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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印。”
電光火石間,楊雲飛後方有如百獸奔騰般的真氣襲來,戈戰橫刀急擋,被震的橫飛出十幾丈,還未等反應,有人影已經閃到身前。
“四方獅子印。”
一聲巨響,駭人的力量向四周盪開,連同戈戰和一眾競軍均被蠻橫的真氣震的五臟翻騰。
戈戰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一時間天旋地轉,兩眼直翻白,蹣跚著尋找可以扶住的東西。
不等戈戰站定,楊雲飛箭步上前,一槍貫穿戈戰胸口,再一甩,將其拋向一旁。
猝不及防的連續攻擊戈戰哪裡想得到,看著被長槍刺穿的身體,仍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明明就要拿下楊雲飛,怎想到了最後死的竟是自己。
不甘心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戈戰已死,還有誰不怕死便上前!”
親眼目睹這一幕,其餘兵將哪還有膽量再上前送命,翻身便逃。
待對方逃遠,楊雲飛身體才癱軟下來,穆乘風連忙抓住楊雲飛手臂扛在肩上。
“穆兄,你怎麼會……”
“我猜測競國的主要目標是你這邊,放心不下就來了。”
說著看向周圍,很難想象這番場景是楊雲飛造成的。
“唉……”
楊雲飛嘆了口氣,頗顯的有些無奈。
“這競國將領已死,楊兄為何嘆氣?”
“我擔心的並不是戈戰,而且我本沒想留活口。”
“因為你造成的這番景象?”
“是。”
“確實令人震撼,想不到楊兄還藏著這般手段,現在該不會也想殺了我滅口吧?”
面對穆乘風的打趣,楊雲飛苦笑道:“楊某雖不想別人知道,但還不至於這麼不堪。”
“戈戰已死,剩下的那些人也早被嚇破了膽,就算回去說估計也會被人當成瘋話,不過楊兄你這功法似乎很不尋常。”
楊雲飛這會兒瞞著也沒用,便說道:“此乃我楊家禁技,因施展後很可能會令人喪失心神,祖輩有遺訓楊家後代不可習得。”
“那你這是……”
“我也是無意之中在楊家祖祠得族內前輩傳授,後來才得知,那位前輩本想借我報復楊家,怎知我初次施展禁技時,並未完全失去心智,那位前輩一開始並不甘心,便將禁技逐步傳授於我,直到最後也沒能如願,反倒令我習得了這禁技。”
“不愧是禁技,這施展後的景象著實嚇人。”
“另一方面,戈戰雖死,但仍有一隱患還未顯露。”
“何隱患?”
“之前你可見到競軍中有飛熊軍在?”
“嗯。”
“我昊國雄獅百萬,之所以競國仍能壓我們一頭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競軍之中有六員特別的將領,這飛熊軍便隸屬其中一人,我擔心這一次他也在競軍之中,只是還沒現身。”
“競國六將我有所耳聞,據說早年間這六人便已是競軍中的王牌,不但在戰場上威懾四方,而且武功也都極高。”
“一點不假。”
“你說的這個人難道是……”
“屠城單于魁。”
“據說他兇殘無比,所奪城鎮,必先屠殺三日當作取樂,故被冠以‘屠城將’的名號。”
“當年北方失陷,連失五城十七鎮,悽慘哭喊持續數十日不絕於耳。我還年少時每每聽聞屠城此人只覺渾身發涼,冷汗不止。這些年在戰場上我並未遇到過六大將,但若論最不想看到六將中的誰,無疑是單于魁。”
穆乘風對這人的行徑也有所聽聞,不過那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現在聽來若是單于魁真的也在圍剿他們的競軍之中,只怕是十死無生,想至此不禁打了個冷顫。
“穆兄,我們還是快些離開此地為妙。”
穆乘風扶起楊雲飛,二人加快腳步追趕前隊。
另一個方向,逃回的競軍突然被一人攔下。那人身後揹著一支誇張的巨鐮,冷漠的掃視著眼前這群狼狽不堪的將士,並沒發現戈戰,便猜到了大概。
“競國不需要逃兵。”
巨鐮揮動,很多人甚至還未看清此人的動作,人頭就像被收割的果子般飛離了身體。
不久,那人便到了戈戰的屍體旁,站在原地環顧四周的狀況,稍稍疑惑後饒有興趣地喃喃自語道:“昊國軍隊竟有這樣的本事,難怪戈戰這小子要借老夫的飛熊軍……”說著又看向戈戰的屍體,“老夫人借給你了,你卻連命都保不住,真是沒用。也罷,讓老夫看看這幾年裡昊國出了什麼的人才。”
楊雲飛這邊因為十殿閻羅的消耗,趕路速度無法太快,穆乘風取出一粒藥丸道:“我修煉的伏魔十三印也是一種消耗極大的武學,同樣有後續乏力的弊端,因此我身上帶的這回氣丹能幫助恢復體內之氣。只不過這是穆家針對伏魔十三印所調配的,不知道是否對楊兄有同樣的效果。”
楊雲飛毫不猶豫的接過,一口吞下道:“多謝,眼下這個情況,哪怕能快一點也好,否則一旦遇到敵人,我恐怕會拖累別人。”
“既然這麼大的風險,楊兄還用那禁技。”
“穆兄真以為我不使出底牌,也能輕鬆應對數千人的圍困?”
穆乘風這才意識到,單憑楊雲飛一人一槍抵不過人多勢眾,若不是天賦異稟,將一身氣勁練到了相當於生相的境界,那還真不一定能堅持到自己趕來。
說話間,楊雲飛已經開始感覺到了藥效,身上的乏力感明顯減輕了不少。
“這藥果然神奇。”
“看來我沒猜錯,楊兄的禁技和我的伏魔十三印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都是透過消耗元氣增強功力的武學。”
元氣乃是人之根本,一部分傳承自父母之精,一部分獲取於自然之氣。習武之人必先練氣,大部分人的元氣都存有五行,被習武者將一部分提煉後化作真氣,隨著修煉精進,真氣中的屬性越發明顯,最後變為帶有相性的真氣。
除此之外,有些人體質特殊,致使修煉過程中產生了更多的相性,最終演化出不同的十種真氣。
如今的武學典籍,無論是否對相性有要求,都只會消耗真氣,不會呼叫人體元氣作為功法的支撐。但也有例外,一些古籍的武學傳承裡也有輔以元氣的功法,只是呼叫元氣後必定會有些後遺症。
穆乘風所言便是猜到楊雲飛所練的禁技應該和他的功法一樣,屬於古籍中流傳下來的某種武學。
至於回氣丹,便是以快速恢復元氣為主,只有先讓體內元氣充盈,真氣才得以恢復。
楊雲飛元氣剛恢復一些,便開始試圖催動真氣。
“穆兄,在下有一不情之請。”
“楊兄請講。”
“我聽聞武林之中有一種方式能夠過氣給他人,以幫助對方加快恢復,不知真假?”
“的確是有,並不是什麼高深法門。”
“穆兄可否助在下快些恢復,如今我們仍處在險境,以我現在的狀態,若遇到敵人,只能坐以待斃。”
穆乘風不假思索的回道:“自是沒問題,我本擔心此地不宜逗留,想等到與銀甲軍匯合在幫你恢復,既然楊兄迫切,那我就在這裡過氣給你。”
“楊某感激不盡,穆兄稍作幫助即可,切勿過於消耗。”
“不必擔心,我有分寸。”
兩人說完便在一旁樹邊坐下,穆乘風並不是用真氣為楊雲飛療傷,只是將自己的真氣緩緩過給楊雲飛一些,幫助他加快恢復自身真氣。只要控制好過氣的速度,對穆乘風的消耗並不會太大。
楊雲飛同樣靜下心來,專心調整內息,全神貫注地吸收匯入體內的氣。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楊雲飛便感覺恢復了三、四成。
穆乘風此時說道:“有回氣丹的輔助,補充了元氣,真氣自然也就恢復的快。楊兄現在感覺如何?”
楊雲飛睜開雙眼,疲態盡褪,目光如鷹般犀利,暢快地說道:“有勞穆兄,此法果然神奇,再戰千人也不足為懼。”
忽然間,有股無匹力道夾雜於勁風之中穿林襲來。
二人對視一眼,迅速起身,霎那間烏雲遮日,巨大的煞氣直衝雲霄。楊、穆二人不敢大意,拳掌一起迎上。
“砰”地一聲悶響,二人化解勁風的同時也被雙雙擊退。
這勁風似乎是煞氣所化,力量詭異,連久經戰場的楊雲飛也沒感受過如此不詳的氣息。
兩人不敢大意,直直盯著前方,幾息過後,才見到一個人影從林子深處緩緩走來。
那人輪廓逐漸清晰,楊雲飛看到了對方扛在肩上的誇張巨鐮。
“那是……斷頭狼?屠城將單于魁!”
楊雲飛也沒想到不久前剛說到此人,現在竟然就遇上了。
聽到楊雲飛的話,穆乘風渾身一顫,心中大驚,沒想到真的碰上這個怪物。
“楊兄,你確定這人是單于魁?”
“雖然我並未見過單于魁,但是他那柄巨大的鐮刀斷頭狼的惡名不比他本人低。”
此時對方沉聲道:“只有兩個人?”
“單于魁?”
雖然楊雲飛認定了來者便是單于魁,但還是希望只是兵器相似而非本人。
“你認識老夫?”
“競國屠城將單于魁,以巨鐮為兵器,兇兵斷頭狼殺人無數,凶煞無比,除非有人刻意效仿,否則不難認出。”
“這麼多年沒出來,想不到昊國還有如此年輕的小輩認得老夫,就是你們殺了戈戰那小子?”
“是我。”
“你叫什麼?”
單于魁原先並不打算費口舌,但見對方認出自己還能保持鎮定,便來了些許興趣,比起那些見到自己如見鬼怪的敵人,眼前這種人更令他有殺戮的慾望。
“界山上合楊雲飛。”
“你姓楊?認得楊平山、楊平川這兩人否?”
“正是在下大伯與家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單于魁聽聞狂笑起來,腦海閃過當年攻打昊國北州的時候,那時昊國軍隊在他的飛熊軍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一路攻無不克,可謂一馬平川,這也使得他的殺欲無處渲發,以屠城為樂。
直到碰上了楊家堅守的城鎮,圍困了數月久攻不下,最終競國三路軍隊彙集之後才拿下城池。
而單于魁更是在楊家軍隊撤離時因為追趕吃了大虧,令飛熊軍損失慘重。自己則是與楊平山、楊平川兄弟二人戰了數百回合。
當時的單于魁武功在競軍之中堪稱無敵,足可匹敵宗師。楊家兄弟二人雖然境界遠不如自己,但槍法卻極為精妙,加上二人的配合無間,兩杆長槍竟是在幾百回合裡和單于魁打成了平手。
最後單于魁重傷了楊平山,但也被楊氏雙雄在自己胸前留下兩道深深的傷口。要知道單于魁從軍以來,與敵將對戰從未受過如此重傷,無論是單挑敵將還是以一敵多,楊家兄弟是唯一令自己心有餘悸的人。
如今,自己剛一出山就碰見楊家後人,真是孽緣。
單于魁再看向眼前的二人,有種昔日再現的感覺,當年沒能殺了楊家兄弟,今日倒可以這兩人做個替代。
“我和楊家真是緣分不淺,你父輩欠我的就由你來換吧。”
“小心!”
穆乘風話音未止,巨鐮呼嘯掠過。
叮!一杆銀槍擋在斷頭狼與穆乘風之間。
“家父與伯父也對當年沒能將你斬殺耿耿於懷,今日既然遇上,就讓我來領教領教屠城的本事。”
話雖說的頗有氣勢,但此刻楊雲飛只覺得雙手發麻,險些連槍都要抓不穩。
單于魁兩眼爆射出兇光,神情異常興奮,鐮刀快速飛舞再次劈向二人。這次的力道更為猛烈,將楊雲飛整個人兜了起來。
如此怪力,楊雲飛長槍幾乎就要脫手。穆乘風趁勢掐印,快速逼近對方。面對單于魁這等怪物,只能全力以赴,伏魔十三印呼嘯而出。
轟的一聲響,伏魔印滂沱的氣勢還未盡顯就被一隻大手牢牢接住,只一攥便蕩然無存。來不及震驚,穆乘風快速閃身至另一邊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兩道印訣打出。
轟轟,連續三道伏魔印全部被單于魁接下,持著斷頭狼的手臂稍稍發力,同時將楊雲飛甩了出去。
“這掌法有點意思。”
單于魁連續接下穆乘風數招,不由稱讚道。
穆乘風顧不上說話,虛晃一招拉開距離,楊雲飛槍如驚龍緊隨而至。
楊家的槍法講求六合,內三合為心、氣、膽,外三合為手、腳、眼,眼與心合,氣與力合,步與招合。加上楊家槍法本就集眾之大成,因此楊家也被人稱為槍術宗師,這宗師並非武學層面的,而是一種敬稱。
而楊雲飛六歲習武,十一歲便將楊家槍法練至大成入了戰場,十五歲自悟進入氣遊,不到二十歲已達到生相境界,更是將真氣與槍法融為一體,加上真氣相性屬風,風相主疾,這令楊雲飛的槍法更上一層樓。
正所謂游龍一擲乾坤破,孤槍九連國境絕。狠絕天下百世兵,冷凝來路萬人坑。長槍如銀龍舞動,楊雲飛盡顯槍術宗師風範。
即有楊雲飛銀槍掠陣,又有穆乘風的伏魔印法,兩人配合默契,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聯手禦敵。
若是一般敵人,能在楊雲飛與穆乘風的夾攻下撐過二十合已經算上難得的高手。可面對單于魁,單手舞動斷頭狼抵住楊雲飛,百餘斤重的巨鐮在他手中輕如木條,另一隻手仍能輕鬆應付穆乘風。
雙方你來我往了數十回合,雖未分勝負,但單于魁明顯未用全力。
這楊家小子的槍法比起當年那兩兄弟更為迅疾凌厲,單于魁再次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楊家不愧是昊國名將門第,一代更勝一代。
能在自己槍下如此遊刃有餘,這也是楊雲飛未曾遇到的。
長槍抵住斷頭狼,對方稍一用力想要故技重施將他兜至近身。楊雲飛放平銀槍斜身讓過,緊接著轉身挪步避開斷頭狼開天闢地般的殺招,再疾步回身連扎對方腰胯。
單于魁連續揮舞斷頭狼輕鬆化解,隨後提起鐮刀在手上快速轉動,真氣如同層層巨浪襲向二人。
巨浪之中帶著鋒利的刀刃,風刃所及之物立刻被削成碎屑。
“阿鼻地獄,十殿閻羅平等王!”
楊雲飛禁技再出,炙熱氣息與狂暴真氣正面相撞,背後兇相乍現,儼然一尊連鬃長髯,頭戴方冠的閻羅法相。
儘管此時穆乘風位於楊雲飛身後,但依然能切身感受到這禁技的恐怖。雖然這招禁技弊端明顯,可對手是單于魁,不如此還能怎樣。於是跳至側方,催動全部真氣終匯於掌中,手上掐起印法。
“不滅離火印!”
金紅色光澤於穆乘風手印中憑空生出,如同赤火鳳凰騰空而出,飛撲向單于魁。在楊雲飛的平等王的威勢下,這離火印的威力又被增強了幾分。
區區兩個生相境界的後輩,竟有這樣的絕技。單于魁心中大悅,斷頭狼劈開熱浪的同時無窮殺意和狂暴真氣猛然襲來,好似一隻飢餓的兇獸狂奔而出。
楊雲飛長槍攪動抵住威壓,穆乘風則與單于魁掌力對拼在一起。
二人牙關緊咬,真氣也在快速的消耗,而單于魁依舊是張狂蔑視的神情,看似膠著的對拼不過是自己在玩弄對手而已。
眼見楊、穆二人表情越發凝重,單于魁爆喝一聲,稍微發力,爆炸般的氣浪直接將四周草木連根掀起,兩人只覺胸口一緊,鮮血噴湧而出,雙雙向後飛去。
“單于魁是宗師境界,憑你我二人……就算耗盡真氣用出底牌也絲毫傷不了他。”穆乘風渾身癱軟的靠在被折斷的樹樁邊說道。
“難怪大伯與家父也要在他手上吃大虧。”楊雲飛用槍強撐住身體道。
“楊家小子,你很不錯,比起你父輩當年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即便是當年,楊家兄弟也無法取我性命,今日老夫修為更進一步,憑你兩個小子又怎能傷得了老夫分毫。”
言語間,單于魁隱隱感到胸口作疼,隔著衣服摸了摸當年的傷疤,再看向楊雲飛,眼中滿是亢奮與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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