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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離去,讓林中的人緩步走出。
朱翁走到獨陰橋前,回身道:“我等繼續等下去嗎?”
說來,他們是奉了菰晚風的命令到此趁勢而為。
黑嵋得了人,便徑直攜過獨陰橋。
他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到來。包括古明德的同黨,幾番猜測覺得人可能是過了獨陰橋。
因此,決定來個守株待兔。
結果古明德的同黨沒等到,倒是迎來意想不到的兩人。順帶還是欣賞了一出好戲,大大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赤淞緩緩從六人中走出,這也是菰家七殺補齊後首次合體。
他看著獨陰橋,對身後的幾人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老四看看哥們兒沒一個開口,便皺著眉頭道:“以百里素鶴和那名女子剛剛顯現的修為而言,我們幾個非是其對手。
再留下去意義不大,即便裡面的打出來,也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
說罷,打量著哥幾個,道:“要我看,留就不必。
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查查那女子什麼來歷?”
赤淞道:“哦?”
為何是她,你想到了什麼?
老四道:“百里素鶴身邊有多少人咱們都有數,像這樣有實力的女子,各位都在他身邊見過幾回?”
老三抱著手,笑道:“自然沒有,不過我瞧著這女子怪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們幾個有沒有印象?”
一聽這話,幾人陷入沉思。
但就是搜腸刮肚,沒什麼有關記憶。
倒是新來的老五突然慢慢伸出手,看著眾人皮笑肉不笑,尷尬不失禮貌的頷首道:“老大,我好像知道。”
赤淞對他沒啥寄望,只希望別和上一位一樣不曉得天高地厚持才傲物就行。
揮揮手,讓他說。
老五眼眸轉動,猶豫的道:“我好像在九曜樓見過。”
他話說完,果然空氣如他預期的陷入死寂。
面對他們投來問候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睛預設。
對,沒錯。
就是你們熟知的那個九曜樓,那個男人的天堂,女人也可以是的溫柔鄉。
朱翁同樣眨眨眼,回過神,清了清嗓子道:“那個……老五,你怎麼知道?”
老五不自然的道:“哥們也是性情中人,這個……懂的,你們自然懂。”
言外之意,不要太明瞭。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九曜樓。
九曜樓一直以中立立世,如今九曜樓的人和百里素鶴在一起,這說明什麼?
說明九曜樓的風向已變,對他們而言非是好訊息。
思量再三,赤淞決定先回去找菰晚風彙報此事。至於古明德的同黨,如老四所言已無再等候的必要。
抬眸環顧道:“走,先回去見主人。”
眾人同意,遂離開陰山湖。
於此同時,素鶴小云闖過獨陰橋。
此橋雖有天險,然在足夠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殺機不過都是插曲。@*~~
兩人踩上地面剎那,陰山湖的枯枝敗葉頓成蛇海。饒是小云膽子夠大,此刻亦是頭皮發麻。
還沒來得及開口,但見素鶴腳下一震。以其足下為中心,罡風霎時掃蕩四面八方。
僅僅剎那的功夫,蛇海頓作飛灰。
先前遁走四人,再度出現。一個個倒地哀嚎不已,見到來人更是連聲求救。
黑嵋自虛空走出,負手道:“如此作法,豈是為客之道?
這裡的蛇兒在此棲身上千年,閣下一來便大開殺戒是不是過了?”
說罷,指尖微動。
四人砰的炸裂,屍骨無存。
至死,他們也沒想過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素鶴見狀,。(下一頁更精彩!)
眉心攢起不悅。
道:“閣下如此,亦非待客之道。
你我禮尚往來,何過之有?”
黑嵋信步,彷彿剛才只是捏死了幾隻螞蟻,實在不足為道。
半是垂眸道:“你之目的吾已知曉,然而要把帶人走,那就看你今天有多少本事?”
接著睇向身後:“過得了吾這一關,吾可以對你開一次特例。
只不過,時間有限。
過了,可不等你。”
小云霎時柳眉倒豎,問素鶴:“他這話什麼意思?”
然黑嵋一眼睃過來,她頓感後背發寒,莫名生出陣陣冷意。
再想問,黑嵋卻已經不再看她。
目光定定,只等著素鶴回答。
再看素鶴反常的沒有叫她先救人,而要她稍作等候。
遂眸光一緊,凝住黑嵋。
沉聲道:“請賜招。”
黑嵋嘴角微揚,拂袖間兩人頃刻無蹤。
小云柳眉緊鎖,連忙追出幾步。
結果,被突然到來的三道身影擋了去路。
確切的說,是此地曾經的主人回來了。
好死不死,三邪都到齊了。
剎那間,一顆心沉到底。
看來,今天是無法善了。
紅寡婦笑的勾魂化骨,道:“看來,有人比咱們先到。
咱們,是不是得有點表示?
好賴曾是咱們的窩,差是差了點,有客人到了,也要盡點地主之誼,蟲子,你說怎麼樣?”
蟲子對她的話,那是唯命是從。知道是坑也會跳,沒辦法,這女人對他就是毒、藥。
知道有毒,但還是忍不住多咬一口。遂撩開他那亂糟糟的頭髮,討好的笑道:“當然,這事包我身上。
紅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隨後又對常帶子道:“別說我不厚道,立功的事兒不給你們機會。
要拿人趕緊的,晚了黑嵋若是回來咱們想從他這裡佔便宜,只怕這便宜它不便宜。”
常帶子聽著,心下瞧不上他的做派。他之私心,自己瞭然。
不排斥,也絕對不屑。
仗著島主面前有不風交差,想要兩面討好,三面逢源。
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落下。
抬步即往裡走,小云當即掣劍,雖不知裡面情況如何,可叫他們前去,許久吟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堪憂。
畢竟,與三邪而言不是隻有活人才有用。
逼急了,死人亦可。
然動身即被蟲子擋下,但見他陰惻惻道:“別走啊。”
紅寡婦撫上血紋蛛,也是媚眼一勾,道:“你就陪她玩玩兒,我們去去就回。”
說罷,熟門熟路走向曾經的老窩。
講穿了,陰山湖的秘密,他們比誰都清楚。
小云眼睜睜看著兩人進去,一時氣結。想著素鶴的話,可謂進退兩難,然蟲子可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來都來了,他的蟲子蟲孫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好東西。@*~~
眼前這個,在他看來就十分不錯。
面對他那無禮的眼神,小云也算見多了猥瑣男,但還就沒一個能噁心到他這份上。
猥瑣成這樣,也是造物者的奇蹟了。
蟲子看著她,笑笑地攤開掌心,黑色的蟲子從中冒出。
從一隻兩隻,到眨眼泉湧。
很快,就如同潮水般吞噬腳下每存土地。。
小云目色森冷,知道這一戰是免不了。玉手提劍,手腕劍花,砰然插入地面,登時地野隆動,十里震盪。
無數黑色的蟲子被這道劍氣斬殺,念頭不及過半卻已然堆成小山丘。
這場面雖不及素鶴剛才那般震撼人心,但也容不得小覷。
蟲子擦了下嘴角的血。(下一頁更精彩!)
跡,看著上面的小蟲子笑了。
嘖嘖嘖,看不出這還是個小辣椒。
這潑辣勁兒,有點味道。
突然,他反手一握,劍已在手。
那點血跡被他慢悠悠塗抹在劍身,映出他的容貌,齜牙道:“小美人兒,讓我住進你的心裡可好?”
“無恥。”
“嘿嘿嘿,你說對了,我就是無齒,不無齒怎麼能享用你這頓美餐。”
說罷,長劍抖擻,疾出如電。
小云側身疾閃,左手提劍以應。
右手輕轉,一掌拍向其心口。
蟲子怪笑躲開,直道:“美人兒,別心急啊。這種事兒從來都是男人主動,哪能讓你受累。
我看,還是我來吧。”
大手握住柔荑,不見有何動作卻將掌勁兒化與無形。
臨了了,還順手摸了一把。
嫩,是真的嫩。
絕不是紅寡婦那個婆娘能比,這天生的就是不同。
小云一看他春心蕩漾模樣,當下臊的俏臉通紅怒眉含煞,連著出劍都是一成快出原來的三成,反手運劍,啪的將他拍飛十丈。
手下劍轉,射出朵朵劍花。
蟲子見狀,瞳孔緊縮。
倉促間不及抵擋,只能閃身躲避。
尋著空隙摸了把臉上,才知自己給人扇了一巴掌。
頓時,愣了:“哈……哈哈”
他讓一個娘們打了,一個一身正氣的女仙,這是何其的譏諷?
是說他們這些人,永遠都是糞坑裡的屎殼郎麼?不管怎麼著,都比不得他們這些所謂的正道。
看著這最後的一朵劍花,他突然張開雙臂含胸接住,整個人向後倒飛。
幽幽的道:“女人,你也來試一試自己的滋味。”
說罷,身形頓止,那朵被他接住的劍花瞬間爆射。
小云運劍與掌,待那劍花逼近,唰唰的攪碎,無數斷劍從中飛出,噠噠噠的掉下***地裡。
或三分或五分的暴露在外,好不驚心。
那斷劍之上更有黑氣縈繞,盤旋幾匝回到蟲子掌心,再看竟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蟲。
小云不禁怒從心起,大罵其:“卑鄙。”
蟲子無所謂扭了扭脖子,比劃著手中的劍。
指著她道:“卑鄙,也是一種能力。”
你們做不到,不代表你們就是對。
話音一落,手中之劍頓作花斑長蛇,道:“殺了她”
長蛇昂首,發出怪喉。
下一刻,巨大的蛇尾呼嘯而至。
迫得小云左閃右避,而它速度奇快,如影隨形。
以她的身手,竟然無法擺脫。
再看蟲子得意的嘴臉,穆的冷靜下來。蟲子是邪修不假,可他拿手應該控蟲。
為何,他的劍會是蛇?
如果自己沒記錯,擅長控蛇的應該是常帶子。
那為何,常帶子的蛇會出現在他身上?
正思量,張口血盆大口朝她撲來。
當下目光驟寒,腳踩奇步,翻身躍上蛇身,虛空一踏,雙手握劍奔著七寸猛地紮下。
這讓蟲子同樣目光陡變,該死,大意了。
竟忘了,她是一枝春的人。
旋即抬手相招,那花斑長蛇復歸於劍落入其掌心。
使的小云計劃落空,兩兩陷入對峙。
小云望著他,飄然落霞。
厲聲:“你究竟誰?”
蟲子撫著劍,突然仰天大笑,道:“本座是誰,你的主人沒告訴你?
本座今兒心情好,不殺女人。
你回去告訴一枝春,她欠本座一筆賬,八風島早晚要討回。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
你們的秘密,我們已經知道。。(下一頁更精彩!)
”
說完,大笑著轉身飛離。
小云回眸,暗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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