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嫌疑人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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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小葉道：“梁醫生，你沒有騙我吧。陳隊真是這麼說的？”

“愛信不信。”梁歡說完掉頭就走。

範小葉追了上去。梁歡在一家屋門前停下不走了。

心生疑竇，範小葉問怎麼又停下了。

梁歡用手指指前面的路燈底下。驚訝中的範小葉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撐著柺杖的老人站在那兒看著他們。就說我認識他，他是我嬸孃隔壁的那個王大爺。

“他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好像叫什麼王刁斗。你覺得他有問題？”

“說不好，但我感覺此人的行為有點古怪。之前應該一直站在那兒看著這邊。”

範小葉想起來了，之前送嬸孃回來的時候，就覺得王刁斗的行為不太正常。如今想來，越發覺得他有問題了。於是湊到梁歡面前問要不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梁歡不笨，明白了範小葉的意思，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慢慢朝路燈底下的王刁斗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王刁斗看清楚梁歡那張臉。他不是在天黑之前來這裡找過藍小虎的那個人嗎？怎麼現在又來了，還跟美女警官搞在一起，莫非兩人有見不得人的事。

“美女警官，你好，我想問問你，隔壁巷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被殺了？”

範小葉想說什麼，卻被梁歡攔住了。

梁歡走近王刁斗，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問：“老人家，你這麼關心隔壁巷子發生的命案，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說出來聽聽。”

範小葉擔心梁歡此話問得十分突兀，只怕會惹惱王刁斗。一旦跟他發生矛盾就難了。

但沒想到的是，王刁斗居然鎮定自若，從容應付。

“啊，隔壁巷子裡果然有人被殺了。我就說嘛。哎，這位先生誰呀。哦，我想起來了，你天黑之前好像來過這裡，我都在窗戶上看見你了。”

範小葉一驚，不太明白地看向梁歡。

梁歡瞪一眼王刁斗。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可是這麼一來，王刁斗的嫌疑更大了。

他怎麼如此關心這個案子，以及來這裡的陌生人呢？

梁歡思來想去，決定把天黑前來過這裡的事情告訴範小葉。不料剛要開口，王刁斗放在家裡的手機鈴聲響了。尋聲望去，聲音來源於王刁斗家二樓的一個窗戶。哪裡應該是他的臥室或者客廳。鵝黃色的窗簾關著。手機鈴聲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哦，不好意思兩位，我的手機響了。回去接過電話。”

話音未落，急匆匆地掉頭進屋，啪地把門關上。隨後就聽到他一瘸一拐的腳步聲上樓去了。速度不算太慢。

範小葉道：“這個老頭太奇怪了。”

梁歡說道是啊。王刁斗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應該認識死者高梵。

詫異中的範小葉回頭看梁歡，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有殺人嫌疑？”

梁歡搖頭：“說不好，但是這個人值得我們關注。”

範小葉：“好的，待會我找陳隊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派人過來。”

梁歡道：“不用了，陳力已經帶人過來了。”

範小葉抬頭去看，果然看見陳力和兩個刑警走了過來。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樑歡，陳力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奇怪。但是範小葉知道，陳隊明顯在裝。梁歡不會騙她，之前他的行為就是授意於陳力。跟她裝就是把她當傻子。

“哎呀，老同學，幸會幸會。”

陳力一臉的狡詐的笑容，上前拉住了梁歡的手。

梁歡不好意思地湊到他面前小聲說了一句。陳力驚得回頭去看範小葉。

範小葉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說道：“看我幹嘛，不認識啊。”

兩個刑警站在那兒誰也沒有說話。他們認識梁歡。但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這裡。

陳力道：“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上次幫我們抓到兇手的梁醫生。”

高個子刑警立馬上前和梁歡握手示好。矮個子刑警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沉默著。

梁歡放開高個子刑警的手，走到陳力面前說：“我的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吧。”

陳力嘿嘿一笑：“請便。”

梁歡還有事要辦，不便久留，找個藉口走了。

陳力把範小葉叫過去，湊到她耳邊嘀咕了一句。範小葉詫異，想問為何不把梁醫生收集到的證據交給辦案的刑警呢。陳力抬頭看向兩個刑警，沒有說話。範小葉忽然明白了，原來陳隊對這他們不太放心。就把說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小范，我們走，陪這兩位刑警大哥去藍小虎的住處看看。”

那兩位刑警啥也沒說，抬腳朝巷子深處走去。

陳力在前面帶路。範小葉立馬追上去說藍小虎有嫌疑嗎？

陳力說這是上面的安排，他也沒有辦法。範小葉什麼也不問了。

她的想法和梁歡一樣，藍小虎絕不是兇手。兇手肯定另有其人。只是那個王刁斗的行為實在讓人懷疑。兇手會不會是他呢？範小葉不敢想下去了。隨後又想梁歡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要辦。於是從兜裡把手機拿出來，邊走邊給梁歡發資訊。

梁歡已經到外面的大街上了。發現隔壁巷子裡的那些圍觀者開始陸續離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隨後就看到高梵的屍體被抬了出來。兩個法醫擰著箱子走在擔架後面，最後就是幾個提著槍的警察。巷子口的幾輛警車上坐滿了人。其中一輛警車就是城關派出所的。

“死者誰呀，我怎麼就沒見過。”

“誰知道呢，我也從未見過。”

兩個老人邊朝梁歡這邊走了過來，邊在私底下議論。來到梁歡面前，盯了他一眼，然後朝範如玉住的那條巷子裡走了進去。梁歡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老人家，請留步。”

兩老人聽見有人喊，立馬在巷子口停下來不走了。回頭盯著追上來的梁歡，表情奇怪得有些離譜。

梁歡來到他們面前，說道：”大叔也住在這條巷子裡嗎？”

個子稍高的老頭說：“眼瞎啊，沒看見我們正要回家去嗎。”

梁歡沒有生氣，撇嘴道：“抱歉，言辭不當，還請兩位大叔見諒。”

矮個子老人道：“我說年輕人，你誰呀，打聽我們的住址幹什麼。”

梁歡：“不是，大叔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想問問兩位認不認識一個名叫王刁斗的老人。就是瘸腿的那個王大爺。”

高個子老人道：“你問他啊，我知道。王刁斗在這裡的人緣不好，還有一個臭毛病，見了漂亮女人就眼睛發直。他兒媳婦就是因為怕他才和丈夫出去打工的。一去就是兩年，再沒有回來過，所以現在就他一個人住。”

梁歡嘆息：“想不到王大爺還有這嗜好。兒媳婦的主意都敢打。”

矮個子老人道：“是的，他就是一個畜生。”

梁歡：“那，王大爺平常就沒跟誰來往嗎？”

高個子老人說道：“說起這事，我倒想起來了。天黑之後，我看見他去了藍警官住的那棟樓，好像是去找了什麼人。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去找藍警官的。就沒太在意。”

矮個子老人告訴梁歡，藍警官是個大好人，刑警隊的人竟然把他當成兇案嫌疑人帶走了，沒天理啊。”

梁歡：“你說的藍警官是不是名叫藍小虎？”

“對呀，你們很熟嗎？”

梁歡趕緊找話頭回避：“哦，不算太熟，見過一兩次面。他是一個好人我信。”

....

兩老人走了之後。梁歡又去隔壁巷子裡的命案現場勘查了一番，結果什麼有用的證據也沒有找到。負責此案的刑警已經把周圍的角落翻遍了。

於是梁歡根據自己的判斷方位，悄悄來到王刁斗家的後院圍牆外面。竟然發現圍牆一側有一道很小的暗門。由於視角問題，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湊近去頓蹲下來仔細檢視。卻意外的發現暗門底下的地面上有一滴不太明顯的血跡，但是這裡已經距離高梵的屍體所在位置很遠了，足足隔了十幾棟建築。刑警應該沒有來這裡勘查過。

莫非兇手真是王刁斗？如果推測沒錯，那麼高梵是怎麼來的他家？王刁斗殺他的動機又是什麼？他和高梵有過節嗎？可是高梵才從臨城回來幾天，知道自己的處境艱難，不可能和王刁斗發生矛盾。唯一可行的解釋的就是。王刁斗被人收買了。

如果問題存在，那麼買兇殺人的幕後主使是誰？孟禹希還是商偉光或者是汪為民？

帶著種種疑問，梁歡越想越覺得這個案子非同尋常。於是拿出手機拍下了那道暗門和地上的血跡。隨後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血跡連同土塊挖出來放進隨身攜帶的物證袋收起來。便在此時，裡面忽然傳來一聲響動。好像是王刁斗撐著柺杖慢慢走過來了。

梁歡趕緊閃到暗處隱藏起來觀察。

吱嘎一聲，那道暗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一會兒後就看見王刁斗慢慢從裡面爬了出來。暗門太小，腿腳不便的王刁斗只能爬了。

梁歡悄悄開啟手機的拍攝功能，咔嚓拍下了王刁斗爬出來的鏡頭。

沒想到驚動了王刁斗。只見王刁斗緊張地抬頭往之這邊看。這麼一來，梁歡看清楚了，他手居然拿著一塊打溼的毛巾。這下全明白了，原來王刁斗是過來清理血跡的。

梁歡擔心被他看見，迅速閃到一家宅院的牆角背後躲了起來，然後悄悄把手機伸出來拍下證據。暗門邊的光線雖然有些昏暗，但還是能夠看清楚王刁斗那張臉。

老傢伙說不定就是那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