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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關山的舊部,一群苟延殘喘的大靖老卒。

佝僂了腰背,灰白了頭髮。

他們並非這天下江湖中人,沒有強橫的境界在身。

但此刻卻憑著甲冑在身,攻防轉換,用命守在這橋頭上,一時間也成了這些江湖中的蝦蟹無法越過的河床。

時間久了。

江湖人的刀劍便鋒利起來,劈碎了盾牌,刺穿了甲冑。

但有人越過了橋頭,這些大靖昔日的老卒便會以命換命,抱著這些江湖人衝入河中,即便刀劍刺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放手,像是拉著替死鬼的冤魂,帶著江湖人淹死在河底。

很短的時間,河裡已經漂浮著幾十具屍體。

周寧黑色的藏龍甲在秋日下格外耀目,如同一顆反光的黑曜石,江湖人死去多少,他不在意,這本就是欽天監圍剿桃花鎮的目的之一。

只是看著二十四橋另一端的桃花鎮,他真的想過去看看,到底桃花鎮這些年藏了多少武道宗師,直到如今還讓大酈王朝的皇帝忌憚如此。

但他終究只是人臣,奉皇帝之命配合徐長玄,沒有命令,他只能看著。

桃花鎮只能進,不能出。

喊殺聲裡。

南岸河畔的暗道裡走出一人,來到王充身邊,道:“因為你一句話,四旻城不知道多少人要死。我若是下了地獄,一定會拉著你。”

王充道:“賈鴆,謝了。”

賈鴆。

在如今的江湖中,名聲很不好。

他出身大靖西南苗蠱山,精通毒術。

為錢財,可以毒殺任何人,甚至帶他入毒道的師傅,也死在他的手上。

但他欠了王充一個情,賈鴆說:這個情,我會用命還你。

賈鴆聽到王充說了感謝的話來,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可思議,道:“真是怪了,能從你口中聽到謝字來,比我死在自己配置的毒藥之下還難得。”

王充道:“這事你幫了我,你可以走了。”

賈鴆笑道:“賈某在這江湖如同過街老鼠般苟活,難得遇見能夠與這天下人同場競技的好事來,你讓我來便來,讓我走便走?現在,賈某可不是在還你情。”

“如此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有人要殺你,我不會救你的。”

賈鴆不屑地道:“說的好像你能自保一樣。”

遠遠看去。

四旻城似乎籠罩了一層紅色的血雲,從大酈王朝南下而來的江湖武人一進入城中,便被眼前所見之景,勒緊了心臟。

死人。

鋪滿了四旻城的街道。

無論武人還是百姓,每一個人都腸穿肚爛,死相悽慘。

這不像人間。

是斷腸煉獄。

一名劍客,突然踉蹌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有人認出,便驚呼著:他是籠山劍門的掌門唐亭林。

“唐掌門,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毒,賈鴆在城裡下了毒···”

那名扶著唐亭林的武人聽聞賈鴆之名立即鬆開手,卻已是晚矣,只幾個呼吸,他也步入後塵,死在這裡。

賈鴆的毒。

不用入體,觸之便死。

連唐亭林這樣入了重元的武人都死在賈鴆的毒下,這城中又有幾人能活?

眾人唯恐避之不及,面露慌色,再不能在四旻城停留片刻;雖是如此,這些人依舊向著桃花鎮而去,一波接著一波。

沒人在乎這裡死了多少人,他們只在乎桃花鎮裡的大靖遺庫。

徐長玄看著變成地獄的四旻城,他實在沒有想到,牧青鴻會找來賈鴆這樣的人。

這一暗手,四旻城中欽天監的人,幾乎死絕。

他正想著。

房門被推開,陸續進來四人。

徐長玄看向來人,道:“徐某差點以為諸位死在賈鴆的斷腸毒下了。”

“我等也是來看看徐大監司死了沒有。”

童寶鐘聲如洪雷,先天初期的境界,扛著一柄重劍,是當年圍攻陳靖玄的十大先天之一。

對於徐長玄這位大監司,他從沒有放在眼裡,言語之間沒有半點忌憚。

“徐長玄,如今這四旻城已經成了死地,咱們落腳地也沒了,那桃花鎮還不能動?你真當自己是元帥,圍剿一個桃花鎮,還端坐中軍帳,排兵佈陣了?”

葛勉身形矮小,清瘦如猴,臉尖如鼠,站在童寶鐘的身邊,不及腰間,卻是童寶鐘的師兄,也是當年圍攻陳靖玄的先天武人之一。

徐長玄並不與他們計較,淡然道:“以諸位的身份隨時可以前往桃花鎮。但徐某身為大監司,自然是要等陛下的旨意。畢竟,徐某在這朝堂之上,遠不及四位的地位尊崇。”

“無量天尊。”

“大監司不必揶揄我等,滅掉桃花鎮這件事已經耽擱了太久時間。我們完全可以先清理掉梅鳳鑾顧妙哉等人,空出手來,等著牧青鴻自投羅網。”

何道榮,道號真來道人,著一身淺藍道袍,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素日裡臉上都是掛著一張笑臉,見誰都是一句:無量天尊。

同為圍攻陳靖玄的一員,拓跋蒼穹滅大靖之後,甚至還為其建了一座道觀,這十幾年來,道徒數百。

“奴家也是贊成真來天師的提議,入這四旻城五六日,才剛剛嚐了兩天男人的滋味,就被賈鴆這小子給壞了。大監司若是拿不定主意,倒不如讓奴家給你鬆鬆骨,說不定頭腦也能清醒些。”

覃操,習練的是一種採陽功法,其聲軟糯,豐胸肥臀,模樣雖然差強人意,但從入武道開始,就是藉著這股子馬蚤勁,不知道吸死了多少男人才步入先天。

徐長玄劍指推開覃操的身子,掃了四人一眼,道:“既然真來天師已經有了主意,徐某並沒有異議。此事還需諸位告知高總管,徐某在此靜待訊息。”

“這點就不需大監司多慮了,高總管在這裡代表的是陛下的意思,他已經去了桃花鎮,此刻也該到了周寧那裡。”

聽何道榮說到這裡,徐長玄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很清楚,眼前這些人如那大酈朝堂上的人一樣,看不上他徐長玄。

“四位來此,是擔心徐某不出手?”

何道榮笑道:“大監司還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好。”

大靖的老卒快要死絕了。

賈鴆無所謂這些老卒的性命,王充同樣也不在意。

“那姑娘就這麼看著他父親的舊部死在眼前?”

王充淡然回道:“他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活下來會拖累小姐。”

賈鴆點了點額角,嘖了一聲,道:“搞不懂,這些老卒或許是不用死的。”說完這句話,他有否了自己的話。“戰死對於他們而言總歸是好的,若是欽天監的人出手,他們也許連個屍首都留不下。”

賈鴆才說完,微微側首,看向二十四橋的南岸遠方。

“你瞧,他們想要這大靖的遺庫,饒了個山頭也得闖進這桃花鎮裡送死。”

王充才提了刀,李玄素緩緩抽出了劍,他便放下了手臂。

這一眼看去,繞路而來的江湖武人足有百人,關山、觀海或者望氣者皆有。

“殺進去,那大靖遺庫足夠我們均分。”

吶喊的聲音已經近了。

遠看還不顯,待到這些江湖武人離得近了,才覺真是烏泱泱猶如衝鋒而來的軍陣。

驚鴻劍出鞘。

李玄素抽劍揮出,劍氣十里。

如銀龍。

喊殺聲便戛然而止。

一劍。

二十四河的南岸河畔滾落了上百顆頭顱。

賈鴆不禁摸了摸脖子,他並非先天境界,從一開始看見李玄素也不會覺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能有多兇。

“王不再,你跟我說她需要你保護?”

王充點頭。

李玄素這一劍也殺停了橋上武人闖鎮的心思,很多人生了後退的念頭。

四百大靖老卒,以命抵命,到現在還剩三四十人守在橋頭。

看著這一劍,他們仰天大笑。

上了橋,舉著刀,衝殺起來。

“李將軍,兄弟們來陪您了!”

他們再不用死守著這二十四橋,如今的李玄素也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了。

後續趕來的江湖人推著前鋒又衝上橋面,大靖老卒只是頃刻就被淹沒在人潮裡。

這座橋存在了四百多年,從沒有走過那麼多人,從沒有承載過那麼多血,但它仍舊堅固,橫跨在二十四河上。

橋上的人多了。

李玄素那一劍的氣勢,很快就被喊殺聲沖淡了。

王充站在橋頭,手中的刀已經閃了寒光。

有兩人從北岸河畔騰空而起,落在王充左右的橋頭立柱上。

賈鴆從王充身旁走過,也不去看那二人,開口道:“這橋上的人交給我。”

王充道:“兩位要進桃花鎮?”

左邊的劍客開口道:“倒也並非一定要進桃花鎮,只是承諾了別人,來殺齊白星。雖然他走了,但留了驚鴻劍,這劍就是我的報酬。”

李玄素聞言,看向葉青蒼。

“我也承諾了別人,先殺葉青蒼。”

葉青蒼目光落在李玄素身上,不算失望,道:“姑娘如此年紀,卻要代齊白星死在這裡,實在可惜。”

葉青蒼話才說完,驚鴻劍已經近在面前,他瞳孔一縮,手中劍格擋撥開,人也飛退數米,於河面踩踏一具浮屍,再落南岸河畔西側,心有驚愕。才剛站穩身形,李玄素持劍又來,兩劍相交,葉青蒼立即收起戲謔之意。

“此女,很強。”

心中忖道,手中劍卻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只轉眼與李玄素過招數十,不佔上風。

“冷麵修羅王不再,已經過時的名頭。”

王充冷硬的面容沒有半點表情,看向說話之人,道:“留個名字,我的刀不斬無名之輩。”

“呵呵!或許死的是你,我的名字,你記好了。”

“西北放逐山,馬家馬嘯濡。”

王充沒有廢話,手中刀電光石火般斬向馬嘯濡的雙腿。

馬嘯濡騰空一起,長劍出鞘,回首望月。被王充反身一刀洩去劍勢,馬嘯濡順勢退向南岸河畔東側。

賈鴆左右看了一眼,那樣的戰鬥可不是他能參與的,望著身前江湖人,拱手道:“諸位,在下賈鴆,還請指教。”

聽聞賈鴆之名,後方立即有人大喝:“賈鴆,你罪惡滔天,在四旻城毒殺一城百姓,該處千刀萬剮。”

賈鴆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道:“要殺我,別用嘴喊,我的脖子劍也能斬。”

“諸位,先殺了這魔頭。”

“他擅長使毒,各位殺他之際,絕不可呼吸。”

前鋒武人十幾人,舉劍來殺,都是屏住呼吸,勢要一劍劈死賈鴆。只是才入賈鴆五步,這十幾人的身軀陡然一滯,肉眼可見的面板上,立即潰爛腐化。

“實在抱歉。”

“賈某的手段,可不是屏住呼吸就能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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