜緩緩點頭，道：“是啊，六年了，我終於邁過這一道門檻了。”隨即沉默了一下，又開口道：“我要離開了。”

陳莫愣了一下，道：“為什麼？”他從記事起就是師父教他武功，他一直把師父當成了父親看待，此刻聽說夜要離開，內心莫名地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我以前和別人打過一架，輸了。這次去，我要和他再打一次，無論結果如何，不去的我會不甘心的。”夜淡淡地說道，如果仔細識別的話，就會發現夜的話語中竟含有一絲不捨。

這一天，夜親手教他練刀，給他講解修煉功法，幫他疏導經脈。這一幕幕，都浮現在了陳莫腦海裡，眼眶就突然間紅了起來。

“哭什麼哭，又不是小孩子了，男子漢流什麼眼淚。”夜訓斥到，但是語氣並沒有以往那般嚴厲，反而充滿了溫暖，像是慈父關懷自己的孩子那般。

隨即夜又說道：“其實我也捨不得你，但是我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守護你，你要學會自己成長，去經歷風雨。成為一個強者，才能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陳莫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刷地流了出來，上前緊緊抱住夜的身體，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我就是捨不得你。”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一旦有了相聚，就會分離。不要怕，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遇的。”

陳莫漸漸止住了眼淚，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夜略微沉默，道：“明天一早。”……

夜裡，村落中，那些孩童，青年人和老年人都圍繞在篝火旁坐著。樹架上正炙烤著兩隻幽冥狼，村民們都知道夜要走了，晚上舉辦了一場盛宴為夜餞行。

魏光湊到夜身旁，道：“上將軍，你要走了？”

夜沉默了一下，道：“是的。”隨即又說道：“既然韓國已經亡了，就沒有什麼上將軍了，以後叫我夜吧。”

魏光也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無論發生什麼，記住一定要活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離去。

晚上的雲格外地暗，凸顯出金黃色的月亮又圓又大。月光照進森林裡，襯托出了晚會的熱鬧。

只見夜坐在一棵茂密的大樹底下，獨自喝著葫蘆裡的酒，看著村民們的晚會。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這時陳莫走了過來，夜叫住了他，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一些東西給你。”

夜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刀，刀身外面是雪白色的刀鞘。道：“這把刀的名字叫做吹雪，是為師的第一把武器，現在送給你，希望你能努力修行，以後如鯤鵬一般，凌駕九霄。”

隨即又掏出了一個儲物戒指，一塊令牌，一張圖紙和兩枚玉簡，上面寫著一個金色的刀字。道：“這個令牌你以後若是見到圖紙上這個銀色絲線衣服上刻著刀字的男子，交給他，他自然能明白用意。其中一枚玉簡上面記載著一種叫驚鴻步的輕功，你可以練習。而另一枚玉簡上則是你幼年時的記憶，等你修為到了天覆境界時自然能夠開啟。”

陳莫帶上儲物戒指，收起這些物品，道“我會努力修行的，等下一次見面時，我就會成為強者。”

夜驚訝地打量了他一眼，道：“好，我果然沒有選錯弟子。期待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夠成為那翱翔於天空上的雄鷹。”說罷，把酒葫蘆遞給他，意示他喝一口酒。陳莫由於從小到大是第一次喝酒，嗆的滿臉通紅，夜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第二天，陳莫剛起床，便向著魏光問道：“魏叔，我師父那？”

魏光道：“你師父他害怕村民叨擾，一大早就走了，臨走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隨即在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陳莫。

信中寫到，“莫，很高興和你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師父走了，希望你能努力修行，成為強者。你的刀法已經不亞於大師境界了。望你早日把修為提升上去。這個世界很精彩，你不應該只侷限於這一個村子裡。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那裡雖然充斥著危機，但是也有許多新奇的事物，新鮮的人和事。不許哭鼻子呦！”陳莫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

過了一會，陳莫對著魏光說：“魏叔，我也要走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魏光聞言一愣，隨即想了想，道：“也好，雛鷹要想變成雄鷹。總是得學會搏擊長空，記得保重身體，無論發生什麼，村子永遠是你的家。”

陳莫聞言，心裡一暖，點了點頭，道：“會的。”隨即收拾了幾件衣物，一些乾糧和水，放入儲物戒指中。揮手告別村民，離開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