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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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之看著那個俏麗背影：

她後背衣服破損，幾條紅色傷痕，因面板過於細嫩，襯托得傷口過分觸目驚心。

她那麼捂著，跟一隻落荒而逃小鹿一般。

旁邊鄭明義看他在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有些不解，走上前，一番猶豫後，還是再打了聲招呼：

“顧教授？”

顧瑾之這才回過神，瞥了一眼鄭明義指向那隻黑豬，漫不經心開口：

“哦，可以。”。

“老闆，這隻黑豬，幫我裝起來。”

鄭明義付過錢，開開心心提著豬——

等這個課題研究完成後，他的博士學位，應該就穩了。

他客客氣氣朝顧瑾之鞠躬：

“教授，謝謝您幫忙挑選，那您，待會也去土坑村嗎？”

顧瑾之有些心不在焉，回他：

“你先走，我去買點藥。”

說完後，他匆匆忙忙往藥店趕去。

鄭明義見狀，只覺得有些奇怪：

他從沒見顧教授這般模樣。

順著顧教授剛才看去那方向觀察了好幾眼，也沒什麼異樣呀？

待方思以換好衣服出來後，鄭明義早已經把那隻黑豬買走。

她看著攤位上那個豬籠空蕩蕩，想到剛才自己為了換個裙子，錯失一隻實驗新品種，有些悵然。

“老闆，剛才那隻黑豬，是哪個品種？”

老闆笑著開口：

“就我們自己家豬下的小崽，哪裡知道什麼品種哦。”

方思以聽完，只能遺憾再看了幾眼空籠子，便去前面銀行了。

顧瑾之走出藥店，買了一些傷口修復藥膏。

出來後，來回看了一圈，也沒找著方思以。

**

到了銀行，傅家明和方媚已經到了。

當方思以走進銀行時：

她那一襲白色連衣裙，襯托得身姿婀娜，邁步間，裙襬位置，綻開著幾朵紫雲英，再加上她剛才趕路著急，白皙面板透著粉，看著像一顆熟透紅蘋果一般誘人。

傅家明見到她那一刻，差點沒有認出她，記憶中方思以一直都是穿那些破舊土掉渣的養豬罩衫。

而今天，她跟一個仙子一般，不染纖塵，彷彿踩著七彩祥雲過來。

傅家明才發現，她長得還挺漂亮。

方媚顯然不知道來人就是她堂姐，她在一邊朝著傅家明抱怨道：

“那個傻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過來，我們倆就這邊乾等她嗎？”

傅家明靈魂出竅了，他整個眼神都跟著方思以步子移動，完全沒聽到方媚說話。

方媚有些生氣，她拍了拍他肩膀：

“家明哥哥？”

“咳咳咳！”

傅家明被她拍一下，才終於回過神：

“什……什麼？”

“那傻子，還沒來，我們要不要先離開？”

傅家明指了指面前走來那白裙少女：

“她……她就是吧？”

方媚這才打量來人：

眼前這女子，穿著白裙，像一朵山茶花一般純潔美好。

這，怎麼可能是方思以？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最後，終於反應過來，她氣憤朝方思以開口：

“你去哪裡偷的裙子？”

方思以一臉莫名其妙，她偷裙子？

她連眼神都沒有給方媚，徑直朝櫃檯走去：

“您好，我需要開戶，麻煩您給我一份資料單。”

原主之前匯款給傅家明時，都是用現鈔匯款，她今天想來開個存摺。

傅家明聽到，跟方媚說：

“我們上去幫她填一下資料吧，她不認識字。”

他以為昨天那封信是方士鴻念給方思以，然後她背下來。

畢竟，她連小學都沒有念過，怎麼可能識字。

方媚全身心都撲在方思以那身白裙子上面，這裙子，質量看著就很好，她哪裡能買得起？

傅家明見方媚沒反對，他便跨步走上前：

“我幫你填單子吧。”

方思以一臉莫名其妙抬頭看他：

“為什麼要你幫我填？”

傅家明心內沒來由鄙視一回，如果不是見她今天穿得好看，他才懶得理她。

他這麼想，也直接開口了：

“你不認識字，這個開戶表格上面要填很多資料。”

方思以頭都沒抬，只捏著那一支筆，往旁邊挪了些，遮了她手上資料。

“不必了，就一份資料而已。”

銀行櫃員聽到傅家明開口，這農村，不認識字人挺多，她便開口：

“這位姑娘，我們資料資訊挺多的，可以讓他代勞，待會簽名位置你籤就可以了。”

方思以聽完了，也沒說話，她就在一邊，認認真真寫。

方媚瞧見了，滿口鄙夷：

“哼，裝腔作勢，她這個傻子，懂那個資料拿來幹嘛嗎？還以為是畫她家那些豬呢？”

方思以填完資料，從頭到尾核對了一遍，再遞給櫃檯。

櫃檯內營業員見了她這一副字型，倒是吃了一驚：

這姑娘明明寫字很好看，怎麼剛才那男的還非要幫她寫？

她這一手字，都可以去參加書法比賽了好嗎？

傅家明在一邊，看她開戶也算順順利利，便沒有多言語。

很快，方思以存摺辦理下來了，她便把賬號給方媚，讓他們打款過來。

“我轉1089給你，另外200塊錢，給你現金。”

方媚說完，把自己摺子拿進去給櫃檯營業員。

另外，拉開她那個嶄新揹包，拿出了個錢夾子，掏了兩張100塊錢出來，往前遞給方思以。

方思以從未來世界穿越過來，都是用支付寶、微信等電子支付手段，不習慣保管現金。

她還給給方媚：

“直接轉我賬號就好，我不習慣拿現鈔。”

方媚嗤笑道：

“你這個鄉巴佬，沒見過這麼大張鈔票嗎？這是百元大鈔，給你也是一樣。”

說完，她愣是把這個錢往方思以懷裡塞去。

方思以皺了皺眉，略微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你直接轉賬給我。”

方媚笑著搖頭，朝傅家明開口：

“家明哥哥，你看看，傻子就是傻子，連錢都不要。”

說完，她朝方思以開口要挾著：

“這兩張錢你收也好，不收也好，反正我最後就只轉1089給你。”

說完，她直直把那兩張鈔票往方思以方向丟過去，彷彿打發要飯一般。

櫃檯內營業員有些不耐煩了：

“這位姑娘，你到底要轉多少錢？”

方思以耐心也消磨殆盡，她便把那兩張一百大洋並著自己剛開那本存摺，一起往櫃檯視窗塞進去：

“您好，這兩張一起存到我這本摺子。”

營業員隨手接過錢，放置點鈔機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