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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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先生?”
發現墨北蕭看向了遠方,鄭誠也連忙循著墨北蕭的視線看過去。
在看到遠處發生衝突的三個人後,鄭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是我兒子和他女朋友。”
說完,他又冷下臉來:“這兩個不成器的傢伙,不知道在和哪裡來的女人在吵架。”
墨北蕭挑眉掃了他一眼:“我去看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抬腿朝著江以安的方向走去。
離得越近,他越能清晰地聽到江以安憤怒的聲音——
“你根本不瞭解事實的真相,憑什麼說我不孝順奶奶?”
“奶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許你汙衊她,也不許你汙衊我對奶奶的感情!”
……
這還是墨北蕭第一次聽到江以安這麼嚴肅這麼憤怒的聲音。
“墨先生……”
見墨北蕭朝著遠處走去,鄭誠也連忙皺眉跟了上去:“今晚您是貴客。”
他跟在墨北蕭的身後一臉的討好:“他們小輩吵架,墨先生您就別管了,免得髒了您的眼睛和耳朵!”
“您來這裡這麼久了,我都沒見到墨太太呢,要不您帶我去見見墨太太,別理這種事兒了。”
墨北蕭看了一眼那個被人群圍在中心的寶藍色身影,唇邊揚起一抹淡笑:“不急。”
轉眼間,兩個人就到了圍觀的人群裡。
此時,徐珊珊正對江以安冷嘲熱諷:“我可沒汙衊!”
“你奶奶當初和你媽媽都是在大戶人家做傭人的,你媽媽莫名其妙懷了孕,你奶奶帶著你媽媽到我們的小縣城把你生下來,然後你媽媽就跑了,這些都是你奶奶在鄉下的時候跟村裡的李嬸說過的,沒錯吧?”
“那我說你就是個野種有錯嗎?你媽媽要是和你爸爸是正常戀愛在一起的,你奶奶幹嘛帶著你媽媽跑到鄉下來生孩子,你媽媽又為什麼不要你?”
徐珊珊越說越起勁,眼底全都是鄙夷:“江以安,在鄉下的時候,村裡人背地裡也都喊你為野種,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想在離開鄉下才幾年啊,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就受不了了?”
江以安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徐珊珊!”
如果不是圍觀的人太多,今晚她又穿著的這件晚禮服太暴露害怕走光,現在她的拳頭早就招呼到徐珊珊的臉上了!
和這種女人吵架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她更囂張。
打一頓才最解氣!
“喊我做什麼?”
徐珊珊明知道江以安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卻仍舊故意嘲諷:“江以安,我勸你收收你的那些不值錢的驕傲和自尊。”
“你可別忘了,今晚宴會的主辦方,是我男朋友的爸爸!”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可就真讓我男朋友把你丟進海里餵魚了!”
“說難聽點,你這種下賤的鄉下人,就算死在這條船上了,我們也能輕鬆擺平。”
說著,她甚至還伸出手去,挑釁地拍了拍江以安的臉:“你呢,在船上當服務員就好好當,記住你的身份。”
“你不像我一樣命好能找到少鋒這樣的男朋友,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下等人!”
江以安死死地咬住唇,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燃燒著的怒火,抬起手就要朝著徐珊珊的臉招呼了過去。
“在做什麼?”
女人的手剛抬起來,就被一隻乾燥溫熱的大手給扣住了。
對方的大手一按,江以安不管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將手臂挪動分毫。
她皺眉,不悅地朝著大手的主人看過去。
居然是墨北蕭。
在看到男人那張五官精緻矜冷淡漠的臉時,江以安冷靜了下來。
她真是被憤怒衝昏頭了。
居然忘記了,今晚她可是以墨北蕭新婚妻子的身份出席宴會的。
對付徐珊珊這種不入流的女人,根本用不著動手。
可男人的這個舉動,在徐珊珊的眼裡居然成了另一番意思。
她咬唇看著面前這個高大挺拔又帥氣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的悸動和欣喜。
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今晚鄭誠邀請的主角,墨北蕭!
他這樣身份的人,居然會在這樣的時候主動站出來扣住江以安想要打她的手!
那是不是代表……
墨北蕭有點喜歡自己?
想到這裡,她頓時一臉的嬌羞:“這位先生,謝謝你幫我……”
為了顯示自己的純真無邪,她甚至沒有直接喊墨北蕭為“墨先生”,而是“這位先生”。
她想,這男人能這麼及時地衝出來幫她,那聽到她的道謝之後,肯定會心花怒放。
可沒想到,女人的話出口之後,墨北蕭的表情卻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
他鬆開江以安的手腕,眉頭緊皺:“我不是幫你。”
“墨先生。”
這時,走路慢吞吞的鄭誠終於跟了上來。
他賠笑著開口:“沒想到您這樣身份的人,還會關心我們家的人!”
“如果不是您攔住這瘋婆子,我們家少鋒的女朋友可真就要捱打了!”
說完,他沉著臉吩咐一旁的保安:“愣著幹什麼?”
“還不快點把這個試圖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我拖下去!”
“扔到海里餵魚!”
幾個保安圍了上來,作勢就要把江以安拖走。
墨北蕭挑了挑眉,將身子擋在了江以安的面前,然後淡漠地掃了一眼鄭誠:“鄭先生經常做把人扔到海里餵魚的事?”
鄭誠呆了一瞬,然後連忙賠笑道:“誇張說法,誇張說法,就是為了嚇唬嚇唬人而已。”
“墨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我做生意都不敢放開手腳去做,還需要墨氏集團的幫助,我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真的把人扔下海餵魚的事情呢?”
見鄭誠這麼說,鄭少鋒也連忙跟著附和:“是啊,墨先生,你也看到了,這服務員剛剛可是想打我女朋友呢。”
“我父親這麼說,只是為了威懾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服務員而已!”
“服務員?”
墨北蕭冷笑一聲,伸出手把江以安拉進懷裡,聲音冷漠卻有十足十的威懾力:“誰告訴你們,我墨北蕭的新婚妻子,是服務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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