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章 浪蕩,緋緋,杜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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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清不由自主屏息,錯身之後鬆了口氣。
秘書悄聲跟她說:「那是我們新上任的老總,青年才俊。」
她不以為然地笑了聲,「是麼?」
青年才俊,衣冠禽獸。
顧迎清敢肯定,這位美麗的秘書還不知道她與趙家的關係,否則不會說這樣的話。
秘書將她請進上次那間待客室,抱歉說:「顧小姐,您再等一會兒。這次真的是意外,我剛電話通知您沒多久,就有人找許總議事。」
「沒關係,能理解。」顧迎清說。
顧迎清這次不如上次淡定。
上次見面之後,許安融就借程越生之手向她發難,這次會談之後,又有什麼在等著她?
快到下班時間,顧迎清走神之際,聽見有小跑而來的腳步聲。
她一抬頭,一個小豆丁站在面前,驚喜地望著她,「嫂子阿姨,你怎麼在這裡!」
小孩兒短髮亂糟糟的,穿著深藍色的幼兒園制服,眼睛紅腫,顯然哭過,一隻鼻孔裡還塞著紙巾,上面有紅色血跡。
「你這是怎麼了?」顧迎清問完想起剛才離開的程越生,一抬眼,透過透明玻璃,看見休息室外的走廊上,那男人站那兒看著她。
沉著臉,皺著眉。
他似乎不太喜歡她跟他兒子近距離相處,趙南川出殯那天,程之兗過來跟她說話,他也是冷眉冷眼地將人叫了回去。
許安融的秘書見程越生回來,立馬過來說:「程總,許總請您去趟辦公室。」
「我知道。」程越生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待客室裡,「那是我兒子,勞煩你照看一下。」
秘書一怔,看了眼裡面,還好職業操守過硬,才沒失去表情管理。
「明白。」
敢情程總單身但有娃,並不是謠言?
自程越生上任以來,公司上下對他的八卦就沒斷過,各部門但凡有上來辦事的,都要藉機打探一嘴。
程越生的身世也並沒有刻意保密。
大家很快都知道了,他是老董事長的外甥,繼而查到了幾十年前趙程兩家的雙城聯姻。
一個是程家長子,一個是趙家最受寵的小女兒,媒體粗略估算過那場世紀婚禮耗資上億,連擺三日宴席,轟動名流圈。
除此之外,最樂得為外人道的,就是十年前程家破產,董事長病逝,董事長夫人自殺追隨的新聞。
那會兒正是程家如日中天之際,風頭趕超趙家,而當時的程越生也是天之驕子,浪蕩紈絝的名聲至今仍在商二代三代之間流傳。
縱觀如今大多的名門之後,不是玩兒女人,就是投資創業失敗,再看程越生,十年前一朝天堂到地獄,十年後白手起家再歸來。
這等勵志的成功人士,再加上過於傳奇的身世經歷,更得女同胞們青睞。
討論得多了,這個自詡老同學,那個自稱校友的不時跳出來添油加醋散佈一些風言風語,和他有關的諸多謠言不脛而走。
一會兒說他花心,一會兒又說苦追初戀女友十幾年而不得,深情專一。
也不知道哪個真哪個假。
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說他有個兒子。
這些話多少傳了些到程越生耳裡,但他並未當回事似的。
誰知今天直接將孩子帶來公司,坐實謠言。
秘書看著那小孩,看來謠言也不全是空穴來風啊……
不知道今天之後,關於他孩子媽的身份,又會傳成什麼樣子。
秘書叫人給程之兗拿來甜品,順便給顧迎清添了咖啡。
顧迎清礙於程越生的態度,之前在
趙家,也刻意跟他兒子保持了距離。
但是程之兗性格跟他爸天差地別,性格開朗,還是個社交小能手。
他看顧迎清的平板上畫了個圖案,迅速展開話題:「嫂子阿姨,你也會畫畫啊?我也會,我參加畫畫比賽還得了獎。」
顧迎清露出吃驚的表情,「你這麼棒啊?」
得到表揚的程之兗靦腆地笑了兩聲,隨後更加驕傲地挺起胸膛,「我還是我們這個組的第一名哦,我和其他獲獎的小朋友的畫還在一個很大的美術館裡展出過。」
顧迎清覺得他還蠻可愛,說話頭頭是道,口齒和邏輯比同齡的小孩更清晰。..
「在哪個地方呀,現在還在展出嗎?我有空去支援你的畫。」
程之兗撓撓頭說:「我不認識路,明天我去問老師要地址。」
「好的。」
顧迎清反正也閒得無聊,更好奇程越生是怎麼生出這麼可愛的小孩的,便跟他聊起天來,問他鼻子是怎麼回事。
程之兗低頭不做聲。
跟著程之兗,替他拎著書包那位阿姨回答說:「兗兗跟同學打架了。」
程之兗不服輸道:「我打贏了!」
阿姨說:「但是被你爸爸教訓了,下次可不要再這樣了。」
程之兗倔強地哼了聲。
「你為什麼跟同學打架?」
程之兗從自己書包裡掏出畫畫本,翻開一頁,指著被亂塗的地方說:「那個討厭東西,他毀了我的畫,還說我沒媽,他不也沒爸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樣,他們不理解大人之間的分分合合,只知道沒有爸爸或媽媽,是一件難受的事,情急之下就會藉此事來中傷小夥伴。
顧迎清想到了星星,他剛沒了爸爸,在學校是不是也會被人欺負?
「他還說我爸會娶後媽,就會不要我,」程之兗說著委屈地癟起嘴,眼淚又要流,默默說,「我不想讓沈阿姨當我後媽,她不喜歡我,她做我後媽,一定會對我不好,會讓我爸爸不要我。」
這個沈阿姨應該是指沈紓紜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姓沈的能讓程越生的小孩覺得,她會是自己後媽吧?
顧迎清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不好發表意見。
程之兗用手摳著沙發扶手,心事重重,「那天偷聽了我爸爸跟她說話,他讓沈阿姨跟他結婚,所以我這幾天都不想理他。」
顧迎清微怔,忍不住問:「那沈阿姨怎麼說?」
「我躲在樓上的房間門後呢,一開門就聽到這句話太驚訝啦,後來好多都沒聽清,」程之兗認真回憶了會兒,「只聽見最後沈阿姨說,越生,你值得更好的。」
顧迎清正在喝咖啡,猛一聽,差點噴出來。
程越生他,已經舔到這種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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