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九章:那是個好地方,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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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月看罷,懶洋洋的夾著信紙對道:“本宮道是什麼緊要事,值得爾等這般要死要活。
別說本宮之前不清楚緣由,便是現在知曉。本宮的答案不會變,你們可以選擇現在死,也可以留著性命等一等。
諸位,意下如何?”
眾臣頓時敢怒不敢言,倒底還是惜命,遂悄摸摸回到佇列,捏著鼻子,兩耳緊閉。
“菰家主?你若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本宮。那屍體,本宮還是要送交撫靈閣,你可想好了?”
菰晚風怔了怔,啞然失笑道:“月殿下此言,臣甚是不解。
幾句肺腑之言,怎就成了說服?
要怎麼安排,一切不都是殿下說的算。”
他這話也算給絃歌月挖坑,但絃歌月連百里流年都能對上,豈會怵他?
把信甩給楊允,揉著手腕道:“家主此話,本愛宮愛聽。”
頓了頓,又慢條斯理的道:“老不死的一時半刻處理不了這些破事,老大估摸著現在分身乏術,老、二,老三學聰明瞭,打算做了亂世閒人。
放眼王宮,除了本宮,還真沒有誰能做得了主。”
百里流年不行,你菰晚風同樣休想。
菰晚風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暗虧,那是面和心不和。只待回去,再找機會收拾。一個黃毛小子,還想翻出五指山不成?
思及此,拱手作禮道:“殿下若是心意已決,臣自當遵從。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倘若陳留再次失利?殿下,可得有心理準備。”
原以為除掉一個少真無一,不管是百里素鶴還是弦不樾皆等同斷了一臂。不曾想,還有個絃歌月尚能撐起。
那他要藉此對付素鶴再連消帶打削弱王宮,看來還需要仔細籌謀。
又道:“敢問殿下,文宰的後事當如何安排?”
這個時候,絃歌月才打眼將注意力落在箕鴀頭上,凝視道:“報上名來。”
箕鴀登時面紅耳赤,絃歌月這是明晃晃的羞辱他。來此少說半個時辰已過,之前已經表明過身份及來意。
還能如此問,說明對方壓根沒拿自己回事兒。
可是他也曉得什麼叫做胳膊擰不過大腿,什麼叫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一個五體投地不足以表達他的誠心,更膝行至臺階下,叩首道:“小的箕鴀,蒙表哥厚愛現舔居家主之位。”
“哦……嚯……”絃歌月故作恍然大驚,但沒有半點叫他起來的意思,道:“那個……箕鴀,找本宮何事啊?”
說這話時,不忘把身微微俯下。
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猶豫半晌,還是惴惴不安地道:“表哥驟然離世,本不該叨擾殿下……”
“既知不該叨擾,那你還來幹嘛?戲耍本宮?”
“不……不……不是……”
“那就退了吧。”絃歌月眸光收回,將身縮回王座。
二話不說,就給下了逐客令。
聞言,箕鴀與族老們俱是呆愣當場。這和他們計劃的不符啊,怎能如此對待他們?
有族老忍不了這口氣,不顧阻攔上前道:”四殿下,我少真族為主上乃至慾海天盡心盡力。
而今人去了,不提嘉獎。一番情義總是有的,要一道御旨操持喪儀亦不為過。
怎地到了殿下這裡推三阻四,處處埋汰人?”
箕鴀回過神,忙伸手把那人拽回自己跟前,咬牙壓低聲吼到:“你不要命了?你不想活,你也問問我們想不想跟你一塊死啊?”
老子挖你家祖墳啦?這要命關口你搗什麼亂?
那族老剛要開口辯解,就給絃歌月打斷,道:“本宮該誇你勇氣可嘉,還是賞你們點什麼好?”
要說箕鴀別的可能差強人意,但活命的本能上,他之本性尤其出色。
一把將族老拽倒,並捂住其嘴,討好道:“不敢當,殿下若有心不如賞我等一道旨意。好讓在下回去替表哥操持後事,我等必將感恩不盡。”
族老本想掙脫,聽到他把拉回正題後,也就不鬧了,任其死力捂住自己。
絃歌月微微點頭,猛的抬眸,睡眼惺忪道:“嗯嗯,哦……這個,你們找錯人了。”
“……”他孃的,箕鴀覺得臉上的假笑快要掛不住了。姓弦的擺明了就是在耍他們,還談個鬼。
氣歸氣,冷靜過後還是心平氣和道:“殿下說笑,如今您權攝主上之責。您要做不了主,那還有誰?”
怕自己說的話不夠說服,轉而拉上菰晚風道:“菰家主,您說句公道話。”
菰晚風眼簾頓做低垂,掩去絲絲不快。正當大臣們以為他這回也會選擇袖手旁觀時,他卻開口了,道:“是啊,文宰究竟人品高雅又兼百姓之間頗受敬重。殿下不若應允了,也免叫世人因此寒心。”
眾大人登時目瞪口呆,都知道箕鴀人品低劣,大夥兒皆不屑瞧之,而今他菰晚風卻處處高看一眼。
看樣子,是瞧不上眾人人微言輕,沒有少真族的家世。
絃歌月表示自己很為難,道:“你們曉得老不死和文宰素來交情深厚,事關他之後事,自是得等老不死醒來親自來做主。
本宮要是答應你們,老不死可能就真活不過今晚。”
“你們這是要本宮弒父?還是奪位?”
“殿下嚴重了。”菰晚風不鹹不淡,推了回去。
輪到箕鴀他們,可就沒那麼好說。
只能放了族老,忙不跌磕頭解釋。開玩笑,逼其弒父奪位,這罪名誰擔得起?
族老們現在大抵曉得絃歌月是個什麼主兒,菰晚風的面子都不買,滿殿臣官說殺便殺。可見想從前拿捏弦不樾法子已然行不通,確切說動哪種心思最後的結果是相同的。
然如此放棄,回府必遭吳患子等人落井下石。蘇十方臨行前亦千叮嚀萬囑咐,事情辦砸了回去難以收拾。
可若不放棄,絃歌月的立場已然挑的分明。強要結果,不排除其做出過激行為。倒不是實力問題,而是如果同絃歌月交惡。
則等同於將少真府的勢力拱手讓出去,便宜外人的事自然不能做。
所以,衡量再三,族老們還是妥協了。
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然想做點文章不是不行。如此幾番作禮賠罪,事情便這麼草草揭過。
得了允許後,一刻不停的退離寶德殿。
大臣們眼看著少真府失利,情知自己等人再糾纏下場難料,便也找了個藉口匆匆逃離。
沒錯,是逃,不是走。
沒個三下五除二,偌大的寶德殿顯得空空寂寂。
絃歌月看著依舊佇立殿前的人,道:“此回,還真得謝過菰家主。
沒有你的株連九世,怕是沒那麼好收場。”
菰晚風寵辱不驚的笑了,道:“那也得殿下配合的好,否則臣縱有妙計亦無施為之地。”
聞言,絃歌月微微抬眸,看了其許久才換了個姿勢半靠在王座內,說是靠不說躺更貼切。
道:“菰家主向來耳聰目明,此番也定然分外清楚。
不如說出來聽聽,讓本宮見識一二。”
“殿下此言,臣惶恐。
倘若有疑,殿下大可命人去查,查證屬實,臣當甘願領罪。”
“漂亮。”
菰晚風話音剛落,絃歌月拍手啪啪鼓掌。寂靜的大殿顯得格外清脆,諷刺。
使得巡邏小隊,看的是又緊張又激動。
都說月殿下難纏,是個刺兒頭。
但不得不說,今兒這事換他們主子來。未必能輕易脫身,更何況幾乎是壓著所有人打。
把他們哥兒幾個看的熱血激昂外加喉乾舌燥,沒辦法,太他孃的解氣了。
“謬讚。”菰晚風怎會不知絃歌月的意思,但讓他給個毛頭小子服軟,那也先掂量夠不夠格?
瞥了眼地上的屍體,道:“臣還有事,請。”
“家主不帶一俱回去研究?以家主身邊之能人,興許有所獲亦未可知。”
菰晚風原本打算走,但聽到他這番挑釁瞬間頓住步伐。心下勾起一抹冷笑,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自來闖。
既然求死,那自己少不得成全。
側眸回首,捲起一具屍體便絕塵而去。
等他一走,巡邏小隊擠上前道:“四殿下,這會不會……”不妥。
可惜,他們的話還沒說完,便叫絃歌月一道眼神給了回去。頓時捏著鼻子,當自己啥都沒說。
乖乖,果然四殿下還是那個四殿下。怎麼變,也變不出花兒。
絃歌月懶得言語,打了個眼色給楊允。
楊允立即會意,示意巡邏小隊依照先前吩咐把屍體送往撫靈閣。
幾人點頭應允,背上屍體離開。在他們意願,自是傾向陳留。畢竟合作多年,這人好不好壞不壞他們能沒幾分數。
且自家主子,一向敬重。
遂沒再耽擱,焦急忙慌走了。
楊允見人都散盡了,這才近前道:“殿下何故便宜他?屍體落在他手中,與百里公子而言是禍非福。”
絃歌月意興闌珊的斜了他一眼,摸著王座道:“文宰的死,他和箕鴀必然都脫不了干係。
兩人說是巧遇,意外得知死訊。
本宮尚且知曉不久,他二人怎麼出門挑著一處走?誠如你所擔憂,你都明白的道理他會不懂?”
“這……”楊允沉默了,那菰晚風的目的是?
“素鶴的事,鬧的如此動靜。不消多講,邪人和魔界功不可沒,換句話講對方不是潛入便是早有細作埋伏以久,只待事發。
菰晚風此人從來不如他表現的寡慾,他要的……是這個。”
說罷,拍了拍王座。
對方雖則劍指素鶴,然意在王城乃至整個慾海天。
然他們稍有不慎,即是萬丈深淵。
楊允聞言,霎時眸子緊縮。
“百里流年此回沒有動靜,又當如何看待?”
“他啊?”絃歌月噙著一抹涼薄,不答反問:“想不想試一下?”
“臣惶恐。”楊允抬眸微怔,隨即跪下。
絃歌月討了個無趣,起身伸了個懶腰。神秘兮兮湊到楊允耳畔,道:“那是個好地方,你可要看仔細。
不然老不死的還沒醒,他的位置先沒了。”
說罷,竟是揚長而去。
空餘下楊允跪伏在地上,眼神一變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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