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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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聲音再次傳來，“找他沒用。”

姜歆不解，“為什麼？你不是讀不出大力叔心裡想什麼嗎？”

“請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好嗎？我讀不到大力失憶之前的心思，但不代表我不能讀出他失憶之後的心思。”

姜歆有些為難，“大力叔不是最佳人選，那就只能是賀承延了。可他看上去挺冷血的，怎麼可能會流淚？”

“那就要靠你自己想辦法了。只要有了養分，在空間種藥材，生長週期會縮短五十倍，這不夠誘人嗎？”

是夠誘人的，種人參的話，一年就能產出五十年的效果。

怎麼算都是賺錢的買賣。

“可是，他遠在京都，一時半會也見不到……”

任由姜歆說什麼，空間也不再回應。

姜歆嘆一口氣，想讓賀承延流淚？不是感覺到太難，而是太可怕了！

但空間裡種藥材太誘人了，為了以後的生計，再可怕也值得一試。

走出空間後，在山上挖了些蒲公英之類的藥材，賣不了多少錢，打算帶回姥姥家曬乾，留著自家人泡水喝。

下午六點，姜歆，姜盈和陳大文回到家裡。

秦舒蘭沒在家。

堂屋門上貼了張字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我去縣十送飯。”

姜歆明白，姥姥這是嫌“醫院”這兩個字寫起來太慢，直接用“十”字代替。

陳大文走進堂屋，看到平時用來吃飯的小木頭桌上放著一大盤雜麵饅頭，笑著說道，“歆歆，咱們先洗手吃晚飯，等吃完，你和盈盈在家看家，我去縣城接你姥姥……”

話音剛落，秦舒蘭的聲音自院門口傳來，“我回來了！”

緊接著是謝俞的聲音，“陳叔，我來您家裡蹭飯了！”

秦舒蘭坐著馬車去縣醫院送飯。

當時謝俞在醫院陪大力，閒得沒事，便自告奮勇開車送秦舒蘭回來。

秦舒蘭不喜歡佔人便宜，便邀請謝俞來家裡吃飯。

謝俞沒有跟她客氣，自來熟似的走進院子。

陳大文走出堂屋迎接顧乾。

謝俞不等秦舒蘭介紹，已然開口，“陳叔，我叫謝俞，是大力和姜歆的朋友。”

陳大文熱情地與謝俞握手，“謝謝你送我家老婆子回來，快屋裡坐。”

謝俞樂呵呵地說道，“秦嬸可不是老婆子，年輕地很。陳叔，您看上去也很年輕……”

嘴甜地很。

幾句話下來，謝俞和陳大文熟悉起來，坐下來下象棋。

姜歆和秦舒蘭去灶房忙活著做菜，家裡來客人了，伙食比平時要好。

家裡小菜園的菜派上用場，涼拌黃瓜，西紅柿炒雞蛋，豬油渣燉豆角，外加綠豆湯。

這年代的豬油渣吃起來特別香。

吃過晚飯後，謝俞沒有著急離開，把姜歆喊到一旁，低聲說道，“承延正在來得路上，估計今晚凌晨之前能到你們縣城，住在招待所，明天一早，他會代表賀家過來當面感謝你和你姥姥一家。”

姜歆完全忘了自己可能會遭到賀承延的報復，此刻只想著一件事，如何弄到賀承延的眼淚給空間土壤增加養分。

“謝大哥，我想問你一個有關賀承延的問題。”

“你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好。那我就問了。什麼情況下，賀承延會流淚？”

謝俞驚得瞪大眼睛，“你竟然問這樣的問題？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流過淚。”

姜歆暗暗叫苦，讓一個從來沒留過淚的人掉眼淚，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為了能在空間種藥材，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謝大哥，你想不想看他流眼淚？”

謝俞更加詫異，“姜歆小妹子，你腦袋裡都裝著啥呢？我跟你說承延要來當面感謝你，你怎麼想讓他流眼淚？為什麼？”

姜歆自然不能說真話，於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你不覺得讓一個從來不哭的人流眼淚，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嗎？”

謝俞忍不住搖搖頭，“我覺得你比承延的腦袋瓜還要奇特。我可不想挑戰。我勸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不然你會被他弄得流淚！”

姜歆嘆一口氣，“若是我流眼淚能換來他的一滴淚，也值了。”

謝俞上下打量姜歆，“你這小妮子也就十二三歲，長得還沒有一米六，怎麼早戀呢？”

姜歆尷尬一笑，“你誤會了，我對賀承延沒什麼感覺，沒有早戀，只是好奇他流眼淚的樣子而已。”

“小姜歆啊，你還小，還不懂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但今天，我要好好給你講一講……”

“不用講。你就說幫不幫我吧？別忘了。玉墜是賀承延的，他吃了人參，不欠我人情，你可沒送我什麼，你也吃了人參，可是欠我人情的！你們不是秉承欠人情一定要還嗎？這次是你還上我人情的機會哦。”

為了拿到賀承延的眼淚，姜歆只得厚著臉皮這樣說。

謝俞是個要面子的人，立馬同意，“好！我幫你！若是成功了，就算還上你的人情了。若是不成功，以後再還你人情。”

這是硬著頭皮還人情啊，至於以後會不會被賀承延暴揍，先不去想了。

姜歆開心地點點頭，“我想要賀承延的一滴眼淚，你覺得怎樣才能成功？”

“這得先讓他流淚。靠感動是不行的，他可是親爹去世都不會流淚的人。只能取巧。要不等他來了，你留他吃飯，讓他幫忙剁蔥？我剁蔥會流淚，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流淚。”

“能行嗎？”

“應該行。若是不行的話，我就偷襲他，打他鼻樑，讓他流眼淚。”

姜歆上一世見識過賀承延的身手，不認為文弱的謝俞能偷襲成功，“謝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今晚你回縣城，向馬院長請教一下，有沒有什麼藥物能讓人流淚，或者刺激哪個穴位可讓人流淚？若是剁蔥不行，說不準馬院長能幫到我們。”

謝俞打一個響指，“沒問題，我這就回去問。明天一早，我會趕在承延之前過來。”

“好，謝大哥，謝謝你！”

“先彆著急謝我，等成功再說也不遲。還有，千萬不能讓承延知道我幫著你算計他，不然，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