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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的意思是……”
“我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就去銀行把彩禮打你卡上。”
沈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白晟鎮定坦然地看著他,心說以沈酌的臉皮是絕對不好意思問為什麼睡了之後他身體沒感覺異樣的。但如果他真問了,我就說那是因為我床品特別好,特別耐心溫柔。
沒想到數分鐘安靜後,只見沈酌放下托腮的手,伸筷子夾了一塊兒魚,平靜道: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白晟:“?!”
不該啊?心理素質那麼強大的嗎?不會在醞釀一波大的吧?
就算是白晟也開始七上八下了,但以此時的微妙局面,是絕對不能破壞平衡的,只能佯裝無事地閉嘴吃飯,同時從眼角不停打量對面的大監察官,試圖從那冷淡秀麗的臉上找出絲毫端倪。
松鼠桂魚酸甜酥嫩,火腿冬菇鹹鮮可口,上湯菜丸玲瓏精緻,甚至連炒飯都一粒一粒色澤分明。沈酌明顯很喜歡今天的菜,胃口比昨天好很多,悠閒自在吃了一碗飯,甚至還有閒心誇讚了一下S級精湛的刀工。
白晟謙虛表示自己還需要加強,然後隱蔽地試探:“寶貝,你還要再吃點嗎?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沈酌說:“沒有啊,怎麼了?”
“就是……那個……”白晟欲言又止。
“哦,沒有。”沈酌微微一笑,“應該是你床品特別好,特別耐心溫柔的緣故吧,親愛的。”
“……”
白晟此刻的感覺就是踩在一團雲裡,觸感是那麼軟乎乎輕飄飄,但又隨時可能會閃電噼啪雷霆萬丈,讓他內心簡直止不住地疑神疑鬼。
“謝謝,味道很好。”沈酌站起身,輕描淡寫道:“我幫你收拾吧。”
“哦不用,怎麼能讓你動手呢,放著我來。”白晟立刻把碗碟摞在一起,鎮定地轉身進了廚房。
沈酌本來也就是客氣一下,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於是非常安然地坐了回去,用手機刷了下工作郵箱,確認自己沒有在失智期間發出任何引人誤會的郵件給國際監察總署。所有工作暫時看上去都很正常,他又隨手刷了下工作微信,果不其然多了一個聯絡人,是白晟。
完全不用猜,肯定是昨晚他拿手機自己加的。
沈酌一個八百年不會點開朋友圈的人,幾乎是饒有興味地開啟了白晟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晚餐拍圖九宮格,在濾鏡加持下那條松鼠桂魚是如此的專業完美,配文是:
【沈監察鬧著要吃,沒辦法只好現做了,還算差強人意[愛心][嘻嘻][嘻嘻]】
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可怕的配文令整個監察處無人膽敢點贊。
沈酌從餐廳望向廚房,白晟已經規規矩矩套了件黑T恤,面容俊美認真洗碗,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如果他頭上那撮白毛有自主意識的話,現在應該會呈現出一個疑惑的問號。
“……”沈酌眼底閃過一絲揶揄,“初哥戲還挺多。”
以白晟那局面越亂他越遊刃有餘的性格來看,如果沈酌反應很大,他反而能趁虛而入,說不定今晚還能憑藉甜言蜜語把小天鵝抓到手裡,翻來覆去地狠狠舔幾口。
但出乎意料的是沈酌完全沒反應,態度從容滴水不漏,反而讓白晟有了一種老虎吃天無法下爪的棘手感。
不可能那麼平靜啊?
他這是順理成章就接受我當男朋友了嗎?
白晟清理收拾完,咔嚓咔嚓咬碎棒棒糖,充滿疑慮但小心謹慎,摟著沈酌陪他處理了一會兒工作,看時間差不多就去洗了澡,一邊洗澡一邊琢磨假戲真做的可行性。
假戲真做的第一步,那肯定是要想辦法把小天鵝誘上同一張床。結果白晟洗完出來一看,震驚地發現根本不用誘哄,沈酌竟然已經躺在主臥大床上了,倚在靠枕上看HRG專案的一本匯總材料。
剎那間白晟口乾舌燥,背肌發僵,只見沈酌無比自然地放下材料:“你還不睡嗎?”
“!”
這話在初哥耳朵裡聽來跟核彈無異,白晟全身的血一下就湧去了下邊,肌肉緊繃,耳尖滾燙,同手同腳地上了床。
沈酌關了燈:“睡吧。”然後從容地躺了下來。
“……”
S級的夜視力足夠讓白晟清清楚楚看見一切,包括沈酌擱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手臂線條修長流暢,腕骨收束出一個優美弧度,削薄有力,令人血脈賁張。
他不由自主伸展了一下手掌,知道自己單手就能輕易禁錮這雙腕骨,接下來柔軟淋漓的一切都可以肆意享受。
強硬鐵血的大監察官,世人矚目卻無法攀折的美人。
“……”白晟全身血都熱了,忍不住咳了聲,聲音火燙得幾近嘶啞:“沈酌?”
“嗯?”
“你沒什麼話想問我嗎?”
沈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有。”
白晟:“啊?”
“分手吧,感覺你不太行。”
白晟整個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哈?!”
“S級資訊素可以透過特定行為來影響普通人的自我意志,根據計算顯示,初次親密接觸之後普通人會出現一段24到72小時的臣服期,對S級伴侶產生極度依賴以至於失去獨立意志。臣服期長短根據S級資訊素強弱而定,最強的資訊素甚至可以讓臣服期達到一週。”
“……”
“我沒想到你這麼弱。”沈酌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還是趁早結束比較好。”
他翻了個身,但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狠狠翻過來,那力道簡直大到恐怖,緊接著白晟強硬地摁在了他身上,單手掐住了他下頦,含笑的語調沙啞滾熱:“整整一晚上都在演我呢?”
沈酌笑起來,竭力後仰試圖避過那滾燙的氣息:“演你什麼了,不是說耐心溫柔……啊!”
“你這不也挺精神的嗎,監察官?”黑暗中S級的眼睛像狼王一般精亮,俯在沈酌耳邊輕輕笑道:“還是說被我碰了才會這樣?”
斷斷續續的親吻讓體溫蒸騰視線,連對時間的概念都朦朧到了極限。沈酌低下頭,緊緊咬著牙,額角用力抵著白晟頸窩,卻又被S級拽著後腦的黑髮強迫仰起脖頸,平素冰白的面孔像被浸透了,連瞳底都滿溢著水。
白晟含著那溼潤的耳垂,模稜不清問:“我這服務意識怎麼樣?”
下一刻,咔嚓子彈上膛,槍口頂住了白晟的下顎骨,沈酌從語調到指尖都在顫慄,喘息甜膩難以壓抑:“……你給我差不多見好就收,否則我就——”
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彷彿帶著細微電流的潮水漫過全身。
白晟輕易劈手奪槍,卸掉彈夾,隨手把空槍扔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沈酌顫抖著閉上眼睛,不住大口劇喘,眼睫被淚水浸透而越發濃密。白晟掐著他的咽喉,用力之大幾乎把他脖頸提了起來,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河都沒過完就想拆橋,嗯?”
沈酌非常清楚白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本能中還是會有一絲被威脅的戰慄,那是面對強大威脅時不自覺的示弱。
“……別鬧。”他一手勾著白晟後頸,帶著無法平息的急喘,低聲貼在S級的耳邊,“那個臣服期,時間太長了,至少現在真不是時候……”
“至少現在”。
其實就是張空白支票,還是順口開出來根本沒誠意的那一種,但白晟還是欣然買了,只瞭然而短促地笑了聲。
“那你好好回報我,再哄我兩句好聽的,認真把我哄開心。”
他攥著沈酌的手,昏暗中一切都混亂不堪,含著笑輕輕地道:“否則我就讓你十天半個月都處在臣服期裡,天天坐在我身上,沒有一刻清醒的時候。”
第49章
血。
到處都是血。
牆上,地上,撕裂人體大塊翻飛,猙獰血肉滿地流溢。小男孩縮在牆角里,漂亮的眼睛睜大到了極致,瞳孔中映出母親越來越逼近的面容和她滴血的指尖。
不要殺我,媽媽,求求你不要殺我!
恐懼淹沒了一切,他的嗓子像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寒光從頭頂高高舉起——
就在這時,母親身後一道人影箭步而至,一槍貫穿了她的胸膛!
小男孩的瞳孔瞬間緊縮如針。
母親的鮮血瓢潑而下,幾乎把他淋了個透,但他已經喪失了所有聽覺和觸感,百分之一秒變得無比漫長,直到——撲通!
母親的身軀頹然跪倒,冰涼沾血的長髮拂過小男孩的面頰。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小兒子,上半身向前撲倒,擦身而過時用最後一點力氣在孩子耳邊說了句什麼。
那彷彿是一句讖語。
但小孩已經聽不見了。
聲音、氣味、顏色、觸感,所有都化作了蒙太奇一般扭曲的色團。他下意識想看清那個開槍殺死了母親的人是誰,但神智已經旋轉遠去,彷彿向後摔進黑暗的深水。
水面淹沒口鼻,如尖刀從氣管穿透肺部,致命的窒息籠罩了一切。
“!”
沈酌猝然睜眼,劇喘起身。
“怎麼了?”白晟跟著坐起來,神智還半睡不醒,先熟練成自然地把沈酌攬在臂彎裡,用嘴唇蹭蹭他被冷汗浸透的額角。
沈酌心臟一下一下跳得很重,夢境殘存的恐懼還縈繞在意識深處,待要仔細回憶,卻什麼都抓不住,驚悸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做了個夢,”他沙啞地喃喃道,“忘記夢見什麼了。”
“沒事了,別怕。”出乎意料的是白晟並沒有問太多,大拇指腹用力摩挲他的額髮,低頭親了一口,嘴唇貼著他眉心的面板低聲道:“噩夢而已。”
沈酌隱約覺得自己夢見了很年幼時的片段,但不論如何都想不起夢境中的場景。他閉上眼睛,本能地把頭埋在白晟頸窩裡,能嗅到對方面板上乾淨好聞的氣息,像海洋一般溫暖地籠罩著他。
“我在這呢,沒事了。”
白晟頭毛凌亂翹著,上半身什麼都沒穿,光影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線條。他一手把沈酌抱起來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另一手從寬鬆T恤衣底伸進去,用力來回撫摩那勁瘦窄薄的脊背,那是個非常安撫的動作,直到沈酌緊繃的後背漸漸放鬆下來。
腰胯相貼,被褥凌亂,沈酌手臂勾著白晟的後頸,兩人鼻樑親暱摩擦。
白晟呼吸沉重起來,伸手插進沈酌後腦的頭髮,按著他低下頭:“親一個。”
“你夠……唔……”
唇舌探入變得很輕鬆熟稔,開始是溫柔讓人沉溺的,但隨著體溫升高而氣息紊亂,糾纏躁動甚至兇悍,甚至漸漸開始模仿某種頻率。
“……!”沈酌陡然清醒,強行發力一推:“你夠了,我不會再上當了!”
白晟手掌掐著他側腰不肯放,無辜地睜大眼睛:“咱倆不是特別公平嗎?”
“五個小時不叫公平,放手!”
“時間長也不是我的錯,再說次數上就是公平的啊。”
“次數上也是你……”沈酌心想次數也是你強行公平的,我這種普通人從一開始就根本不該跟你這S級混賬談公平!
奈何現在才吃教訓已經晚了,沈酌整個人氣虛疲憊,雙手還痠軟無比,咬牙用力把白晟推開,結果發現自己十指甚至全身都是乾涸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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