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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祝新年?!”
太尉微微一驚,而後才想起來祝新年得到了秦王的青睞,一路從西營到王陵再到內侍營,來咸陽不足半年就成功進了宮,也算是一路青雲直上。
祝新年是天工學院出來的機甲士兵,也是修真者,懂得使用靈符是非常合理的事,沒有人對他的話提出質疑,只是秦王問他。
“王弟所言倒轉符要如何獲得?”
這是祝新年第一次出現在大殿上,也是秦王第一次在眾臣面前喚他“王弟”,這一舉動令許多大臣為之一驚。
即使他們早就知道秦王把祝新年調入了宮中,卻沒想到王上的這聲“王弟”喚得如此順暢,好像他從未懷疑忌憚過祝新年一樣,儼然已經將他看做了自己非常信任的同胞兄弟。
看來,這咸陽城中又要多一位天潢貴胄了,各方勢力也將因為祝新年的出現而大洗牌。
“臣弟在太平川對抗魔主之時有幸得學院長老賜予倒轉符,目前手中還有幾張,應該足夠將機甲部隊瞬移傳送至臨淄城。”
祝新年從衣襟中掏出珍藏已久的倒轉符,如今天工學院靈符班解散,再想找到高階符師來畫倒轉符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這些靈符他一直捨不得用,現在卻要用它來跟秦王提條件。
“臣弟願將所有倒轉符獻給王兄,但有一事相求,請王兄允准。”
在大殿之上公然與秦王討價還價,這還是破天荒頭一例,群臣震驚之餘也感慨這小子果然非同尋常,光是這膽量就非常人可比。
秦王並未神奇,反而面帶好奇,詢問道。
“王弟有何事相求?但說無妨。”
祝新年立刻拱手道:“臣弟請纓前往齊國抗擊韓軍,望王兄允准!”
“你要去齊國?”
秦王嬴政屈指敲擊在桌榻上,群臣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也不敢說話,大殿上安靜地落針可聞,只有秦王敲擊桌榻的聲音在有節奏地持續響起。
“寡人記起來了,你當初好像幫助齊國化解了天災,在齊國名聲大噪,不過即使如此,也不是你冒著危險去支援齊國的理由,說說吧,你與齊國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更深的聯絡?”
祝新年身為秦王胞弟,卻想著去救齊國,這番話說出來就足以引起秦王的猜忌了,一些朝臣不由為祝新年捏了一把汗,擔心他會再度失去秦王的信任。
然而祝新年並不慌張,只聽他誠實回答道。
“王兄有所不知,臣弟流落在外時遇上冰凍雪災險些喪命,於清河鎮曬馬灘偶遇來秦國學習變法的公主貞,多虧公主貞賜予乾糧才僥倖活命,人人皆有感恩之心,如今得知公主貞被困,臣弟想盡自己微薄之力,還公主貞救命之恩。”
祝新年言辭懇切,公主貞廣施善行的事情也早就聞名諸國,祝新年的公主貞所救一事聽起來也不像是假的,只看秦王是否相信此事。
“公主貞對你的救命之恩天災之時你已經報答過,為何現在又要去幫她呢?”秦王再度問道。
祝新年立刻道:“正因天災一事,公主貞對臣弟十分信任,此番臣弟若能前往齊國,定然勸說公主貞與我大秦結盟合作,保證王兄日後不再因為齊國憂心!”
見秦王未做回答,祝新年又道:“公主貞雖然身為女子,但實則非常有原則,她不會輕易獻出齊國,更不願成為傀儡君主,為了避免公主貞領兵反抗我大秦,臣弟自認為這一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我定能勸說公主貞將齊國雙手奉上獻給王兄,還請王兄允准我前往齊國!”
“王弟如此自信自己能說服公主貞,想必你二人交往匪淺啊。”
秦王這句話意味不明,連祝新年的心都提了起來,更別提殿上群臣,和一直微微踮腳試圖看清祝新年欠款的裴少橋了,他聽見秦王這話,瞬間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
在場眾人都在等秦王作出決定,但秦王看向祝新年的眼神卻意味不明,他已經做了許多年的君王了,早已不會讓外人輕易察覺自己的心思,此時不僅祝新年看不懂秦王在想什麼,連輔佐秦王這麼久的大臣們也看不清。
那一瞬間,時間變得極其緩慢且難熬,在場眾人各懷心思,有人提心吊膽生怕秦王發怒,有人則準備看好戲,若是秦王因此懷疑祝新年串通他國,說不定今天就能見到兄弟相殘的場面了。
“沒想到王弟如此重情重義,既然有此淵源,那就辛苦王弟去一趟齊國了,若能不費刀兵收服齊國,並且順利滅韓的話,回來寡人重重有賞!”
祝新年還沒答話,裴少橋就先替他鬆了一口氣,冷汗順著後頸滑向背心,癢得他抓心撓肝,但又不敢抬手去抓,只能齜牙咧嘴地忍著。
“謝王兄恩准!臣弟定當傾盡所能,不負王兄期望!”
秦王擺了擺手,道:“那此事就這麼定了,諸卿各司其職,安排援齊隊伍儘快出發吧。”
群臣齊齊應是,朝秦王行禮,恭送他離開之後,眾人才退出大殿,一邊回想今日早朝探討的事情,一邊議論紛紛去往各自上值的地方了。
太尉晚行了一步,他交代祝新年立刻收拾東西前往北營,跟著援齊的隊伍一起出發去臨淄城。
祝新年一聲“好”還沒應下,裴少橋就著急忙慌跑了過來,把太尉嚇了一大跳。
“我也要去!伯父你算我一個吧!”
太尉蹙起眉頭道:“那可是戰場,你就別跟著瞎鬧了,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回去又要挨教訓。”
“我現在是軍人!先國後家!我爹就是脾氣再不好,也不能阻止我報效國家吧?!”
裴少橋伸出雙手攀著太尉的胳膊,他從小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太尉十分了解他的性格,此刻被他纏得不行,只能道。
“那我先去問問你父親……”
“我爹都去上值了,您老過去一趟多耽誤時間啊?王上都說了要儘快出發了,您老就同意了吧,再說我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啊,攻趙那次我還立功了呢!您不記得了嗎?”
太尉他老人家一個頭兩個大,無奈道:“可你這好不容易才進了宮,在你父親眼皮子底下做事多好,戰場刀劍無眼,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裴少橋“哎呀”了一聲,眼珠一轉,道:“那這樣吧,您先同意我去齊國,我去找我爹說,他要是同意了我就去,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行嗎?省得我問完我爹再來找您,這不是耽誤隊伍出發的時間嗎?”
太尉哪裡知道裴少橋那八百個心眼子的厲害,完全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不設防,聽裴少橋這麼說,便點頭答應道。
“行,只要你父親同意了,你就跟著援齊隊伍一起去臨淄吧。”
祝新年眼看著裴少橋的眼睛亮了一下,不過那小子倒是會偽裝,一點沒讓太尉大人看出端倪,還朝他信誓旦旦保證馬上就會去詢問父親的意見。
太尉大人前腳剛點頭離開,後腳裴少橋就拉著祝新年要出宮去北營。
“你真不打算問問你父親的意見啊?”祝新年問道。
“問他?他能叫人給我綁起來你信不信?”
裴少橋拉著祝新年在宮道上疾行,要是他手上有朔風符的話,他甚至想直接朔風去北營。
“趕緊跟上,咱們要快點出宮,待會那內侍隊長把情況報告給我爹,說不定他老人家還會來宮門口堵我呢!”
裴少橋可太清楚他爹的想法了,裴應犼就希望裴少橋能在宮中當差,重複他自己晉升的道路,從機甲衛隊開始慢慢晉升,最後說不定也能做到郎中令左右的官職。
裴應犼前十幾年根本沒指望裴少橋能有出息,後來看裴少橋立了戰功,才對他稍微有點期待,不過也不奢求他能成就多大的功名,能在宮中有個不高不低的一官半職就非常不錯了。
但裴少橋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怎麼可能願意被困在宮中,他本就嚮往上陣殺敵,看見祝新年要去齊國,他哪裡還坐得住,當然想方設法要跟著一起去。
祝新年被他拉著跑得飛起,心中祈禱郎中令大人可千萬不要把裴少橋去齊國的事情賴在他頭上,這分明是裴少橋自己非要去的。
鎮守宮門的侍衛已經換了一批人,負責白天值守的人果然對咸陽城的一切風吹草動了如指掌,祝新年和裴少橋剛到宮門口,還沒來得及把通行令牌遞過去,就見宮門侍衛笑道。
“恭祝二位公子在齊國一馬當先、戰無不勝!”
裴少橋當即朝他豎起大拇指,抬起下巴道:“好兄弟!借你吉言!等我從齊國回來必會跟我爹說起你!”
宮門侍衛滿臉堆笑恭送他們出了宮門,這下郎中令也攔不住他們了,兩人風馳電掣跑到了北營,此時北營正在點兵,校場上烏泱泱全都是人。
祝新年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校場,因為他倆不屬於北營,只是順帶去齊國,所以士兵不知道要安排他們去哪個隊伍,只能把他們帶到了北營尉官杜問春面前。
北營尉官杜問春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正手握長鞭站在木臺上指揮點兵,北營將士在她的指揮下行動迅速,很快就分出了好幾支整裝待發的隊伍。
“大人,內侍營前來隨軍的祝新年和裴少橋帶到!”
北營尉官杜問春的身高快趕上裴少橋了,她不苟言笑,甚至還有些冷漠,整個人看起來壓迫感非常強,朝他二人看過來的時候目光如箭,能看出來她對朝廷硬塞過來的這兩人不是很感興趣,甚至還有點厭惡。
“戰爭不是兒戲,你倆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去了戰場上可別哭鼻子要回家啊,到時候可沒人哄你們。”
裴少橋“嘿”了一聲反駁道:“我、我毛長齊了!再說毛長沒長齊影響打仗嗎?我們十六歲就上戰場立過功了!”
他把祝新年身後的萬古金刀往前一扯,炫耀給杜問春看。
“瞧瞧!這可是秦王賜刀!秦國有史以來只有兩把秦王賜刀,現在全在他身上呢!”
杜問春冷笑一聲,不屑道:“上面那一把是莒相的世隱明光吧?憑藉莒相的地位,你能得王上賜刀也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而你如果不是王上胞弟的話,莒相也不會對你照顧有加。”
她蔑視了祝新年一眼,道:“說白了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身份帶給你的,可到了戰場上,沒人會在乎你是誰的學生、誰的弟弟,刀劍刺到你身上的時候,你流的血跟其他所有普通將士一樣多。”
面對杜問春的質疑,祝新年並不生氣,反而風輕雲淡道。
“我不指望任何人因為我的身份而對我多加優待,不然我就該請王上給我改名贏年了,杜將軍征戰沙場幾十年,閱人無數,想必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更不能以身份論長短,您要知道我能力如何,就得到了戰場上一見分曉。”
聽他這麼說,杜問春眉眼一挑,倒是來了興趣的樣子,道。
“敢這麼說話,膽子倒是不小,那我就在咸陽城等著看你的戰報,好好瞧瞧你如何讓我大吃一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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