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境界和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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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義寨，比想象中的要破舊。

與其說是寨子，倒不如說是土匪窩，低矮破舊的木質結構寨牆，打著哈欠的土匪。警惕性差到一點專業性都沒有，吳衝這麼大個活人，領著前任大當家回來，居然沒有一個人過問。

事後才瞭解到，他們寨子經常是這麼補充人手的，這些人只是把他當成了大當家從下面擄回來的新人。

十分鐘以後。

聚義廳。

吳衝坐在大當家的虎皮椅上，下面一眾山匪哆哆嗦嗦的看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大當家，腿肚子直打顫。

太狠了。

剛才的馬長老只不過質疑了他兩句，腦袋就被拍到肚子裡面去了。

想那馬長老，曾經也是聞名九曲河道的高手，巔峰時候曾經在十三城作案沒有被拿住。就這樣一個在他們寨子裡面響噹噹的人物，就這樣被這位新上任的大當家一巴掌就給拍死了。

那殘暴的手段，瞬間就將所有的不服給治好了。

“以後這裡，我說了算。”

“大當家。”

一夥識時務的山匪頓時改換了馬頭，跪的最快的，居然就是曾經的大當家。這傢伙名字也很好記，叫二麻子。

除開二麻子以外，山寨裡面還有幾個不錯的好手，比如傻大個，跳蚤劉之類的。

都是賤名，這也是亂世最常見的名字。

好養活。

“你們誰來給我說說，這附近最近的城市是什麼，還有勢力劃分......”

吃了一頓飽飯之後，吳衝坐在龍頭椅上，關心起了周邊情況。他這次出來，本就打算好好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順帶看看能不能碰到那所謂的‘仙長’。落腳山寨也只是權宜之計，等後面熟悉這個世界了，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

“哥哥，這事我知道。”

二麻子迅速表現。

就是土匪這動不動喊哥哥的習慣讓吳衝有點不是那麼適應。

二麻子可不知道這些，他現在剛剛被踢下位，正是需要表現的時候。站起來以後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這傢伙還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之前被吳衝揍了一巴掌，回來的一段時間竟然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經過二麻子的講解，吳衝對這片區域大致有了瞭解。

這地方名叫上源域，是一個叫做復生社的幫派組織勢力範圍。

復生社就和裂土稱王的鐵河幫一樣，都是大型幫派，地方官府在這裡半點話語權都沒有，聽說衙門都被燒了。上一任縣令屍體到現在都還懸在衙門口呢。

復生社也有自己的幫派隊伍，人數超過五萬人。

拉起來的時候就和軍隊一樣。

除了最強大的復生社以外，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勢力、家族。這些都是依附在復生社下面的二級勢力，像聚義寨這種山寨，就屬於更外圍的跳蚤勢力了。這種勢力基本上都是遠離城池，依靠劫掠附近的村落為生。

聚義寨最大的營收，就是收取不遠處黃河村的保護費，還有就是商道劫掠。

比如今天遇見吳衝的那一波生意。

“武者呢？和我說說武者是怎麼劃分的。”

瞭解完勢力劃分以後，吳衝開始關心這個世界武道境界。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想摸清楚自己算是什麼層次，這樣心裡也好有個底。

“武者劃分？”

二麻子一臉茫然。

“還能怎麼分？不就是高手和普通人嗎？”

吳衝一臉無語。

又問了好幾個山匪，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他也就明白過來了，這些山匪的層次太低了，像勢力劃分這種人人都能打聽的訊息還好說，一旦涉及武者，估計他們就摸不清楚了。

“就這樣吧。”

打發了這群新手的手下之後，吳衝準備自己進城去打聽一下。

半日後。

吳衝去而復返。

他在上源城裡面找了一家武館，花了一點錢就瞭解了這些資訊。

武者確實是分品級的。

按照武館館主的描述，這個世界的武道大致可以分為九階。從一階到九階，每三階一個門檻。七八九為上三品，四五六為中三品，再就是初級的一二三品了。

不過這種劃分很籠統，只能做一個粗略的判斷。

真正的江湖廝殺非常的複雜，毒藥、武器、暗器等等，任何因素都有可能改寫一場決鬥的結果。

“夜妖呢？算幾階？”

“夜妖和我們人類不一樣。它們是被汙染的怪物，強弱也都不一樣。據我所知，最弱的夜妖實力都達到了上品，強一些的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一品遇見也得飲恨。”

“一品都打不過？”

這個答案讓吳衝非常不甘。

如果是這樣，人類又是怎麼存活下來的？難不成靠的是超強的生育能力？

“夜妖，本就是比我們人類高階的生命，打不過很正常。”

“正常個屁！”

“年輕人，我剛知道差距的時候也曾經和你一樣不甘，但慢慢的你就會適應，適應這個世界，適應生來不平等的地位。世界，不會因為你我的不甘而改變。”老館主唏噓道。

“我們人類啊，要想存活下去，還是得抱緊仙長的大腿。”

仙長。

又是仙長！

吳衝本來還想再問的，可那老館主卻不說了。

好像仙長的存在是某種忌諱一般。

山寨內。

吳衝坐在大當家的寶座上回憶著之前打聽到的訊息，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了。

這世界，居然不是人族為最。

這也就是說，身為人族的他走出去，很有可能被更強大的‘夜妖’、‘仙長’給隨手處理了。這種感覺讓吳衝有種說不出的緊迫感，就好像腦袋上面懸了一把劍似的。

“吐納。”

壓下心思，吳衝開始了新一天的吐納。

三口氣息過後，經驗值稍微增加了一丁點。

“來人。”

看著緩慢增長的經驗槽，吳衝煩躁的起身，走到門口喊了一聲。

“大當家，什麼事？”

山匪就這點好，強者為尊。

像吳衝這種上崗的大當家，在山寨內很快獲得了極高的人氣，就連曾經的大當家二麻子都佩服不已。這群跳蚤一樣的傢伙深知亂世背靠強者的至理。所以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接受了新的大當家，沒有半分的怨言。

至於死掉的馬長老......

人都死了，肯定也沒有怨言了。

“寨子裡面有武功秘籍嗎？給我找點來。”

“秘籍？”

二麻子撓了撓腦袋。

“大當家，咱們這都是山匪，沒什麼成套的武功，要說秘籍的話，估計只有傻大個修煉的鐵布衫算是一門完整的......”

“拿過來。”

吳衝哪管什麼功法。

他現在就是需要積累，內功的修煉太慢了，他現在這點經驗用來升級內功肯定是不夠的。

可如果換成外功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當初的大力鷹爪功，不就是這麼加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