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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改裝的新世界號上,蘇澤合上了手裡的書,站起來看著遠方的波濤。

林默珺走到他身邊說道:“讓你在南平待著,非要一起過來,不就是去一趟澳門嗎?”

如今是已經十月下旬,海上風暴逐漸散去,又進入到繁忙的通航季節。

這是新世界號維修完畢後的第一次出海遠航,目的地是葡萄牙人在東亞地區的大本營澳門。

為了這次遠航,長寧衛可以說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拆解了幾艘船,用最上等木材重新替換了底層的火炮甲板,這樣才能承擔炮射的後坐力。

經過蘇澤的設計改裝,新世紀號兩邊船舷各有火炮8門,船頭和船尾也各有一門炮,這樣的火力在整個東亞地區都是頂尖的了。

除了火炮之外,一支五十人的鳥銃手隊伍是此行最大的戰鬥力,為了載下這麼多人,蘇澤連貨物都少拉了很多。

原新世界號船長阿方索,隨船神父皮埃爾,也都被蘇澤帶到了船上。

海上貿易日漸繁忙,福建海域沒了“鹿大王”維持秩序,又更快退化到了叢林法則的黑暗森林時期。

武裝商船進了港口就是商船,到了海上就是海盜船,這一切都是讓蘇澤想到了穿越前手機上那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

小魚需要小心翼翼的躲開大魚,避免被大魚鯨吞,而小魚也要追殺更小的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新世界號是目前南海地區最大的一條“魚”,所有船隻見到新世界號都遠遠的讓開,不敢靠近。

“要交易直接去月港就好了啊,為什麼要去澳門?”

“有些地方要親眼去看一下才行,有些買賣也要親自去談才行。”

林默珺很不理解蘇澤,為什麼要迢迢南下澳門,去找什麼佛郎機人的商館。

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千里迢迢,以新世界號的航行速度,從長寧衛開到澳門只需要七天時間,海上的航路可要比陸地上快多了。

蘇澤也感慨大航海時代的效率,雖然和後世十幾個小時飛機就能繞地球不能比,但是海上航行確實大大縮短了通行的時間。

從澳門到馬六甲順風只需要十三天,跨越大洋的航行也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只不過現在跨越大洋的航線死亡率還是很高,大部分航線還是沿著海岸線行駛。

對林默珺來說,這也是她第一次駕駛帆船前往這麼遠的目的地。

沿海衛所的主要任務是巡視海域,以往長寧衛的福船基本上很少離開長寧衛太遠。

林默珺對於操縱這座帆船很新鮮,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在向阿方索船長求學了一段時間後,已經掌握了這艘帆船的操縱方法。

林默珺很享受馳騁海上的感覺,唯一讓她覺得礙眼的,是執意要跟來的蘇澤。

在林默珺看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蘇澤堂堂福建的解元,根本沒必要和她一起來海上冒險。

在林默珺看來,出海是她們這樣的粗人做的事情,每一次出海都是有很大風險的,即使是新世界號這樣火力充足的大船,在海上風浪面前也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幸運的是根據阿方索船長的海圖,馬上就要接近澳門了,這趟航行總算是要結束了。

其他都好,就是每天晚上星辰升起,每次蘇澤都拉著林默珺看星星測繪星圖,然後計算什麼經緯度的太過於煩人,林默珺對於這些複雜的算式看到就頭暈,也不知道蘇澤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林默珺又瞥了一眼蘇澤,前幾天試探性的詢問他要不要停靠泉州港,蘇澤表示是去澳門辦正事的,這都讓林默珺心情好了一些。

新世界號的火力冠絕整個南海,一路上都只有別的船讓自己,林默珺也開始享受起這趟航行來。

“你上次說在浙江作戰的倭寇是什麼豐後大名大友家的,倭國這些大名就是倭王分封的諸侯嗎?”

蘇澤搖頭說道:“與其說是諸侯,不如說是節度使,倭國戰亂不休,各種野心家登臺唱戲,這豐後大友家不過是九州北部一個的強勢大名罷了。”

林默珺問道:“也就是說和徐峰合作的,就是豐後大友家?”

蘇澤點頭說道:“倭寇之所以屢次掃蕩不盡,根源還是他們的巢穴都在海外。”

“五峰船主汪直背後的合作者是薩摩藩的島津家,這是盤踞在九州南部的一個大名,鹿兒島也就是薩摩家的勢力範圍。”

“你們讀書人莫非真的會什麼法術?這千里之外的事,你怎麼都清楚的?”

每次這種時候林默珺都會有深深的挫敗感,明明蘇澤根本沒出過海,卻能對海上的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連倭國的局勢也都清楚。

恐怕福建被倭把總司對倭國的瞭解,都不如蘇澤。

蘇澤揚了揚手裡的書說道:“我都是從這本書上看來的。”

林默珺看過去,只看到書上都是鬼畫符一樣的字母,她從阿方索船長的航海日誌上看到過這些字元,不禁問道:“這不是佛郎機文字嗎?”

蘇澤點點頭說道:“這是一名佛郎機的冒險家平託所寫的書,名字叫做《遠遊記》,平託曾經乘船前往倭國,他治好了豐後大名大友義鑑的病,被大友義鑑奉為座上賓客,他從倭國返回之後就出版了這本書,這是我月港買來的書中找到的。”

一本佛郎機人所寫的,介紹倭國情況的佛郎機語出版的書籍。

蘇澤竟然是這樣瞭解到千里之外的倭國情況,林默珺覺得更加離奇了。

“這書上還說了什麼?”

蘇澤翻開書頁說道:

“豐後大名對鳥銃很感興趣,讓平託購買了鳥銃,但是在試射的時候發生了炸膛,差點將大友義鑑的繼承人大友義鎮炸死,平託也差點被倭人處死。”

“然後呢?”

“平託發現大友義鎮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只是炸斷了拇指,他用雞蛋液保住了大友義鎮的拇指,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這之後大友家就向平託購買鳥銃,還組建了一隻鳥銃隊。”

林默珺沉默了,沒想到倭國竟然這麼早就開始接觸鳥銃,而這些倭國大名也意識到了鳥銃的重要性,開始向佛郎機人採購鳥銃。

蘇澤合上書說道:“《遠遊記》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大友家早就換了大名了。五年前,大友義鑑晚年想將自己的小兒子立為繼承人,被大友義鎮發現,反殺了支援幼子的大友家臣入田親誠,而大友義鑑也在嫡子叛亂第二天死在宅邸中。”

林默珺捂住嘴巴說道:“弒父?”

蘇澤點頭說道:“倭國這種事情也不罕見,現在大友家的家督應該就是大友義鎮吧,他和佛郎機人交往更甚,還皈依了天主教。”

“一個倭國的節度使皈依了佛郎機的教派?”

林默珺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她完全對皮埃爾神父那套理論不感興趣,這些傳教士竟然能說動一名倭國大名改信。

蘇澤倒是沒有低估這個時代耶穌會的傳教熱情。

在今後幾十年時間中,耶穌會在倭國的傳教事業取得了極大的發展,甚至在長崎發展了十幾萬的信徒,長崎成為了倭國對外貿易的最重要港口。

而葡萄牙人在東亞地區管理貿易的,就是澳門葡萄牙人選出的“大船東”和耶穌會的領袖。

葡萄牙人賴在澳門不肯走,就是為了對倭貿易。

從阿方索船長口中,蘇澤知道了倭國上層對於大明的絲綢需求非常大,幾乎所有倭國上層都以穿著絲綢為榮。

將大明的絲綢運送倒倭國,就能賺取接近十倍的利潤!

而隨著石見銀礦的開採,倭國市面上的白銀也非常多,這些白銀無論是在大明還是運回本土,都能賺到一大筆錢。

如今澳門已經建立了前往長崎等倭國城市的航線。

“船!大船!”

瞭望手大喊道,蘇澤立刻掏出望遠鏡,只看到在距離岸邊不遠的海上,停靠著一艘龐大的商船。

林默珺也拿起望遠鏡,新世界號的排水量已經達到了二百噸,可是和眼前這座大船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這座龐大的商船還在建設當中,可是從甲板規模來看,這艘船的排水量肯定要超過五百噸。

林默珺徹底震驚了。

阿方索船長指著遠處說道:“浪白澳到了!”

“浪白澳?我們去的不是澳門嗎?”林默珺問道。

蘇澤說道:“現在廣東海道衙門還只准佛郎機人在澳門曬貨,晚上也不准他們在島上過夜,佛郎機人基本上都住在外海的浪白澳島上。”

蘇澤知道在幾年後,葡萄牙人向廣東海道衙門提供每年五百兩的租金,這筆租金是不上交的,被稱之為“海道賄金”,廣東海道衙門這才放鬆了對他們的管制,允許他們在澳門登陸過夜。

“那這艘大船是?”林默珺問道。

阿方索船長自豪的說道:“這是果阿總督徵集了遠東所有造船匠,在浪白澳建設的‘遠東號’,這艘船一旦建成,就是整個遠東最大載重量的商船,這是大船東專門用來對倭貿易的商船!”

“大船東到底是什麼人?”

蘇澤解釋道:“澳門所有前往倭國做生意的商人,會票選出一名負責業務的總承包人,這個商人就是大船東。大船東壟斷了澳門前往倭國的商路,他每年只需要向其他商人提供分紅,而其他佛郎機商人不得在大船東禁止的情況下和倭國私下貿易。”

林默珺疑惑的問道:“這有用嗎?”

阿方索船長低下頭,蘇澤笑著說道:“當然沒用,我大明朝還禁海呢,大船東只是壟斷了狼白沙和倭國的幾個港口而已,不過這也足夠暴利了。”

林默珺點點頭,她看著正在建造的“遠東號”,實在不能理解廣東海道衙門竟然容許佛郎機人在浪白澳建造這麼大的船。

要知道浪白澳雖然是外海上的島嶼,實際上距離珠江口並不遠,中山縣的漁民只要用小漁船就能開到浪白奧,直接和佛郎機人交易。

如果說福建走私還有一些掩耳盜鈴的意思,漳州月港的商船也要從海口開進河道交易。

到了廣東海上走私貿易就已經是明目張膽了。

還沒靠近浪白奧,蘇澤就就看到了懸掛著各種旗幟的船隻靠港交易。

蘇澤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小舢板和獨木舟划來浪白澳,向島上運來食物和各種手工製品。

林默珺也震驚的問道:“廣東海道衙門都不管嗎?”

蘇澤低著頭說道:“管啊,你沒看到那幾艘廣船就是來收稅的嘛?”

林默珺抬起頭,果然看到了幾艘大明水師制式的廣船,正在向著新世界號駛過來。

“讓阿方索船長和他們交涉吧,我們先下船艙去。”

雖然在佛郎機人的船上出現大明面孔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蘇澤還是本著謹慎的原則,拉著林默珺下了船艙。

見到新世界號這麼龐大的商船,大明水師的廣船也沒有太靠近,只是一名小旗划著小艇慢慢的靠近。

看到新世界號上黑洞洞的炮口,這名小旗也非常的小心,他登上新世界號後都沒清點貨物,只是象徵性的收了點船稅,就讓手下立刻劃船離開。

“廣東海防竟然鬆懈到了這個地步?”

蘇澤苦笑說道:“前幾個月的廣東海上大捷,就是廣東海道衙門僱傭佛郎機人擊退的倭寇,別說是廣東海道衙門了,咱們福建不也被你壓的不敢出海嗎?”

一想到自己同僚的拉胯表現,林默珺也點點頭,在和阿方索船長交流之後,林默珺也清楚了整個海上世界的廣闊。

浪白澳甚至不能算是佛郎機人在東亞的中心,據說佛郎機人在馬六甲擁有一座更大的港口,更別說佛郎機遠東總督駐紮的果阿城了。

“你親自來這裡就是為了從佛郎機人那邊買炮嗎?”

蘇澤搖頭說道:“買炮是一方面,我這次來是為了一筆更大的買賣。”

“什麼買賣?”

“買龍涎香。”

新卷

這邊查了好多資料

平託的《遠行記》沒找到中文版本,只看了一部分摘要。

新卷鋪墊,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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