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二章 長痛還是短痛,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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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夫子說的“暴力方法”就是用武力挾持滇王,逼迫他派出軍隊搜山尋找血祭臺。

這一路進宮吳夫子觀察過了,滇國王宮中軍隊人數不多,鎮守大殿的加起來不過百十來個人,而且看面相特徵,應該全是當年那些楚國士兵的後代。

滇王雖然統治滇國幾十年,但因為信仰不同以及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他好像並不是完全相信滇人,連居住在王城中的這些滇人也沒有受到滇王的重用。

當年跟隨莊礄來到滇國的老臣或去世、或年邁,留下的純血楚國後裔不多,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跟當地的滇人通婚,而這樣的後代似乎也不為滇王信任。

所以現在鎮守滇國王宮的那些楚國後裔非常少,吳夫子都不用多麼仔細計算,就知道他們肯定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這些人。

唯一需要有所顧忌的是滇王提到的那些巫師,巫師們精通滅世神流傳下來的巫術,能保護王城中人不受妖魔侵害,想來多少是有點本事的。

不過路過醫署的時候吳夫子也看過了,裡面巫師數量不多,而且從滇王擔憂妖魔衝進王城這一點來看,正好印證了吳夫子的想法,正是因為王城中巫師數量不多,所以滇王才會如此提心吊膽。

那些巫師修習的巫術全都來自滅世神,他們比尋常滇人對滅世神的信仰更加堅定。

想要讓巫師拋棄自己的信仰為滇王做事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一批巫師應該是當年莊礄留給他兒子的,不然也不會受到重用。

想到這些,吳夫子壓低聲音問唐夫子:“咱們這的情況都跟學院說了嗎?學院那邊什麼態度?”

“學院那些長老不可靠,我選了個可靠的人傳信,估計現在他正為了這件事在長老院拍門叫板呢。”

唐夫子狡黠一笑,眾所周知天工學院那些長老都是老頑固,他們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要麼痴迷修仙無法自拔,要麼狂熱閱讀古籍不眠不休,對外界的時事變化毫無興趣,卻又喜歡在學院做決策的時候強調一嘴自己的意見。

跟這些老頑固講滇國人在血祭魔主製造魔甲,他們可能也就當成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聽聽就過去了,然後等院長詢問他們意見的時候,就會推脫說天工學院人力不夠難以管到滇國那麼遠的地方,並將這事踢皮球一樣踢給其他學院。

燕國和楚國的天工學院也不是善茬,遇到這種事三所學院肯定要互相踢皮球,要等那群老東西們掰扯出一個結論估計要等到地老天荒,說不定那時候魔主都已經衝破封印了。

為了應對這個情況,唐夫子找了個敢於在長老院撒潑打滾的狠人,現在整個大秦天工學院除了他也沒人再有這個膽量跟長老們拍桌子了。

“您……該不會給莊夫子傳信了吧?”

祝新年喉頭一滑,莊夫子是火屬相的人,脾氣本身就風風火火、一點就炸,他肯定不會放任滇國人在這搞小動作,因為一旦封魔井出現異動,他機甲班的學生是首當其衝要被推到戰鬥第一線去的。

莊夫子最是護短,在得知自己學生將來可能遭遇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坐視不管,想必這會已經把長老院的門板拍過好幾輪了。

“有莊夫子在,學院怎麼也得作出點反應,至少會上報咸陽兵甲部,等兵甲部上報朝廷,我們就能知道後續該怎麼辦了。”

秦國朝廷作出決策的時間是很快的,這也是為什麼大秦這些年能兵貴神速打遍天下無敵手,在這個時代,擁有強大的資訊處理能力是一個國家取勝的關竅。

“大概也就在這一兩天吧,等學院傳回朝廷的決策,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對滇王動手。”唐夫子道。

“王上絕對會對滇國用兵,現在咱們秦國只與魏國作戰,朝中兵力有富餘,消滅一個滇國對王上來說就跟喝口水一樣簡單,從巴蜀派機甲部隊過來一天不要就到了,還有什麼理由不出兵呢?”

吳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著脖子“咔咔”作響,道:“等學院的訊息一到,咱們就動手,挾持滇王之後估計咱們大秦機甲部隊也到了,到時候那些血祭臺一個都別想保住,負隅頑抗的滇人估計也……”

他話沒說盡,與膽小慎微的滇王相比,秦王可要殺伐果斷得多,秦國的諸位戰將手中人命無數,無論秦王派哪位將領過來,這些信奉滅世神的滇人都活不成了。

當然,修真者慈悲為懷,吳夫子心中還是希望滇王能看清形勢,主動與他們合作,這樣秦國不用撕毀互不侵犯盟約,在滇地上造成的殺戮也能少一些。

“行了,反正最終的決定權在滇王手中,無論如何都得等他們明天中午前作出決定,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現在想太多也沒有用,萬一人家決定跟我們合作,我們現在商議的這些計劃豈不都白費了?”

唐夫子擺了擺手,顧自往後一靠,倚在牆壁上抱著長劍閉著眼睛,睏倦道。

“大家還是趁著今日清閒多休息一會吧。”

酒足飯飽之後人就特別容易犯困,吳夫子也打了個哈欠,對祝新年道。

“行了,別琢磨了,快抓緊時間去休息一會,我看你這一路也沒怎麼休息過。”

對祝新年來說,打坐練氣就是一種休息,他已經習慣了整夜練氣,所以也不需要跟其他學生一樣躺下睡覺。

漸漸地,宮殿上沒了說話聲,學生分為兩類,一類跟祝新年一樣在打坐練氣,另一類則跟裴少橋一樣早就睡著了。

宮殿中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眾人平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祝新年運氣行過大周天進入氣海中,展開靈識在附近巡視。

用靈識所看見的世界與正常人用雙眼看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每個修真者自帶的靈氣不同,展現在其他人靈識中的模樣也不盡相同。

就好比祝新年現在用靈識觀察這座宮殿,能透過不同的靈力特徵準確分辨出每一個同學,但尋常人不具備靈力,他們身上的炁是完全一樣的,用祝新年的靈識看來那些人就全部都是灰白色的。

祝新年的靈識完全鋪開可以延伸近百里,但這樣做比較耗費靈力,正常修真者平時不會一直展開靈識,就算是高階修真者也只會將靈識控制在身邊數十步的範圍內用作自保。

不過,鍛鍊靈識的延伸範圍也是修真者們應該不斷修習的事情,此時祝新年的靈識在宮殿中掃視了一圈,發現那些看似跟他一樣在打坐的學生其實都睡著了,身上壓根就沒有多少靈力在流轉。

祝新年扯了扯嘴角,果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不眠不休的修煉,當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精神也難以支撐他們繼續修煉。

他的靈識躍出宮殿開始在王宮中延伸,滇地這幾天天氣狀況很不好,上午他們進宮的時候還有些稀薄的陽光,午後吃完飯離開大殿的時候天上就起了烏雲。

現在外頭已經暗了下來,遠處有悶雷一直在轟隆作響。

對外人來說,滇地的大暴雨又急又猛,每當暴雨來襲之時他們除了避雨之外其他什麼事都不能做,但對本地人來說,雨是生活中最常見的東西,即使馬上要下暴雨了,王宮中的婢女們也完全沒有著急避雨的意思。

祝新年發現這些婢女已經擦了一天的牆壁了,牆磚上薄薄的一層青苔被擦去,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秘文字和符號。

這些痕跡覆蓋了王宮中的每一塊磚石,連地磚上都被刻滿了。

祝新年的靈識湊上去仔細觀察那些文字,即使祝新年沒穿越之前對古文字有些瞭解,但這種跟蚯蚓一樣的文字他確實沒見過,甚至覺得它與後世通用的幾種漢字起源並不相同。

起初他們都以為這些文字是建好王宮之後才雕刻到磚石上去的,現在祝新年卻發現這些文字是在製造石磚的時候就已經雕刻好了的,是先有了帶文字的石磚,然後才建造了新王城。

祝新年的靈識在那些石磚上感受了一絲力量的湧動,那種力量不屬於靈力,他想這應該是某種巫術。

或許是因為滇王過於畏懼妖魔,才會在遷都的時候用這些帶有巫術力量的磚石壘砌王宮,組建陣法用來起防禦作用。

但這些磚石上的力量非常微弱,別說應對魔甲了,就是低階的妖鬼都擋不住,城外那些妖魔不進入新王城大概是有其他顧忌,而不是因為懼怕這些巫術。

這也正好印證了滇王的憂慮,用巫術對付妖魔是小巫見大巫,他知道巫術無法阻擋妖魔,才有了今日宴請秦國封魔訓練隊伍之事。

祝新年望著滿牆密集的文字元號微微搖頭,如果現在這位滇王有他父親莊礄一半的聰明果斷的話,就會明白自己應該作何選擇,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至少要保住他父親為他打下的這片江山。

牆壁上的青苔今天擦掉明天就會重新生長出來,只要雨水不停歇,它們就會不斷生長,就和這片滇地中的妖魔一樣,只要血祭一直存在,妖魔就永遠無法滅絕。

是選擇治標還是治本、長痛還是短痛,選擇權不在祝新年手中,而在那位看起來沒什麼領導能力的滇王手中。

一個國家有這樣一位君王確實難以得到發展,但畢竟不是每一位君王都能像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那樣有勇有謀,物競天擇決定了朝代更迭,而滇國這樣的小國能在亂世中享國一百多年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祝新年的靈識從那些面無表情機械化擦拭青苔的婢女身邊飄過,他準備在王宮中繞一圈,最好是能找到滇王,聽聽他們是怎麼商議的,也好提前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

但頭頂上的悶雷已經響了起來,大暴雨隨聲而至。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些可憐的婢女依然跪在地上擦拭牆磚,應該是擦不完所有的青苔就沒辦法回去休息,即使淋著大暴雨也得繼續擦。

這些婢女們沒有一聲抱怨,周圍也沒看見監督她們的人,但這些婢女卻工作得很認真。

這些青苔應該是會對巫術陣法有影響,滇王那樣懼怕妖魔,怎麼可能安心讓陣法被青苔覆蓋,而那些婢女的生死不在滇王的考慮範圍內,可以說那些婢女的性命遠沒有這些牆磚重要。

越是環境封閉的地方越是有令人咂舌的壓迫,讓婢女冒雨擦拭牆磚應該只是最輕微的一種,那些更黑暗的事情只是不會輕易讓他們這些外人看到而已。

望著那些渾身透溼卻還在擦拭牆磚的婢女們,祝新年忽然失去了探索這片王宮的興趣,他將靈識收了回去,在外面陣陣滾雷聲中獨自在宮殿中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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