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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是激將法,可為首的還是無法拒絕。如同女人無法拒絕金錢享樂,男人也有男人無法拒絕的底線。
哪怕這個決定,可能很愚蠢。
可有什麼呢?
因為,身體永遠比腦子來的誠實。
等他轉明白彎彎繞繞,已經遲了。而槐尹的目標,達成了。
為首的就那麼低頭看著插入腹部的大刀,臉上浮現出痛苦又愉悅的表情。鮮血就那麼滴里搭拉淌下來,周圍被感染的仙者似乎也都呆住了。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
槐尹冷笑著將刀再狠狠遞進,直至刀柄,輕道:“你太蠢了,這種話也信。”
說罷,就要抽刀走人。
為首卻忽的一把攀住他的肩膀,霎時槐尹抽身欲退,退之不過,反手扣住對方咽喉,兩指用力,便是咔嚓一聲
“都要死了還不要老實,活該活的不人不鬼。”
瞬間,為首的腦袋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臨了了鬆手時,驟然露出森森白牙。
詭異的笑道:“快了。”
槐尹聞言,怒火直衝。
趁著眾人沒回神,趕緊趕往少真府,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他走後,邱北長自暗處走出。
監察天司的人已經奉命剷平少真府,菰晚風的人卻在此時出現,可見對方是有意借百里家的手震懾不安分之人,然後再辦自己的事。
槐尹如今也趕了過去,這滿大街的仙者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最後發光發熱一下。
死後下了地府,可都要記著去找一個人。去找一個叫槐尹的,一個叫菰晚風的,隨便找哪一個。
要記住,不是他們,你們不會死。
眾仙者怔怔的往後疾退,雖然他們現在靈識全無,活的麻木不仁,可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們,眼前的男人很危險。
他們得走,而且要快。
可邱北長既然有心這麼做,又怎麼會給他們機會。嫁禍這種事情,由來是要做到一模一樣才能真假難辨。
他手中自是沒有第二把銀狼,然監察天司從來就不缺能人異士。
區區一道傷口,哪裡會是問題。
側眸道:“把他們都處理了。”
暗處立時走出個矮不愣瞪的小屁孩,邁著小短腿來到為首的屍體前,隨後也不見有何異樣的神通,只是拿手照著傷口一摸,須臾便對邱北長點了點頭。
邱北長見狀,當即真元下沉,無聲殺招便有如江水濤濤,還沒等眾人跑出十米遠,後面的奪命氣勁已到。
沒來的及張口呼喊,小屁孩的手動了。一把靈氣匯聚銀狼趁著這一刻大殺四方,屍體多的頃刻街頭堵到巷尾。
待搞定最後一個,小屁孩拍了拍收回眸看向邱北長,道:“搞定了,接下來怎麼做?”
邱北長目光平淡如水的掃過一具具屍體,道:“什麼都不做,自然會有人看見。
屆時,自然有人把這筆賬算到菰晚風頭上。”
小屁孩踢了踢其中一具屍體,撇撇嘴角,左右打量道:“可槐尹算是當初在菰晚風身邊發展的一條暗線,這麼做會不會把那小子逼急了。”
說罷,回眸道:“萬一姓槐要是反水,這條線不就瞎了?”
其實小屁孩也不是真的小屁孩,就是看起來像個小孩子,實際上容貌可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模樣。
邱北長正欲回話,忽的耳朵微微動了,壓低聲道:“有人來了,我們走。”
小屁孩當即點頭,隨後兩人雙雙不見。
果然,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人注意。
哪怕外頭再亂,總有人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即便事情是自己力所不能及,但知道和不知道,它是兩回事。
這些人雖說都是些閒散之流,可如今也都是抱團取暖。深諳唇亡齒寒的道理,今天這些仙者會躺在這裡,明天有可能就是自己。
雖然這些人現在不能被稱之為人,可到底從前誰不是風流人物,朝遊滄海暮蒼梧。
哪怕害了不少人,他們始終相信這不是眾人的本願。
忽的,有人驚呼。
指著傷口大喊道:“你們看,這刀的氣息是不是很眼熟?”
眼熟?
眾人聞言,紛紛就近檢視打量。別說,還真是眼熟,越看越熟悉。
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一時間,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我知道。”一人長吁了一口氣,嘆道。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刀的主人是誰?”
“誰?”
“槐尹?”
“這小子之前不是和百里素鶴一道的?咋滴,還是姓百里的事?”
“不,兄臺這話都是老話。”
“怎麼講?”
“聽聞這小子其實是菰大家主派到百里素鶴身邊的人,目的就是接近百里素鶴,好伺機下手。”
“還有這種事?”
“哎呀,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百里素鶴雖然不是個東西。可姓槐也不是什麼好鳥,他不是好鳥,那他的主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這……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還有這種事。說出來,他們剛剛還在去投奔菰晚風。
聽說人人對仙者避之不及時,只有菰家主廣開府門救濟眾人。此是何等寶貴的情懷,看看他們的天主都幹了什麼?
他們的殿下又做了什麼?
做東做西,就是不管大夥兒死活。
宮裡進不去,東門也防的緊。
偌大的王城出不去,偌大的慾海天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只能每天東躲西藏,像喪家之犬一樣,苟延殘喘。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感染的會是誰?
而作為王城的三大家,百里家高高在上,少真府自從沒了文宰就沒人在乎他們的生死。
只有菰家主,不計生死不計安危,願意接濟眾人。
儘管聽說現在進府規矩改了,可對大夥兒而言,總歸是條生路。能活一個是一個,萬一自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呢?
每個人都是如此存的念想,不曾想關鍵時刻有這麼一榔頭。
剎那間,捶的個個腦子嗡嗡響。
但是,還是會有人不死心。
道:“別胡說八道,誰不知道菰家主仁心仁德,善名遠揚。往日你不說,現在才來講。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見不得大夥兒好,想害死大家,好把名額留給自己。
沒評沒據,憑什麼你說是就是?”
說罷,不忘呸了一口。
道:“我還說你是百里家派來的奸細呢?不然怎麼巧,我們都不清楚就你知道?
哪個不好栽髒,非說是菰家主幕後操縱,你到底是何居心?
啊?
我呸,王八羔子。”
那人急了,指著地上的屍體分辨道:“我沒有,我與大家一榮俱榮,何來私心?
要證據,這地上躺的哪個不是證據?
你們不能因為菰晚風名聲好,做了點人事就否認了他背後的手腳。他要真手腳乾淨,怎麼坐到今天的位置?”
“那又如何?
他本意是為了大夥兒好就行,管他孃的什麼手段。說的你小子為了登仙,過往就一定乾乾淨淨。
在場的都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踏上這條路有多少事不是昧著良心?不昧著良心,你小子還能在這裡喘大氣?
去你孃的,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當遊魂。
憑什麼他槐尹做惡,要算到菰家主頭上?
誤了大夥兒生路,你小子陪啊?”
“你……你……你不講道理,這兩者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倒是拿出槐尹就是菰晚風手下的證據啊?”
“拿出來,你就是對的。拿不出來,就是你小子別有居心。”
“對,聽你小子廢話。
有就拿出證據,沒有就自己識相點。你知不知道你上下嘴皮子一碰,這是多少條人命?
嗯?
你自己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少說幾百上千,你說了就說了,人家可是要背罪名的。”
登時,也不知怎麼搞的。
這人的怒火就給點燃了,一個個虎視眈眈。入目所見,不在是志同道合的仙友,也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是仇人,是斷了他們生路的仇人。
然小夥子到底還是年輕,成仙日子尚短。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都是神仙瀟灑不羈,道骨仙風,他才拼死拼活踏上這條路。
可誰曾,這和他想的大有出入。
幾句話下來,就給亂了心神。
要證據,他沒有。
但他確確實實聽說了,他沒有撒謊。
他本也是出於一片好意,提醒大家不可大意。哪知道現在都看他跟仇人一樣,恨不得殺之後快。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難道,做好人有錯?
提醒,有錯?
那古往今來,教的仁義道德又在哪裡?自己學的都是為了什麼?他是這麼聽的,也是這麼信的。
然而,真的走到這一步,他才恍然發現過往就是一場大夢。一切都是那麼荒唐,那麼可笑。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準則,只有他是認認真真把聖賢的話記在心裡,當作金科玉律。
也正是如此,他以為是自己的誠心感天動地。才能一己凡人之軀走到現在,可如今,他好像錯了。
這世道,與他想的不一樣。
不一樣……
倏的,黑夜下有人扯開嗓子。
喊到:“跟他廢什麼話,他和咱們不是一條心。不殺了他,等著他拖延時間葬送大家一起上路嗎?
別忘了咱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咱們就是看看發生了什麼,不是勇王,不是監察天司,我們不需要管他兇手是誰?
我們只要清楚發生了什麼,這就可以。
其餘的,我們操他什麼狗屁心?
再說再耽擱下去,可就要誤了時辰。菰家如今十取一,每隔一個時辰才有一次,去晚了咱們就等死吧。”
這話一出,年輕人瞬間汗流浹背。
他沒想過,原來人心可以惡到這種地步。為了活,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顫顫的向後挪步,環顧四下盡殺機。
“你……你們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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