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五章:身份,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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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不然大家,都逃不逃不過敗亡的命運。”
素鶴話音剛落,城下石將軍出陣叫罵。
“城上站著的,你們聽好了,你石爺爺來了,趕緊乖乖開啟城門出來受死。
看在大家曾經都是慾海天仙者的份上,爺爺可以考慮給你們個體面的死法”
鄒寂人這個破脾氣,當下就回懟了過去,素鶴他說不得。還罵你罵不得,登時把肚子裡憋的火氣一股腦兒的都潑向石將軍。
起初石將軍還不以為意,心想你罵吧罵吧,越生氣越好。等你們氣的失去理智,他好把上次吃的虧都找回來。
可是罵著罵著就不對味兒了,石將軍也是要面子的人。雖說他是死過一回,但魂魄還是他的呀,他的思想感知還是在的。
身後的小兵走到他身邊,抬眼斜睨三人,道:“將軍?您就這麼看著他罵啊?
後面大家夥兒,可都看著吶?”
您這雄風,是不打算要了嗎?
石將軍回頭一望,臉都被氣綠了。不耐煩的將小兵喝退,道:“去去去,你們懂什麼懂?本將軍做事,還用得著你們指揮?”
小兵討了個沒趣兒,悻悻然捏緊鼻子回到人群。
石將軍翻手掣刀,指著城樓叫罵道:“我說你也別吠吠,有種的就下來和爺爺走上一回。
光耍嘴皮子不動功夫,算什麼男人?”
鄒寂人眸光驟冷,道:“你們稍歇,這頭陣讓我來。”
說罷,身形翩躚仿如鴻雁般躍下城樓。
那石將軍看的大喜,怎麼看你都是柿子裡面最好捏的一個,來的剛剛好。
當下提刀和鄒寂人戰的不分鼻子眼睛,只瞧得人影重重,刀劍之氣迸裂四方。
一眾邪兵看的瞠目結舌又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去打一翻。不過他們也曉得,有些戰事看的過癮,不代表可以插上一腳。
所以豔羨歸豔羨,幾斤幾兩還是沒忘的。
就在他們看的入迷,想要助拳起鬨時,鳳山自人群中走出,呵斥左右眾人道:“都愣著幹嘛?如此大好時機還不抓緊攻城?
要等主人,親自來嗎?”
眾人皆是聞聲抖三抖,忙呼:“不敢、不敢。”
又對同伴招呼道:“兄弟們,走。”
話音一落,即是個個衝鋒在前。
呼呼喝喝,喊喊殺殺,徑往城門直攻。
但素鶴他們要給城主和眾人爭取撤退的時間,自然是不能讓邪兵如意。
兩人換了眼神,雲行雨腳下真元如水鋪開。霎時陣法自生罩住蒲濟城,使得撲上來的邪兵紛紛被震飛。
望了眼倒地爬起的邪兵,他默默收回目光,只一心顧好陣法。
素鶴的想法,他清楚。
所以,做戲他就做全套,配合他演一出。
否則縱然早有計劃,可若做戲不做真?敵人又怎會相信?
細論起來,這招也算的上以其人之道。一來一回,等於是對上次萬隆城的回敬。
當初萬隆城一役中,對方便是用的這一招,吊住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萬隆城,而對八風島外御魂門的危機無從顧及,若非有春秋翰墨和無生門幾時趕到,恐怕那一次又將是覆滅。
素鶴悄悄對雲行雨比了一個手勢,讓他放心,顧好後方即可。
隨即掣出憫殊劍,穿過邪兵包圍直奔鳳山。
而鳳山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瞧出素鶴的意思。怎能讓素鶴先把自己擒住,是故揪了兩人擋在身前,揚手化出鳳羽劍。
冷聲道:“你倒是有眼光,知道奔著我來。”
素鶴劍起劍落,結果了兩名邪兵,劍尖直抵其心窩而去。
道:“石將軍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閣下才是邪人看重之人。殺了你,才是絕一大害。”
“那也得閣下殺得了我才行。”說罷,竟是對憫殊毫不避讓,任憑那劍插入心口。
詭笑道:“我捨得死,你捨得嗎?”
說完,一掌擊中素鶴肩頭。
兩相受力,各自後退數步。
素鶴捂住肩頭,嘴角溢位絲絲鮮紅,痛苦道:“你用蠱毒?”
鳳山垂眸看了眼心窩處的劍傷,張狂笑道:“哈哈哈,笑話,我本就死了,是主人以蠱毒救治,我才能再生人世。
我即靠蠱毒所活命,對你不用蠱毒?用什麼?
還是說,你指望我和你守那勞什子的君子之約?
笑話,咱們是敵人。
你,給我受死。”
他說完,手上的鳳羽劍即耀出萬千鳳翎,根根皆化為利劍朝素鶴四面八方圍剿。
鄒寂人看的心中大駭,一腳蹬開石將軍,撲身想就素鶴。卻讓石將軍一把拽住腳踝不得離去,登時手中脫飛如電,直削其頸。
石將軍忙將手鬆開,旋即以刀格擋。那劍被他擋住,受力回射徑向鄒寂人而去。
“想救人?問過你石爺爺嗎?”
“我呸,哪來的不要臉。口口聲聲自稱爺爺,我看你這輩子兒子都沒有,還想當爺爺?
怕不是女人沒碰過,想當爺爺想瘋了。”鄒寂人這也是被他氣的口不擇言,擱平時,他再怎麼著也是說不出這番話。
但他發現,碰上這些無.恥之徒你就不能守著規矩禮儀來。得學槐尹的,別看他平時說話不著四六。可對付起石將軍這種人,那是比自己一板一眼說話要管用的多。
而且,也解氣的多。
石將軍僵了一下,瞬間惱羞成怒,捉刀狠劈,勢要和他不死不休。
吼道:“孫子,你話太多了。”
鄒寂人想救素鶴救不了,被他一而再的打斷,心中亦是惱火的緊。
回懟道:“聒噪。”
說罷,又是纏鬥不休。
而素鶴那邊,鳳山滿心以為此招一出,對手不死也得殘。
結果塵煙過處,素鶴完完好好的自裡面走出。登時看的他面色急變,怒上眉山,仗劍疾攻。
他的劍法很好看,夠快夠狠卻是少了清正之氣。
招招式式,皆在置人於死地。
喝道:“你該死,屢次壞我等大計。”
而素鶴擦了嘴角血跡,道:“行不仁之事,自有不平之人出來管。
但凡你們行端表正,何至於人人視爾等為過街老鼠?”
話音一落,對方的劍已經擦著他臉頰而過,再近些許,就該破相了。
只見他身形疾動,腳步騰挪之間,左手纏上鳳山右手腕,右手隨即反握劍柄連擊其胸骨。
數聲脆響之後,手起劍落欲削其頸。
忽然天際一道掌風悍然加入戰局,迫使素鶴為求自保不得不放了鳳山。
隨即運勁化掉掌風侵襲,抬眸間卻是邪人已至。
蹙眉道:“常帶子?”
常帶子(蟲子)嘻嘻笑笑自虛空而出,拎起宛如死狗般的鳳山,在他胸前輕輕幾拍,那原本被素鶴打的凹陷的胸口,瞬間恢復完好。
看的素鶴一瞬之間收緊了眸子,這就是邪人的力量嗎?
只見常帶子(蟲子)垂眸道:“好歹也是本座精心培育的小玩意兒,被你這麼粗魯的打壞,你說咱們之間這筆賬該怎麼算?”
對於素鶴,他其實沒什麼想法。總覺得兩個老夥計過多慮。一個棄子,有啥可顧忌?
真要論顧忌,城樓上那位可比他棘手的多。
下面報上來的訊息,稱他出自休門,奉師命入世。至於其他的細節,則是什麼也查不到。
笑話,一個能和自己對招且遊刃有餘的人,怎麼會乾淨到這份上?越是看著清清白白,越可疑。
素鶴警惕的向後微挪身形,道:“閣下想怎麼算?”
常帶子(蟲子)撩開亂糟糟的頭髮,露出兩顆大黃牙,咧嘴道:“我呀,不幹嘛。雖然你打壞了本座的小玩意兒,但本座粗跟你計較。
你把你身後那人叫來,本座跟他說幾句話。
說的好,本座一高興,放你們一馬也可以。”
素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轉眸看向雲行雨。
衝你來的,要下來嗎?
雲行雨飄飄然自陣中走出,一步一步緩緩踏下,好像虛空之中有座無形無色的階梯供他落腳。
須臾,即到了常帶子(蟲子)跟前。
兩人相隔約莫三丈,再看各自欲護之人,倒也差不多。
一個被重傷,一箇中蠱毒。
看了眼素鶴後,他才放眼打量蟲子,道:“閣下想談什麼?”
“你的身份。”常帶子(蟲子)毫不避諱,直接開門見山。
“這些你應當命人查過,何必再來相問?”
“他人之言不足為信,以你之能為何必屈他人之下?
不如,加入萬古一默,往後你就是寂寞臺第四個話事人。”合著,他動了挖牆腳的心思。
雲行雨垂眸道:“雲某凡夫俗子,不敢與閣下比肩。
至於這話事人嘛,閣下可以另請高明。”
常帶子(蟲子)被他的話噎住,道:“凡夫俗子若能本座相提並論,那慾海天這群仙者豈不如土雞瓦狗?”
說罷,目光更是有意無意在素鶴身上掃蕩。
哪知素鶴認得很乾脆,道:“區區微末之資,實如土雞瓦狗。”
“……”
蟲子心裡差點沒罵娘,什麼時候正道的人也開始無.恥了?
雲行雨似是早料到素鶴會這麼幹,對他說出這樣的一點都不訝異。
反而負手與背,淡然的問蟲子。
“如何?閣下滿意嗎?”
蟲子倏然仰天大笑,旋即又止。陰狠的眸子,登時迸出寒光。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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