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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陽釀剛一入體,熱流迅速傳遍全身,陳墨白隨之乎出一口寒氣,靜待九陽釀的後勁。隨著熱流遊走覆蓋全身,接踵而來的便是猛烈的灼熱感,像是火龍在體內瘋狂遊動,而且不止一條,足足有九條。

白月寒在一旁看著,還未搞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一小瓶酒下肚,整個人就變得通紅,周身還蒸出大量水氣,而且體內似乎有東西竄動,金黃的光芒幾乎穿透了肌膚和衣物。

見陳墨白已入定,白月寒不敢擾亂他,只得坐在對面,一邊調和體內真氣同時又不敢移開目光,死死地盯著陳墨白的狀況。

陳墨白此刻也在與體內的九道至陽真氣交鋒,林妙才雖然與他說過這九陽釀是何物,但並沒告訴他如何使用,更沒說過冒然服下的話又該如何吸收。

眼看強大的九道至陽真氣並非自己一時半刻能吸收,再這樣下去,還未等消化了這九陽釀,恐怕自己先要被霸道的力量撐的爆體而亡。抵抗的力量逐漸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白月寒也察覺到不對,剛要靠近卻被一把拉到懷中。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拽了過去,眼看陳墨白體內的力量幾乎要破體而出,顧不得在意他的行為,只是急切地喊著他。

陳墨白想要努力控制住意識,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強撐著說道:“打暈我要麼殺了我,快……否則……”

“否則什麼……”

話還沒說完,白月寒便羞紅地將頭扭向一邊。

……

風雪山莊內,林妙才正感受著墨雲染的威壓。

“宮主,您能不能收斂一下,在下沒有武功,根本經不住這些。”

“我聽聞林先生向來不問江湖事,為何會與黑玉樓的人在一起?”

“唉,實非我願。此前林某醫治過一位黑玉樓的人,這無邪知道在下有些醫人的本領,我是不清楚為何他與未央宮仙子有牽扯,就強拉硬拽的將我帶來此處。我告訴他陰寒體就算在下也無能為力,最多延緩寒氣侵體,再開些溫潤身子的藥方,這無邪什麼名聲想必宮主也是知道的,又怎會聽我言語,這不,最後還是一同出現在這。”

“林先生當我是瞎子,你和那無邪看上去可不像你說的這種關係。”

“既來之則安之,在下偏安一隅,並不曾得罪過什麼人,甚至對黑玉樓的人還有過救命之恩。這無邪雖然殺伐果斷,但也並非濫殺之人,與其擔驚受怕,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黑玉樓殺人無數,林先生就算有懸壺濟世之心也需分清是非黑白。”

“宮主真是難為在下,先不說在下是否敢反抗黑玉樓,身為醫者救人便是救人,無論對方是誰,於在下來說都只是患者。”

林妙才不願在自己與無邪的關係上多做解釋,便轉移話題道:“宮主現在該關心的也不該是在下,而是未央宮的未來吧。未央宮靠近邊境,一旦競國突破拒狼關,就算暫無心思對江湖門派動手,卻不代表異神宗沒有想法。”

“看來林先生不僅醫術不凡,對江湖事也瞭解不少。”

“呵呵,異神宗做的事就差喊口號了,想不知道也難。一旦競國攻下幽州,異神宗怕是會直接倒戈投效競國,到那時未央宮這顆眼中釘就該拔掉了。”

“哦?那我倒想聽聽林先生又何良策。”

“結盟。川北之中剩下三宗九幽教不必考慮,凌霄池向來神神秘秘的,不好接觸,唯有不夜谷可與其一謀。”

林妙才所言恰恰與墨雲染不謀而合,這也讓墨雲染對林妙才多看了兩眼。

“不夜谷看似玩世不恭,但身為川北五宗之一的底蘊毋庸置疑,除此之外不夜谷最大的優勢在於財力,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能與不夜谷結盟,這其中的變數自不用我多說,宮主必然清楚。”

“話雖不錯,但不夜谷的態度尚不明確,這件事並非一廂情願便能達成。”

“所以宮主此次來風雪山莊除了擔心白仙子的情況,也想與白家合作不是嗎?”

此言一出,墨雲染與白商元都是一驚,甚至隱隱動了殺意。

衡國一向保持中立態度,三大家族自然也不會有所偏向,林妙才此刻一語道破天機,若是傳出去不用等競國發難,另外兩大家族必然會先聯合起來對付白家。

“看二位的反應在下應是猜對了,其實二位不用擔心林某口風的問題,因為三大家族養尊處優已久,其中的平衡幾百年未變,早就有些厭倦,只是沒有誰願意冒然先動,白家一旦做出改變,另兩家只會紛紛效仿,不甘落後。許久以來三家都有讓子嗣出去歷練的習俗,真的只是為了家族子嗣的成長?”

白商元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妙才,思索良久才說道:“林先生有如此心智,為何一直將自己囚于山林之中?在老夫看來,以先生對眼界未必比那蘇文放差,不如留在白家,吾將先生奉為上賓如何。”

“聖人所不知,未必不為愚人之所知;愚人之所能,未必非聖人之所不能。家主一番好意林某心領了,在下不愛與人比較,更不敢妄稱智者,只是閒暇時候就愛胡亂琢磨。況且我本心無大志,散漫隨性慣了,若是白家主哪日需要在下獻策,偏偏那日我犯懶不願,恐怕只會惹惱白家主。”

婉言拒絕後白家主並不死心,原本他只因神醫安鶴同是林妙才的老師,對他禮貌幾分,現在卻對林妙才本人更感興趣。家族中能人不少,但是從青松別苑出來的林妙才給他有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若是得此人相助,或許能助白家更上一層樓。

然而林妙才自有想法,必不可能留在白家,婉拒之餘岔開話題說到與不夜谷結盟一事。墨雲染的擔憂在於雙方結盟對未央宮有何益處,林妙才則坦言,不夜谷谷主精於玩樂,喜好世間稀有之物,而未央宮的仙子們本身就是世間稀罕的存在。

雖然林妙才的話讓墨雲染有所不快,可確實不能否認,無論是聽雲軒的歌舞,養雲軒的溫泉,還是醉月軒的美酒,觀月軒的收藏,都聞名於江湖,對於不夜谷來說也頗有吸引力。之前就有傳言說不夜谷谷主曾喬裝易容後流連忘返於未央宮的四軒,若真是結盟,這位怕是要住在未央宮的地界上了。

見墨雲染似乎心中矛盾,林妙才又說道:“宮主所慮大可放心,聽聞那秦谷主雖喜玩樂,卻並非好色之徒,只是鍾情於吃喝享樂,奇珍異寶而已。”

“嗯。”

二人說話之際,白商元始終沉默,深知無法說服林妙才,便只得問道:“林先生說能夠延緩寒氣侵體可當真?”

“的確不假,陰寒體在江湖上早有流傳,問題原因也並非秘密,家師也曾研究過陰寒體的化解之法,雖然始終未有定論,但對於如何延緩卻已有心得。”

“好,甚好,只要寒兒能從谷中出來,還要有勞林先生援手。”

“好說。”

墨雲染問向白商元道:“白家主,這無邪可還能從谷中活著出來?”

白商元不假思索道:“絕無可能,冰魄谷越往深處寒氣越重,宗師之下以真氣護體最多隻夠抵達谷內深處便會耗盡真氣,即便是宗師也不敢逗留超過一日。”

“原來白家主早已知道他不可能出來,卻沒阻攔。”林妙才說道。

“哼,若非是他,寒兒也不至於如此急迫的進入冰魄谷,既然他自己要去送死,老夫何必阻他。”

“聽聞無邪並非一屆莽夫,他敢進去,莫非有辦法出來。”

“寒兒在谷中想要更進一步,可不是誰進去讓她出來就會出來的,就算他無邪天資卓絕,本領能比宗師高手,不用等到寒兒在谷中完成突破,他怕是已氣竭凍死。”

林妙才卻笑道:“在下到覺得未必,我與這無邪雖無深交,但隱隱總有種感覺,他不但能出來,還能將令愛一同帶出。”

“哦?林先生竟如此看好此人?”

“感覺而已。”

“有趣,那林先生可敢與老夫賭上一賭?”

“白家主想要賭些什麼?”

“聽聞安神醫曾煉製過三枚百解丹,一枚贈與弟子,該是林先生無疑,另一枚給予了不知何人,如今還剩一枚。若是那無邪出不來,林先生便將這百解丹送與老夫,如何?”

見到林妙才有些猶豫,白商元又激道:“林先生也可提出你想要的賭注,若是怕賭輸,就此作罷也無妨。”

“哎~白家主誤會了,林某久居青松別苑,對於賭這件事一直覺得驚險又刺激,只是剛剛您提出的賭注有些不夠刺激。”

“那林先生有何建議?”

“我看不如這樣,若是您贏了,百解丹在下雙手奉上,而且還會留在風雪山莊作為白家的門客。若是在下贏了,無需白家主給予什麼,只望日後有難,白家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說著取出一支錦盒。

“這便是白家主所說的百解丹。”

白商元頓時來了興致,本是隨意一說,沒想對方會答應,可現在林妙才卻十分認真地增加了賭注,而且連百解丹都掏了出來。況且林妙才也算是個名醫,欠他恩情的人多,從未聽說過有與他結仇之人,就算有,以白家的能量也足夠從中調和。

“好!那就說定了,還請宮主做個見證。”

墨雲染意味深長看了林妙才一眼,冷笑道:“林先生如此下注,看來對那無邪很有信心,才敢篤定他能活著回來。我甚至有些希望林先生贏得賭局,讓我看看這無邪究竟有沒有別人傳的那麼神。”

時間過去越久,白商元越敢肯定那無邪走不出冰魄谷,一邊欣喜能夠將百解丹和林妙才收歸白家,一邊又更加擔憂白月寒。

冰魄谷的山洞中,冰晶床上兩人正相擁而眠。雖然有獸皮蓋在身上,但畢竟是在寒谷之中,沒過多久,白月寒睜開眼。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第一次如此近,如此仔細地看著一個人,他微微皺起地眉宇間不失英氣,明明不到二十的年紀,卻像是飽經風霜一樣。

正看得入神,陳墨白也緩緩張開雙眼,二人突然對視在一起。

白月寒略顯驚慌的想要移開身子,卻被陳墨白死死抱住。

“別走。”

白月寒壓低臉龐。

“還想做什麼?”

看著她此刻有些嬌羞的樣子,陳墨白內心無比複雜,他只知道緊緊抱住生怕她會立刻消失,卻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才能緩解尷尬。

“你體內的寒魄怎麼樣了?”

沉默了許久,陳墨白開口問道。

白月寒掙開他稍微起身坐直,閉上眼片刻後道:“感受不到冰魄的反噬之力,而且體內真氣充盈,境界似乎也提升了一些。”

說完,白月寒剛要整理好衣衫,陳墨白又將她拉至身前道:“你的事我知道了,現在該告訴你關於我的了。”

墨雲染與林妙才在風雪山莊談起關於未央宮結盟一事,林妙才得知對方和自己想法一致,心中不由稱讚。不明之人只道未央宮之主年紀輕輕便執掌如此碩大的宗門,卻不知這位宮主不僅武學天賦卓絕,見地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二人相談正歡,有人來通報說白月寒歸來。

“寒兒,你真的沒事?”

白夫人此刻正拉著白月寒前後仔細檢視,生怕寶貝女兒有什麼好歹。

“母親放心,確實無事。”

“體內冰魄呢?”

“已經不礙事了。”

“這麼說你已知道了破解陰寒體的方法,並且成功了?”

白商元也是喜出望外。

白月寒臉色微紅,只是“嗯”了聲。

“哈哈哈哈哈,天佑白家,天佑我兒,陰寒體一旦破解,待冰寒之力完全吸收,必是宗師境界。”

“月寒。”

此刻墨雲染也回來了,看到自己當成妹妹般的白月寒安然無恙,心中的擔憂終於放下。

“宮主,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除此之外也有些事情正好與白家主商談。來,讓我看看身體如何了。”

林妙才走到被眾人忽略的陳墨白身旁,低聲說道:“用了九陽釀?”

“嗯。”

“用了多少,竟然能把握得這麼好?”

“全喝了。”

“全喝了?!你真下得去手啊!沒想到如此冒險的方法居然真的可行,我與你說的時候對這個法子也只有兩成把握。可是奇怪,我怎麼一點感受不到白姑娘身上有九陽釀餘勁。”

陳墨白並未接話,心中卻低估道:廢話,九陽釀是我喝的,真要聽你的給白月寒喝了,不說成功的機率有多少,但凡行不通,兩股極端真氣怕是能把她直接送走。

因為白月寒化解陰寒之力的方法過於隱晦,乾脆就當是九陽釀化解的好了。但是看著林妙才一臉壞笑,似乎這傢伙什麼都知道似的,於是便不再理會他。

等到眾人關懷完白月寒,目光才集中到陳墨白身上。

白商元面色凝重地說道:“想不到黑玉樓的無邪果真有本領,至今還沒有幾人能從冰魄谷中活著回來,你不但回來了,看著還並無大礙,莫非是因為寒兒化解了陰寒體護住了你?”

白月寒正要說話,卻被陳墨白搶先道:“正是因白姑娘庇護,才得以倖免。”

“雖然你回來了,但寒兒因黑玉樓冒險一事卻不能就此作罷。”

說話間,真氣已經散佈開,殺意直撲而來。

還未等陳墨白作出反應,墨雲染與白月寒同時出手攔下。

墨雲染率先說道:“白家主稍安,我想如果月寒想要殺他,他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

白月寒解釋道:“入冰魄谷雖有黑玉樓的原因,卻與此人無關,甚至他還救過我。”

“寒兒,此話當真?”

“若非如此,我又怎會護他。”

“商元,既然寒兒無礙就好,我看算了吧。”

“罷了,不過若是讓我知道黑玉樓敢傷害我的女兒,那就等著承受白家的怒火。”

陳墨白拱手道:“白家主還請寬心,如今的黑玉樓已不同於往日,不為財殺人,雖不敢說撥亂反正,替天行道,但所殺之人必定是十惡不赦,該死之人。”

“黑玉樓的惡名怕不是你一兩句就能改變的。”

“事在人為。”

之後眾人在風雪山莊稍作停留,墨雲染也和白商元初步達成了一致,眾人便要前往下一個去處。

墨雲染要前往不夜谷,白月寒自然陪同前去,陳墨白則是要去川南。四人話別後各自分開還沒走幾步,墨雲染卻叫住陳墨白。

“不知宮主還有何事?”

“川南門派雖以正派自居,卻也並非都是正人君子,林先生足智多謀,遇事不決可多訊問他。”

突如其來的叮囑令陳墨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說道:“多謝宮主。”

墨雲染微微一笑道:“以前叫我宮主姐姐,怎麼長了幾歲,又做了黑玉樓少主,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嗎,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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