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四十四章:一點過去,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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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馬婆子的話,箕鴀娘瞬間愣在原地,本能的想要逃離。
奈何衝到門口,發現兀自還杵著幾位大神,登時從頭涼到到腳,顫顫的迴轉身形。
「怎麼?
說不得?」
聞言,她當即口不對心的堆出一抹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道:「哪裡的話。」
「既如此,那就直說吧。
你不想看見老身這張臉,老身也沒有那許多的閒工夫陪你唱戲。」
一會兒走的晚了,我不能保證公主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你兒子頭上,畢竟你那寶貝兒子不安分,也不是一天兩天。
箕鴀娘抬眼即知,強忍著那要命的銷魂,一陣一陣冷汗嘀嗒滑落。
略略幾息,咬破了紅唇。
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初為了嫁的好,我不顧爹孃反對嫁給了姓箕的。
之後,便與家裡斷了關係。」
「哦?」
是這樣嗎?
說到這事她不禁有點老臉通紅,少有的難為情,道:「當初這廝上門求取,直說是看上段家的姑娘,卻沒說看上的是誰?
臨走時又故意與我撞個滿懷,使我一見難忘,事後便鐵了心要嫁他。
我爹孃說姓箕的太過油滑,不是良配。甭說求取的是姐姐還是妹妹,哪個都不嫁。
段家雖然小門小戶,可不賣女兒。
然而,我那時候鬼迷心竅,認定了非他不嫁。
我父我母,一氣之下便斷了關係。」
頓了頓又道:「後來,我便圍著箕家後院打轉,再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偶爾從下人嘴裡聽聞姐姐如何如何,不但得了少真雲浩傾心,還讓菰晚風死心塌地。」
「當真?」
一聽這話,馬婆子面色陡沉。
果然,這三人之間有段過去。
箕鴀娘死死掐住掌心,讓自己不至於在一波波的駭浪裡迷失,垂眸掩去自己的心思,道:「這事不是什麼秘密,三人當初交好還是一樁美談。
不過姐姐和少真雲浩是互相愛慕,菰晚風在得知之後,便選擇了退出。」
「你可知,除令姐之外還有誰接近過天主?」
「不清楚,菰晚風一向自律,身邊從無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拘做事還是做人,及至兒女私情也是如此。
也因如此,才甚得菰老爺子歡心。
菰家那幾個不孝子沒了後,菰家就全靠他撐著,後來據說因此才給他改姓,賜姓菰,正式納入族譜。」
「怎麼?
他不是一開始就姓菰?」
箕鴀娘看著馬婆子吃癟的嘴臉,心裡別提多舒爽。
小樣兒,也有你不知道的?
但爽歸爽,嘴上還是老老實實。
道:「聽聞好像是姓縉,還是靳?哎呀,反正就是那麼個音啦?
你在公主身邊時間短,早個幾年估計就曉得了。」
「你確定?」
「確……確定啊?」箕鴀娘怔神,她不明白馬婆子為何突然變得激動,菰晚風到底姓什麼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就是有關係也是菰勒勒,有你一個奶媽子什麼事?
然馬婆子卻突然閃身逼近,一柄短刀抵上她的咽喉,壓低聲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如有洩露,老身先殺你,再取你兒子的狗命。
聽到了沒有?」
一聽這話,箕鴀娘是大氣不敢喘。
如今的院子,裡外都是菰家的人。自己一個人是怎麼也逃不出去,雖然知道
蘇十方他們幾個還活著。
但那個老鬼,沒有好處又怎麼會給自己賣命?
況且,自己的好處怎比得了菰家的。
思及此,立馬變得老實且安分起來。
試著一點點挪開刀鋒,訕訕的笑道:「放心,我還指著我兒子和公主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我再怎麼胡來也不會和到手的富貴過不去。」
「且相信你一回。」
馬婆子說罷,收了短刀起身。
看了眼外面的小廝,抬腳就要離開。
箕鴀娘見狀,連忙翻身抱住對方的腳踝,討好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就算明天要死,能不能讓我自己選擇怎麼死?
至少,至少給我留點體面啊。」
「拿好。」
話音剛落,馬婆子頓時彈出一枚丹藥,直入其喉。
隨即,便帶著小廝揚長而去。
等她走遠,箕鴀娘才拖著快散架的身體室內。心裡的叫罵如何如何就不詳說,但總歸是應付了過去。
然則,馬婆子的話點醒了她。
坦白說,她們母子給菰晚風做了多少事他們清楚,菰晚風也清楚。
殺人滅口,那是早晚的。
可馬婆子的到來說明,菰晚風父女並不和睦。雖然菰勒勒不是菰晚風的對手,可畢竟是父女。
血脈親情,這是割不斷的。
既如此,那就他們母子的機會。
或許,換一個陣營才是正解。
想到這裡,頓時對馬婆子的怨念少了幾分。不管怎麼說,要討好菰勒勒就要離開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起碼,馬婆子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如是想著,沒了那磨人的滋味搓磨,心情霎時美麗不少。
既然蘇十方他們靠不上,母子倆要活路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於是乎,開始祈禱兒子一切順利。
先不說菰勒勒會不會被菰晚風問罪,她總得先知道兒子做了什麼,才會讓菰晚風對親閨女不滿。
另一頭,菰勒勒帶著依蘭進宮。
箕鴀也沒閒著,一路和林卯越說越投機,兩人煞是相見恨晚,就差沒燒香拜把子。
林卯問:「敢問家主,林某之事所付何人?」
究竟,可靠否?
箕鴀此時與他聊的暢快,便也不再賣關子,笑嘻嘻道:「林大哥可曾聽聞風五娘這個人?」
「風五娘?」
「對,就是那個東南西北風的風。」
「不曾,我倒是聽聞過去有個很是厲害的女仙叫瘋五娘。可她是瘋子的瘋,不是賢弟說的那個風。..net
聽聞此女逐漸走火入魔後,一日跳崖自殺了,屍體爛在崖底數月才被過路樵夫發現。
又因其身上的穿著與瘋五娘相似,加之還有佩劍為證,世人便確信死的就是瘋五娘。」
不知我這瘋五娘和你那個風五娘有甚關係,是同名同姓還是隻是巧合?
箕鴀側眸,一肚子鬼心鬼眼也上來了,立刻打蛇隨棍上,一口一個大哥叫著。
道:「大哥可是想到了什麼?」
兩個也算臭味相投,壞到一窩。他有心借林卯為其所用,林卯同樣有心投其所好,不為別的,就圖他背後的人。
頓時負手闊步,信首道:「要是真是此人,那我就要恭喜賢弟,喜獲能人。
要知道那瘋五娘在世時,可是個讓大部分人頭疼的人物,你要是有這樣的助力,還怕大事不成嗎?」
聞言,箕鴀的小心肝不由的激動發顫。
他只知道風五娘厲害
,但還不知道她有這樣的過去。怪不得無論自己怎麼套她都不說,原來是老牛吃嫩草,不好意思啊。
道:「許是巧合,人的名樹的影兒。那瘋五娘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出一兩個想要借其餘威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過,她的手段不差就是。」
說罷,湊到林卯耳邊低語:「有機會介紹給大哥,那可是個一等一的勁貨。」
林卯是個男人,哪能聽不出話外的意思。
側眸道:賢弟有心了。」
他道兩人是怎麼勾搭到一起,原來是這樣來的。
又道:「賢弟這麼做,不怕引來菰天主震怒?」
菰家好不容易穩定局面,雖然是暫時的,可總歸是難得的平靜,你這暗地裡一手,不是將老丈人的計劃全盤打亂?
箕鴀無所謂的聳聳肩,做著鬼臉道:「又不是我要這麼做,你覺得沒有人授意,這玩意兒是我能煉製?」
那可是將感染者血肉收集,再融與一爐又以秘法催生,然後加以「好東西」才得到的。
憑我箕鴀小小的能耐,上哪兒找那樣的本事?
聞言,饒是林卯做惡無數,心底也被狠狠震驚了一把。自己害人,那是明著就害了。
但像這種陰毒的法子,他聞所未聞。
看不出人前清聖典雅的菰家,背後已是爛到了骨子裡。
再想想同樣一方泰斗的疏星樓,想到浥輕塵種種,他突然又覺得釋然。
人皆是如此,那發生了豈能為奇。
道:「賢弟就不好奇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不好奇。」
「哦?」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你居然不好奇?
箕鴀笑道:「我呢,沒啥本事。
修為再進這種事,肯定輪不到我。比我聰明比我能幹的,也多了去。
打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這眼睛耳朵該瞎的時候就得瞎該聾的時候就得聾,不聾不瞎,難過雞鴨。」
「為何是雞鴨?」
就不能,是別的?
「大哥沒聽說過雞鴨難過七月半?這人間聽說有個節,專門給死人過得,據說到了那天有鴨宰鴨,沒鴨的雞也要殺一殺。
我要是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那和七月半的雞鴨有何分別?」
前腳蹦躂,後腳讓人結果了。
林卯笑了,眼睛滋味不明說看向前方。
道:「賢弟言之有理,還真是話糙理不糙,林某受教了。」
頓了頓,又道:「咱們還要走多久?」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廝在帶自己繞圈子呢?
而且,暗中始終有幾雙眼睛盯著。
可這些,又與之前的不同。
似乎,不是一批人。
箕鴀舉目張望,道:「快了,放心,一個陳留他蹦不出手掌。
且災畲在咱們手上,由不得他不來。」
誰人不知道鄂華的死對他打擊有多大,如今災畲就是他的命根子,怎麼可能做到見死不救?
要知道,這人一旦有了心魔,那不是想化解就能化解,想放開就能放開。
與其說他對災畲如何,倒不如說災畲是他的救贖。
沒了災畲,那他陳留最後的一根稻草。
哼,到時候還指不定咋樣。
林卯笑而不語,既詫異與這廝沒有傳言中的蠢笨,也驚詫與他的見地。
可有一條,自己要的可不是陳留能不能蹦出手掌心。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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