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四章:無作有時.有作無,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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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不聞緩緩抬眸。
“吾要無生門。”
彷彿怕蟲子聽不見,他刻意把語速放的很慢。
蟲子怒極而笑,區區糧人怕不是失心瘋?才剛誇兩句就喘上了,開口就敢和自己要無生門,呵。
“膽子不小。”
“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無生門豈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說句不好聽的,他還打算回頭把這些人全部煉化成傀儡,等封印開啟,都送島上做糧人。
島上多年沒見葷腥,送去剛好。
不聞垂眸,眼觀鼻鼻觀心,沉聲道:“他人生死本與吾無關,只是你不覺得相較與把他們變成傀儡或送入島上做糧人,他們還有更大的價值?”
“哦?你倒是說來來聽聽?”說不出,說不好,你就給本座見不風,地底下好好敘你們的師兄弟情。
“無生門確有不少弟子,做傀儡也好做糧人也罷,其價值都是有限。
吾以為,身為島上子民,一切當以吾島利益為先。
與其把他們變作傀儡四面豎敵,不如留以降低正道戒心。
與其把人送入島上做口糧,杯水車薪,得罪人不說,還容易給幾位造成對你目光短淺的印象,此事放在島主眼裡,對你才是最大的不利。”
“哈……哈哈。”蟲子大笑,突然又止,陰惻惻道:“這麼講,本座還得感謝替本座著想。而不是因你之私心,殺你?”
“吾只盡糧人本分。”
“哈,好一個本分。
真盡本分,何故至今不見你對本座行磕頭吻足之禮?亦不見你喚本座,敬稱?
分明以有不臣之心,將你當場擊斃亦不冤枉。”
一聲厲喝,掌起掌落。
臨至其跟前,他仍是不避不閃。
依舊沉靜道:“昔日出島,島主曾言吾等外出者,入世切不可暴露身份,及至遇上他本人,不可用大禮,不可以敬稱。
倘若此般該死,糧人雖死無怨。”
蟲子堪堪掌風在其天靈處停下,怪笑道:“好說,都知道用島主的話來壓本座,看來當初本座確實沒走眼。
本座可以不殺你,也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說罷,他忽然頓了話語,片刻後才接著道:“你必須和本座把話說清楚,否則,今日誰也保不住你狗命。”
不聞甩了甩拂塵,慢條斯理道:“吾意於奪取掌門之位,而後以長生取無生而代之。
從此世間再無無生門,只有吾長生門。
而長生門會以正道自居,做一枚扎入敵人內部的長釘。首\./發\./更\./新`..手.機.版
吾還會告知其他門派不風、不說才是本次宗門遇難的主兇,因其勾連八風島。
包括百里素鶴,他亦不風的幫兇。
皆因有他相幫,不風才能順利瞞天過海引出真正的解印人,諸如古明德之流。”
蟲子聽罷,差點沒忍住在內心給他鼓掌。
狠,真是太狠。
不過,狠的對自己味口。
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道:“哼,你當各派都是傻子?由得你添油加醋,指黑為白?別的不提,以如今的形式,你這番話能說服多少人?”
“有多少人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吾的態度必須擺出來。
受人非議這是必然的,然吾只需抗住,他們即便有不滿卻無實證,並不能拿吾怎樣。
而吾,可憑此立身成為島上的眼睛。
只待他們放鬆警惕,便可給他們致命一擊。”
“本座可以答應你,但你別忘了,你娘還在糧人窟裡待著。”
“吾當然記得。”不聞倏的握緊拂塵,面上不悲不喜。
“很好,無生門從此交你處置。
本座不會插手,亦不會讓他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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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記今日自己說過的話。”
說罷,環顧山頭昂首而立的邪人大軍。
滿目肅殺道:“都隨本座走,咱們今日去請個頭功。”
“蟲座威武。”
“蟲座威武。”
“……”
不聞聞聲,恭敬的道:“糧人,恭送。”
蟲子回首斜睨了一眼,然後帶著頗有警告意味的笑容在大軍的簇擁下離開。
而不聞則是搖身回到二蟲院,二蟲院還是二蟲院,可是原本放在二蟲院的屍體已經沒了,地上躺著一枚孤零零的金印,金印下猶壓了枚令牌。
至於它們的主人隨著元神迴歸封印,肉身自然也消弭與虛無。
他上前將金印和令牌拾起,用衣袖一點一點的小心擦拭。
門口的弟子看到他回來,忙上前請教道:“掌……掌門,我們現……現在怎麼辦?”
前掌門沒了,不說師叔祖也沒了,小師叔,少主,通通沒了。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一手促成。
不聞回首,輕聲道:“你在怕吾?”
弟子慌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弟子是因……因剛才的天像嚇到了。”
然不聞聽罷,並沒有為難他,而是低眉道:“你們該怕,因為,從今天起,世上再無無生門。
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弟子沒有名字。”
其實,他哪裡是沒有名字,不過是嚇得,一時想不起自己叫什麼。
不聞也沒有惱他,託著金印迎光打量道:“以後,你就叫慎獨。
吩咐下去,把山門外無生門的匾額給吾換成長生門。
另外,把吾的東西搬過來,吾從此就住在這裡。”
弟子萬萬沒想到自己怕死,這才鼓起勇氣上來問一問,結果卻逆風翻盤走上狗屎運了。不但得了新掌門賜名,還得青眼。
頓時先前那點害怕,不覺間已經卸下大半。
抬眸又驚又喜道:“多謝掌門賜名,慎獨這就去辦。”
不聞沒有理,託著金印一步一步走進原本屬於不風的房間。
坐在了不風常坐的對面,把金印放在中間,再斟了兩杯茶。
自己一杯,對面一杯。
就那麼靜靜的靠在椅子裡……
另一頭,小云在他的配合下成功帶走行巖蹤等人。
然一行人在經歷天像異變的天風歧瞍中寸步難行,蟲子雖然帶著大軍離開,卻也暗中部分人繼續追殺。
說白了,到手機會哪有吐出去的道理。w_/a_/p_/\_/.\_/c\_/o\_/m
行巖蹤剛給緝雲天壓制住傷勢,起身就給了古明德一巴掌。
“跪下。”
“是。”
“給我磕。”
“是。”
古明德依言而做,砰砰磕了三個頭。也管下面是石子還是石塊,就那麼直接磕了。.
很快,鮮血沿著眉心而下。
“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又是怎麼做的?如今,如今……不兄身死,解印人歸位,八風島上的封印第一重被開啟。
這千古罵名,你要怎麼交代?”
“明德有罪,願以死償還。”
聞言,行巖蹤拂袖一道掌氣把人掀翻在地,怒道:“糊塗。
此時此刻,你還當自己的命只是自己的?
你讓本門為此喪命的弟子如何相看,你讓不兄泉下如何能安?”
“我……”我知道,可我不能看著師父你有危險而不管,我做不到。
緝雲天在小云的攙扶下,勉力起身,道:“掌門,事已至此,責怪無用。
姑念他一片赤誠,就算了吧。
真把他打出個好歹,反而便宜惡人不是。”
行巖蹤怒火難遏,道“你也幫他說話?要不是他,無生門怎會遭。(下一頁更精彩!)
此劫難,不風怎會身死?”
救命之恩尚無以回報,如今他們反是恩重成仇,恩沒報,倒害的他人命喪九泉。
緝雲天知他在氣頭上,自己說什麼都是枉然,對小云道:“姑娘,還是你來說吧。”
小云微微頷首,明白他的意思。
道:“行掌門,恕小女子說句不該說的。
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無生門此回首當其衝,你怎知如春秋翰墨,醫門、毒門不是同樣深陷邪害?
三邪行事素來不分你我,此回發難卻只見蟲子帶人而不見其他兩位?
就連近來新冒頭的黑嵋亦不見其蹤,素鶴送許久吟返回樓中救治,照理他應該趕到此處。
可事實是遲遲不見其蹤跡,你可有想過這裡面是為什麼?”
“姑娘此話……”行巖蹤忽的一顫,步伐踉蹌向後急退,踉踉蹌蹌幾欲倒下。
古明德見狀,顧不得捱罵捱打,趕忙上前攙扶。
好幾次師父二字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改口道:“行掌門。”
行巖蹤看著他,心頭的怒火登時翻江倒海,一把推開他的攙扶,自己扶著旁邊岩石趔趄站定。
既痛心又無力的道:“起開。”
隨後,又喘吁吁的開了口:“我行巖蹤愧對列位御魂門祖師,亦愧對不兄,愧對老友。”
小云道:“行掌門節哀,目下亂的可能不止一家。咱們幾個人不求相助其他門派,但在追兵到來之前,得儘快走出天風歧瞍。
不然天色一暗,將更加難行。”
行巖蹤望著不遠處風深的屍體,一時心痛如絞,老友數度救自己危難。w_/a_/p_/\_/.\_/c\_/o\_/m沒有倒在御魂門,卻倒在了此地。
要想快點離開,便不能再帶著他。
可讓他不聲不響埋骨荒山,讓自己情何以堪?
“葬了他。”
古明德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恭聲道:“是。”
說罷,背起風深的屍體,在山坡上堆了一座墳包。
沒有立碑,沒有刻名。
只有一把隨身佩劍,插在墳前。
給風深嗑幾個響頭,這才匆忙回到行巖蹤跟前覆命。
拱手道:“都辦好了。”
行巖蹤痛苦的閉上眸子,揮手讓他先退下。過了一會兒,稍稍平復些,才慢慢張開雙眼。
對小云道:“請教姑娘,我等要如何才能離開此地?”
小云嘆了口氣,道:“能成為解印人,都是天命所賦。
如今天像至此,豈是人力所能改變。
咱們,目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餘下的,但看天意。”
聞言,行巖蹤默然不語。
手扶岩石,一時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正當他要開口時,空氣中驟然風聲有異。似有什麼在疾速像他們靠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行巖蹤看向眾人,眾人目光亦落在他的身上。
緝雲天道:”怎麼辦?”
是逃?
還是戰?
古明德幾番欲言又止,可又怕再次觸怒他。
師父……
“姑娘怎麼看?”論修為,她恐在眾人之上。
是以,他不敢託大。
小云剛要開口,忽的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霎時,眾人連招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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