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九章:許久吟,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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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是久不見的石將軍先行闖進屋內。掃了眼案上瓜果,未完的蠟燭,拂袖一陣掌風把供品都扇落在地,乒呤乓啷,好不嘈雜。
“晦氣。”
“我說石將軍,咱們也是奉命出來辦事。你這樣,我很難和主人交差。”
石將軍回眸,正是鳳山攜常帶子、陸飛而至,頓時被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半晌才不甘的憋出一句話還回去,道:“那又如何?本將軍又沒說錯,鬼都沒一隻拜給誰看,看看這些都是什麼,白蠟,也不嫌棄糟心。”
鳳山覷眼冷笑,道:“不是東西糟心,怕是石將軍你有所感觸,睹物傷心。”
“你……”
“住口。”常帶子聽得眉心隱隱攢動,側眸同陸飛道:“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之人。”
陸飛沒有答話,但他的行動代表了一切。而今的他,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具行屍。
以前他的魂魄尚能抗爭兩下,但前些日子他那為數不多的意識已經被消磨殆盡。整個陷入沉眠,常帶子本欲趁機抹殺。
無奈事出詭異,陸飛魂魄雖受制於自己,然以己之能為尚無法除去。故只能就此罷手,但那也不重要。
因為,只要這俱軀體任他掌控。有朝一日,即便是醒來也不能改變事實。
做了他的刀,一輩子只能是刀。
看著陸飛乖巧聽話的離開,常帶子才慢悠悠將目光挪至二人,對鳳山道:“看出門道了嗎?”
鳳山拱手執禮,道:“略知一二。”
聞言,常帶子彎腰拾起滾落一旁的白蠟及底座,將之安插好,重新點燃放在案上,端詳道:“說來聽聽。”
他越是如此,旁邊的石將軍就越是心底發寒,暗怪自己是不是太沖動,早知道他就忍一忍。
卻聽鳳山不疾不徐道:“人應該沒走遠。”
“你有眉目?”常帶子自顧自的打量破屋內的環境,雖然破舊但尚算整潔乾淨,應是有人過來打掃過。
“這就有勞閣下,咱們才能……”
不待他話音落下,常帶子倏然出手,厲掌翻天擎向鳳山背後,掌風貼著他的脖頸擦過,驚石將軍撲通坐在地上。
緊接著虛空一陣晃動,常帶子身形疾馳與鳳山雙雙追了過去。
石將軍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衝著地上瓜果啐了好幾口痰,看看外門又看看虛空湧現的通道。
想了想,他決定原地等待。
而那頭常帶子一動手,本就去而復返的兩人頓時有了感應。
素鶴翻手掣出憫殊,與鄒寂人四目相對後匆匆追了下去。
常帶子一杆漆黑長槍使得是風雲雷動,勢如萬鈞。招招式式皆向其要害,卻被眼前人以竹杖四兩撥千斤之勢一一化解。
鳳山見狀忙喚出鳳羽劍幫忙,今日勢必要將此人拿下。
使得蓑衣人原本勉力持平之局瞬間被打破,轉眼變得左支右拙,應接不暇。
蓑衣人既不言也不語,雖然吃了幾次悶虧,卻還在想著要如何突破眼前困境。
一次覷準時機,催元發招,明攻常帶子實則改向鳳山下手。隨即鳳山倒地嘔紅,他則欲趁機離開。
不料常帶子早已覷破其用意,雙肩微晃,人已擋在其前。
槍指蓑衣人,道:“跟本座走,或者現在死。”
“哼,好大的口氣。”蓑衣人竹杖一橫,拉開架勢,道:“有本事就把它帶走,沒本事……哪兒來的滾回哪裡。”
說罷,蓑衣伸手指向自己的腦袋。
這近乎挑釁的舉動,無疑對常帶子是一件折辱,道:“本來打算帶你回去,再送你上路。
如今看,倒是可以省了。”
說罷,槍身斗轉如龍,豎條斑斕花蛇從中噴出,各攜無上威能直逼蓑衣人。
蓑衣人瞬間冷汗順著鬢滑落,側眸覷向身後,真是退與可退,事到如今也只有硬接。
頓時腳下立定,雙掌合十,拇指扣住竹杖,在斑斕花蛇撲倒跟前時,周身猛然爆出絕大威能,與之深深撞在一處。
煙塵散去,蓑衣不退反進。一改見招拆招的守式,取而代之是主動攻擊。
常帶子邊退邊拆招,與其說是被逼至此,不如說他是在玩。如同貓抓到老鼠,總是先逗弄一番再將之殺死。
二者之間,亦是這般局面。
鳳山看看情況,知道這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插手,遂乾脆收起劍一旁觀戰。
區區一個解印人,還用不著他們拼盡全力。
不過也令他有些意外,都知道御魂門是魂修。沒想到他們的解印人是個血肉之軀,無怪呼他們先前怎麼也找不出這個人。
若非這次把御魂門滅了,恐怕還無法讓其現身。
剛想到這裡,就聽見常帶子道:“想要以快制快,快些結束?呵……想法是好,可惜……天真。”
說話間,兩人交手已不知幾招。忽然,蓑衣人不敵被其擊中肩頭,霎時倒飛數丈,撲通摔落。
緊接著,不待他起身逼命殺機已至。
正當常帶子覺得勢在必得之時,驟然兩道雄渾劍氣加入,堪堪逼退了他的殺招。
同一時間,一道人影疾速靠近,瞬間帶走了地上的蓑衣人。
常帶子、鳳山當即要追,不料各自被一人阻了前路。
鳳山不識其中一人,但他認得另一人,登時戾聲道:“百里素鶴,是你?”
言下之意,便是這一切都是素鶴的安排,也他的人帶走蓑衣人。
素鶴側眸,看向這位同時與自己出手相救的人。身形修長,劍眉星目,眉目間透著一股少有的俠氣,一絲的叛道離經的灑脫。
道:“仙友如何稱呼?”
那人劍指鳳山,朗聲道:“了卻天下不平事,莫學老叟守功名。
在下,許久吟。”
“在下百里素鶴,今日承恩,來日必謝。”
許久吟身上有股瀟灑不羈,不為世俗所動,星眸驟凝,道:“不必等來日,今朝若是順利退敵,便作謝禮。”
“好。”素鶴被他一番言辭打動,少有的胸中填上幾縷豪情,憫殊劍倏然光華流轉,映曜其前。
倏然,動了。
常帶子冷笑,以槍御劍,雙兵擦出燦爛火花。但他再看素鶴時,眼神已經變了。
這樣的人留不得,遲則生變。
思及此,手下招法越發狠戾。雖然之前紅寡婦有提過此子價值,但他還是覺得那種想法太過危險。
留他,無疑是玩火,怎知哪天火不會吞噬自己?
是故,當火苗尚小時應及時扼殺。
面對突來轉變,素鶴應對之間愈發小心謹慎。生死之說拋開不提,他還沒自大到無視三邪的地步。
兩人的打鬥,遠比許久吟和鳳山來的兇險詭譎。
許久吟眉頭微蹙,眸光瞟過,發現鳳山也在關注兩人的打鬥,頓時劍身一拍,輕輕貼著其手背劃過。
鳳羽劍頓時應聲墜地,鳳山緊捂手背,雙目含狠,在他和百里素鶴之間左右徘徊。
與前次相較,他的傷口很快就有細黑小蟲湧出,一隻只擠擠挨挨蓋住整條劍傷,瞬息的功夫竟也完好如初。
抬手一納,吸起地上的劍。
道:“剛才是我大意,這次可就沒那麼好說了。”
許久吟劍身一抖,發出“錚錚”劍鳴,道:“是嗎?那許某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
鳳山看向素鶴,一咬牙,決定豁出去絆住許久吟,只要自己拖的時長足夠,他百里素鶴必死無疑。
即使不死留作誘餌,也不怕其他解印人不上鉤。
甚至,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下慾海天……
霎時,頓將一身真元盡數灌入劍中,隨即鳳羽劍鳳鳴九霄,鋪天劍雨攻向許久吟。
然許久吟眼眸微沉,睇向他道:“唉?有點東西嘛,怎麼就做了三邪的走狗?
做個人,多好?”
“住口。”鳳山怒斥,雙目驟然變得血色通紅,道:“你知道什麼?你懂人之將死,看著生命流失是什麼滋味?
你不懂,但是我懂。”
話落,更一劍又一劍不要命劈過來。
但都被許久吟輕巧避開,以劍柄撞擊其肩甲,只聞得咔嚓一聲,鳳山肩骨碎裂,受其一擊去勢不減,直在地上滑行數丈才止住身形。
幾口漆黑如墨的“血”,噴灑在青草嫩葉上,然後又慢慢蠕動,爬進他的褲腳,透過肌膚,一點點重新回到其體內。
看的許久吟眉頭愈蹙愈緊,瞟了眼小黑蟲。
暗道:還挺麻煩。
“做狗做的如此理直氣壯,許某尚是首見。”
說罷,曲指一彈,一簇火苗落在青草嫩葉,剎那周遭俱成齏粉。
鳳山拍地而起,手握鳳羽劍身似旋風般襲向許久吟。毀他的小黑蟲,那就是要鳳某人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拿命來。”
許久吟心急去素鶴那邊幫忙,無奈鳳山一再糾纏,頓時順勢一劍架在其脖頸,同時制住其修為。
有如拎小雞崽子般,提溜起來,衝打鬥中的人喊到:“喂?再不停手,我可就殺了。”
常帶子聞言,一個分神,險些讓素鶴一劍貫穿,虧的及時閃避,才沒有在身上留個窟窿眼。
瞧見落在許久吟手中的鳳山,登時眉心緊蹙。
在和素鶴目不暇接的過招,忽的心念轉動。邪元驟然灌入槍身,震的素鶴為之後退。
待再出手之際,常帶子居然先掛起休戰牌,揚手收槍,負與後背。
居高臨下,睥睨道:“放人。”
鳳山自然不肯錯過這大好的機會,掙扎道:“不可,鳳山死不足惜,閣下當以擊殺百里素鶴為要。”
“要你廢話。”許久吟抬手用劍敲了他一腦袋包,順帶把人拋向虛。
同時示意素鶴,趕緊後撤。
兩人幾乎是在常帶子伸手接鳳山一剎那,同一時間抽身離開。
鳳山仍是不甘,道:“鳳某小命不足掛齒,閣下何故放過如此大好時機?
眼下錯過殺掉百里素鶴,下次不知得是何時。”
常帶子垂眸懶理,轉身踏入虛空。
“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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