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三章 軍有軍規,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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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新年他們其實並不知道西營具體在什麼地方,但老馬識途,駿馬一路賓士,踩點趕在天黑之前將他們帶進了軍營大門。
前腳戰馬剛衝進轅門,後腳守門的將士就關閉了軍營大門,在他們身後有兩名士兵沒趕上關門時間,被無情攔在了外面,正扒在門前跟守門的人說好話請求網開一面讓他們進去。
守門的將士鐵面無私,告訴外面那兩人軍規就是軍規,沒趕上關門時間就只能在門口等著自己的將領來領人。
門外兩人一臉苦澀,想必是逃不掉一頓處罰了,僥倖趕上時間的學生們捂著胸口連聲喘氣,直言他們差一點也要被關在門外了。
“現在可不是慶幸的時候,馬上要開始查營了,咱們得趕快回營房去!”
祝新年縱身跳下馬來,此時這十幾個學生也都沒空去管戰馬了,隨便拉過身邊計程車兵詢問到今天入營新人的住處,就趕緊撒開腿往那邊營房跑去。
木屬相的學生跑得都比較快,祝新年帶著幾個人衝到營房門口的時候,門前空地上已經整齊列隊站滿了人。
今日入營的學生中還未選出里長、夫長這樣管事的人,當然因為他們都還沒有正式入伍參軍,所以也沒法獲得軍職,只能按照他們在天工學院的成績排名,選擇學院夫子信賴的那幾個學生來管事。
被裴元魁派來訓練他們的三等先鋒官鄧昌玉正手握名冊在點名,他最先點到的就是祝新年的名字,因為祝新年的名字排在名冊第一位,後面標註了首席大弟子的字樣。
首席大弟子肯定是有管理學生的經驗的,鄧昌玉認為只要把控住了這個叫祝新年的人,那管理這一批學生應該都不在話下。
“祝新年?祝新年是哪一個?!”
學生們知道祝新年還沒回來,正有人準備將情況報告給鄧昌玉的時候,急促的跑動聲卻從遠處傳了過來。
鄧昌玉回頭一看,只見幾個木屬相的學生如一陣風般颳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男生身高體長,腰挎雙刀,應該就是軍營中傳了好久的那個用兵如神的祝新年了,而且還有傳言說祝新年是王上的弟弟,只是不知真假。
“學生在此。”
祝新年往鄧昌玉面前一站,拱手行禮道:“學生護送天工學院珍寶入國庫,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還請恕罪。”
他說話的時候,身後十幾名學生也匆匆趕到了,有幾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得出確實是很著急的樣子。
“西營到國庫的距離不算遠吧?你們去了一天才回來?這好像不太說得過去。”鄧昌玉質疑道。
“回稟大人,我們在途經長街的時候遭遇百姓衝撞車隊,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事今日巡城的將士皆可作證,王翦大將軍當時途經我們車隊旁邊,亦可為我們證明情況屬實。”
鄧昌玉並不是故意要為難祝新年他們,只是他作為這群新生的管理者和訓練者,自然要對不合理的事情提出質疑,按照正常情況來看,祝新年他們這一趟來往國庫確實耗時太久了。
“今日鬧事者已經由巡城伍長帶回西營看押,衝撞車隊一事可大可小,還請營中嚴查!”
祝新年並未因為鄧昌玉的質疑而退縮,西營本就是管理咸陽城內外治安的地方,既然人已經抓到營中來了,就沒有不審不查的道理,若只是偶發事件也就罷了,要是那些人是刻意衝著天工學院的珍寶來的,那這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了。
“提審犯人的事情我會上報的,但你們幾個沒有按時歸營,這件事也得按軍規處置。”鄧昌玉道。
“我們沒有晚歸啊!軍營大門是開著的我們才能進來啊,不然您現在應該去大門口領我們才對啊!”
學生們聽說要按軍規處置,登時激動了起來,他們明明就是按時進的軍營,怎麼能算晚歸呢?這不是故意針對他們嗎?
“軍規上寫得很清楚,日落之時所有人歸營,這個“營”指的是營房而不是軍營,也就是說日落的那一刻你們就得在營房中待著等待查營點名,而不是等查營的人到了營房門口了,再急匆匆跑過來。”
鄧昌玉讓人搬了軍規過來給他們看,只見那兩人高的木板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各項規定,學生們甚至第一眼找不到晚歸的條例,還是士兵們指給他們看,才終於在木板中央找到了鄧昌玉所說的那一條。
事實證明鄧昌玉並沒有瞎說,軍規確實明文規定了太陽下山之後所有士兵需要在營房中等待查營,看見這一條,那十幾個氣憤不已的學生無話可說,只能憤憤握緊了拳頭,低頭不言。
他們第一天來咸陽,連西營大門都沒進過,無論這軍營中有什麼規矩,不知者也應該是無罪的,況且他們都還沒正式參軍入伍,軍規怎麼能罰到他們身上來呢?
鄧昌玉看出他們不服氣,於是道:“雖然你們都是第一天入營,但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今日不罰你們,明日其他學生犯錯也會以自己‘不知道’‘第一次’作為藉口逃避處罰,所以在我這裡沒有例外、沒有人情,你們既然犯了錯,就得接受處罰。”
他指向面前的營房,道:“今夜將這些營房外的道路打掃乾淨,然後在營房外值守直到明早開營。”
這處罰聽起來不重,但卻讓這些一路從太平川奔波而來的學生們進營後連覺都睡不成,精神方面的摧殘要遠高於體力上的折磨。
可這群學生現在屬於寄人籬下的情況,而且人家死揪著軍規不鬆口,說到底還是自己犯了錯,人家非要處罰,他們幾個學生也反抗不了。
鄧昌玉走後其他學生迅速圍攏了上來,他們都是同一個班的同學,鄧昌玉處罰祝新年他們明顯就是要給其他學生一個下馬威,他連祝新年都敢處置,以後這些學生在他手中可沒好日子過了。
“太過分了,我們都還不知道軍規是什麼呢就挨處罰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啊?他真的是咱們天工學院畢業的嗎?怎麼一點不給咱們師弟師妹們留情面啊?”學生們抱怨著。
“他不是三等先鋒官嗎?算起來應該比尤傑師兄還年輕好多呢,這樣年紀的人很少會像他那樣不講情面,我懷疑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殺雞儆猴,這是在給我們立威呢!”
這群五階機甲班的學生在離開太平川之前都是學院中的師兄師姐,地位是非常高的,如今到了軍營之中一夜間變成了整個軍營地位最低的人,甚至被人故意懲罰,這令學生們心中難免有氣,又擔心自己遇到了這麼個鐵面無私的管理者,以後在咸陽城可算是步步維艱了。
祝新年對這處罰倒是沒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在學生群體中影響力大,如今他們都是第一天來咸陽城,大家舉目無親最是抱團的時候,只要他說一句那鄧玉昌不好的話,學生們就會聽他的號令群起攻之,到時候場面可就控制不住了。
“行了,入夜了,大家都回營房休息去吧,不要大聲喧譁,這裡可不是咱們太平川,個人都警醒著點。”
在祝新年的吩咐下,學生們各懷心思回到了營房中去,而那些跟著他奔波了一天的十幾個學生卻還得倒黴受罰。
這十幾個學生在天工學院可都是好學生,要麼是能力超群、武力非凡,要麼是品行端正、與人為善,都是深得夫子器重的學生,平日鮮少受罰,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挨罰,此時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兄弟們辛苦了,大家委屈我都知道,只是咱們初來乍到不宜在軍營中起衝突,大家忍一忍,我會想辦法儘量杜絕這種事再發生的。”
祝新年拍了拍身邊同學的肩膀,寬慰他們道。
“咱們受罰倒也沒什麼,只是我有些想不通,那個三等先鋒官什麼來歷啊,連你也敢罰,以後這軍營豈不是任他橫著走了?”同學義憤填膺道。
“就是啊,咱們這群人來咸陽,全靠你們這幾個出身高的頂著,結果早上裴少橋挨西營尉官的罵,晚上你又被這區區三等先鋒官懲罰,我怎麼覺得……這咸陽城的人對咱們一點都不友善呢?”
學生們說著說著竟還帶上了哭腔,說起來整個兵甲部基本都是從天工學院出來的人,有這層同師門的關係在,怎麼都不應該對他們如此疾言厲色,學生們來咸陽城之前也都覺得兵甲部的人會像尤傑師兄一樣對他們好。
但現在看來一切幻想都破碎了,他們發現那些師兄師姐一離開太平川,就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手握那麼一星半點的權力就開始折騰欺負比自己地位低的人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人行善、有人作怪,咱們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對咱們好,但話又說回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對咱們態度差的不一定要害咱們,態度好的也不一定會幫咱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學生們聽見祝新年此言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心中也沒有剛才那般氣憤了,便顧自去尋找打掃工具,按照鄧玉昌的要求打掃起了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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