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爺爺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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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女人的話,讓墨北蕭正在扣著襯衫釦子的手猛地一頓。
他有些詫異地回眸看了秦寒霜一眼:“昨晚你沒見到江以安?”
秦寒霜頓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沒有。”
“我在樓下的時候遇見了白茗,他跟我說你太累了,到這裡休息了,我就過來找你了。”
“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有個女人從樓梯走下去的背影,並不知道那是誰。”
她假裝嬌羞地低下了頭,聲音輕如蚊蚋:“後來我一進門就被你拿走了第一次……我也沒去想那個女人是誰了。”
說完,秦寒霜抬頭看了墨北蕭一眼,眼底全都是水意盈盈的委屈:“那個女人就是江以安嗎?”
“在我來之前,你和她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女人的話,讓墨北蕭眼前莫名地浮現出昨晚他抱著江以安的畫面來。
當時他才剛剛將掛在窗外的她拉回來,她心臟狂跳呼吸急促,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鬆手……
那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女人的體溫和戰慄。
這是他第一次那樣地抱著一個女人。
“北蕭?”
見墨北蕭失神,秦寒霜的眼底閃過一瞬的怨毒。
男人的思緒被拉回。
“她遇到了點危險受了傷,我救了她,順便幫她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已。”
墨北蕭一邊說著,一邊嘆了口氣,輕輕地伸出手去拍了拍秦寒霜的肩膀:“我和她沒發生什麼,以後也不會發生什麼。”
秦寒霜垂下眸子,眼底浮上一絲的冷。
墨北蕭被矇在鼓裡,可她卻比誰都清楚,江以安和墨北蕭之間,其實什麼都發生了!
她必須儘快把江以安這個礙眼的女人除掉。
否則墨北蕭早晚會被那個賤女人給勾走!
這時,墨北蕭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人看了一眼手機螢幕。
電話是墨老爺子打過來的。
他猶豫了一瞬,轉身拿著手機上了陽臺。
關上陽臺的門的同時,他按下了接聽鍵。
老人家含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北蕭啊,你昨晚和江家那個丫頭過得怎麼樣啊?”
“有沒有溫柔點對待人家?”
墨北蕭沉默了片刻:“爺爺,我和她不熟,你想多了。”
電話那頭老人家的聲音冷了下來:“什麼叫不熟!?”
“你們結婚證都領了快24小時了,這叫不熟嗎?”
墨北蕭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低聲安慰:“爺爺,你總要給我個和她培養感情的過程。”
老爺子顯然不吃他這一套:“臭小子,你既然答應了我和人家結婚,就別給我裝什麼正人君子!”
“我還有幾天的時間能活了?就不能在我死之前,看到小舟有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嗎?”
“我不管,你必須快點和江家那丫頭變成真夫妻!”
“現在是早上六點,八點之前,我要看到你牽著那丫頭的手到醫院來看我!”
說完,他甚至都不給墨北蕭拒絕的時間,就強硬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嘟嘟嘟的忙音,墨北蕭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這些年他叱吒商場縱橫商界,向來是力挽狂瀾殺伐果斷的。
可在家裡這一老一小面前,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個是養他的,一個是他養的,哪一個都得寵著讓著。
想到這裡,男人嘆了口氣,收起電話回了房。
此時,秦寒霜已經在房間裡將昨晚的痕跡全都清理乾淨了。
將那隻不屬於她的女襪扔到垃圾桶裡之後,秦寒霜深呼了一口氣,轉眸看了墨北蕭一眼:“北蕭,你今天能陪我去……”
“我待會要去醫院看爺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北蕭低沉的聲音打斷:“讓你閨蜜陪你吧。”
秦寒霜臉上的笑容僵住:“那我陪你去看爺爺?”
“我也好久沒有……”
墨北蕭皺眉:“爺爺讓我帶著江以安去。”
說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她:“帶你閨蜜出去好好玩。”
秦寒霜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她沒有接那張黑卡,抬眸看向墨北蕭,眼底寫滿了委屈和難過:“我們昨天晚上才……”
“你就不能陪陪我嗎?”
……
接到墨北蕭電話的時候,江以安才從診所出來。
昨晚她用刀子在腿上扎的那些傷口有深有淺,深的那幾個在和墨北蕭在床上翻滾的時候被撕扯開了,一個勁地往外滲血。
診所的醫生看到她的傷口差點報警。
在得知這些傷口都是她自己扎出來的時候,醫生一度懷疑她心理有問題,縫合修復傷口之後,醫生硬是拉著她做了很久的心理輔導,才允許她從診所出來。
拖著疼痛的大腿走出診所,江以安一邊感慨這個世界上好人多,一邊在心裡佩服自己,居然能把自己傷成這樣。
當然,她更佩服墨北蕭,面對這樣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居然還能做得那麼激烈。
昨晚的事情她雖然都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昨晚墨北蕭有多勇猛,她還是記得的。
和五年前的墨南則,只強不弱。
果真是兄弟兩個啊。
正在江以安感慨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人皺眉,連看都沒看,就將電話接了起來:“哪位?”
“墨北蕭。”
聽到這個聲音,江以安腿上一軟,差點摔倒。
這男人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該不會醒來之後發現她跑了,要找她算賬吧?
她扶住路邊的路燈柱子,聲音有些發虛:“你……有事嗎?”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冰冷地沒有什麼溫度:“在哪裡?”
江以安握住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
這男人不會真的要找她算賬吧?
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這麼玩不開?
見江以安不出聲,電話那頭墨北蕭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的不耐煩:“爺爺讓我帶你一起去見他。”
聽他這麼說,江以安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舒了口氣,坐到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將自己的位置報了出來。
“診所門口?”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停頓了一瞬:“你的傷還沒好?”
江以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說呢?”
也不知道昨晚這男人用了什麼高難度的姿勢,昨晚她的傷口明明都結痂了,硬是被他在床上生生地撕扯開了。
床上的血他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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