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調查並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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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撲到姥姥懷裡。

秦舒蘭笑著安慰她，“盈盈，以後週末或者寒暑假都可以住在這裡，你在縣城上學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村裡的孩子們想去縣城還沒這個機會呢，你一定得好好把握住……”

聽到週末可以來姥姥家住，姜盈這才開心地答應下來，“好，我去縣城上學。姥姥，您可要說話算數，週末讓我過來住。”

秦舒蘭伸出小拇指，“咱們拉鉤，我肯定說話算數。”

姜盈笑得更甜了，與姥姥拉鉤。

姜歆站在一旁，欣慰不已，上一世這個時候的姜盈，已經被燙傷了臉，再也沒有真正開心過。這一世的姜盈，躲過了這一劫，有了開心的童年。

秦舒蘭哄好姜盈後，看向姜歆，“歆歆啊，做買賣的事，你還能手把手教我幾天？”

姜歆的目光中帶著鼓勵，“姥姥，您已經學會做買賣，不用我再教了，若是以後有收攤位費的工作人員，您直接給她就行，別因為那一分兩分的攤位費跟她吵，咱們做生意，和氣生財。對了，以後可以帶著賣些油餅茶葉蛋之類，能吸引更多顧客。”

目前還沒有收攤位費的工作人員，但姜歆知道，很快就會有。

她記得上一世，有人在鎮上做買賣，不肯交攤位費，被攆到不起眼的角落擺攤，後來就沒什麼生意了。

秦舒蘭有些不解，“怎麼擺攤還要交攤位費呢？”

姜歆耐心地解釋道，“縣城集市上的所有攤位，都是收攤位費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交了攤位費，下次擺攤時，還是原來的攤位。鎮上一旦形成一定的市場規模，也會這麼執行。別看現在鎮上沒幾個人擺攤，但用不了一個月，姥姥您擺攤的那條街道上，就會有很多擺攤的人。”

這年代跟風比較多。

秦舒蘭恍然大悟，“我活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這個，還是在縣城長見識啊。人啊，真要多出去走走。”

這下，她更加認為兩個外孫女去縣城讀書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他們又聊了一會，姜歆跟姥姥說了想帶些鋪蓋去縣城的事，姥姥二話不說為姜歆準備。

不僅準備了鋪蓋，還拿出五十塊錢要給姜歆。

姜歆只要了鋪蓋，堅決不要錢。

對於姜歆租院子的事，姥姥姥爺非常放心，畢竟馮隊長是大力的好朋友，肯定不會坑姜歆。

大力送姜歆去縣城，打算看一下姜歆新租的院子，順帶當面謝謝馮建國。

他倆步行朝縣城走。

大力先開口，“歆歆，你沒看到林會計的那副慘樣，有些可惜啊。”

姜歆呵呵一笑，“預料之中的事，看沒看到無所謂。我想知道他問其他村要了多少賠償費？”

“要五百塊。其他村子的人不同意，最終湊了二十塊給他，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各村收各村村民的雞蛋。”

“我覺得有必要讓馮大哥好好查一查林會計和村長，他倆都是愛佔便宜的人，再讓他倆繼續當幹部，北辛村的公賬得虧空。”

大力沒有回應，反而盯著姜歆的臉看。

姜歆意識到這一點，一臉輕鬆，“舅舅，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但又不好意思問？”

大力點點頭，“是啊。總覺得你有超出實際年齡的沉穩和智慧。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非常想知道？”

“是的。當然，若是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強求。”

姜歆長吁一口氣，“若是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事，也會變得如此。誰不想當一個天真無憂無慮的少年？若是我繼續天真下去，我爸媽會落下殘疾病根，盈盈會被張春花磋磨得沒有童年甚至不成人樣……”

這些理由成功被大力接受，大力握緊拳頭，“王春玲給你造成了不小的陰影，等忙過這陣子，咱們好好跟她算賬。”

“好！”

姜歆永遠記得上一世的賬，這一世她會跟王春玲他們慢慢算。

大力相信了姜歆的說辭，遠在京都的賀承延卻在研究姜歆的資料。

自從得知他小叔被姜歆救了之後，他便託人調查姜歆。

調查資料顯示，姜歆比以前聰明瞭太多，變化太大。

以前她是故意藏拙，還是最近有了什麼際遇？

賀承延的手指輕輕釦在桌面上，片刻後，做了一個決定，暫時放下手頭工作，明天跟謝俞一起去跟馮建國交接院落。

翌日早上六點，當吃完早飯的謝俞準備開車出門時，看到賀承延的身影。

“承延，過來給我送油費？”

賀承延面色平靜地坐進副駕駛座，“跟你一塊去。”

謝俞詫異，“不是說你沒空嗎？”

“忽然有空了，不行？”

“行！必須行！咱倆一起同行，我求之不得啊！”

謝俞屁顛屁顛坐進駕駛座，開車朝馮建國所在的縣城方向駛去。

此刻，姜歆正在鎮上幫姥姥賣蒸包，今天過後，她不會再來幫忙，要專心準備縣城的生意。

秦舒蘭喊一聲“賣蒸包油餅茶葉蛋嘍”，隔壁攤位上的人就會喊一句“賣豆汁油條嘍”。

好在他們兩家賣得早飯不一樣，沒起什麼衝突。

但沒一會，又來一家賣早飯的，他家賣蒸包，賣得比秦舒蘭的蒸包便宜一分錢。

這樣一來，貪便宜想吃蒸包的人都湧向新來的這家。

秦舒蘭也想降價賠錢賣，被姜歆攔住。

“姥姥，咱們家的價格已經是最實惠的，今天賣不掉的話，咱們留著自己吃，等過兩天，顧客再買他家的包子就會知道區別。他家價格便宜用了真材實料是為了搶顧客，以後定然要偷工減料，不然掙不到錢。咱們耐心等幾天。從明天開始，少蒸一百個蒸包。”

秦舒蘭點點頭。

兩個小時後，秦舒蘭的蒸包還剩了一百多個，新來的那家賣蒸包的，已經賣光，開始收攤。

又過了一個小時，還剩下八十個蒸包。

姜歆拿了三十個放進乾淨的提兜裡，打算送給馮建國十個，剩下二十個給爸媽吃。

秦舒蘭送給豐菱二十個。

豐菱剛想委婉拒絕，但被秦舒蘭的一句“咱們不賣剩包子”頂回去。

其餘的蒸包，被秦舒蘭帶回家。

家裡有大力在，不愁蒸包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