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想看看天匙,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被此事一驚,殿上群臣噤若寒蟬,尤其是趙王,更是戰戰兢兢滿臉懼色,生怕太后不悅而遷怒自己。
“既然太后不喜歡,那就不要再演奏此曲了,換一首輕快喜慶些的吧。”
秦王面色如常,他不僅沒有像太后那般對趙王加以斥責,也沒有勸慰太后息怒,甚至連方才祝新年注意到的那一絲冰冷的眼神都消失不見了,只是看似隨意地吩咐樂師們更換樂曲。
新的樂曲響起,秦王再度舉杯,現場氛圍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群臣也立刻舉杯與秦王共飲,趙王也是一點不敢耽誤,甚至連拿杯子的手指都有點發抖。
“太后為什麼突然生氣了?是因為那個趙萍兒要拉你一起跳舞嗎?”
在放下杯盞的間隙中,裴少橋小聲問道。
祝新年往殿前看了一眼,太后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但還是沒給趙王什麼好臉色,也沒有再看向祝新年了。
“當著秦王的面舞劍,說得好聽是獻舞,說得不好聽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祝新年輕聲道。
“什麼?項莊是誰?沛公又是誰?意在沛公是什麼意思?這個項莊是想借舞劍貪圖沛公什麼東西嗎?”裴少橋滿臉疑惑問道。
祝新年提到的歷史典故目前尚未發生,他也不好跟裴少橋解釋地太過詳細,只能點頭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趙王讓自己的女兒在秦王面前舞劍,定然不止是單純的獻舞這麼簡單,王上和太后都看出這對父女別有心思,本來還能忍一忍,但是……”
“但是那趙萍兒長得漂亮卻沒腦子,不知好歹來拉你一起獻舞,你可是王上目前最看重的軍隊新秀,又是滅趙的功臣,趙萍兒身為趙國王姬,對王上獻殷勤求保命也就算了,對你還如此熱絡就太不正常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你是不是跟趙王父女關係密切。”
祝新年看了一眼裴少橋,略略吃驚道:“你竟然能看到這麼深的層面,不容易啊。”
裴少橋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揚唇道。
“這麼多年行軍打仗兵法也不是白學的,如果趙王是故意讓趙萍兒當眾接近你的話,那他就是想借行徑此讓秦王懷疑你,如果他不是故意的話,那就是這對父女純傻,你覺得他們屬於哪一種?”
“想讓王上懷疑我通敵,這想法固然是不錯,但趙王不會蠢到讓他女兒來做這件事,一旦王上真的起了疑心,不僅我要死,趙遷和他全家上下都要死,所以我更認為趙萍兒邀我舞劍是無心之舉。”
“她可能都沒弄清楚我到底是誰,只是因為我身上帶了刀,她又急著在王上面前表現,所以才來邀我,這刀換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她都會做同樣的事,只是太后本也是趙國舞姬出身,自然是看不得這種事在自己面前再度上演的。”
祝新年說著說著就又看向了趙姬,其實在他心中還有一種設想,只是並沒有與裴少橋說明。
那就是趙姬可能也在懷疑趙萍兒是否是估計接近祝新年的,她不能確定這對父女的心思,但卻很明白自己的大兒子是怎樣的一個人,擔心小兒子會因此事被大兒子懷疑,所以乾脆自己來做這個惡人,在大殿之上發脾氣打斷了趙萍兒繼續獻舞。
在趙姬心中,無論趙萍兒是否無辜,她都不能放任趙萍兒繼續與祝新年拉扯,所以趙萍兒是罪有應得也好,無辜躺槍也罷,在愛子心切的趙姬面前她都得老實受著。
正當祝新年仍在顧自思索的時候,秦王卻出乎意料地喚起了他的名字。
“王弟啊。”
祝新年愣了一秒,還以為自己聽岔了,當殿上群臣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秦王是真的在喊自己,於是趕緊站了起來,行禮道。
“臣弟在。”
秦王親自斟了一杯酒走下臺階,在群臣的注視中來到祝新年身邊,祝新年在看向他的時候,也越過他的身體看見了太后趙姬咻然緊張的神情。
“聽王翦將軍說,此番攻趙,王弟率領機甲部隊一路橫掃千軍,一直打到易水邊上才停下,為我大秦開疆拓土的英勇精神值得嘉獎,寡人思來想去,這些年確實也沒賞賜過你什麼東西,藉著這次滅趙之功,就封你做右將軍吧。”秦王道。
在秦國的軍事體系中,太尉是軍事方面的最高官員,往下分為護軍都尉和總指揮使,護軍都尉再往下就是將軍,分為左右前後四種將軍軍職,同時還有上將軍一職,只在領兵打仗的時候有,仗打完軍職也隨之收回。
祝新年目前就是上將軍,按道理回到咸陽城之後他的軍職就要交還了,只是眾人奉承他,在明日早朝交還軍職之前還喚他一聲“上將軍”罷了。
但無論是左右前後將軍還是上將軍,都屬於尋常部隊的軍職,兵甲部中是沒有這些職位的,總指揮使下面是四營尉官,然後就是一二三等先鋒官,再往下是衛隊長、伍長、夫長和里長。
在正式作戰的時候,朝廷往往會派一位主戰將軍,也就是整個隊伍的主帥,率領幾名上將軍和幾名先鋒官出戰,這是基本配置,具體人員的數量會根據戰爭的激烈程度和主戰將軍的要求來做調整。
此番秦王要封祝新年做右將軍,這職位不低,是尋常部隊中的常設軍職,但與祝新年兵甲部的身份不合,所以當秦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眾大臣都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王上,臣弟隸屬兵甲部,右將軍一職不屬於兵甲部下設軍職。”祝新年提醒道。
“無妨,兵甲部的人不擔任尋常部隊的軍職這是以前的規矩,但寡人認為你可以打破這兩者之間的界限,從今天起你就是右將軍,除了跟隨尋常部隊在外作戰之外,兵甲部那邊再給你三千機甲士兵調配權,從今以後無論你人在哪裡,兵甲營中永遠有三千人可供你隨叫隨到。”
這相當於是為祝新年在兵甲營和尋常軍隊兩邊都提升了身份,尤其是這三千機甲士兵,這人數隨隨便便都可以攻下任意一座大城,兵甲部中一等先鋒官在最特殊的情況下調兵不過千人,秦王卻一口氣給了祝新年三千調兵權,這級別在兵甲部中僅次於四營尉官了。
這不僅是殊榮,還代表了秦王對祝新年的器重與信任,無論這是真的發自秦王內心,還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祝新年都因此一躍成為了咸陽城乃至整個秦國官場上的風雲人物。
“王弟這是不滿意寡人的安排嗎?怎麼還愣住了呢?”秦王問道。
祝新年趕緊拱手道:“此番滅趙之戰是王兄決策果斷、全軍將士共同努力的結果,臣弟貢獻微末,不敢一人居功。”
秦王大笑起來,將手中酒杯塞進祝新年手中,笑問。
“你怎麼知道寡人沒有賞賜其他人呢?全軍將士論功行賞的事朝廷自有安排,這功績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只管安心收下這些賞賜便是。”
既然秦王都這樣說了,祝新年便不再推辭,他仰頭飲下了秦王賜給他的那杯酒,高聲道。
“臣弟謝王兄賞賜!”
秦王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好像在咸陽城還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吧?今早寡人出宮的時候在長街邊看中了一處宅子,就賜給你做府邸吧。”
今天中午祝新年還因為沒有住處而只能去裴少橋家沐浴吃飯,晚上就得到了一座長街邊上的宅院,雖然現在還不知大小,但秦王賜的東西肯定不會差,光這一座宅院可就是尋常人家一輩子的積蓄都買不起的。
“王兄處處為臣弟考慮,臣弟不勝感激!”祝新年再拜道。
“你與寡人是親兄弟,何必如此客氣?一座宅院而已,本就是你應得的,只是這些東西到底都只是寡人想給你的,不知王弟自己可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秦王道。
祝新年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臣弟……確實有一事想求王兄成全。”
秦王即刻道:“但說無妨!”
“臣弟自幼流落在外,餐風露宿險境從生,多虧莒相十幾年捨命相護才能回到秦國與王兄相見,若沒有莒相,臣弟應該早就死在賊人手中了,如今莒相去世多年,臣弟心中一直愧對恩人,想求王兄恩准,將莒相墳塋遷回咸陽,許他陪葬先王陵旁,也算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莒魏三朝帝師、一代名相,祝新年提出要將他的墳塋遷回來陪葬先王陵是非常符合禮制的事情,在場所有大臣也都同意這樣的做法。
只是這番話卻如平地驚雷一般把趙王驚得坐都坐不住,幾次張口想要跟秦王解釋當年趙國擄走祝新年的事,卻欲言又止,因為這事確實是趙國人做的,再怎麼解釋也撇不清責任,現在只能在心中祈求秦王可千萬別提舊事,要趙遷為當年的事負責。
“近幾年大戰不斷,倒還真是把這件事忘了,莒相對我大秦忠心耿耿,是該遷墳回來好生祭拜,再選個好地方陪葬先王陵才是。”
秦王回頭問道:“太卜何在?”
一位鬚髮盡白的乾瘦老頭站了起來,道:“臣在。”
“你帶人去先王陵附近為莒相遷墳算好位置,再尋個合適的日子,隨右將軍一起去將莒相的遺骨請回來,一應祭祀之事必須盡心盡力,不得有任何差池!”
太卜立刻領命,新墳修建需要時間,但此去清河鎮遷墳一來一回也需要不少時間,兩者相抵,等莒魏的遺骨回到咸陽之時,先王陵附近的墳塋也應該修好了。
好在最近秦王暫時沒有攻打其他國家的想法,祝新年也能隨太卜他們一起前往清河鎮,親自為莒相扶靈抬棺。
“莒相的事情是朝廷該辦的,你不用擔心,寡人一定讓他們儘快安置妥當,你也隨時可以去找他們瞭解情況,有任何要求直接向他們提出便可。”
秦王讓祝新年全程監督這件事,莒魏遷墳是大事,不僅是為了告慰莒魏的魂靈,更是為了讓天下眾人看看秦國是如何對待老臣的,這樣既能讓在秦國的官員更加勤勉忠心,又能讓準備來秦國的有志之士放下擔憂,入秦效忠秦王。
這件事無論是對莒魏,還是對祝新年、秦王,亦或是整個秦國都有好處,所以秦王自然願意去做,而祝新年也不在意秦王想透過這件事達到什麼目的,他只要莒魏的骸骨能順利遷回咸陽陪葬先王陵就可以了。
“王弟方才所求之事是為了莒相,那你自己就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秦王問道。
祝新年並沒有立刻作答,他的目光緩緩看向了大殿前方的趙王,秦王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兄弟兩人的目光一同落在了趙遷身上。
雖然趙遷非常想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但如劍一般鋒利的目光還是扎到了他身上,驚得他幾乎要跳起來。
最可怕的還不是來自秦王與祝新年對自己的凝視,趙遷眼睜睜看著祝新年微微上前半步,傾身俯到秦王耳邊,以只有秦王才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耳語了幾句話。
秦王的臉色忽變,他收回看向趙遷的目光,轉而看向了祝新年,因為距離比較遠,趙遷根本不知道祝新年到底跟秦王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秦王是如何回應祝新年的。
但就憑剛才他們看向自己的那道不友善的眼神,就至少能證明祝新年對秦王說的話是有關趙遷的,結合他剛剛提出要為莒魏遷墳的事,趙遷認為祝新年很有可能是在請秦王誅殺自己。
在場其他大臣、甚至連裴少橋也是這樣認為的,莒魏之死,趙國人是幕後黑手,祝新年剛剛請求為莒魏遷墳,現在再順勢要求秦王誅殺趙遷為莒魏報仇,秦王礙於剛才誇讚莒魏是忠臣的那些話,此時也不好拒絕祝新年的要求。
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秦王點了點頭,對祝新年道。
“行,你的要求寡人同意了,但現在不行,等寡人安排好了再通知你,你專心為莒相遷墳吧,其他事情不用操心,寡人既然答應了你,就肯定不會食言。”
祝新年立刻行大禮謝恩,目送秦王回到殿前之後自己才坐下。
短暫寒暄之後,宴席繼續,歌舞樂聲又重新響了起來,只是眾人的心思再也難集中在宴席上面了。
趙王藉著飲酒的間隙不斷朝祝新年看來,顯然祝新年剛才與秦王的對話真的嚇到他了,他試圖從秦王或祝新年臉上看出些端倪,但很可惜這兩兄弟都是喜怒不行於色之人,在他們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反倒讓趙遷自己越看越害怕。
除了趙遷之外,殿上其他人也各有心思,太后趙姬方才的怒意因為秦王器重祝新年而煙消雲散,她甚至主動與群臣舉杯共飲了一番,顯然兄弟交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最想看到的場景。
群臣也因為祝新年突然又得秦王提拔和賞賜而開始各自琢磨,右將軍的軍職要高於上將軍,那些官職不太高的人想要把女兒嫁給祝新年的願望肯定是落空了,而之前還處於觀望狀態的大臣們見祝新年晉升地如此快,也動了心思,想要與這個當朝新秀拉攏拉攏關係。
可剛得了秦王賞賜的祝新年面上卻看不出來多少高興的神色,他好像已經提前進入到了為莒魏遷墳的心境中去了一樣,後續的美食和歌舞都不能引起他的半分興趣,那些官員投來的示好的目光自然也都被忽略了。
就這樣,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情境下一場宮宴終於落下了帷幕,散席之時趙王跑得最快,祝新年估計他再繼續在大殿上待一會,估計會因為強烈的緊張情緒而吐出來。
“好傢伙,咱們秦軍攻破邯鄲城的時候我都沒見他跑這麼快。”
裴少橋望著一騎絕塵消失在大殿門外的趙遷發笑,此時時辰已經很晚了,各位大臣雖然都有心要跟祝新年說話,但這麼晚也不好耽誤人家休息,便只能作罷,紛紛與祝新年行禮之後便由宮人提著燈籠引去了宮門口。
祝新年和裴少橋謝絕了宮人引路,自己提著燈籠走在宮道中,那些趕著回家的大臣們匆匆離開之後,偌大的王宮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你剛才跟王上說了什麼?我看趙王好像屁股底下有針扎一樣,後半場宴席他就沒安靜坐上一會。”裴少橋問道。
祝新年並不隱瞞他,誠實道:“我跟王上說我想看看天匙。”
裴少橋原本還很輕快的腳步忽然一頓,整個人僵住了,祝新年回頭看他,發現裴少橋的下巴都快驚得掉地上了。
“你說什麼?!”
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裴少橋立刻用雙手捂住了嘴,躡手躡腳追上了祝新年的腳步,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了一樣,以極低的聲音問道。
“你居然跟王上說你要看天匙?!你不怕王上懷疑你圖謀不軌啊?!”
祝新年輕笑一聲:“看個天匙就是圖謀不軌了嗎?天匙不是虎符也不是王印,不能對外施放任何命令更加不能調軍,與天匙相比,王上賜予我的三千調兵權可危險多了。”
“話是這麼說,但那東西不是天下一統的象徵嗎?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裴少橋為難道。
“我不是隨便要看的啊,我這不是趁著此番立了戰功,王上問我要什麼賞賜我才順勢提的嗎?要是沒有點功績在身上,我也不敢提這個要求啊。”
雖然祝新年都這樣解釋了,但裴少橋還是覺得有些驚悚,在他看來天匙是君王們非常看重的東西,是不會輕易示人的,就算祝新年有戰功傍身,但提出要看天匙這種事也容易引起秦王的疑心。
不過祝新年倒是不擔心這個,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但秦王自己心裡也很清楚祝新年的能力,祝新年是能幫他一統天下的人,所以給祝新年看看天匙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天匙只是君權神授的代表物而已,實際上對秦王這種不修真的凡人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你倒是膽子大,但凡秦王多疑心你一點,你這剛得來的賞賜就全完了。”
裴少橋一向做事莽撞,但在這種事上他是不敢胡來的,君心難測,可能祝新年今天提出這個要求秦王並沒有任何反應,等明天秦王回過神來,又要處理祝新年也說不定,所以即使祝新年表示沒事,他心中也為祝新年憂心地很。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是求王上讓你看看天匙,那為何你們都看向趙王呢?那傢伙後半場宴席提心吊膽的模樣我看了都替他難受。”裴少橋好奇問道。
提到這件事,祝新年不由笑出了聲,道。
“我就是故意看向他的,也是故意湊近王上說話讓其他人聽不見我說了什麼的,這樣趙王心中一定惴惴不安,加上他因為趙萍兒獻舞的事情被太后當場責備,今日回去之後必定憂心不已,害怕我讓王上處死他。”
裴少橋聞言也笑了起來,捧腹道:“所以你就是為了嚇一嚇他才這樣做的?”
“當然不止是為了嚇他了,今日他被太后斥責,王上又提拔我,不僅賜我屋宅,還同意為莒相遷墳,趙王心中難安,肯定會想辦法自保,但透過討好王上來自保這條路的難度太大了,他一定會另尋他法,而我就是要讓他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此話何解?”裴少橋對祝新年的計劃更加感興趣了,拉著他一直問。
“今日之事後,趙王一定認為秦國境內沒有活路,那他就會想辦法尋找其他生路,而這生路就只能到秦國國境之外去找了。”
裴少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在給他製造心理壓力,讓他主動與趙國餘孽聯絡,而王上剛剛經歷過太子丹偷跑的事情,一定會對趙王多加防備,只要王上抓到了趙王通敵的證據,趙王必死無疑啊。”
此血不沾刃的殺人方式斗的是心計,而這場計謀中最關鍵的人物不是祝新年,也不是趙遷,而是秦王,誰能把握住秦王的心思,誰就能戰勝對方。
“接下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專注為莒相遷墳的事就行了,趙王自己會把自己送上絕路的。”
祝新年和裴少橋都很期待看到那一天,兩人唇角帶笑,腳步輕快地走出了王宮。
“二位大人出來了?聽聞祝將軍又得王上提拔,末將在這恭喜祝將軍了!”
守門將士立刻差人去通知裴府的馬車過來,同時對祝新年表示祝賀。
“你這傢伙,訊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通了?大殿上剛發生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啊?”裴少橋道。
“瞧您說的,哪裡是我訊息靈通,只是方才出門的那些官員們全都在談論這件事呢,末將也是無意中聽見的。”
祝新年得秦王破例封兵甲部右將軍的事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傳遍咸陽城,接下來好多天人們茶餘飯後都會提起這件事,馬上針對祝新年或好或壞的事情都要來了,祝新年對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不意外能在守門將士嘴裡聽見祝賀的話。
幾句閒聊間裴家的家僕已經趕著馬車過來了,祝新年望著馬車簷上晃晃悠悠的裴字燈籠看了一會,忽然道。
“王上不是說在長街上給我賞賜了一座宅院嗎?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去新家睡了?”
“你想得倒美,王上今天早上才看中的宅子,要想把地契過到你名下還得去官府走流程,最快也得十天半個月,再加上重新裝潢、安排家僕之類的鎖事,起碼要一個月,你最近就老實在我家住著吧,咱倆在天工學院一間屋子裡睡了好幾年,你有什麼可嫌棄我的?”
裴少橋一把將祝新年薅上了車,馬車“骨碌碌”朝裴府駛去。
祝新年在車上長嘆了一口氣,頗為遺憾道:“我還以為今晚終於能逃避某些人的鼾聲了。”
裴少橋一下躥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跳高了,腦袋結結實實磕在了馬車頂上,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長街上回蕩。
駕車的家僕敲了敲門板,問道:“少爺?出什麼事了嗎?”
裴少橋抱著腦袋齜牙咧嘴逞強道:“沒、沒事,你好好駕車!”
家僕疑惑地轉過頭繼續駕車,卻不知道車廂內已經發生了一場大戰,只見裴少橋五官扭曲,張牙舞爪撲向祝新年,兩人一邊揮手亂打,一邊聽裴少橋氣憤道。
“嘿,我還沒嫌棄你每天拉我早起,你倒嫌棄我打呼了?行,那今晚給你單獨安排個廂房,明天你也別叫我起床了,咱倆誰都別影響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