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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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進去了，師尊說了，只見你一人。”

大門口，丁無上停下了腳步。

吳衝也不詢問，便自顧自推門走了進去。他現在也算是掛著真武教標籤的人，想要繼續在大啟混下去，大腿肯定是要抱的。

觀內，空蕩蕩的。

這地方也不知是不是廢棄的太久了，吳衝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一隻肥碩的老鼠穿過。

難怪外面那女子一直在打掃衛生，感情這地方不久之前，還是廢棄的。

“這裡只是很久沒人來了，並非廢棄之地。”

一個穿著灰白道袍的老道士站在神像下面，看著走進來的吳衝開口說道。他好像是看穿了吳衝心中所想一樣，開口解釋了一句。

老天師？

吳衝看著面前這個老頭，真武教的老天師，當今天下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老天師花白的鬍鬚，紅潤的臉頰，雙手揹負在背後，一雙眸子彷彿看透凡塵一般，給人一種超脫凡塵的錯覺。哪怕只是穿的最簡單的灰白道袍，仍然會讓人覺得他不簡單。

好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仙翁。

“見過老天師。”

吳衝態度恭敬的行禮。

這老天師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普通，但在看的時候又會覺得深不可測。這是一種矛盾的重疊，出現在眼前這人的身上卻是理所當然。

“知道我為什麼會見你嗎？”

老天師走到蒲團處坐了下來。

這片區域是打掃過的，相對還是比較乾淨的。

吳衝見狀也只好坐了下來。

“潛力？”

“因為啟皇失敗了。”

吳衝明白了。

因為啟皇失敗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一個快死的啟皇，是沒有威懾力的，儒門和大明寺那邊也是一樣。倘若啟皇成功了，他看到的將會是另外一幅場景。

《踏星》

沒有亂臣賊子。

只有忠心耿耿的臣子！

所謂的‘潑天三人組’，也不會和三大教派有任何關係。

他們只會是三個單純的通緝犯，三大教派的人都會出馬通緝他們。

但他失敗了。

結果決定立場。

這才是他們這些頂級勢力的遊戲規則。

沒有什麼忠臣明君，也沒有什麼對錯糾紛，有的只是立場和賭注。弱小者才會在局勢不明的時候下注，巨鱷從來都是通吃，遊戲規則就是他們定的。

“我聽無上說，你開創了一條道路？”

老天師坐下以後，像是老友一般跟吳衝閒聊了起來，一點天師的架子都沒有。吳衝嘗試用面板檢視了一下老天師的等級，發現面板上面顯示的全部都是問號。

超出界限了。

吳衝心神一凜，他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方世界的頂級強者。以他現在的實力，竟然連對方的基本屬性都看不到。

“請天師過目。”

吳衝將事先準備好的青木功拿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是築基修士了，回推一本基礎修仙功法並不是很困難。

“很不錯的思路。”

老天師翻看完畢，開口稱讚道。

“但還少了點東西......”

他活的太久了，也見過太多驚才絕豔之輩了。在吳衝之前，這世間也出過類似的天才，其中不乏走出自己道路的人物。但這些人最終都沒能超出元神境。

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神’。

更不知道怎麼成‘神’！

天人境的第一步，就是‘神’力融合。

這個世界的武道，是在兩大神祗身上長出來的。

越強者，本身也就越靠近神，會被神所影響。荒神教派的瘋子多也是有原因的。

“神力？”

吳衝不是很理解，他現在的功法除了自己魔改以外，最多的就是靠經驗值硬堆，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出現死路的。不過既然是遊戲邏輯，轉錯職把號練廢這種情況肯定是會出現的。

同樣60級PK，我就是比別人弱。

是我比別人菜嗎？

不是，是你加錯點了！

“你知道什麼是天人境嗎？”

老天師從旁邊撿起一張紙，用手輕輕拂過，然後遞到了吳衝的面前。

吳衝不解，但還是接過。

下一瞬，這張紙好像是有生命一般，詭異的活了過來，還在他手裡‘伊伊呀呀’的掙扎了起來。

生命創造？

“試著毀掉它。”

老天師示意。

吳衝用手捏了一下，奇怪的是這張紙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一樣，以他現在的力道別說紙張了，鐵塊放手裡都能捏成泥。可這張紙硬是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這個奇怪的紙張依舊在他手中掙扎著。

吳衝來了興趣。

真元！

一縷青灰色的力量從吳衝的指尖冒了出來，瞬間籠罩了整個紙張。

這個活躍的紙張慘叫了起來，在吳衝真元的作用下，紙張被捏住的部分迅速燃燒了起來，變成了黑灰。

但，也就這樣了。

失去依託的上半截身軀符文自行攝取周圍能量，將周邊地面的地板的力量給吸食一空，導致地板變成了腐朽的灰白色。而原本失去上半身的紙張在補充的力量之後，又重新長了回來。就好像先前吳衝的力量，是作用到了那塊地板上面一樣。

“御劍術。”

吳衝體內的真元活躍了起來，一縷血紅色的劍氣從她的手指迸發了出來。

紙張再次慘叫著被切割成了兩半。

但沒過多久，它身上的符文再次閃爍，下面的地板上出現了一道劍痕。

紙張重新恢復成原狀。

吳衝又試了好幾種辦法，每次他都能將紙張毀掉。

但沒過多久，紙張又會吞噬周圍的力量重新恢復，反倒是兩人周邊的環境，在不停的變化，上面有火燒的痕跡，劍劃過的痕跡......

“這是古神之力？”

吳衝放棄了嘗試。

老天師的手段，比他殺死過的滄瀾王那群人高出太多倍了。

他以前的方法作用在這張紙上面全部失去了作用。

這種感覺就像是‘死’和‘活’的差距一樣，滄瀾王他們對古神之力只能被動運用，而同樣的力量到了老天師手中，卻是‘活’的了。

“這就是天人的力量，也是‘神’的第一步。”

老天師揮手拂過。

吳衝用盡辦法都沒能毀掉的紙張，在老天師手拂過之後，自行燃燒了起來。

上面的符文消失了，紙張也沒了動靜。

還是一張普通的紙。

“荒神心臟也是一樣，沒有明白‘神’的本質之前，用了也是死力。”

老天師提點道。

“受教了。”

吳衝原本還打算等這次事情過去，穩定下來就把荒神心臟給煉了。

對別人來說致命的汙染，在他這都是大補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