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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逝世,秦王下令休朝三月,國喪一年,全國禁行大型慶典祭祀活動,以此對太后表達哀思。

咸陽城家家戶戶的門頭上都掛起了白幔,城中設了祭壇,數百位法師日夜不停頌禱經文為太后超度,全城百姓無論身份地位皆需到祭壇太后牌位前磕頭上香,並焚燒經幡以祈求太后早登極樂,來世無病無災,得享安穩人生。

祭奠的場面佈置得非常大,尋常人去世一般只用停靈七天就可下葬,而秦王則下令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據說停靈滿四十九天的人更能得大圓滿,魂靈無需在凡間受苦,可直通幽冥,去往來世。

祝新年不太懂春秋戰國時期的葬儀,這個時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商周時期定下的禮制規矩早就被推翻了,各個國家都有不同的喪葬規制,不僅王侯世家與普通人之間的規矩不同,修真者與尋常百姓之間的葬儀也不盡相同,所以即使都是要在咸陽附近下葬,太后趙姬和莒相莒魏的停靈下葬的方式又有很大的區別。

太后趙姬的葬儀無疑是祝新年見過的最奢華的,秦王痛失母親,為了母親能在幽冥世界如人間一樣生活,他幾乎把能想到的陪葬物全部塞進了陵墓陪葬坑中。

除了象徵身份地位的金縷玉衣、黃腸題湊、金銀玉器和陪葬車馬之外,秦王還添置了上百套精美的漆器用具、釵環首飾、瓜果珍饈以及奇珍異獸,其中不乏體型碩大的虎豹狼熊,甚至還有從關外弄來的孔雀、犀牛和巨象。

光是太后一人的陵寢就佔據了整座山頭,地宮深入地下幾十丈深,裡面有活水流淌,水力可以帶動棺木如置身江河湖泊中一樣在陵墓中慢慢穿行漂流,墓頂上全是用夜明珠鑲嵌而成的銀河星宿,令人歎為觀止的是不僅陵墓中的活水是流動的,竟連天上的星宿也可以按照星辰軌跡慢慢轉動。

此等集天下能工巧匠之力方能打造出來的陵寢定然耗費了大量時間才能建成,祝新年覺得應該是趙姬在嫁給先王為妻的時候朝廷就開始籌備建設她的陵寢了,如今太后雖然是突然去世,但陵寢這邊早早就準備好了,沒有耽誤後續的下葬事宜。

處理完太后的後事時間一晃便到了年末,國喪期間就算是過年也不能大肆慶祝,宮裡只簡單祭神祭祖,宮外更是一片蕭條,城中白幔都沒有摘下來,大過年的日子竟然連一絲爆竹聲都聽不到。

此刻正值年假休沐,祝新年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兵甲部當值,閒來無事只能在家中琢磨從楚國帶回來的天匙碎片,等著廚子做好飯菜,闔府上下一起吃一頓年夜飯也就算過年了。

從楚國帶回來的天匙碎片不算大,與趙國那塊和氏璧相比簡直相差懸殊,楚國的這塊天匙碎片還抵不上和氏璧的十分之一大。

祝新年從氣海中取出了那枚小小的碎片,楚國的王印他已經上交給秦王了,天匙碎片按照兩人之間約定歸屬祝新年所有,秦王也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看見祝新年呈上來的戰利品中還有天匙碎片,便讓祝新年把碎片單獨拿了回去。

這枚小小的碎片在祝新年手掌中散發著溫潤的白光,祝新年能感覺到碎片中有很強大的靈力在湧動,但這種靈力虛無縹緲,越是想去觸碰卻越接觸不到,即使到了祝新年這個品階還是無法窺探天匙的秘密,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一窺天門。

正當祝新年盯著天匙碎片顧自琢磨的時候,江管家來報說門外有人找他,祝新年一看門外大雪紛飛,能在下大雪的除夕夜來找他的人除了裴少橋和陳清嬋估計不會有別人,他隨口應了,還奇怪怎麼裴少橋他們來自己家還學會先通傳後進門了,再往門口一看,卻發現來的人不是裴少橋,而是天工學院的幾位長老夫子。

為首的自然是許乘風,修真者往往壽數比尋常人更長些,過年這種事也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其他人都在闔家團圓,許乘風倒是帶著一群老夫子登了祝新年的門。

祝新年這些年在朝廷中浮浮沉沉,無論是深得君心、風光無兩的時候,還是辭官在家、無人問津的時候,天工學院的長老夫子們都沒有過問他的情況,他得勢,天工學院未曾來沾他的光;他失勢,天工學院也從未與他劃清過界限。

此番許乘風與一眾長老夫子們雪夜登門,倒真把祝新年驚到了,他一下站了起來,緊張問道。

“天工學院出事了?”

許乘風“嘶”了一聲,沒好氣道:“你小子見面就烏鴉嘴啊?我天工學院才得了幾年的安生日子,當心再被你咒出事!”

祝新年聞言鬆了一口氣,這才將天匙碎片收回了氣海中,對許乘風和一眾長老夫子行禮道。

“學生惶恐,大雪紛飛夜路難行,不知各位長老夫子此時上門是為了……”

莊夫子一點沒跟他客氣,在門口跺了跺鞋上的積雪,進門道。

“聽說你府上有個從太平川來的廚子,我們幾個老傢伙背井離鄉多年了,想來嚐嚐舊味,不知道今夜的席面夠不夠我們來分一口啊?”

祝新年臉頰抽搐了一下,扶額道:“這麼多年了,夫子您扯藉口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您各位都是高階修真者了,哪還有饞嘴的時候?且不說各位本也不是出生在太平川,就說從前我們都吃的膳堂,哪有什麼舊味可懷念的?難道各位還能懷念膳堂的粟米餅嗎?”

天工學院膳堂的飯菜是真不好吃,祝新年可以肯定就算一個人瘋得再厲害都不會懷念膳堂的飯菜,就連一向貪嘴的裴少橋回到咸陽之後都再也沒有提過要吃學院的飯菜,可見那玩意是真難吃。

莊夫子噎住了,他本就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沒想到現在的祝新年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太平川上謹小慎微的祝新年了,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是秦王最為器重的戰將,是大秦的安勝君,他不用再像太平川上那樣去顧及別人的眼色與想法,現在該是別人顧及他的眼色和想法的時候了。

反應過來的莊夫子輕笑了一聲,解開披風交給上前來的婢女,對祝新年道。

“到底是長大了,竟都不給夫子們留半分面子,看來今天這席面是蹭不到嘴裡了。”

祝新年跟著他笑了起來,道:“各位長老夫子到了我這裡難道還能空著肚子回去嗎?飯菜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今晚我能不能安心吃下這頓飯。”

天工學院的夫子們肯定不會輕易上門,祝新年知道他們來這裡必定是有要事,但開門見山直接談事情顯得有些太冷漠了,於是他讓婢女去通知後廚多加些菜,眾人坐下邊吃邊說。

幾位長老夫子依次就座,卻無人開口,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脫良久,直到菜都上了一桌子,祝新年才無奈開口道。

“別打眼色了,還是由莊夫子來說吧,我印象中的莊夫子向來有一說一,怎麼今日倒開不了口了?”

被點到名字的莊夫子面露難色,如今坐在他面前的可是手握大秦兵甲部的朝廷第一重臣,是天工學院的頂頭上司,莊夫子雖然曾經教導過祝新年,但此時再跟祝新年說話也不能再端著夫子的架子了,於是他挺了挺腰背,認真道。

“是這樣的,我們秦國天工學院被毀已經好幾年了,雖然現在學院還能正常進行機甲班和偃師班的教學,但其他專業至今沒有重新開課,學院位於咸陽城中,雖然繁華熱鬧,但位置太小操練不開,學生又容易被外面的喧鬧吸引,沒法靜下心來修習。”

祝新年聞言點頭道:“所以各位今晚來找我是想重建天工學院?位置找好了嗎?還在太平川?”

“這正是我們今晚前來的目的,是這樣的,太平川被魔主襲擊之後靈脈受損,即使重新修建學院也不再是風水寶地了,那樣的地方用來教授學生倒是沒問題,但要想出人才可就不容易了,所以學院諸位長老夫子商議了很久,希望能另外換一個地方重建學院。”莊夫子道。

“換一個地方?”

祝新年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為難道:“秦國境內面積足夠興修學院,又僻靜無人的靈山寶地也就只有太平川最好了,其他山頭好像還不如太平川吧?”

許乘風悠悠點頭道:“太平川確實一直是秦國境內最具有靈氣的地方,這也是為何學院被毀這麼久我們一直沒有提議重建的原因,但前些日子白柳醫仙到學院做客,她的提議倒是點醒了我們。”

“白柳醫仙?”

祝新年笑問:“院長莫不是要把天工學院搬去瑤山吧?”

“當然不是,瑤山是藥王谷的地界,就是關係再好白柳醫仙也不可能分一半給我們天工學院啊,那片寶地還是不要肖想了。”莊夫子搖頭道。

“白柳醫仙的意思是現在的秦國國土面積已經是從前的好幾倍了,其他國家也就罷了,這不剛剛收服了楚國,楚國也有天工學院,而且望天山是三所天工學院中遭受魔甲軍團襲擊損失最小的一所,如今百里夔已死,後續繼任的新院長又突然失蹤,現在楚國天工學院群龍無首,與其讓他們自己再推一個院長出來,不如就將兩所學院合二為一。”

許乘風的話令祝新年陷入了沉默,重修天工學院不是難事,但要讓兩所學院融為一體可是相當麻煩,楚國天工學院的學生和秦國天工學院的學生有著天壤之別,要如何讓這兩個完全沒有任何共通之處的學院安安穩穩合二為一,不出現任何矛盾糾紛,這可是相當令人頭疼的事。

“是啊,世間三所天工學院本來就是一家,從前統一由周王朝兵甲部管理,是後來隨著諸侯割據自立才逐漸獨立的,既然秦王將要一統天下,那天工學院不能還像現在這般分成三家吧?你是大秦兵甲部總指揮使,未來也會接手所有國家的兵甲部,連兵甲部都能統一,天工學院為何不能呢?”

莊夫子說的也是實情,秦國一統天下的大業就快完成了,統一兵甲部的事情倒還好說,因為在兩國交戰的時候機甲士兵帶頭衝鋒,其實那些戰敗國的兵甲部壓根就不剩幾個活人了,處理起來也容易。

但如何統一三所天工學院還真是個問題,這個問題祝新年之前甚至都沒有想到,要不是今日許乘風他們上門來說,他還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這個問題。

楚國天工學院確實受損最小,百里夔被逐出學院之後管理方面也一直很混亂,雖然推舉了白衣女子做院長,但她也是個瘋的,談不上能把楚國天工學院管多好,其他長老夫子受夠了百里夔的摧殘,各個膽小怕事,只知明哲保身,要承擔責任的事情他們是一概不會做的,要從他們中間再選個人來做院長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那白衣女子行刺祝新年不成功之後沒有回望天山,祝新年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不知她是自己去煙瘴之地挖掘同門師兄弟的遺骨了,還是因為天雷過身重傷不治死在什麼地方了,總之從白衣女子失蹤起直到現在一年多時間,楚國天工學院還處於無人管理的混亂狀態。

既然秦國要統一諸國,那天工學院的事情肯定是要處理的,晚處理不如早處理,趁著現在楚國天工學院沒人主事,先把這兩所學院合併起來,讓秦國天工學院的長老夫子去慢慢調整楚國天工學院的現狀就好。

“院長要將天工學院搬去望天山倒是沒有問題,只是那些楚國的長老夫子們難當大任,若是由他們來教導我們秦國天工學院的學生必定難成大器,如果確定要合併兩所學院的話,我的建議是遣散楚國天工學院原有的所有長老和夫子,由我們秦國人管理學院,如果有學生不願被我們秦人管理的話也一併逐出去,以免日後在學院中生事。”

莊夫子驚訝地看著祝新年,感慨道:“不愧是做了將軍的人,行事幹脆利落多了,從前你在太平川上的時候可沒有這般果決。”

“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天工學院要麼就不合並,既然選擇了合併就必須要摘除不好的部分,不然一個壞果子不挑爛一筐,各位長老夫子肯定也不希望日後學院中到處都是與自己背心離德之人吧?”

這些長老夫子們之前滿腦袋想的都是合併學院的事,倒還真沒想到要如何處理楚國天工學院的人,此時經過祝新年的提醒才反應過來,只聽許乘風思忖道。

“倒也不是難事,之前那些離開學院的長老夫子大多還有聯絡,他們也都想回到學院任教,只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去望天山,這個還要問過了才能確定,不過就算有些人不來,咱們能召回的人手也足夠維持正常教學了,後續缺人手再招就是了。”

秦王曾經昭告全國,兵甲部的事情歸祝新年全權處理,天工學院是兵甲部下屬,合併學院這種事雖然是大事,但祝新年也能自己做決定,無需徵詢秦王的意見,祝新年點了頭,後續的工作就可以開展了。

“合併不急於一時,總要把望天山那邊處理好了再帶學生搬遷過去,處理楚國天工學院的事既需要心細如髮之人,又需要能鎮得住場面的人,就由莊夫子領隊吧,挑幾個細心沉穩的夫子陪同,我再派一支高階機甲小隊跟著您去望天山,以免楚國那邊有人鬧事,等莊夫子處理了那些不中用的長老夫子,咱們的學生再起程過去。”

所有人都對祝新年的安排表示贊同,學院合併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了,讓秦國和楚國天工學院先合併起來試一試,畢竟楚國天工學院的人沒有什麼血性,收服起來還算容易,後續收服燕國天工學院才是最麻煩的,要知道當初燕國天工學院全員血戰魔甲軍團,那一致對外的精神不僅令人稱讚,也令祝新年頭疼,不禁提前擔憂起了以後收服燕國天工學院的事。

事情既定,許乘風他們也不好久留,畢竟這裡是安勝君府,不是他們的學生公齋,身份的事情祝新年雖然不提,但許乘風他們要有自知之明,如今他們之間可不是師生,而是上官和下屬,是君侯與百姓,這種地位上的鴻溝可不是僅靠“我們曾經關係好”就可以填平無視的,即使祝新年不看重這些,外面那些嚼舌頭的人肯定是要多嘴。

“叨擾多時,既然事情定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做準備了,等年後要出發去望天山了再來請示總使大人。”

許乘風站起了身,他一動,跟著他一起來的長老夫子們就都站了起來,祝新年沒想到飯都沒吃完他們就要走了,於是也起身道。

“外面大雪未停,還是吃完飯再走吧,各位長老夫子頭次來學生家中做客,總要讓學生盡一盡孝心才好啊。”

祝新年自稱學生,但屋中這些人未必敢受,莊夫子的座位離門口最近,他轉身去開門,同時道。

“這雪都下了一整天了,想必也該停了,若是一直不停咱們幾個老頭子也不能留宿在這裡啊,早走晚走總是要回去的。”

大門剛開啟了一道口子,外面的寒風還沒有吹進來,倒是先有一道人影撞了進來,踉蹌了幾步剛好被祝新年接住了。

莊夫子被這突然闖進來的人影嚇了一跳,仔細看過才驚訝道:“哎?這不是偃師班的陳清嬋嗎?”

從前在天工學院他們幾人就總在一起,雖然陳清嬋是偃師班的學生,但總跟祝新年和裴少橋在一起,久而久之莊夫子也認識了她,而且陳清嬋來了咸陽之後也常因設計圖紙的事出入天工學院,莊夫子倒是沒有忘記她。

“你不是偃師陳家的女兒嗎?除夕夜不回家去?怎麼跑這裡來了?”

莊夫子心直口快,覺得此時此刻在祝新年府上見到陳清嬋十分奇怪,便問了出來,許乘風聞言重重咳嗽了幾聲,伸手將莊夫子推向門外,道。

“雪已經轉小了,我們就不久留了,總使留步。”

莊夫子不明所以地被推了出去,一群長老夫子你爭我搶的瞬間全部湧了出去,祝新年還想送一送,誰知幾個老頭子腳步倒是快,他還沒出門,人家就已經出了大門,順手還把他家大門給帶上了。

“來得突然走得也著急,這群夫子的性格真是十幾年沒變啊。”

祝新年將門關上了,回頭看向整個人處於怔愣狀態的陳清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

“怎麼?被人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陳清嬋還處於看到滿屋子長老夫子的驚訝感中,結結巴巴道。

“他們……他們怎麼……”

“是來找我商議合併學院的事,咸陽城的課堂不夠大,用起來緊巴巴的施展不開,這不剛打下楚國嗎?他們就想與楚國天工學院合併,將咱們秦國天工學院搬去望天山。”

陳清嬋這才從震驚的情緒中抽身,捂著心口點頭道。

“原來如此,我剛從水師營趕回來,在門口正打算敲門呢,突然門就開了,跌進來卻看見一眾長老夫子在屋內,嚇得我魂都要飛走了。”

祝新年大笑了起來,還裝模作樣伸手在陳清嬋頭頂抓了兩把,神神叨叨唸著:“不怕不怕,還魂還魂。”

陳清嬋抬手輕輕推了他一把,嗔道。

“你還看我笑話呢?莊夫子可都說了,除夕夜我該回家去的,還巴巴大老遠從水師營趕回來看你做什麼?我回家去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祝新年趕緊將人拉住了,告饒道。

“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你現在回去團圓飯都該吃完了,到時候你那一眾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看著你進門多尷尬,我這雖然人少,但勝在舒心,你先坐下,我讓人撤了這些飯菜,再給你重新做一桌上來。”

“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做點麵湯就行,我趕回來的路上吃過乾糧了,現在還不餓。”

“連下了好久的雪,官道難走,你這麼著急連夜趕回來應該不止是為了陪我過除夕吧?而且要是沒事的話裴少橋應該跟你一起回來才對。”

祝新年觀察細緻,陳清嬋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所以你就不相信我是單純趕回來陪你過除夕的?”

“行,那就先過除夕再說正事,不過今年太后國喪,除夕夜也沒有什麼熱鬧能趕,要不我把天狼叫來,讓它給你表演個一龍戲珠?只是它前些日子在瑤山吃胖了幾圈,怕是表演得不好看了。”

陳清嬋“哎呀”了一聲,跺腳道:“罷了罷了,誰要看龍戲珠啊?就知道無論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既然你要聽,那我就說了。”

陳清嬋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道:“事情要從洪儒師兄之死說起,之前魏王不是向燕國公子求援借兵嗎?燕國公子聽從了敖睨的詭計,要求魏王處死洪儒師兄才肯借兵,洪儒師兄因此自盡身亡,但燕國公子並未信守承諾,拒絕派兵援魏,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血海深仇如何能忘?”

祝新年握拳道:“讓敖睨和燕國苟延殘喘至今已然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了,如今楚國戰事已平,接下來我就要去找這兩個畜生報仇了。”

“我趕回來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前段時間太后崩逝,王上休朝,想來你也心情悲痛無心理會其他事情,但就在太后剛離世的那幾天,敖睨帶兵去了燕國。”

陳清嬋的話令祝新年微微一怔,旋即蹙眉道:“他倆鬧翻了?”

“沒錯,燕國公子怒斥敖睨沒告訴他魏國洪儒是你祝新年的大師兄這件事,他擔心你因為洪儒師兄的死遷怒於他,便要敖睨給個說法,敖睨則認為燕國公子沒有在自己兵敗大梁城的時候施以援手,是故意看他身陷險境,兩人就此鬧翻,相互斬了對方的來使,那燕國公子還沒有動作,敖睨卻壓不住怒火,帶兵去攻打燕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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