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傅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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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鳳薇薇每天都過來找，別說師傅，我都煩了。”鳳若兮說著，看著樂此不疲的鳳薇薇，著實是不能理解。

“你沒發現老先生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嗎？若是普通的風寒，卻不至於如此。”南宮卿看著已經滿頭白髮的老者，人雖遲暮，但是卻心明眼亮。

“什麼病？”若兮說著，看著南宮卿眼中似乎有些責備。

“你這幾日一直在給別人看病，我看著先生的病卻不太好。”

南宮卿是一個聰明人，那雙澄澈透明的眼中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師傅，我來替您把脈。”若兮一搭上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風寒之症還是很好治療的，只要小心用藥，不出幾日就能好全。

醫者自然能夠自醫，但是有沒有時間就另說了。南宮卿不說話，在鳳薇薇給老者喂完藥後將她拉到一旁。

“有點不對勁，王嬸回來說鎮上很多人都染了瘟疫，看你師傅這樣，不會是……”

南宮卿自然是見多識廣的，這病與他幼時所見的瘟疫一般，剛開始只是雞鴨，後來人也有了傷風的病症，漸漸地人就沒了。

鳳若兮跑過去問了王嬸，果然，鎮上許多人都染上了瘟疫，很多醫館都已經照顧不過來了。

“師傅。”

喝了藥後，他安然的睡著，可若兮的心卻不寧靜，連翻把脈卻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好，恐怕真有可能是瘟疫。

見鳳若兮面色不好，人也憔悴了幾分，南宮卿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鳳啟初和老者分開。生死有命，禍福在天，人能干預的終究是太少了。

“你的蠱毒如何？還疼嗎？”

蠱毒發作疼的就像五臟六腑裂開了一般的難受，若兮知道隱忍不容易，也不確定自己的血到底能撐多久。

“蠱毒每發作一次，我手臂上的紅線就會越來越長，顏色也會深，昨日喝了你的血後是好了不少，但是一滴血大概挺兩個時辰左右，而且這是我第二次飲帶你血的藥，不知以後會怎麼樣。”

一時間，見他說這些話倒是給鳳若兮嚇了一跳。“你放心吧，師傅也在，有我們幫你，你的蠱毒一定能解。《七雜內經》有言，適度的放血對人身體有好處，只要你不把我當成頭牛一直喝就行。”

南宮卿皺眉，不過一會兒，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這難以捕捉的笑容鳳若兮沒看見，倒是讓鳳薇薇看見了。她自然以為是在對她，可惜是她想多了。

“姐姐，師傅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師傅太累了，在房間裡休息呢，你就別過去打擾了。”鳳若兮本以為三言兩語的沒法將鳳薇薇打發走，可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走了，倒真是出人意料。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一定有問題。”鳳若兮說著，就拉著南宮卿上山採藥了。

“沒那麼簡單，她還會回去的。”走在路上，南宮卿不痛不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若兮卻是很有把握的模樣，應了一句，“你是不是對你的釘子門沒信心啊，就你那門鳳薇薇能砸開嗎？更何況上面還上了鎖。”

南宮卿又是不言語，索性若兮已經習慣了，這些顯然是無傷大雅。山中草木茂盛，草藥也多，鳳若兮也不全然認識，好在有南宮卿帶著醫術一個一個的對，省下了不少麻煩。

“若兮啊，你怎麼還在這兒啊，我聽說鎮上來人，正找你呢！”砍柴的大爺看著鳳若兮，就抓著她的手往山下拽。

“什麼事情啊，大爺，這麼著急？”

“哎呦，是鎮上醫館上的人，說是找你去幫忙呢，聽說鎮子上現在鬧著瘟疫，已經亂套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們恐怕就要上山來找你了。”

聞言，若兮和南宮卿一對視，兩人果斷下山。回到村子後，果然看見了一夥人。

“你們是誰，找我幹什麼？”

見若兮回來，眾人中跑出來一個年輕男子，“我是鎮上春天藥館的，你師傅說讓我們來這裡取藥，這是他給我們留下的字條。”

“還真是我師傅的字。”若兮看了一眼就連忙進房間去取藥，此刻，老者也已經醒了。

“若兮，鎮上的病鬧的嚴重，你快給他們拿藥讓他們回去救人，咳咳……”老者說著話，還不斷地咳嗽著，若兮連忙上去倒水。

“師傅，您放心，我一定將藥安全的交到她們手上，您好好養病，千萬別擔心這些事。”

說著，若兮將茶水遞給老者，老者一點頭，她便拿著草藥跑了出去。

“這是單子上的藥，你們帶回去後半個月後再來取新的藥就行，對了，鎮子上的瘟疫怎麼樣？還能控制的住嗎？”

男人搖頭，那年紀輕輕的臉上浮現出了本不屬於他的沉重。“這鎮子上的病人是一天比一天多，我們幾個根本就忙不過來，但是現在人又不願意來幫忙，我們只好能救的就儘量救，病症太嚴重的就送到京城附近的寺院，正好那裡有兩個太醫能幫上忙。”

醫者仁心，也是憂國憂民，若兮聽到這裡的時候也險些說不出話來，“那我能幫你們什麼忙嗎？”

“若兮姑娘，你就就幫我們採藥就行，現在大家都害怕會傳染上瘟疫，根本就沒人給我們送藥，正好你這裡依山傍水，草藥還多，幫我們採藥我們定期來取就是。”

“好！”

若兮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擔憂起來，如今鎮子上已經有了，恐怕村子裡也是難。

“南宮卿，快跟著我去上山採藥，趁著現在村子沒事，給大家發一些藥。”

若兮和南宮卿還沒出發，就看到了呂氏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若兮啊，你可要救救你妹妹啊，她現在頭上燙的不行，我看不是什麼好事。”

“叔母，我和南宮卿正急著去採藥呢，這是管發熱的草藥，你拿回去煎了給她服下，若是不好的話再來找我。”

呂氏是鳳薇薇的母親，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可領了藥後便立刻跑了出去。

“你為何要將藥給她？”

南宮卿看著鳳若兮，眸光有些深沉。

“你說呢？”

“我不知道。”南宮卿搖頭，他只想聽若兮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