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七章 兄弟相爭,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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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橋整個人一下子從“家裡人要害我”的悲痛情緒中抽身,瞬間開始擔憂自己的小命會不會葬送在白昊軒手中。
“裴元魁與你畢竟是親戚,就算他不想讓你超過他,也不至於下死手,至於白昊軒自己心中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好說了。”尤傑道。
裴少橋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裴元魁的手段令他感到寒心,但卻並不擔心裴元魁會害死自己,畢竟裴少橋是裴家嫡系長孫,要真因為裴元魁而出什麼事的話那裴元魁自己在裴家也待不下去了。
可白昊軒不一樣,他出身一般,能年紀輕輕就當上西營尉官的副將除了運氣好之外,他自己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可現在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他怎麼能不恨呢?
“白昊軒是裴元魁用來牽絆你的絆腳石,雖然裴元魁沒想置你於死地,但這個絆腳石會不會突然發起狠來砸到你頭上可就不好說了,以防萬一,在你跟白昊軒一起去水師營當差之前,還是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祝新年道。
“怎麼解決?我要是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就該讓白昊軒回西營去,或者不革了他的官職,他估計也沒這麼恨我,現在能怎麼辦?我總不能動手除掉他吧?”裴少橋滿臉絕望道。
“還沒到動刀子的份上,你不要太緊張了。”
祝新年寬慰他道:“白昊軒不是傻子,他能心甘情願為裴元魁做事,甚至數度被牽連貶職都不吭聲,說明他與裴元魁之間必定有利益牽扯,而裴元魁只是裴家旁支,職位也只是西營尉官而已,他能給白昊軒的好處難道你裴少橋給不了嗎?”
裴少橋茫然地眨巴了幾下眼睛,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是啊!裴元魁能給的我都能給啊!無論他想要的是銀錢還是地位,我都能給得更多,他該站在我這邊才對啊!”
“裴元魁要在東營當值,不能隨時隨地看著白昊軒,而你現在有得是時間,只要趕在出發去水師營之前找到白昊軒,問清楚他想要什麼就行了,白昊軒和裴元魁之間可沒有什麼至死不渝的過命交情,只要你給得夠多,敵人也是可以變成朋友的。”祝新年道。
“祝師弟越來越懂這咸陽城中的為官之道了,沒錯,動刀殺人永遠是走投無路的最後選擇,化敵為友才是上佳之計。”
尤傑淡笑點頭道:“正好我明天休沐,尋找白昊軒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當年在西營當值的時候把整個咸陽城角角落落都摸透了,無論裴元魁把白昊軒安置在什麼地方,我肯定能把人找出來!”
裴少橋一聽尤傑要來幫他找人,登時眼眶一熱,哽咽道:“師兄比堂兄好多了啊……”
“因為師兄混得不如你也不會回家捱罵啊。”
尤傑笑了起來,這咸陽城世家無數,兄弟相爭的場面尤傑見過太多了,別說是堂兄弟暗中較勁,就是親兄弟反目為仇他也是司空見慣了的,所以並沒有嘲笑裴少橋被親堂兄設計了,反而寬慰了他幾句,將縈繞在裴少橋頭頂的烏雲給驅散了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你能提供給白昊軒的銀錢比裴元魁給得多,但萬一人家要的不是錢呢?裴元魁能讓白昊軒做西營副將,你能給他什麼?”尤傑提醒道。
裴少橋抓了抓頭髮,苦惱道:“就算我現在同意讓他做我的副將,這水師營副都尉身邊的副將也比不上西營尉官副將官職高啊……那我只能……”
祝新年見裴少橋眼睛一亮,就知道準沒好事,果不其然裴少橋福至心靈,忽然咧嘴笑道。
“那我讓白昊軒去做你右將軍的副將吧?這不比在裴元魁身邊待著有前途?!”
祝新年立刻送了他一雙標準的大白眼,十分無語道:“都說為兄弟兩肋插刀,你這是為了自己插兄弟兩刀啊,他上次被貶王陵就是因為我,我也害怕他半夜突然給我一刀呢。”
“那怎麼辦?我能想到的最高官職也只有這個了,他是兵甲部的人,又不能安排去別的地方當差,除了四營尉官和你這個右將軍之外,就只有總指揮使身邊的副將官職更高了,可那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啊。”
裴少橋十分苦惱,祝新年看他那腦袋轉不過彎的樣子不禁搖頭,提醒他道。
“把白昊軒安排到其他人身邊去終究不放心,還倒欠別人一個人情,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是能做,又何必繞著彎子去求別人呢?”
裴少橋“啊”了一聲,道:“可我就是因為自己官職不夠高,怕白昊軒不滿意做我的副將,才想著把他安排到更高的位置上去的啊。”
“你這孩子,平時心眼子九曲十八繞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傻掉了呢?”
尤傑戳了戳裴少橋的腦袋,解釋道:“你要是給白昊軒安排了一個很高的官職,豈不是更難把控他了?只有你永遠壓在他頭頂上,他才不敢造次,既然你擔心他嫌棄水師營副都尉的副將一職官位不高,那何不自己先得了高位,再把他提攜上去呢?”
“這樣你不僅可以直接把控他,還能讓他對你言聽計從,不比把他送到別人身邊去,做別人的走狗要好得多嗎?你與祝師弟日後定還有大把升遷的機會,朝廷中妒忌你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今天只是一個不想要你性命的裴元魁,明天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要想在朝堂中混下去,單打獨鬥是不行的,白昊軒雖然曾經是敵人,但只要你用對了方法,他就會成為你最忠誠的‘戰友’。”
裴少橋雖然以前在咸陽城中當過一段時間的“禍害”,但他被裴家保護得太好了,壓根就沒有這麼深的心計,經過今日這一連串的事情,他總算是知道了“心計”二字怎麼寫了,也終於知道人並不是非友即敵的,要在咸陽城中做官,敵友的多少並不重要,行事的尺度和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得讓白昊軒處處依賴我、仰仗我,無法從我的控制範圍內逃脫,他才會真正為我所用,想必裴元魁也是這樣控制著他的,而只要人到了水師營,裴元魁的手就伸不過來了,很多事情就該由白昊軒自己做主了,而這個時候就是我拿下白昊軒的好時候!”
裴少橋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水師營副都尉官職是不高,但現在正好都尉一職空缺,我還可以往上晉升,等升到都尉了,不就跟裴元魁平起平坐了嗎?”
“你的聰明勁又回來了?”
祝新年伸手將裴少橋手中那一摞沒燒完的經幡搶了回來,搖頭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因為這件事吃不下、睡不著了,等明天尤傑師兄找到白昊軒的住處,我陪你一起去找他,那個白昊軒也不是第一天混咸陽官場了,究竟是跟著裴元魁受牽連好,還是棄暗投明更好,他必定能想得清楚的。”
裴少橋連連點頭,有祝新年在身邊他也能安心一些,即使對方再給他挖坑設圈套祝新年也能一眼看穿。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你們等我訊息吧,若是找到了白昊軒的住處,我就來這裡通知你們。”
尤傑起身朝莒相的牌位恭敬行了一禮,祝新年也起身代表莒魏的家人朝他還了一禮。
“二位師弟留步吧,明日還有攻心戰要打,你們好好休息,爭取明日一舉拿下白昊軒。”
尤傑朝他們擺擺手,淡笑著離開了,靈堂中又恢復了靜謐,只有法師低沉的誦經聲在迴盪。
裴少橋伸了個懶腰,仰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道。
“趙遷情況怎麼樣?沒鬧著要死吧?”
“你都把人扎得快偏癱了,他哪裡還能動?若是閻王現在不收他的性命,他縱使想死也死不成。”
祝新年把趙遷帶到靈堂之後,又從兵甲部調了四臺機甲過來鎮守,嚴防死守有人趁機前來劫走趙遷,但這一下午過去了,靈堂附近安安靜靜的,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看見,看來趙遷是真的已經被趙國王室殘存的那些餘孽給拋棄了。
“說起來這門技術是該練練了,我今天在東營問過了,水師營第一批五百臺機甲全是高階水甲,我下面的一等先鋒官竟然是個二階,真不知道到時候是我管他還是他管我。”
裴少橋對即將要進行的水師營訓練憂心忡忡,不僅是擔憂白昊軒的問題,還有怎麼操練士兵、怎麼學習操縱戰船水艇都需要他費心思去學,但他偏偏又是個不愛動腦筋的人,這可真是太為難他了。
“這不是好事嗎?你升階本來就困難,跟著一群高階水甲在一起也能好好鍛鍊鍛鍊,尤其是那個二階水甲,你跟著人家好好學學,爭取也早點升二階。”祝新年道。
“啊?我才剛升三階你就催我升二階啊?你真是比我爹還操心呢,你自己升三階這麼久了,怎麼沒看見你去升二階啊?”
祝新年“嗯哼”了一聲,挑眉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升二階?我原本打算下個月去考,但答應了王上要去伐代,就只能等打完仗回來再考了。”
裴少橋眼睛一鼓,質疑道:“你騙我呢吧?我都沒見過你練習!你連木皇甲都沒掏出來過!”
祝新年聳肩,氣死人不償命道:“二階又不是多難的東西,上次我們去學院找夫子時我就問過二階術法的關竅了,再加上行軍打仗的時候一直與王翦將軍討論兵法,收益頗多,二階考核不過就是那些內容,自己多熟悉兩遍不就會了嗎?”
裴少橋聞言氣得仰天長嘯一聲,雙手握拳抓狂道。
“啊啊啊!你們這群修真天才真的很氣人啊!老天爺對我怎麼這麼不公平,這世上多我一個天才會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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