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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們被嚇的不輕,一時叫喊的叫喊,順氣的順氣,搬椅子的搬椅子,還有人機警的進去找赤淞、朱翁等人出來主持場合。
一陣兵荒馬亂後,菰晚風總算緩了過來。許是阻滯在心口的火痰老血吐了,許是懂的都懂,這會兒他倒是冷靜了不少。
事已至此,生氣無用。
不管怎樣,菰家丟不起這人。
需得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行。
而隱在人群中的一二三及七號,看看這事短時間無法善了。遂退出人群,轉至無人處,翻牆進入府內。
隨後扮作小廝模樣,由內匆匆走到菰晚風身邊,將事情大概略致耳語一番。
菰晚風聽罷,更加覺得今天之事不簡單。
箕鴀此人絕對沒有如此膽識與謀略,必然後面有高人指點。只是這人是誰,不好斷言。
少真府雖族老眾多,但撇去過去的少真無一,還無人有此能耐。
然少真無一去世良久,如己在世自己無有成事之可能。
故,可排除。
除此之外,箕鴀娘乃是女流之輩。婦人之見,難登大雅之堂。亦無此胸襟見識,豈有這般綿密算計。
且她是自己暗線,一切皆在自己掌控。
如此下來,少真府就只有其背後的神秘恩人以及三味。
神秘恩人,當得起神秘二字。菰家調查如此之久,即便是箕鴀娘也沒查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關於此人容貌來歷,一直是個迷。
但此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對少真府乃至箕鴀俱不是很上心。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兼來去匆匆。
至於三味,不排除其為主報仇心切之可能。
可少真無一乃是死在箕鴀下毒,合當無此理由才是。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是誰,在背後指點其來此大鬧?更甚者讓自己退無可退,這是算準了自己會為了眾目睽睽,選擇息事寧人啊。
忽的,他又想到了素鶴。
昨夜一擊,相信府上的秘密已然瞞不過。
若非當時救勇王在急,他有理由相信其必會舍解藥而入自己囚籠。如今勇王既已脫險,那接下來自然是老子之事。
三邪近來目光俱在長生門,黑嵋以離陰山湖不知所蹤,八風島亦出奇的安靜。魔界更無紛擾,似乎最近只有王城在動。
這給了素鶴喘息之機,因而也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搗鬼。
藉著紛紛擾亂,好趁亂作為。
一號道:「家主?」
菰晚風回神,抬眸道:「吩咐下去,府中加強戒備。
凡有擅入者,格殺勿論。」
「是。」一號作禮,隨即喚了二三及七號離開。
恰好,赤淞朱翁也聞到訊息,疾疾趕來。
兩人大踏步趕到,袍袖鼓盪生風。
「家主,出了何事?」
「無妨,小事一樁。
你二人,且與我身後立著。」
「是。」
「是。」
兩人依言而作,他也緩緩坐好。
雖然氣色仍有三分白,然威勢不減分毫。
他眼神極好,隔的再遠,睇著箕鴀手中的書信,自然也能認得出這是女兒的筆跡。
一時間,內火又開始翻騰。
箕鴀笑眯眯的提著信,盡向四下炫耀,尤其是百里樂人。
齜牙咧嘴道:「樂人兄啊,實在不好意思。不是兄弟我不講道義,委實是美人恩難消受,我盛情難卻啊。
誰不知道,勒勒小姐是王
城第一美人。
兄弟我也是俗人,怎能免俗。
不能辜負美人,那就只好對不住你咯。」
他不說則已,一說氣的百里樂人頭暈目眩腦袋發懵,及至他說了一堆,盡數化作嗡嗡之聲。
小廝擔心出事,便想先把人帶回府中,再請家主做主。今日的奇恥大辱,百里家勢必要討回。
便附耳小聲道:「少主,忍一時之辱,可伺後來之機。
目下已成定局,咱們再待下去不過是給他人風流韻事貼磚加瓦,何苦屈了自己。
且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患無妻?
勒勒小姐舍您而就此等粗鄙之子,是錯將珍珠比魚目,是她不懂得珍惜。
來日您功成名就,自有其後悔之日。
屆時,您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百里樂人看看他,再看看箕鴀得意的嘴臉,又看看喜怒不形於色的菰晚風。
過去滿口賢侄世侄的人,此刻彷彿是局外人,寧可受著箕鴀的屈辱,而不肯惜自己而解圍。
可見,他心中連做戲也懶得再做。
這一瞬間,說不諷刺是假的。
環顧眾人,嬉笑怒罵,種種嘴臉,自己就是個活脫脫的笑話。
菰勒勒,如如不動是君義。
原來,你早就另有他心。
是我百里樂人瞎了眼,才覺得你是個好的。為你,我甘心受人唾罵恥笑。為你,我甘心任你差遣。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殺人我遞刀。
你要利用我,我也甘心跳入你的詭計。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捂不熱你那顆鐵石生就的心。也入不了,他菰晚風的眼。既如此,好、好、好,我們兩相作罷,從此陌路天涯。
倏的,他手起刀落劈下一片衣角。
用刀,砰的射在菰家門楣之上。
他做的突然,是故誰也沒有防住他。
登時,啪啪打了菰家臉。
赤淞、朱翁雙雙跳出,厲聲怒喝:「百里小子,你好膽。」
菰晚風亦是滿臉慍色,雖至隱忍,但仍是燃與眉山。
「賢侄如此造次,可還有你我兩家不世之情?」
百里樂人笑了,真當他是三歲孩童麼?
指著箕鴀,道:「記住,你是用我用剩的。」
說罷,也不管菰晚風臉色有多難看,帶著一隊小廝大搖大擺的離開。
眾人疾疾讓開一條道,醒目的大紅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對於菰勒勒,他是真心喜愛。
明知道兩家不贊成,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
偶有利用,也是為了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她。
然他終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她所負。
路人的指指點點,就像一雙雙無形的手,將他的心,他的身體,通通抓成碎片。再洋洋灑灑撒了一通,落在地上一片白茫茫,任人踐踏。
原來,他的情如斯不值。
而他這一走,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箕鴀與菰晚風身上,要看看這場鬧劇怎麼收場。
令大家比較意外的是,百里樂人作為百里家的少主居然沉住了這份氣,這實在出乎大家意料。
箕鴀見其遠去,則趴在馬背上順著馬毛,假模假式的關懷道:「岳父大人,百里樂人這小子已經走了,你無恙呼?」
心裡卻暗、爽的厲害,三味這招實在高,恩公這手實在妙。
原因是,這藏在人群中叫喊的都是三味的手筆。除去之前的,說是這樣才能將效果更加放大,進而事半功倍。
現在看看,可不就是如此。
再說恩公,當初他也覺得此法不通。菰晚風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認這筆賬?而且,還是無中生有。
可是架不住恩公修為通天,化不可能為可能。一封信,就這麼擺在青天白日下,硬是無一人察覺端倪。
就算菰晚風,也不行。
瞬間對神秘人之崇敬,又升了八個度。
菰晚風抬眸,揮手叫赤淞朱翁退下,取下門楣之上的刀和布條。今日之辱,菰家記下了。
遂慢條斯理,不疾不徐的道:「且住,此信我未辨真假,這聲岳父菰某怕是承擔不起。」
然箕鴀是有備而來,豈會被他這兩下嚇退,他說過自己要一席之地,必然是要捨命爭取。
不成功,便成仁。
死都不怕,還怕你三言兩語的威脅?
那不是給死人講笑話,笑死人麼?
道:「不妨事,這信小婿已經叫人做了處理,也謄寫了千八百份的,這份儘管拿去看。
不滿意,少真府還有。
回頭,我讓人給您送來,慢慢看都行,不著急。」
他故意裝作聽不懂,還叫蘇十方把信送過去。
蘇十方是很想劈了這小子,把自己當下人小廝使喚。但是,心思清楚這是在外,至少世人眼中,他們是一體。
都是少真府的人,少真府的顏面不能掃。
因而接了信,上前交給菰晚風。
菰晚風何嘗與他存的心思有差,撇開種種不論,礙於這無數雙眼睛才不得不作罷。
將信抖開,垂眸緩緩看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一口老血又差點迷了過去。自己是造了什麼孽,才攤上這麼個混不吝的女兒。
早知道,真該出世就溺斃。
省的今朝丟人現眼,辱沒門楣。
赤淞傳音:「家主,這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小姐素日雖然任性了點,但還不至於分不清厲害關係。
況且箕鴀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小姐能看上他?
就是百里樂人那小子,也強他百倍千倍。以屬下之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菰晚風心下冷笑,回以傳聲:「就是有陰謀,也是她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
不然,人何至於如此大膽欺上門?」
「那現在怎麼辦,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又兼誇街繞城,紅妝百里,事情想必已經闔城盡知。
處理不好,對我等十分不利。」
「為今之計,只能先將人請入府中,遣散好事之人,而後再作計議。」
赤淞頷首,正是此理。
菰晚風將信看罷,遞給赤淞收著,起身睥睨眾人道:「此是菰某辨不得真偽,需請小女出來過目。
然小女乃是弱質千金,不可拋頭露面。
煩請眾人散去,箕家主下馬。
你我進府一敘,以斷真假。」
霎時,眾人哄哄,你推我擠,接踵比肩,勾三搭四,交頭接耳。
「好、好,走了走了,散了散了,熱鬧看完了。」
「你說這事情是真的假的?」
「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反正有人知。」
「好像也是。」
「我說你們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菰家和少真府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崩個屁都能崩死你們。
有時間在此閒聊,不如早早回家。」
「在理在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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