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八章 舉棋若定,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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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裴少橋不願意配合,祝新年也無法再繼續溝通,裴元魁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道。

“我們也不是故意要懷疑誰,只是分析了所有證據之後得出來的結論恰好指向你罷了,既然你認定自己與此事無關,我們也不能誣賴你,那就只能上報總指揮使,看大人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被救走的是東營重犯,嫌疑人是秦王的弟弟,人證又是大將軍王翦的家僕,這三方哪一邊都不是好得罪的。

裴元魁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感覺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管理範圍,於是打算把重擔甩給總指揮使,至少憑兵甲部總指揮使的身份不至於在這三方中間為難。

“那是最好,既如此,我們現在去東營見總指揮使大人嗎?”祝新年問道。

“協查搜捕令剛發下去,現在全城都在搜捕逃犯,外面情況複雜,你暫時不宜出營,等我去與總指揮使大人說明情況之後,再看大人打算何時召見你吧。”

裴元魁揮了揮手,讓鄧昌玉把這群學生帶走,學生們本還不願意走,非要裴元魁給個說法,最後還是祝新年出了聲,他們才肯離開。

“今年這屆學生可不得了啊,這個祝新年在學生群體中的威信可比我們高太多了,聽說他在天工學院的影響力很大,往下好幾屆學生都很聽他的話,這樣的人留在西營可是個麻煩事啊……”

望著祝新年遠去的背影,白昊軒微微搖頭道。

裴元魁對白昊軒的話不置可否,他知道如祝新年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在區區西營久待的,原本是想好好供著,要不了多久祝新年一定會被調走,但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著實令裴元魁有些提心吊膽。

而且看見堂弟裴少橋如此唯祝新年馬首是瞻,這令他更加擔憂,伯父裴應犼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若是處處幫祝新年出頭,定會得罪不少人,上次回來臉上留疤,這次回來腿摔斷了,下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他沉默著思考著白昊軒的話,一時間並未作出決斷。

由於全城戒嚴搜捕逃犯,祝新年他們不被允許離開軍營,整個營房中瀰漫著一股焦灼不安的氣息,鄧昌玉看學生們也沒心情操練,就做主給他們放了一天假,讓他們調整心情。

但因為祝新年無端被懷疑的事,學生們的心情都十分壓抑,祝新年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榜樣和依靠,如果連他這樣的人都要被咸陽城的人刁難的話,那其他人會遭受什麼待遇就不言而喻了。

“咱們的車隊被衝撞,咱們的寶珠被人踩在腳底下磨成那個樣子,咱們因此被國庫拒之門外好幾個時辰,致使我們回來晚了還挨罰,到頭來變成咱們策劃了這件事,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跟隨祝新年一起押送寶物的一名學生憤怒地錘了一下床板,“咚”的一聲悶響驚得好幾個學生狠狠顫抖了幾下。

“我……我不想再待在咸陽了,我想回太平川去……或者去別的地方也可以……”

在擠滿了屋子的學生中,有人低聲道:“我覺得這裡的人在故意針對我們,什麼殺雞儆猴也好,下馬威也罷,總之我不太喜歡他們,我不想參軍了……”

這名學生說出了許多人的想法,只是大家都沒說出口而已,如今有人提出來了,馬上就有很多人表示跟他有同樣的想法。

“別激動啊,大家不都是為了參軍才進入天工學院修習的嗎?想想我們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眼看離正式進入兵甲部就一步之遙了,大家別在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啊。”索天河趕緊勸道。

“我之所以去天工學院修習,是因為我一直認為兵甲部是個非常正直友好的地方,我以為到了這裡就可以為國征戰、為家族爭光,可我沒想到首先迎來的竟然是懷疑與猜忌。”

“雖然營尉大人他們一直在詢問祝新年一個人,但大家都知道,我們昨天是一直在一起的,包括晚上受罰值夜也在一起,他們懷疑祝新年就是懷疑我們所有人,如果祝新年因此受罰,我們又怎麼可能跑得掉?”

那學生十分悲觀,低頭垂眼道:“還沒進兵甲部就背上處罰的話,我們以後在軍營的前途也算完了吧?與其如此受人欺負,不如尋個官宦世家去做幕僚家臣,總好過在這裡一輩子出不了頭強。”

他的話令許多學生都不禁陷入沉思,他們抱著滿心的期待在天工學院修習了這麼多年,來到咸陽城之後,卻發現這裡的人對他們的敵意太大了,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這種不友好的做法都令學生們無法接受。

“所以你想去哪裡?要不我們一起走吧?我以前也一直以為兵甲部都是尤傑師兄這樣親和的人,沒想到來了之後就只有一個尤傑師兄對我們好而已……”

“我也是,帶我一個吧,我們一起!”

漸漸地,越來越多地學生舉起了手,學生群體中就怕有人帶頭,原本還只是猶豫不決的學生們被幾個帶頭的學生一慫恿,立馬就跟著一起表示要離開咸陽。

“瞎胡鬧什麼啊?你們才五階,現在離開咸陽能去哪裡?官宦世家的幕僚家臣只招高階修真者或頭腦極聰明的人,你們覺得憑自己的實力能達到那個層級嗎?!”

雖然裴少橋也很不滿兵甲部的做法,但他更清楚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做人家高官世家的家臣的,五階學生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到時候無處可去豈不是更加可憐?

“我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吧,反正裴大人是你親堂兄,處罰誰也不會真的處罰你,就算真有什麼事,郎中令大人也可保你此生衣食無憂。”

裴少橋一聽人家說他家世就來氣,他“嘿”了一聲氣得不用腋杖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那學生道。

“你可真有意思,我好心為你著想,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還被你陰陽怪氣說一頓呢?”

反正大家都已經做好離開軍營的準備了,誰也不肯讓步,只見那學生梗著脖子回答道。

“本來就是啊,你自己不愁退路,又攔著我們不讓走,你知道我們留下來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嗎?!像你這樣出身的人一輩子都沒法體會我們的難處!”

裴少橋氣得直抽氣,但他又沒有什麼辦法來反駁對方的話,因為有些東西即使他不想要,他的出身就早已為他決定了一切。

無奈他只能看向祝新年,從地牢那邊回來之後祝新年一直坐在床榻邊緣沒說話,即使營房中吵得都快打起來了,他還是一言不發,一直低著頭在想事情。

直到被裴少橋捅了一胳膊肘,他才抬起頭來,對一眾各懷心思的同學們道。

“大家放心待在這裡,好好操練修習,爭取早日升上四階正式入伍,我跟大家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因為這件事受牽連。”

祝新年一發話,吵鬧的學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都知道祝新年人好,大家也都很信任他,但這裡畢竟不是天工學院,沒有了那些器重住祝新年的長老夫子在,如今的祝新年可不像在太平川上一樣能凡事說到做到了。

“你……你怎麼能保證其他人不受牽連呢?”

人群中有個極細微的聲音發問,提問的人隱藏在人群中,祝新年一眼沒看到他在哪,想來是對方也知道這個問題難以啟齒,所以也不好意思當面詢問吧。

祝新年淡笑了一聲,道:“這個營房中有身份背景的人可不止裴少橋一個,我是王上的弟弟,太后的親兒子,我要保你們,難道還保不住嗎?”

“可……你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學生們不太相信如此境遇的祝新年還能保住他們,但面對質疑,祝新年卻平靜道。

“這點事情在你們眼中就算自身難保了?當初魔主捅我一刀我都沒死,眼下還能叫幾個凡人給我拖下水了?”

他慢慢掃視整個營房,剛才鬧著要走的學生們大多不敢與他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想要走的人我不攔你們,但你們要考慮清楚,以你們現在的品階出去肯定是沒地方去的,兵甲部是最適合你們的地方,至於眼前這件事我三天內必定會解決,到時候走了的人再想回來,那就得問問總指揮使還要不要你們了。”

介於祝新年三番五次遭遇危機卻全都化險為夷的經歷,學生們不得不慎重思考他說的話,雖然現在看來他確實身陷危機,但他說自己有能力扭轉局面似乎也不是胡謅,相當多的學生還是相信他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同學們問道。

“你們就別操心我的做法了,我既然答應了學院長老夫子們要將你們平安送入兵甲部,就肯定會兌現自己的諾言,而你們如果想以後在兵甲部中有所發展的話,就不要再說什麼不想參軍之類的話了。”

作為首席大弟子,祝新年在學生群體中的威信還是特別高的,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學生們還是選擇相信他,很快便各自回了營房,不再提要離開軍營、離開咸陽的事了。

他們走後,裴少橋湊到了祝新年身邊,低聲問他:“你真的想好要怎麼解決這件事了嗎?”

祝新年聳肩搖頭,誠實道:“沒想好。”

“那你打腫臉充什麼胖子啊!現在怎麼辦?所有人可都眼巴巴指望著你呢!”

裴少橋看起來比祝新年著急多了,只見他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後一拍手道。

“我回家去找我爹說說,我瞧那裴元魁這兩年升官了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他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就敢在這隨口胡謅,屁大點事還上報總指揮使大人,我就不信了,這咸陽城三公九卿還沒人能管兵甲部的事了嗎?!”

言罷他就要起身出營,卻被祝新年拉住了。

“現在軍營都戒嚴了,你哪裡出得去?就算你強行出去了,當心人家再倒打一耙,說你出去給逃犯傳遞訊息,到時候給你也拖下水。”

裴少橋“嘶”了一聲,挑眉問:“難道我大秦沒有律法了嗎?!任由他們想怎麼誣陷就怎麼誣陷?!”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確定誰能真的幫到我們,誰又對我們別有用心,此事的幕後始作俑者還藏得很深,你這個時候去找郎中令大人幫忙,很有可能會牽連到你父親。”

“可現在咸陽城中除了我爹之外,我們還能相信誰呢?”

裴少橋看向祝新年,雖然祝新年沒有說話,但他卻能從祝新年的眼睛中看見一絲舉棋若定的神情。

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無需任何言語裴少橋就明白了祝新年在想什麼,他“嘿嘿”笑了一聲,心想難怪剛才這小子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在心裡打這算盤呢。

只見裴少橋咧開嘴,對祝新年無聲說了兩個字——

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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