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磾水靈走後,拂清風亦不知去往何處。但總得來說,此舉仍是替素鶴爭得一線喘息之機。
至少,當他擺脫照紅妝又對上這群來者不善之輩時,幫了大忙。
來的並非他人,而正是與百里流年往來甚密的仙使。
乍收到訊息讓他們撤走時,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素鶴手提憫殊劍橫在身前,清冷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跳動,道:“大司衛,還要繼續嗎?”
使者聞言,皮笑肉不笑的挑起眉頭道:“大公子說笑了,咱們怎麼也算得曾經主僕一場,這繼續什麼呀?
不過是聽聞您落在魔女手上,特來救您水火。”
他這明晃晃就是睜眼說話,什麼救人水火,不過是趕來殺人滅口。
不過,素鶴沒空和他在糾纏。就照紅妝所透露的訊息而言,王城已是危如累卵,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而寂人、許久吟他們,不出意外此刻當在前往王城的途中。其中,亦是殺機重重。
故他必須趕緊甩掉他們,儘早與之匯合。
道:“多謝大司衛關懷,以廢之人不敢承公子之名。還請大司衛日後謹記,萬一哪天說錯,可再沒有誰出來擔此罪名。”
使者一聽,老臉登時漲成豬肝色。這是拐著彎罵自己賣友求榮呢,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側眸厲聲道:“你們退下,本官要和大公子討教,免得誤傷爾等。”
一個還算清秀的小子湊上前道:“大司衛,夫人讓咱們趕緊離開。您要是和他動手,萬一被夫人知曉……”
“夫人跟前,江某自會解釋,爾等還不退開?”
“是。”
小子無奈,只能和眾人後退數十丈。
等到人都走遠,使者這才掣出佩刀,沛然真元盡灌其中。
道:“一招,大公子若能抗下,江某便帶著他們離開。反之,大公子可得把命借給在下,江某也好完納差事。”
說罷,高聲猛喝:“破風斬。”
登時風急天高,刀芒瞬作白虎撲騰奔向素鶴,其勢迅捷,煌煌之威不可測。
所過之處,地裂山崩。
素鶴凝神以待,挨至近前時,赫然抽出憫殊劍,堪堪將白虎抵在身前。憫殊劍劍芒暴漲,光耀四野,形成一個光罩將白虎遮蔽在外。
使者睃眼素鶴腳下,出言譏諷道:“大公子既然不敵,何不痛快認輸?興許,江某念在過去的情分,讓您走的輕鬆些。”
說罷,手下卻是有了動作。
掌心翻轉間,一枚細針疾射而出。目標,正是素鶴丹田。
心思之歹毒,可見一般。
素鶴提元,仗劍迫退白虎。同時左掌微翻,多了枚劍鞘。千鈞一髮之際,被他兜入其中。
旋即騰挪輕轉,將細針回射回去。
使者面色倏變,側身接住細針,看了眼道:“大公子經年不見,江某承教了。”
說罷,朝身後吼道:“走。”
素鶴將劍歸鞘,拱手道:“好走,不送。”
登時使者氣急攻心,怒碎細針。卻也算守諾,沒有再加為難,帶上人手不消片刻走個乾淨。
素鶴暗自鬆了一口氣,睇眼憫殊劍,隨即趕往王城救人。
如照紅妝所言,邪人已經準備對王城下手,而少真無一又在此時出事。不出意外的話,魔界當亦有所動作。
否則,她也不必前來與自己糾纏。
可若是這般,王城雖有勇王支撐,亦有少真無一提前佈防。
恐怕,仍舊危矣……
且,還有忘憂留下的隱患,以及現在的浥輕塵,皆不容樂觀。
想到這裡,不禁加快了步伐。
可是,他快,麻煩也快。
雖非找他,卻找上了雲行雨等人。
許久吟看了狀況,側首道:“這茬子,許某管了,幾位先行,我隨後趕上。”
雲行雨也不客氣,領了二人就走。
“嘖嘖嘖,還真是無情。雖然在下只是客套,好歹你們也謙讓一下,許某不就有臺階下。”說著,他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
突然,他話鋒一轉:“既然如此,只好得罪了。”
霎時,眸光如電,殺機凜冽,身形恰似疾箭直射陣心展開絞殺。
所過之處,血如泉湧,人頭紛紛。
待確定沒有活口以後,把劍上血跡一擦,踢了踢腳下的一顆頭顱,垂眸打量道:“我這人不愛出招,因為,出招是要死人的。”
說完,將那人頭踢到一邊,匆匆趕上眾人。
鄒寂人看是他歸來,卸了防備道:“這麼快?”
對方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就幾個小兵,也不知是哪家派出來的。”
說著,抬手向古明德肩膀拍去。
卻叫雲行雨,鄒寂人雙雙截住,三人六目,登時目光焦灼一處。
許久吟尷尬的笑道:“幾位這是做何?莫非,是信不過許某?
覺得,許某人撒謊了?”
鄒寂人只望了他一眼,隨後將頭戴斗笠的古明德自其掌下拉出。
“哈。”許久吟低頭,咬住嘴皮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半是譏諷道:“許某以為,一路走來咱們沒處下海誓山盟,也算得上可以花前月下酌酒談心。
原來,各位就是這般看待許某,真是讓許某開眼啦。”
雲行雨面無表情道:“說吧,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什麼誰是誰?什麼誰派來的?雲仙友這話,在下怎麼聽著奇怪?我跟你們一路,不是許久吟又是誰?”
“你不是他,說出來歷。
否則,死。”
倏然,雲行雨掌心翻轉,一柄赤刃架在其脖頸上。
道:“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閣下自己考慮清楚。”
許久吟斜眼赤刃,目光投向古明德懶懶散散道:“我還是不明白,我是哪裡做的不對,讓你們看出端倪了?
我自認為,演得還可以。”
古明德忽然上前,摘下斗笠又帶上道:“明白了?”
許久吟舔舔嘴皮,道:“呵,不冤。”
“說說,是誰派你來的?叫什麼名字,假扮我的目的是什麼?”“古明德”好整以暇看起熱鬧,想不到事情還真讓雲行雨算準了。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說是古明德,確實說不如講他才是真正許久吟。
至於前面留下的,自然是另有他人咯。也虧的如此,果然釣出了一條大魚。
“許久吟”掏了掏耳朵,吹了下小拇指道:“名字,是給活人聽的。來路嘛,我不說幾位想必也心裡有數,我又何必浪費唇舌。
你們,誰先上?”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狂妄。無論是雲行雨還是許久吟皆非易與之輩,幾人之中除卻鄒寂人資質稍顯平庸,其餘的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雲行雨眸光微遞,鄒寂人“古明德”二話不說退入密林。
“許久吟”道:“膽識不錯,叫什麼名字?我手下,不收無名之輩。”
“雲行雨。”
話音一落,“許久吟”竟然突兀的消失在赤刃之下。快的連雲行雨都未及反應,待回過神時,殺機已至後頸。
危機時刻,雲行雨腳步不動,側首之間手上赤刃翻轉刺向其後。
登時,“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眨眼已過數十招,肉眼難辯刀鋒劍影。
鄒寂人環顧四周,沉聲道:“許仙友可知對方哪路的?”
“古明德”聳肩,道:“不知。”
“你也不知?”鄒寂人吃驚不小,連他都看不出來歷,那對方會是什麼人?
再看向打鬥中心的雲行雨,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古明德”拍拍其肩,努嘴道:“以你對三家的瞭解,誰能養出這樣的角色?”
鄒寂人靜觀不語,誰能養出這樣的角色還真不好說?監察天司?菰家,亦或是……
正想著,那人卻是遊刃有餘的嬉笑道:“有點兒意思,想不到慾海天終於能出幾個像樣的人物,不往爺陪你們樂呵樂呵。”
雲行雨凜眉,劍鋒一轉,式式搶攻,招招疊進。
陡然間,天地易顏。劍花漫雨,瑰麗悽豔,迷濛之中,渾是殺機。
“你不是他們派來的?”
“許久吟”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手下的招式卻毫不留情。幾處刁鑽,皆是奔著要害而去。
好在雲行雨反應夠快,招來往復,未給對方得逞的機會。
“我有個問題,真正的古明德?在哪裡?是被你們提前送走,還是就在你們之間?
啊,讓我看看,會是你們誰呢?”
雲行雨一聲冷哼,赤刃光華忽綻,電光火石間貼住對方頸子,欲將其梟首。
然關鍵時刻,赤刃不得寸進。
“許久吟”兩指抵住劍尖,輕描淡寫的彈開:“著什麼急?難得碰上有意思的事兒,不讓爺盡興?
爺,可是會生氣哦。”
說罷,嘴角浮起絲絲邪魅的笑容。
“古明德”、鄒寂人同時看的警鈴大作,登時各出極招,欲解雲行雨危機。
雲行雨回眸怒斥:“回去。”
話音一落,足下陡生一股罡風將二人掃飛。“古明德”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飛身先接下鄒寂人。
再回頭,眼前一片火海,震耳欲聾的爆破聲此起彼伏。
鄒寂人登時想衝進火海救人,卻叫“古明德”一把拽住:“你冷靜點,如果他都擋不住,你去能做什麼?
送死嗎?”
“我……”
倏然,火海中射出一道人影。
喝到:“你們兩個不走?還等什麼?”
“你沒事?”鄒寂人見狀,忙與“古明德”上前。
雲行雨垂眸,大拇哥擦掉嘴角血跡,道:“一點兒小傷,不打緊。”
說罷,睇向兩人道:“路上我在和你們解釋,現在趕緊走。
再晚片刻,監察天司等各路人馬都該到齊,咱們要走更難。”
“成。”“古明德”點頭道,不,確切地說是許久吟。
他拍了拍鄒寂人肩膀,讓他不要多想。
對雲行雨道:“知道大概有多少嗎?”
“不多不少,儘夠絆住你我。”
說完,叫上鄒寂人一同走。
許久吟愣了愣,大步追上,吼道:“等等我……”
“你還沒說,剛才那個假貨是誰?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冒充咱們之間的某一個?
還有啊,你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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