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七章:小人的用處,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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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禁桓子剛和玉蛟龍做了分別,那邊照紅妝回到水榭,面色愈發陰沉的緊。

青蚨扶她坐好,又給她找來丹藥服下,見其氣息漸漸穩定,這才放下心道:“魔子若是不解氣,屬下即刻往飛雪崖走一遭。”

照紅妝側眸厲眼,道:“去什麼去?你當玉蛟龍算不到這出?

此事雖系玉南薇作祟,亦是界主放縱。但若無他有心,區區玉南薇能耐他何?”

“那這事,我們就這麼忍了?”青蚨抬眸,小心問到。

話音剛落,兩人神色同時一變。

她睇眼道:“要處理掉嗎?”

“處理?”

“魔子……”

“你去接他二人上來,本座要看看他倆能玩出什麼花樣?”早前不收拾,那是諸事纏身,沒空管他們怎麼蹦噠。

可不代表,就忘了他倆做過什麼。

“屬下這就去辦。”

照紅妝頷首,她現在已經懶得糾正青蚨的稱謂。不管是什麼,總之是忠與自己的就成。

痛定思痛,拂袖走至條案前開始自顧自的煮茶。

腦海間卻忽的閃現雨酥兒過往為她煮茶的種種,還有花中影從來沒有反抗的的神情。

頓時望著壺中的水,捏碎茶杯。

搓一搓,齏粉洋洋灑灑飄落案面。

她用了那麼久的人,就那麼被人折斷。叫她怎能不惱,怎能不恨?如果不是玉南薇暗算,不是玉蛟龍從中作梗,一個雲行雨幾曾是自己對手?

如果不是這般,自己怎會無形中被毒掌控,侵蝕心性,從而失了冷靜,一步錯步步錯,被雲行雨鑽了空子。

不但失了雨酥兒,還失了花中影這把趁手的劍。

這個仇,照紅妝勢必要討回。\./手\./機\./版\./無\./錯\./首\./發~~

正暗恨間,外頭傳來青蚨的求見聲,頓時尋聲望去。

就聽見青蚨道:“魔子,林卯、忘憂求見。”

聞言,她暗道一聲來的好。

開口道:“讓他二人進來。”

青蚨拱手道:“是。”

說罷,睇向二人:“請。”

林卯作禮道謝,一雙眼睛早沒了當初的貪戀,這讓青蚨眉頭微蹙,一個貪花好色之輩突然改了性子,總是讓人生疑。

忘憂見狀,立時解圍道:“溪芫見過青使。”

青蚨神色冷淡,道:“你之身份已經敗漏,從今往後這個名字還是慎用的好。”

“是,多謝青使教誨。”忘憂碰了個軟釘子,暗暗嚥下這口氣。表面功夫已經做到滴水不漏,言語間盡是柔情款款。

而青蚨最是見不得她這副做派,看著扎眼,多一眼都嫌髒。

催促道:“還不進去?”

“是是是,忘憂這就去拜見魔子,多謝青使引路。”

說罷,隨著林卯的步伐緩緩進入。

見到照紅妝,兩人納頭便拜。

“林卯,見過魔子。”

“忘憂,拜見姐姐。”言畢,她更是俏生生抬眸看了眼案前的人。

照紅妝心內氣急而笑,這女人膽子可以,居然還敢跟她玩這套。

夾起一枚木炭添在爐中,慢悠悠的調整火勢,噼啪的火星子偶爾飛出爐外,但很快就自己熄滅了。

她就那麼不急不躁,直到兩人耐心用完快要沉不住的時候,方漫不經心的道:“本座以為,你二人打定主意要與本界劃清界線。

如今看,好像是本座看走了眼。”

林卯垂眸,道:“魔子說笑,我二人既為魔子效命,斷不會貪生怕死。”

略作停頓又補充道:“且以魔子能為,若要我二人小命,千里之外取項上人頭不費吹灰之力。

我等,實無必要枉作聰明。”

“你這?是實話嗎,嗯?”說罷,目光又落在忘憂身上,。(下一頁更精彩!)

道:“既不稱溪芫,為何還認本座為姐姐?”

“自是實話。”林卯說完,悄悄給忘憂遞了個眼神。

忘憂會意,先是欠身施禮然後巧笑倩兮的道:“青使說的極是,忘憂辦事不利,溪芫這個名字自然不配再使用。無\./錯\./更\./新`.w`.a`.p`.`.c`.o`.m然姐姐造化之恩,妹妹自不敢相忘。”

照紅妝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是恩還是仇恐怕是兩說吧?

望著已經開始翻滾的水面,眸色斂盡殺機道:“難得你還記得,說說你二人來此目的,為何求見?

須知,你二人本可遠走天涯,甚至投身正道。

實在,沒有必要再趟魔界的渾水。”

說罷,抽出一塊火紅的木炭丟入水中。霎時霧氣繚繞,吱吱噗嚕亂響,原來清澈的水,一瞬間變得渾濁,一圈圈暈染開。

二人心頭一凜,但又各自穩住。

林卯道:“林某素來不恥正道以正義自居,如何會甘心賣身與他們為賊。”

忘憂亦嬌滴滴道:“是呢?妹妹委身風塵,那些仙家口口聲聲自稱名門,可關了門哪個不是禽獸。

這世上為惡作孽不是沒有,但人家從來是坦坦蕩蕩、明明白白,絕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搞得道貌岸然。

天下間,除了姐姐何處能避妹妹安身?”

“哦?那你們在天地堂這事怎麼說?今日這戰你們,殺的可是魔界之兵。

按說,殺你們百次,綽綽有餘。

你們,不怕?”說罷,她又給爐中添了新碳,時不時還扒拉兩下。

眼神似乎一直都在火苗上,卻又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

這事兒林卯有點心虛,他想除掉蕭老四不假,也被忘憂當初的說法說的心動。然真的和照紅妝對上,乃至再度投誠,他猶豫了。

忘憂算準他會如此,一早就備好了說詞,只待這天到來,淺笑魘魘,道:“姐姐有所不知,我等這麼做實則另有深意。”

“哦?”

“那日妹妹拜別姐姐,下山後便遇到了林卯,他與我談及天地堂種種卑劣,又時時攛掇四正盟同姐姐作對。

妹妹當時便心生一計,勢要給那些個偽君子一個顏色看看。”

“看不出,你還有心?”

面對如此譏諷,她只作未聞,娓娓而道:“姐姐,所謂蛆蟲爬行,不痛也噁心人。那蕭老四即這麼號人物,貫做些見不得人伎倆。

他利用四正盟給姐姐添賭,妹妹我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

“是嗎?”這話,她咋就聽著那麼不靠譜。

“當然。”忘憂悄悄抬眸,對其暗中打量絲毫不避,道:“今日之戰,明面是天地堂聯合四正盟對抗姐姐,其實是妹妹和林卯故意做戲給正道看,待拜見姐姐之後,我等會返回王城,成為一根針,深深紮在正道的肉裡。

讓他們看的見,拔不出,為姐姐做出一口惡氣。

他們想要什麼,我們就破壞什麼。”

聞言,照紅妝忽的抬眸放下了手中的夾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慢慢淨手,道:“妹妹果真有心,本座甚覺寬慰。”

“但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話說到這裡,其實才是重頭。

她有心要林卯死不假,但她沒打算讓他輕易死。自己受過的苦,終究是要在他身上一點點找回,還有女兒的死,是一定要這個畜牲還。

然他們既要取代蕭老四又要和四正盟徹底分開,最好的辦法便是借突圍做文章。待他們全心對敵時,稍稍做個樣子伺機撤離。

可這樣一來有個關鍵問題,那就照紅妝。

不在她面前晃,可能還一時想不起要收拾他們。可出現了,無疑是在提醒對方自己曾經的判離。

如此,以其手段,仇尚且未報命先沒了。

於是在和四正盟分開後,她慫恿著林卯冒險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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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失敗,都是個死。

倘若成功,那事情可就大不同。

所以,她在賭,賭照紅妝對自身的自信以及其染指王城正道的野心。

照紅妝豈會不知其伎倆,兩隻螻蟻她還不放在眼裡。可眼下自己驟失花中影、雨酥兒,短時間調不出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

假使有他們明面攪亂王城渾水,給正道添堵,不失為一件快事。

且如此一來,那邊就好辦的多。

思來想去,她決定將計就計、來個順水推舟。

故作為難的道:“妹妹良苦用心,本座豈能不允。只是天地堂是蕭老四手中之物,底下的人雖說良莠不齊,但到底仙者出身。

妹妹用他們,難保他們沒有二心呀。”

忘憂唇角微勾,知道事情成了。低眉垂眼道:“姐姐莫非忘了妹妹的手段,縱不及姐姐萬分之一,可收拾他們還是不在話下。

現在天地堂裡裡外外,要生還是死,全在妹妹一念之間。”

說罷,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這原本是她最為痛恨的東西,現在卻成了她自信倚仗的底氣。

照紅妝放下帕子,道:“妹妹辦事,果然漂亮。

如此,本座就放心了。

日後,但看妹妹施為。”

“多謝姐姐成全。”說罷,對林卯道:“還不謝過姐姐?”

林卯回神,看著她的眸光一瞬間變得深邃。沒想到冒險之舉,還真讓她辦成了。不是她運氣使然,便是其心智不可測。

與這種女人為伍,自己真的能將之拿下?

見他不語,忘憂頓知他起了疑心,連忙放低身段,柔柔的提醒道:“林大哥?”

霎時,林卯有如電流竄過全身,骨酥筋軟,一顆心頃刻被化的七七八八,怪罵自己多心。

態度瞬間軟化不少,自覺剛才失禮,連忙賠罪。

照紅妝對此看破不說破,卻言外有意的道:“林卯,本座這妹妹是個精細的人兒,你可別慢待。”

而林卯只知其是青蚨親自自陰山湖接出,並不知獨陰橋背後發生了什麼。故聽見照紅妝此話,還以為對方有意撮合。

沉聲道:“魔子放心,小的必不會虧待忘憂姑娘。

凡她所願,無不答應。”

“好說,既如此,你二人便帶著天地堂速速趕赴王城,一刻都不要耽誤。”

兩人聞言,歡喜拜別。

等送走了他們,青蚨這才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又把案上茶具通通換新。首\./發\./更\./新`..手.機.版

重新沏了杯茶,恭恭敬敬遞上。

“此等反覆小人,為何不殺?”

“小人有小人用處,對付君子就得用小人。”頓了頓,接過茶輕輕的吁氣,忽的抬眸道:“生氣了?”

“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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