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八章:死裡逃生,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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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時,氣氛僵至極點。
便赤淞等人俱都面帶不快,大義當前,他們其實算得同一陣營。比之魔界,自己再怎麼鬥那也是內部紛爭。
可邱北長此話,明顯是把他們也扒拉了出去。
頓時,冷笑了一聲道:“哈,照這麼說,對方還真是身手了得。
只是我等同玉魔子聯手敵對,無暇分心尚情有可原。
北長老弟如此,倒叫在下對監察天司的能力刮目相看。”
邱北長心內氣的咬牙,但又不好當場翻臉。垂首沉默,片刻後方笑道:“北長不是說了在下技不如人,赤淞老哥你又何必再來挖苦在下。
實在是,叫北長汗顏。”
小魔頭聽的眼角不停抽搐,要不是礙於自家主人沒發話,真恨不得一掌拍死清淨。
玉蛟龍不想再和他們糾纏,轉身即要離去。
邱北長見狀,哪能讓他如意。急忙喚道:“玉魔子請留步,你是與對方交手最密的,這事只有你才清楚怎麼回事。
煩勞解惑,感激不盡。”
而玉蛟龍腳步微微頓下腳步,道:“我們中計了。”
說罷,驟起怪風,吐嚕一轉便把他連同小魔頭在內的魔界之眾都給捲走。
只剩下邱北長等人捏碎鐵拳,慢慢悠悠轉過身掃過赤淞等,道:“老哥對此有什麼看法?”
赤淞哪裡不知他的心思,但是這招對付別人可以,對他們那是妄想。
黑布下的嘴角不屑上揚:“老弟身在局外,且都沒看清是何人擄走目標。老哥我年歲大了,腦瓜不甚靈光,怎曉得這裡面彎彎繞繞。
依老哥之見,玉蛟龍尚未走遠定在附近搜尋。老弟年紀輕,腳程快。現在追上去細問,還來得及。
倒是有答案了,別忘了告知老哥。”
說罷,斜眸微眯:“老五殞命,咱們還得回去處理他的身後事,失陪了。”
話音一落,老四隨手擘劃,虛空被撕出一道偌大的口子率先走入。
隨後幾人亦是魚貫而入,待赤淞走後,虛空驟然恢復如初。
舍裡沙附在邱北長耳邊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是附近搜尋,還是回去覆命?”
邱北長捏起長鬚,忽的頓住:“打道回府,我要面見司主。”
事到如今,他也笑不出來。
假如這是雲行雨等人設下計謀,那麼打從他們離開維葉谷,這就是一場計中計,局中局。
而所謂解印人,怕也是他們為了拖住多方勢力故意為之。
好一個瞞天過海,假作真時真亦假。用一個假的解印人,換真的解印人平安離開。
不用想,也知道人會去到哪裡。只是這樣一來,就壞了他們的計劃。屆時要下手除掉,便沒那麼容易。
舍裡沙明白他的擔憂,沒有多話。轉頭叫齊人手,指掐劍訣登時一干人等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頭,誠如其所料。虧的鄒寂人捨身,配合這一出真真假假把三方勢力都唬住,從而使得他們順利攜帶古明德回到王城。
九曜樓,一間雅房內。
分身失利,等待一枝春現身時兩人同有所覺。
雲行雨眸光倏沉,欲回頭救人,被許久吟一把攔下,低聲道:“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何況眼下也非良機。”
說罷,眼神向旁邊稍遞。
古明德仍舊慣佩一頂斗笠,雖是遮擋大半視線。然空氣中靈力變動並不能隱瞞他,登時起身就往外走。
許久吟眼疾手快,腳下一移擋在門口,道:“古仙友,這是做什麼?”
“去救人。”古明德聞言,如鯁在喉立在原地。過後心一橫,欲將眼前人推開。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旁人替自己送死而坐在這裡無動於衷,他要去找鄒寂人。
“救什麼?救人?還是救自己心安?”許久吟斜向肩頭的大手,輕描淡寫的將其隔開,道:“彼時在維葉谷擬訂此計,是你古仙友自己同意。許某同雲仙友,沒有強行將你擄至此地。
而李代桃僵,也是鄒仙友三思後行。
你現在去,來得及做什麼?是要讓他付出全都化為泡影,還是僅僅與你數面之緣不值你古仙友看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之意思為何?”
“我……”
古明德詞窮,望著言辭犀利的許久吟突然間不知如何開口。明知鄒寂人出事而不救,他良心難安。
可若真的踏出這道門,無疑又是自投羅網。
許久吟知他把話聽進去了,努嘴道:“擔心鄒仙友的不止是古仙友你一人。”
古明德猶疑良久,無奈的嘆氣道:“……明德受教了。”
正說著,有細碎的腳步聲在往這邊靠近。
頓時許久吟眉頭微挑,示意他先和自己坐回去,神識入音道:稍安勿躁,待將你的事處理好,鄒仙友的事我們自會處理。
兩人剛離開門口,來人腳步聲已至門外。
但見小云舉步嫋嫋娉婷,側身引著一枝春來到三人面前。
作禮道:“夫人,奴婢去門口候著。”
一枝春頷首,待門關上才緩步坐上首座,拿起果盤的果子,優雅地剝起皮來,道:“二位,說說自己的來歷吧?”
許久吟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東瞄西看,前傾後仰道:“素聞夫人蕙質蘭心,你知我知容許某賣個關子,總之許某不是歹人就成。”
“呵,你倒是出了門,愈發學精了。罷了,你家老爺子早有帶話,本夫人姑且放你一馬。”
“多謝!”
雲行雨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納入眼底,心中倒起了幾分波瀾。想不到許久吟會和一枝春認識。倘若對方也是慾海天之人,以他身手早該年少成名,不會如此寂寂無名。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許久吟並非此中人士。
剛想到這裡,視線不期然撞至一塊兒。僵持的剎那,從彼此的眼中看見答案。
許久吟滿意的放下雙手,意興闌珊的走到一旁坐下,順便也拿了顆果子隨意往衣服蹭了蹭,然後一邊吃一邊偷眼看進展。
古明德到底不是入世未深的小少年,縱然一枝春美的令人心神激盪,落在他眼裡,對方也就是一好看的婦人,無他。
一枝春撕下一片果肉,慢條斯理放至唇齒之間,輕輕咬下一口,儀態萬千道:“還真是塊木頭疙瘩,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徒弟。”
這年頭,看到美貌女子還能不動心的,越來越少咯。
“夫人……”
“打住。”一枝春將沒吃完的放回盤中,摸出一枚錦帕認真細緻的擦拭玉指道:“小小慾海天,只有本夫人不想知道的,沒有本夫人不知道的。”
“是。”古明德匆匆按下心驚,正兒八經拱手作禮道:“晚輩古明德,見過夫人。”
一枝春嘴角上揚,噙著好看的弧度,把個老實人看的登時坐立難安起來,結結巴巴道:“夫……夫人……”
“慌什麼,老孃又不吃了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古明德直接漲的臉色通紅。
許久吟扭過頭將果肉嚥下,然後才起身朝一枝春一本正經作禮道:“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們就不打擾了。”
“滾吧。”一枝春也不留他,反而看向雲行雨道:“此回有勞你辛苦一遭,本夫人知你必有疑惑。
想問什麼就問吧,看在恩公份上不收你們銀子。”
雲行雨道:“行雨不敢,只想向夫人請教一事,忘憂可有找到?”
一枝春擦拭的動作一頓,笑道:“找到如何?沒找到又如何?雖說人當初是本夫人做主留下,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夫人誤解,行雨想知道的是她如今現在何處,與王城現今傀儡仙者傷人同化之事您怎麼看?”是忘憂故意操控導致局面失控,還是其有意放、縱為之。
雖然結果不變,然性質不同。
一枝春看著他,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變了。”
雲行雨不置可否道:“茫茫世間,誰能不變。”
至少這變化,他想師父和溫娘是願意看到的。
“也對。
你想知道不過是在這件事背後,忘憂究竟有沒有出力?
那你大可放心,忘憂底子不乾淨不假。但在此回事件中,她暫時攪和不到王城來。
比起她,你們眼下更應該將目光放至眼前及宗門。”
雲行雨登時抬眸,道:“夫人的意思?”
一枝春婀娜起身,伸指抵在其唇上:“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出來可就陷本夫人不義。”
說罷,嫋嫋離開。
經過古明德時,頓下腳步道:“隨本夫人行吧。”
“是。”古明德回過神,與許久吟、雲行雨作禮道別。
許久吟看到人走了,索性也起身略整衣衫,道:“走吧,你與許某接下還有場硬戰要啃。”
等事了以後,說不定咱們也能閒下痛飲幾杯。
雲行雨點頭,收了思緒一同出門。
守在門口的小云恭敬道:“兩位仙長,請。”
她是奉一枝春的命令,特意帶他們從暗道離開。否則,這直接出了九曜樓,只怕下一刻就成了有心人的目標。
兩人離開九曜樓時,天色已經漸暗。遠處浮雲燒的一片通紅,宛若烈焰紅蓮。
空氣中摻雜著莫名的焦躁與灼熱,令人心生不安。
“兩位仙長,此去往前十餘里便是混亂之地,諸事務必小心。”小云說罷,盈盈一禮。
雲行雨、許久吟還禮:“多謝姑娘一路護送。”
“不敢當,這是婢子應為之事,告辭!”
“請!”
“請!”
望著小云漸漸消失的身形,許久吟道:“雲仙友可有主意?”
是把外面煩人的狗都料理一頓?還是,不聲不響闖過去?
雲行雨回眸,道:“此路怕是需仙友獨闖才行。”
許久吟怔了怔,隨即嘆了一口氣,道:“你想去通知各派?”
“是。”
“罷了,一路小心。”雖然明白雲行雨在顧慮什麼,但說來也許難以置信,他總覺得前路茫茫。
“保重。”說罷,將身沒入虛空。
“唉……
功名是罪,生死是累。
人心,人心……什麼人?”
許久吟話音戛然而止,霎時納掌催元,猛然襲向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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