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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天修整,等從五湖四海趕來的修真者全都抵達之後,天極大會終於在正月初十這天正式開始。
天極論道只是天極大會的其中一個環節,在此之前,還有諸多繁雜的儀式與枯燥的道法宣講過程。
各家弟子年紀都不大,沒幾個人能忍受如此漫長無趣的講經,大家看似老實坐在自家師尊身後,實際都在悄悄打量其他家的弟子,而祝新年也是其中之一。
在一眾弟子之中,敖睨的紅衣是最顯眼的,即使祝新年有意不去注意他,他那身紅衣就好像一個鮮紅的靶心一樣,一直吸引祝新年的注意力。
其實不止是祝新年,周圍幾乎所有弟子都在打量敖睨。
有些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已經多少知道敖睨是個怎樣的人了,但還有些近兩日才趕到的人卻完全不知道敖睨的品性,只是覺得他衣著華麗,特別吸引人的注意罷了。
與其他各家低調的弟子相比,敖睨算得上是全場最張揚的一個,而且他很享受別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每當有人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都會微微揚起下巴,朝對方投去一道充滿傲氣與自信的輕笑。
他那種張揚的性子與道家理念不合,許多人看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皺眉,而後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敖睨倒覺得沒所謂,因為他不稀罕弱者的注視,他只想與最強者目光交鋒。
所以他選擇了看向祝新年,因為在這一眾同輩弟子中,他只在祝新年身上感覺到了強勁的壓迫感,這令他感到非常興奮,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發現強者,然後打倒強者。
作為雙靈核雙屬相以及先天甲魂兩大特殊體質於一身的天選修真者,敖睨在發現強者、打敗強者的道路上幾乎從未失手過。
他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在楚國天工學院打遍所有師兄師姐,早已是獨孤求敗的程度了。
此番跟著師尊來參加天極大會,玉璣丹是其中一個目的,而敖睨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找到足夠強勁的對手,然後打敗他,一舉名震修真界。
但能入他眼的對手太少了,他跟著師尊在這燕國天工學院中待了這麼多天,也見識了不少修真門派帶來的嫡傳弟子,但唯有那天鶴雲子的弟子朝他露出的那種不屑的眼神,觸動了敖睨的心神。
他很喜歡對方那種不將他放在眼裡的神情,越是會露出這種神情的人,在被他打敗的時候,那種震驚後悔的模樣才會越有看頭。
這幾天敖睨在他師尊百里夔那裡探知到了一些關於祝新年的訊息。
同樣都是先天甲魂,但對方無屬相無靈核,從先天能力上來說就不如自己,所以並沒有聽說他在秦國天工學院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只是幫助應對了幾次封魔井異動而已。
無論從天資、能力,還是從名氣上來看,這位鶴雲子的嫡傳弟子可是遠不如自己,但他卻能用那種七分無視、三分厭惡的神情看著自己的對手,這倒是令敖睨對他十分感興趣。
此時臺上還在講道,法座之下鴉雀無聲,但敖睨已經快坐不住了,他很想與祝新年比試一場,為此他已經好幾天睡不著覺了。
坐在敖睨斜對面的祝新年看著他一直扭動著身體,好像身上長了跳蚤似的,那雙眼尾微微吊起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祝新年去幫他捉蝨子。
祝新年哪裡知道敖睨已經在心中想象了一萬次與自己交手時的場面,他看敖睨那神經兮兮的模樣就覺得不順眼,於是乾脆翻了個白眼,側過頭懶得再看他。
只是這一道白眼又把敖睨那本就緊繃的神經拉得更緊了,他一激動,被留在會場之外的兩臺機甲便失控般地往前走了幾步,被守在場外的燕國天工學院的學生給攔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身在天極大會的會場上,不可隨意造次的話,敖睨真想立馬跟祝新年打一架,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祝新年被他打倒、踩在腳下時那種驚慌無助的神情了。
抱著這種想法,敖睨在法會上苦苦捱過了好幾個時辰,好不容易等到法會結束,他第一個就站起了身,面對眾多修真界前輩高聲問道:“現在可以開始論道了吧?!”
法會之上公然喧譁令許多人側目朝他看去,然而敖睨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問題,他只覺得這冗長的法會太耽誤他與祝新年比試的時間。
坐在高臺之上主持法會的老道並未斥責他,而是撫須輕笑,道:“既然這位小道友如此嚮往論道,那就煩請各位移步通天塔吧。”
人群“嘩啦啦”起身,通天塔的結界不與天工學院相連,所有人必須乘坐水艇才能過去。
水艇是偃師設計發明的一種能在深水之中載人航行的運載機械,其形狀類似細長的橄欖核,艇身兩側各有五塊長條形的槳板,相互之間用百鍊鋼鉸鏈連線,用來在水下為水艇提供動力。
這種設計已經非常接近現代軍用潛艇了,但春秋戰國時期以陸戰為主,水戰較少。
各國水師雖然裝備了戰船,但這個時代並沒有深水作戰,所以水艇沒有成為水師的軍備,而是作為運輸和教學用途,在三大天工學院存有那麼幾艘。
許多修真者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都說偃師奇思妙想、鬼斧神工,光憑口說大家尚不能理解,眼下看見這幾艘水艇,才終於明白偃師的智慧實非常人能及。
一艘水艇核載人數為一百二十人,燕國天工學院一共有五艘水艇,但也無法一趟將所有參與天極大會的人全部運送到通天塔那邊去,所以有些水屬相的修真者便沒有選擇上水艇,而是自己御水過去了。
祝新年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近距離觀察水艇的機會,他帶著木甲上了其中一艘水艇,正彎腰在艙內行走,身後卻傳來了敖睨的聲音。
“喲,真巧啊,咱們都坐這艘水艇。”
祝新年眉心一蹙,頭也不回道:“那要不我走?”
“來都來了,走什麼呢?”
敖睨上前按住祝新年的肩膀,將他按在了座椅上,然後自己非常自來熟地坐到了祝新年身邊,那熱情的模樣好像完全不記得他們前幾天剛起過沖突。
祝新年回頭看了一眼,鶴雲子沒有跟上來,估計是被請去坐頭艇了,他們那種在修真界有名望的人是不會跟晚輩擠一艘艇的。
“不用擔心,你師尊跟我師尊在一艘水艇上呢,有我師尊照看著,你還擔心鶴雲子前輩出什麼意外嗎?”
敖睨和祝新年中間隔了一條走道,此刻人來人往,卻絲毫不耽誤敖睨那揮之不去的眼神一直粘在祝新年身上。
祝新年眼角微微下壓,心想這是要噁心誰啊?還沒開始論道就想搞人心態?
面對敖睨那令人十分不爽的眼神,祝新年毫不生氣,反而往椅背上一躺,冷哼道:“就是跟百里夔待在一起才危險呢,你師尊當年是怎麼坐上院長位置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修真界都說楚國上任天工學院院長,也就是百里夔的師尊,是被百里夔活生生氣到舊疾復發暴斃去世的,但這麼多年傳言一直是傳言,也沒人去調查這件事,百里夔院長的位置還是坐得很穩當。
關於百里夔氣死師尊這件事也是祝新年到了這裡之後聽其他人說起的,他也不知真假,更不知百里夔究竟做了什麼事才會氣死師尊,現在說起這個,也只是為了反過去噁心敖睨罷了。
尋常弟子聽見有人侮辱自己師尊,早就抄傢伙幹架了,但敖睨卻一直在笑,反問道:“難道以鶴雲子前輩的能力,還擔心我師尊謀害他嗎?鶴雲子可是一品,我師尊才二品呢。”
楚國天工學院中派系爭鬥一直十分嚴重,大家都熱衷爾虞我詐,沒幾個人潛心修道,僅剩的那幾個一品大能也不願意做院長,所以百里夔的上位無人反對,即使他至今只是個二品。
敖睨的天賦無人能及,他未來是一定會超過百里夔的,只是身為弟子,卻在外人面前如此貶低自己的師尊,也不知道百里夔知道了會作何想法。
不過百里夔本身也需要依靠敖睨來為他保住天工學院的位置,甚至以後要是開了天門,他可就是開天門者的師尊,屆時榮耀加身、留名千古,還管它弟子看不看得起師尊這種小事呢?
祝新年沒有接敖睨的話,很快水艇上就坐滿了人,這一船基本都是祝新年的平輩之人,大多數都是要參加天極論道的。
水艇在深水之中行進速度極快,它的槳葉不用人力去推動,而是在隔板上鑽了孔,引入水流帶動槳葉,而操縱者只用控制每個孔洞的水流大小就能操縱水艇的速度與方向。
通天塔距離天工學院並不遠,水艇沒一會就抵達了停靠點,一個巨大的升降臺將水艇收入了結界內,並向上託舉,直到水艇脫離水面,完全進入了結界之中才停下來。
被結界籠罩的地方就像一塊水下空腔一樣,因為有結界的保護,所以這裡面氧氣充足、氣候溼潤,是一處非常宜居之地。
三十三層樓高的通天塔就矗立在結界正中央,當年因地震沉入水下的時候也未能破壞其一分一毫,建築結構依然非常牢固。
這也全靠當年設計通天塔的偃師們有先見之明,竟連抵禦地震這種天災的能力也算了進去。
此時外面鼓聲已經響了起來,廣袍真人來帶的玉璣丹也已經放到了通天塔頂上,正等待著論道者們登頂奪彩。
參與這場天極論道的弟子來自整個修真界各大門派,所習之術也是五花八門,祝新年來到現場隨意掃了幾眼,就至少能看見十幾種不同的修真者,大概除了醫修之外,世間所有的修真種類都聚齊了。
“要開始了啊,你準備好了嗎?”
敖睨從祝新年身後走過,他的兩臺機甲都是特製的,全部用的都是百鍊鋼材,證明百里夔對他是真的偏愛,竟完全無視天工學院的規矩,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偃師來為敖睨打造機甲。
相比之下,祝新年的木甲就顯得相當普通了,敖睨掃了木甲一眼,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嗤笑。
“可把你這小玩意看好了,待會要是被我的機甲踩碎了,可別來找我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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