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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燕國天工學院被魔甲軍團襲擊導致死傷慘重之後,湖上的陣法也難以維繫了,燕國兵甲部向朝廷申請了另一塊遠離人煙的地方繼續教學,便整體搬遷離開了絕人湖,從此之後此地就真的人煙罕至了。
此番正值冬季,連日的暴雪不止凍結了湖面,甚至將湖面完全掩蓋了起來,看起來就是一大片看不見盡頭的平坦雪地,但一腳踏上去整個人就淹沒進了積雪中去。
敖睨的隊伍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艱難尋到此處,因為周遭的一切都被大雪掩埋了,所以開路的將士挖到這裡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到了絕人湖,還盲目往前挖,結果接連幾個人都摔進了積雪中去,瞬間不見人影。
跟在後面的將士趕緊手忙腳亂將人挖了出來,當眾人看到積雪下方厚實的冰面的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到了絕人湖了。
這一路過來當真不容易,要不是有敖睨的靈識探路,他們好幾次都差點在雪地中迷失方向,因為長期注視著雪地,很多人的眼睛都看不清東西了,不得不用黑巾矇住眼睛,拉住前面人的衣帶才能慢慢前進,翻山越嶺更是艱難,好些人一腳踩空,隨著雪堆一起滾落下去就再也尋不見蹤跡了。
不過雖然來的路上吃盡了苦頭,但總算是到了絕人湖了,如今湖面封凍可以行人,地勢平坦沒有起伏,只要用機甲在前面開路,將雪面踩出一條可供人行走的道路就行了。
從此地去往薊城雖然需要繞一個大圈,但這條路的絕大部分都是絕人湖湖面,無需他們爬高山過雪澗,相比直線行軍,這繞路而行反而是最省體力的。
敖睨叫了幾臺高大的金甲在前面開路,機甲沉重的軀體踏上雪地,直接將蓬鬆的積雪給壓實了,後面的尋常部隊順著機甲留下的腳印就能很輕鬆往前走,行軍速度也快了不少。
“還是咱們將軍會想辦法啊!誰能想到絕人湖還可以行軍啊?就算那公子瞿和祝新年想破了頭也不可能猜到咱們走這條路,等他們到處尋找咱們的時候卻被咱們從背後殺個措手不及,到時候燕國的都城就是我們的了。”
雖然身外風饕雪虐,但代軍將士心中都是美滋滋的,這一路暢通無阻就能繞到薊城背後去,等攻下了薊城,他們可就都是大功臣了,代王答應了要封侯賜地,到時候他們可是魚躍龍門,翻身成為人上人了。
隊伍中不少人都開始幻想自己成為王侯之後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場景,狂風與寒冷並不能削弱他們唇角的笑意,反而令這群人更有幹勁,因為他們的王侯之位、千金賞賜都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行至絕人湖中央的時候有人聽見了細碎的炸裂聲,這聲音起初十分輕微,聽起來就像是兩塊碎冰在相互摩擦,後來逐漸轉大,隱隱有“轟隆隆”類似雷聲的聲音不斷從遠處傳來。
在前方開路的金甲們聽見聲音停了下來,警惕地注視著前方,跟在後面計程車兵們也趕緊朝周圍看去,可週遭一切如常,沒有半分變化。
“哪裡傳來的聲音?好像山崩一樣。”
將士們有些擔憂,但敖睨不以為意,他用靈識將周圍五十里地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樣,便道。
“大概是遠處變天在打雷罷了,絕人湖位處山谷之中,回聲大些也是正常現象。”
將士們面面相覷,有人提醒他:“將軍,冬天怎麼會打雷呢?”
敖睨眼一瞪,罵道:“誰告訴你冬天就一定不會打雷?就算不是雷聲,那也可能也是秦軍跟燕軍交手的聲音,祝新年最喜歡急攻,說不定已經殺到薊城跟燕軍打起來了,你們還不抓緊時間行軍,難道想到手的鴨子被人家搶走嗎?!”
將士們一聽這話趕緊加快了腳步,在凍結的湖面上跑動了起來,一時間“咚咚咚”的跑步聲在湖面上回蕩起來,連腳下的積雪都被不斷震起又落下。
這群臨時招兵買馬招來的將士都是為了掙軍功跨越階層才選擇跟著敖睨賣命的,如今其他國家都已經成了秦國的囊中之物,冬季的燕國雖然危險,但卻是唯一建功立業的機會,人都已經到了這裡,也就沒有回頭路能走了,代軍將士都是抱著要麼成功要麼戰死的心情來到這裡的,此刻行軍的腳步異常堅定,跑動起來架勢十足。
就在他們想要一口氣跑出絕人湖地界的時候,那碎裂聲更響亮了,而且逐漸有人發現這聲響好像不是來自薊城方向,而是來自他們身邊。
迫於主將敖睨的威壓,最先發現情況不對勁的人壓根不敢開口,等越來越多的人都發現有問題的時候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跑在隊伍最前面的幾臺金甲身影突然向下委頓,毫無預兆地踏穿了湖面冰層掉進了絕人湖中,巨大的水花撲濺上來澆了後續隊伍滿頭滿身。
敖睨當即高呼著讓隊伍停下來,但幾萬人的隊伍沒法所有人同時間聽到他說話,雖然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但隊伍後面的人卻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來不及停下跑動的腳步,徑直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
一時間就這麼一個撞一個,力道累積到隊伍前方的時候已經非常恐怖了,直接將前面十幾排的人都撞進了冰湖當中。
絕人湖的湖水瞬間就能把人的五臟六腑凍住,掉下去的機甲還能強撐自救,但普通將士當即就無法掙扎了,伸著手腳絕望地吐出一串氣泡,整個人便緩緩沉入了湖底。
現場一時間兵荒馬亂,眾人都不知道為何凍得非常結實的湖面會突然碎裂出一個大坑,就當所有代軍還驚慌失措救人並且試圖遠離冰洞的時候,人群中的敖睨敏銳捕捉到了異常。
只見他伸手狠狠揮開了眼前的兩名士兵,絲毫不顧其中一人踉蹌栽倒進了冰洞中,只顧著向前奔跑,同時他的那臺金甲以非常快的速度從隊伍後面衝上前來,急速超越了敖睨本人,“轟”的一聲與某個從風雪深處襲來的巨物重重相撞!
“祝新年!”
敖睨面朝風雪高聲怒罵:“你敢暗算我?!”
風雪中似乎有無數碩大的黑色身影在不斷晃動,如鬼魅一般讓人看了心裡發毛,尋常士兵不敢上前,只有機甲士兵們挺身而出,站到了敖睨身後。
直到與敵人距離這般近了,機甲士兵們才看清那白毛雪深處舞動的鬼影竟然是無數比成年男性身軀還粗壯的青色藤蔓,想來剛才的巨響就是它在水面下敲擊冰面的聲音,是它鑿穿了冰面才讓那麼多人摔進湖水中去,被活活凍死在湖中的。
敖睨氣得咬緊了後槽牙,而這時風雪深處才終於走出一個人,衝著敖睨冷笑反問。
“怎麼,你是什麼很不得了的人物嗎?我打你難道還要提前跟你彙報?”
來的人正是祝新年,他沒有裝備機甲,不知那些青藤是從哪裡來的,敖睨看見祝新年的第一眼就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明嘲暗諷道。
“我還以為大秦的安勝君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君子,原來也幹這種暗中偷襲上不了檯面的醜事啊!”
祝新年並不惱怒,單人負手立於敖睨身前五十步遠,風雪模糊了他的身形,敖睨身邊的機甲士兵都不太能看得清他的容貌,但他的聲音卻實打實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與君子交手才需光明磊落,打狗,不用。”
敖睨愣了一瞬,而後才反應過來祝新年在罵他,當即怒火攻心,操縱機甲就朝祝新年衝了過去。
“無屬相無靈核的廢物!上次讓你僥倖得勝,難道你以為自己能一直佔上風嗎?!今天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去絕人湖底餵魚去吧!”
敖睨與祝新年私仇難消,即使現在本該是兩軍交戰的時候,但他卻只顧報自己的私仇,全然忘記了要指揮身邊的將士,只顧自己衝了上去,要與祝新年決一死戰。
然而祝新年既然把他當了狗,自然不會親手去打狗,只見祝新年與敖睨中間赫然從天而降數千臺秦軍高階機甲,在祝新年面前組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直接擋住了敖睨的來路。
“沒種的東西!有本事我們單獨交手啊!”
敖睨破口大罵,但祝新年並未回應他,而是面前的二品土相甲中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總使大人是主將,只有最無能的主將才會親自動手對戰,譬如說你這樣的。”
敖睨沒想到區區一個二品土相甲也敢罵自己,立刻操縱金甲與其打鬥了起來。
對於秦軍和燕軍來說,敖睨率領代軍是來攻打燕國的,但對於敖睨自己來說他就是來報私仇的,先殺公子瞿再殺祝新年,或者先在這裡解決祝新年再去薊城殺公子瞿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他要的就是這兩人的命,除此之外別的東西他一概不管不顧。
祝新年得知代軍隊伍朝東北方向消失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敖睨會繞行絕人湖、偷襲薊城,於是立刻帶兵從沐城趕了過來,要在這裡剿滅代軍。
雙方戰鬥激烈,祝新年帶來的全都是高階機甲,代軍僅剩的幾百臺機甲很快就被制服了,剩下的普通士兵自知無法參與機甲之間的打鬥,便想逃往岸邊躲避戰火,秦軍機甲哪裡會放過他們,當即就來追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新的變故再次出現!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薊城方向傳來,這回的方位沒有問題,但爆炸聲卻比剛才強了不止百倍,冰面上的眾人包括兩軍的機甲都在劇烈的晃動中失去了平衡,紛紛摔倒在湖面上。
下一刻,只聽滔滔奔流聲由遠及近急速襲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如洪水一般的巨浪從遠處奔騰而來,帶著席捲千軍萬馬的力量衝入了兩軍陣中!
祝新年立刻喚出木皇甲以防止巨浪衝到自己身上,秦軍機甲也反應迅速,趕緊飛身而起躲避洪流,一時間絕人湖上空全都是努力在狂風中穩住身形的秦軍機甲,和不斷在水中掙扎起伏的代軍機甲,以及連掙扎都無力掙扎的代軍士兵。
“有人炸了薊城水渠的堤壩?!”
如此環境之下任何水源都會被凍結,唯獨上游供給薊城冬日用水的一處大型湖泊上有法陣維持湖水不凍結,那湖泊與絕人湖有高度差,中間修建了水渠堤壩阻擋,平時水流緩慢,所以絕人湖這邊才會上凍。
如今炸了堤壩,上游湖水傾瀉而下,直接將絕人湖冰面衝碎了,兩處大湖的水頃刻間融為一體,致使絕人湖山谷處的水平面陡然暴漲數十丈,水直接灌進了機甲當中,一時間無論秦軍還是代軍的機甲都遭遇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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