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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淵看向一枝春,關於素鶴他了解的其實不是很多。
許多東西,都是從人言亦言中得來。
不然,也不會有一開始的誤會。
講心裡話,那個時候素鶴要對自己動手,他是完全跑不過。
但素鶴自始至終都有留手,沒有出幾分力。
如今見連一枝春的面色都不太好看,登時曉得了事態的嚴重性。說是故事,恐怕就是素鶴自己的過去。
關於他的過去,眾人只知道他出自裡面。甫踏上慾海天,便是攪的一片腥風血雨。
背後還有葉谷清風坐鎮,雖然拂清風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人的名樹的影,不是大家大族,有幾個敢為難。
即便背後夠強硬,少有人會事情做絕。
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要求上維葉谷。
但除此之外,多是流言蜚語。無錯更新@
實質性的東西,並沒有人知道多少。
如今聽其自己講,饒是他在春秋翰墨乃至洗硯臺也算見多識廣。但關於裡面,亦忍不住怦然心動。
修行的,誰不盼著往高處走。
素鶴心頭泛起絲絲苦澀,墨如淵的心思自己懂。可是要說的和他想要聽的是兩碼事,司幽雖強卻也非人間樂土。
遂請一枝春步下臺階,走到旁邊的石桌小坐,也把幾人邀了過來。
小云因為累,就沒有挪動。
許久吟挨著一枝春而坐,小聲道:“夫人知道多少?”
一枝春立馬賞了他一記大白眼,不知道,老孃什麼都不知道。
然許久吟曉得她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繼續追問。連她都避而不談,可見裡面的水深。
正思量,就見素鶴坐到了自己對面。
柔聲道:“司幽之中,不乏大家。
百里氏便是其一,如今的監察天司司主百里流年亦系出其中。
只不過他乃旁支,我乃嫡系。
當年我因觸怒家主百里梟景,最後死於司幽之氣的絞殺。
後幸得好友清風搭救,方重返人世。
百里氏有一處地方,名喚冷苑。
裡面關的都是有罪,或被廢除之人。一入冷苑無歲月,而我便是在那裡出生那裡長大。
冷苑是無法出入,我自小便是由母親扶養長大。
小時候,不懂大人之間的是與非。
總是纏著母親問,父親為何不來看我們,為何不接我們出去?
母親說,他太忙……”
說到這裡,思緒不禁墜入回憶。
許久吟、一枝春等人,俱是聽著他娓娓道來。
才知,他也是個可憐人。
如果不是素鶴親口說出來,誰能想到他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又揹負了怎樣的恩怨情仇。
原來,他和照紅妝還有那樣一段過往。
說起來也是命運使然,造化弄人。
小時候的素鶴畢竟還小,不知道母親心裡的苦楚。別人笑他有娘生沒爹養,說他娘不知廉恥,他聽了自然受傷。
但他沒有恨母親給他帶來的不堪,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母親拿命在護他。
他也清楚,母親遭受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所以,他迫切想找那個男人問問。
為什麼不認他們母子?為什麼要讓母親承受那樣的委屈與羞辱?
日復一日,這個念頭逼得小小的人發瘋。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倒下了。醒來了的時候,身有就有了一個女子陪伴。
那名女子,也就是現在的照紅妝。
照紅妝告訴他,以後她會保護他,有她在沒有可以欺負他。而他往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要給他娘報仇也行。
小小的他,在那樣一個夜晚遇到此生第一個。
說要保護自己的人,心裡頭是何等震撼。
這是除母親之外,唯二對自己好的人。
於是,他在照紅妝的陪伴下揹著母親偷偷修煉,時不時找上冷苑的強者挑戰。那時,他經常是一身重傷回來。
母親只當是自己拖累他,所以自暴自棄跑去找人打鬥。因而每晚都守著他默默流淚,似這般的夜晚他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
他從四歲開始練,八歲可以自保。
後來,還可以偷偷跑出冷苑玩。
這是屬於他的秘密,旁人無從得知。
日子本來也是無波無瀾的過,可後來有一天百里梟景說,既是寫在族譜上的孩子,也該養在自己身邊。
打那時,他們母子便被迫分開。
但好在照紅妝一直不離不棄,遇到不長眼的下人,都會暗中出手教訓。
時間久了,大家都曉得少主身邊有名堂,不好惹。
便收起了輕視之心,從而畢恭畢敬。
墨如淵聽到這裡,道:“即是如此,你與她如何走到如今地步?”
她見了你,可是恨不得殺你而後快。
素鶴眼簾低垂,有些記憶就像沙漏不能觸碰,一旦碰了便什麼都土崩瓦解。
留下的除了斑駁的痕跡,便是血淋淋的傷。
徐徐吐出一口濁息,自嘲且苦澀的道:“後面的事一言難盡,我與百里梟景鬧翻,他將我除名。
也是因此,我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我身邊。”
“為何?”
他沒說,可許久吟在對上他眸子的剎那,懂了。
想要告訴他不必再說,既是往事不堪提,何必再去一遍遍揭開傷疤?
然,素鶴卻笑了:“既然說了,還是說清楚的好。
照紅妝,乃是我的心魔。”
許久吟別過臉,一拳頭用力的砸在石桌上。
氣的臉色鐵青,叫他別說還說。
事情一旦宣揚出去,往後的路該如何走?
墨如淵愣了愣,好半晌才回過神。
趴在桌子上,道:“那個……我什麼都沒聽到。”
對,就是沒聽到。
素鶴聞言,怔怔出神。
但很快就緩了過來,道:“大家的好意,素鶴心領。
這件事,我今天不說,來日也不是秘密。
與其被打一個措手不及,不如大家及早知曉,有個防範。”
墨如淵有些不好意思,道:“話雖如此,但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哈。”
說罷,使了個眼神給許久吟。
你快說。
許久吟此刻心底沉甸甸,欲言又止,話在喉頭口難開。
這時,一枝春蹙眉起身。
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趁著天色未黑,我想去小周莊看看。前輩不在,寂人留守我不大放心。”
一枝春聽罷,走到小云身邊,執起玉手號脈,確定人沒有大礙,這才回話到:“目下目光都聚焦在王宮乃至三大家,外有八風島,內有宗門,尤其是你。
按說,小周莊應該無事才對。
你何故費此心思跑一趟?”
素鶴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照紅妝做事,從來不留餘地。以前有花中影、雨酥兒打頭陣,如今失了兩人未見她有何動作,說明她必然早有安排。”
一枝春霎時挑眉,眼放利光。
道:“依你之言,她是要動忘憂這枚棋子?”
素鶴長嘆:“不好說,忘憂是她借三邪之手打造出的蠱人,其作用絕不是用來擾亂王城那般簡單。@·無錯首發~~
也不單單只是為了讓我名聲盡毀,腹背受敵。”.
小云不解,道:“那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只是單純的報復?
。
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素鶴緩緩搖頭,對一枝春道:“夫人,可知忘憂真實來歷?”
一枝春道:“當然。”
不是知根知底,她斷然不可能隨便把人往樓裡引。
但是外人面前,還是得做做樣子。
道:“你知道了?”
素鶴嗯了一下,表示自己知曉。
“什麼時候開始?”
“從我進入陰山湖。”
“哦?”
這是要從何說起?
“起先我也沒往這方面考慮,因為兩人太過相似。然拋開這一層,才是其本質。
我與她應當先前在神女廟照過面,雖則相處短暫,但還有些印象。@·無錯首發~~
然之前對此並不敢斷定,直到進入其中。
踩上那片土地,我才恍然明白。”
“是嗎?”
“忘憂即是林卯的妻子,對也不對?”
一枝春頷首,道:“沒錯,她當初倒在九曜樓外,我即知她來歷。
但你也該清楚,如我等這般非必要是不可介入此間。
我知她出現,日後必有禍事。
可想著,與其讓她藏起來害人,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
只不過,累你不淺。”
墨如淵緩緩坐正,道:“倘若忘憂是妻子,為何林卯事後反而不認得?”
更甚者,容忍其在樓裡做皮肉生意?
一枝春道:“那是因為他親手把人推上獨陰橋,以為人早就死了。
林卯此前乾的就是坑蒙拐騙的勾當,專騙一些剛飛昇上來和修為低的仙人,然後送到橋頭給三邪當口糧。
他把自己老婆推了過去,也是因為有人許了好處。
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畜牲。”
“畜牲?你是不曉得這兩夫妻有多般配?”
墨如淵怔住,合著還有隱情?
遂望了眼許久吟,啥情況?
許久吟表示不知,他是知道不少東西,但不代表他是個百事通。
不過,被墨如淵一問,他也來了點興趣。
道:“不知是怎樣一個般配法?”
一枝春睇眼素鶴,努嘴道:“問他。”
兩人登時目光同聚,皆等著回答。
素鶴嘆道:“他二人,曾將親生女兒獻祭。”
“……”
“……”
世間,怎會有如此父母?
一枝春暗暗搖頭,不勝唏噓,對素鶴道:“這就是你要回小周莊的原因?”
“是,林卯此人睚眥必報。忘憂是她精心培養的棋子,花中影雨酥兒不能再用。她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如今我分身乏術,前輩雲兄俱不在,我擔心她會利用二人此時作亂,使我後方著火,無暇兼顧其他。”
這時候墨如淵突然想起一事,忙壓低聲同許久吟道:“信,信……”
許久吟一拍腦門,看這事兒鬧的。
忙從袖袋取出一封信遞給素鶴,道:“給你的。”
素鶴驚異,此時怎會有信給自己?
墨如淵摸著後脖頸,頗不自在,道:“我遇到了三味,他說你看了信自會明白。”
說罷,心虛的瞥向他處。
素鶴接過信,稍作猶疑。
終是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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