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五章 人間多別離,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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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新年卸下了身在朝堂唯一的官職,裴少橋被從水師營召回,立刻走馬上任,成為了大秦兵甲部總指揮使,兼任水師營都尉。

這可是裴家許多年未見的大喜事,裴家曾經出過太尉,但後人官職最高只到郎中令,雖然也是位高權重的九卿之一,但畢竟無法與三公比肩,而一個大家族想要長久興旺下去,就不能一代比一代差,後人中必須要有人超越前輩才行。

本來裴元魁鬧出那些事之後,裴家在咸陽城世家中的口碑一落千丈,那些曾經與裴家往來友好的家族的態度都發生了變化,只有極少數幾家還與裴家關係親密,其他家族都在觀望風聲,擔心自家被裴家拖累。

如今裴少橋一躍成為兵甲部總指揮使,裴家出了個位比三公的後輩,整個家族一躍成為了秦國上下最炙手可熱的名門望族,多少世家的家主排著隊等著拜見這位新總使大人呢。

然而裴少橋卻將這些人情往來的事情全部推給了父母去處理,自己待在安勝君府上,儼然把祝新年家當成了自己在咸陽城的第二個住處。

“我看我這宅子就留給你算了,還為王上省了一筆單賜給你宅院的費用,想來治粟內史會很感謝我的。”

祝新年無官無職一身輕鬆,再也沒有沒有看不完的公文雪花片一樣往他面前送了,他樂得清閒,望著代替自己埋進了公文堆中的裴少橋,他只覺好笑,不由笑出了聲來。

裴少橋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裴元魁自請外放的調令蓋章,他板著一張臉、繃著神經,雙手舉著總指揮使官印,在調令上蓋上了他任職以來的第一道大印。

此印一蓋,裴元魁就要離開咸陽外放東郡了,調令上寫著讓裴元魁任東郡郡尉副使,在守城主將手下管理駐城兵甲。

這個職位在郡縣當中不算低,裴元魁過去了也不至於過太卑微貧苦的日子,但與堂堂西營一等先鋒官的生活相比,實則是明升暗降,給了他一個好聽的官職,卻剝奪了他獨立帶兵的權利,在東郡他想調動兵甲就得向郡尉申請,非戰爭時間,一個郡最多隻有幾百臺機甲可以調動,比他在西營時能調動的人手少了不知多少。

“我已經擬好了摺子,準備送進宮去,請王上將裴元魁的家人從東郡調回咸陽,聽說他父親……也就是我二叔,在去東郡赴任的路上大病了一場,身體一直不好,回來之後估計也無法擔任做什麼要職,我奏請王上給二叔安排個文官閒職,讓他好好養病。”

裴少橋認真蓋完了印才開口跟祝新年說話,可見他是非常重視這份調令的,這份調令不僅僅要送裴元魁遠離權力的中心,也代表裴家全族選擇從今往後站在裴少橋的身後,支援他一個人了。

“是個好主意,把你二叔他們接回來,給個閒職養老,人把控在自己手中,裴元魁投鼠忌器不敢在東郡胡來,同時你接二叔回咸陽養病也是一片孝心,訊息傳出去足以叫人誇讚你一片純孝。”

祝新年一邊啜飲著清茶,一邊點頭,如今的裴少橋做事終於知道思考全面了,把兵甲部的大權交給他還真是明智的決定。

裴少橋揮了揮手,加速調令上的印泥乾燥,然後走到主廳門口,開門將調令交給了在外伺候的下屬,讓他們去西營傳令。

“你不去送送你那位堂兄嗎?好歹你們也算‘爭了一輩子’了。”祝新年望著裴少橋的背影道。

裴少橋關門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

“有些人值得送,有些人不值得送,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要承擔責任,讓他自己走吧,省得見面尷尬又晦氣。”

裴少橋實在是不想再去見裴元魁了,有些憎惡的人可以讓他死,而有些人此生不再相見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祝新年並未對裴少橋的決定加以干涉,只見裴少橋又坐回了桌邊,從桌案上拿起了另一份調令,道。

“我把陳清嬋調回了咸陽,從前總以為你倆能成一對,有你照顧她也就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了,現在你要去天城了,我也成了總指揮使,讓她一個女子待在水師營太苦了,我將她調了回來,任城牆造物辦副使,這樣以後有事我還能幫著照應一下。”

聞言,祝新年端著茶杯的手指頓了一下,旋即道:“嗯,以她的才能待在水師營屈才了,調回來是好事,我看那正使年紀也不輕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就麻煩你多提拔陳清嬋了,如果她能成為天下第一個女造物辦正使,也算成全了她對偃術的一腔熱情。”

裴少橋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祝新年是肯定要上天城去的,可陳清嬋修為不高無法隨行,以裴少橋對陳清嬋的瞭解,她很有可能這輩子就孤身一人了,她這輩子只關心兩件事,一個是祝新年,一個是偃術,既然祝新年走了,那偃術就成為了陳清嬋此生唯一的慰藉。

作為這麼多年的好友,裴少橋也不想陳清嬋後半生鬱鬱寡歡,既然她喜歡偃術,那集天下偃術之大成的城牆造物辦就是她最好的歸宿,既能專心研究偃術,又因為公務繁忙沒時間去唸想祝新年,對陳清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

祝新年也知道裴少橋的安排已經非常周全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裴少橋望著他欲言又止好幾次,臉上的五官都快扯變形了,祝新年看他實在憋得難受,只能嘆氣道。

“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看你那擠眉弄眼的模樣真是難受。”

裴少橋呼了一口氣,揉著自己痠痛的臉頰,道:“你開天門、上天城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你要是有機會能回來的話,一定要記得回來看看,你是天人境,壽數肯定比凡人長得多,我們身在凡間,就算要等也不過等你幾十年,你要是不回來可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祝新年立刻皺起了眉頭:“怎麼說你也是一品了,就不能再練練?過些時日等我開了天門,人間靈氣想必也充盈了,到時候若是你能昇天人境,咱們不就能在天城相見了嗎?”

裴少橋“嘶”了一聲,撇嘴道:“我是能昇天人境,那陳清嬋怎麼辦?她靈根不夠強大,就是你這個天人境親自去教導她,她也不可能超越自身的極限突破凡人境的,又怎麼可能上天城去呢?”

陳清嬋是天生的偃師,但卻不是優秀的修真者,她現在的品階大概在四品和三品中間,之所以說是中間,是因為她遲遲無法透過兵甲部升階考試,修為還一直在中階和高階之間徘徊。

不過偃師進入兵甲部之後有單獨的升職考核,這種考核不看偃師的品階,所以即使陳清嬋在修為方面不怎麼樣,但她還是順利成為了兵甲部在冊的資深偃師。

陳清嬋的事情目前無法解決,除非祝新年真的成為了能夠隨便渡化凡人成仙的大神,不然陳清嬋的壽命就如裴少橋所說的那樣,是凡人終有盡頭。

“我知道了,我先去天城看看情況,如果能不受限制往返天城與人界石最好,如果不行,我再想辦法,爭取能回來看你們。”

分別總是令人痛苦的,連許乘風這樣看慣生死離別的修真前輩都因此感傷,更別提這些年輕人惹,祝新年和裴少橋兩個大男人尚且能撐得住,要是陳清嬋在此的話肯定要落淚的。

“其實我之前想過,如今天下一統,我又卸任了總指揮使,正好沒有公務纏身,趁著開天門之前的幾日閒散,想著帶陳清嬋出去走走,但又覺得此時此刻與她相見越多反而徒增牽絆,反倒叫她傷心難捨,想來想去,不如就這樣慢慢淡忘了才是最好。”

裴少橋對祝新年的話表示贊同,與其在走之前再讓陳清嬋動心,不如就此相忘於江湖,時間總能淡化一切感情,等陳清嬋自己放下了,日後若能再相見,倒也能如舊友一般坦然面對了。

“過幾天她就要回咸陽了,她們偃師設計製造戰船水艇,一手成就了水師營,也是王上一統天下的功臣,所以得了恩旨去參加祭祀,到時候你剋制些吧,切莫再說什麼叫她念念不忘的話了。”

祝新年輕輕點頭,裴少橋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撥出,驅散了一些心中因為離別將至而泛起的感傷之情,將陳清嬋的那份調令蓋好官印放到了一邊,繼續處理後面的的公務。

“對了,尤傑師兄做了許多年的一等先鋒官了,這幾年他也參加了不少大戰,論戰功完全可以做四營尉官,但現在的四營尉官中暫時沒有人要調動,所以我把他提來做我的副將了,本來總指揮使身邊都有副官的,只你是個例外,我提個副將上來,竟然有人拿前任總使沒有副將出來說事。”

裴少橋“哼哼”了幾聲,想讓他對說這話的人相當不滿意。

“誰說我沒有副將了?你不就是的嗎?你先是我的副將,然後才兼任水師營都尉的,這個主次要搞清楚了,我是把你借給水師營的,沒有重新找一個副將來頂替你的位置說明我愛護下屬、重視兄弟,可不是我願意當光桿司令。”

祝新年正色糾正了這個說法,裴少橋眉心咻然一蹙,不滿道。

“嘿!我堂堂水師營都尉大人什麼時候成你的副將了?別瞎說,我可不認,最多是在行軍打仗的時候做過那麼一兩次隨軍副將,那是特殊時期,平日我有自己的職務,才不是你的副將!”

裴少橋對自己的官職還挺看重的,副將總免不了要幹些端茶倒水的雜事,為了新任總指揮使的顏面,他不肯承認自己從前做過祝新年的副將,只差在祝新年面前撒潑打滾了,令祝新年不由發笑。

“沒想到新上任的總使大人是這種性子,來人啊,把門窗都開啟。”

外面伺候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在屋裡做什麼,聽見祝新年吩咐竟真的把門窗都開啟了,裴少橋本來毫無形象可言地跟祝新年耍賴,一聽見門窗推動的聲音立刻逃回了座椅上,裝出一副認真批閱公文的模樣,實際還在用眼睛跟祝新年打架。

只是如今他已經是總指揮使了,保持威嚴的形象非常重要,縱使要翻白眼,也得避著旁人才能翻,這種時候再與沒有官職,無需維護形象的祝新年相比可就落敗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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