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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十分,啟炎的爸爸於多在陽縣火車站下車。
啟炎、姜歆和大力在火車站出口等待。
沒一會,接到啟明。
啟明看上去四十多歲,仔細對比啟炎和啟明,這爺倆的長相和身材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啟明腦子正常,啟炎不太正常。
啟明沒帶任何行李,一看到兒子,一把抱住他。
“兒啊!差點嚇死我啊!好在你沒事。以後再也不要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邊說邊流淚。
啟炎一臉歉意,“爸爸,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啟明放開啟炎,快速擦乾眼淚,“我在來得路上,就想著一見到你,先踹你幾腳,現在真見到你了,才發現捨不得打你,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身邊的這個小女孩就是姜歆嗎?”
一提到姜歆,啟炎的臉上立馬有了燦爛的笑容,“是的,她就是姜歆,是我的好朋友,她對我可好了,收留我,給我飯吃,我吃了好多五花肉,饅頭和油餅都是白麵的,可香了,還給我雞蛋吃,還……對我好多好多好。”
啟明被啟炎的表達逗得破涕而笑,“好,我知道了,姜歆對你很好很好,我們要好好感謝她。”
說完,看向姜歆,“姜歆,謝謝你!可否請我去你家裡一坐?”
姜歆笑著回應,“沒問題。我家在火車站對過,幾步路就到。”
啟明是個有眼識勁的人,看向大力,“這位是姜歆的家人吧?你好!”
“你好!我是姜歆的舅舅大力。”
大力主動伸出手,要跟啟明握手。
啟明的右手快速地在衣服上蹭幾下,彷彿這樣能把手蹭乾淨些,之後伸出右手跟大力握手。
兩分鐘後,他們走進姜歆的院子。
賀承延正坐在堂屋沏茶,見啟明進門,起身歡迎,“啟叔,屋裡坐。”
啟明看向賀承延,笑著說道,“小夥子,你好!你也是姜歆的家人吧?”
不等賀承延回應,啟炎酸不溜秋地說道,“他說姜歆是他妹妹,他叫賀承延。他倆不一個姓!不是親妹妹!”
大力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承延是我原來的侄子,姜歆是我現在的外甥女。”
啟明有些摸不著頭腦,“原來?現在?”
賀承延不喜歡浪費時間,直接說道,“啟叔,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您單獨談。”
啟明臉上帶著警惕,擔心啟炎會瞬移的秘密已被姜歆及其家人得知,更擔心他們因此提出過分要求。
賀承延看出啟明的顧慮,繼續說道,“我多少會些醫術,給啟炎把過脈,有些話得單獨說。”
這下啟明明白了,賀承延要跟他說啟炎的病情。
“好。”
姜歆和大力帶著啟炎去廚房準備明天要用的蒸包餡。
啟炎壓根沒把什麼單獨談之類的話放心上,只要能跟在姜歆身邊,他就很滿足,因為他覺得跟爸爸回東省後,要很長時間見不到姜歆。
到了廚房,啟炎從懷裡拿出金魚,遞給姜歆,“先把小金給你吧,萬一過會我走得時候忘記了。”
姜歆沒有接,“讓小金再多陪你一會吧。若是你忘了留下小金也不要緊,等下次見面,你再留給我。”
啟炎心裡甜滋滋的,“你真為我著想。”
姜歆嘆一口氣,“我都要搶走你的小金了,你還念著我的好?”
啟炎立馬糾正,“不是你搶走小金,是我心甘情願送給你的。小金通人性,以後會把你當成它的新主人。”
大力一臉好奇,“啟炎,你這麼厲害?這條魚怎麼會認你當主人?你從哪裡尋來的?”
啟炎看向姜歆,笑著問道,“你也想知道嗎?”
姜歆面帶微笑,“是不是我說不想知道,你就不會回答我舅舅的問題?”
啟炎點點頭,“若是你想知道,我才會說。”
姜歆依舊面帶微笑,“我確實也好奇,也想知道。”
啟炎開心地手舞足蹈,“那我就說出來。我出生時,手裡握著一條小魚,我爸爸看到後,用水把它養起來,每天我在哪裡,小金就在哪裡,別人都不知道它是一條離了水也能活的魚,只有我和我爸爸知道。”
姜歆看著單純的於啟炎,覺得非常有必要提醒他一些事情,“啟炎,或許小金是一條錦鯉,可以為你帶來好運,你把它送給我,萬一把你的好運氣也送走了,怎麼辦?”
啟炎忽然拍手叫好,“若它真是一條錦鯉,能給人帶來好運氣,我更要送給你。咱倆是好朋友,我願意把我擁有的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這話成功感動到姜歆。
姜歆眼眶紅紅的,“謝謝你對我這麼好。一會你私下問你爸爸的意見,若是他同意,我才會收下小金。若是他不同意,你必須帶小金走。”
啟炎忽然起身,朝堂屋跑去。
賀承延正在跟啟明說啟炎的病情,好在他耳力好,聽到啟炎的腳步聲,立馬換話題,開始茶水味道不錯這類話題。
啟炎推開堂屋的門,朝啟明說道,“爸爸,我想把小金送給姜歆,你願意嗎?”
啟明一臉慈父模樣,“當然願意。姜歆是咱家的恩人,光送小金是不夠的,我帶來了這個,你一併送給她。”
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手帕,裡面包著東西,開啟一看,是新鮮的小人參。
啟炎接過,朝廚房跑去。
到了廚房,神秘兮兮地說道,“姜歆,我爸不僅同意把小金送給你,還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遞上人參。
姜歆接過新鮮的人參,驚喜不已,“啟炎,謝謝你和你爸爸,我正想找新鮮的人參呢。這個可貴呢,我必須給你爸爸錢。”
啟炎趕忙擺擺手,“不要錢,我們家附近的山上,這個多得是,你若喜歡,我再給你挖。”
姜歆一臉知足,“一枚新鮮人參就夠了,不用再挖。”
啟炎嘴上答應下來,心裡卻想,一枚人參怎麼夠呢?吃完就沒有了,以後隔一段時間給姜歆寄一枚。
此刻,賀承延和啟明正在說啟炎的病情。
啟明不再隱瞞,“我們那邊的醫生說啟炎最多再活五年,若是你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我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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