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五章:弦不樾的怒火,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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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道刀鋒疾馳而至。

將已經靠上勇王脖頸的利劍擊飛,女子回眸看向來人,二話不說即要抽身遁離。

然怒火填胸的人,豈肯與她善罷甘休。

直接越過勇王丟下一句話,道:“人我提出去殺,你自己找御醫。”

這個時候,勇王是真的不明白他家老四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梅塢?又為何出現的那麼及時?

雖然他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一點兒都不懷疑,再晚上一息半息自己一定是魂歸地府。

絃歌月追了出去,女子慌不擇路,越奔越往荒僻之地。

奔了許久,女子也曉得自己敵不過絃歌月。遂乾脆不跑,而在前頭迎著他。

“哼,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的勇氣了。”絃歌月冷哼一聲,手上的飛鏡綻出奪目流光。

女子看向他,忽然伸手摘下蒙在臉上的黑布,朝他盈盈拜下:“殿下何苦為難奴婢,秀姑不過是奉命而行。

娘娘的脾性,殿下難道還不清楚?

若非您任意而為,遲遲不肯動手除去勇王。娘娘,又怎會吩咐奴婢動手?”

絃歌月怒極而笑,眸光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秀姑害怕的往後微退,道:“殿下,您不可以殺我。”

“哦?我要殺誰?還得有你認可?”絃歌月至其跟前,拿飛鏡挑起她好看的下巴道:“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是。”秀姑垂眸睇眼飛鏡,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如此說。

但是她頓了一下又道:“可是,殿下你確實不能殺了奴婢。”

絃歌月刀鋒逼近一寸,霎時絲絲殷紅順著她美麗的脖頸蜿蜒滑、下:“你倒是給我一個不能殺你的理由,只要你能說服我,我可以饒了你這條賤命。”

秀姑又驚又慌的嚥下口水,眼含希冀的望著絃歌月:“奴婢的命不值錢,可是殿下若是殺了奴婢,就必定要傷了娘娘的心。

娘娘懷胎百年,才生下殿下。縱然有些地方會和殿下有爭執,可娘娘愛您是不假的。天下間若論對殿下您真心好的,除了娘娘就沒有別人。

他們哪個接近您不是沒有目的的,為何您寧願相信他人也不肯相信娘娘?她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您好。”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到我說。”

“說說完了。”秀姑用眼角餘光看了看飛鏡,強忍著想把刀自脖間移開的衝動。

絃歌月把飛鏡自她脖子上拿開,回身背對她道:“我記得好像有告訴過她,別動她不該動的人,對吧?

還是你們覺得我是無知蒙童?亦或者你們還想把我當做手裡的提線木偶?覺得我不會思考,還是我分不清誰好誰壞,需要你們來教我?”

秀姑很想點頭說是,但她不能那麼直白,道:“殿下,咱們終究出身魔界。這些個正道的仙人,是不會真心待我們。

只待時機成熟,咱們便是他人的魚肉,屆時難道咱們要任人宰割?

您可知道,娘娘這些年在南薇宮過的是什麼日子?

堂堂魔界的公主,下嫁給他弦不樾。他不但不珍惜,反而除了當初大婚的時候來過南薇宮,往後多少歲月他有踏足過?

娘娘金尊玉貴,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今他更是明裡暗裡栽培勇王、昱王、穆王,別忘了您才是正宮所出,他們幾個算什麼?”

“所以,你們坐不住了,動手了?”

秀姑反問道:“難道我們不該嗎?魔界已經和慾海天撕破臉。咱們不先下手,到時候要等著他們想起,回頭來把咱們殺了?”

她這話說的也沒錯,別看魔後身份高貴,想她們死的人一大把。

以前是有兩境和平的條約在那兒擺著,如今界主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招呼沒打就先動了手,搞的她們這邊很被動。

一下就成了眾人眼中釘,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倘若不趁現在除掉勇王,很快就是輪到她們被人喊打喊殺。

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還不允許她們反抗嗎?

絃歌月低頭握緊飛鏡,吸了一口氣:“不會有那天,是你們想太多了。他不是無情的人,不踏足南薇宮是不想她被有心人算計。”

“殿下,這話您自己信嗎?愛不愛一個人,別的可以騙。但眼睛騙不了,身體的本能他也騙不了。”秀姑不服氣,什麼時候了,您還幫著他說話。

弦不樾不愛就是不愛,他也很直白的在南薇宮表示過,尊榮是你的,但愛恕他辦不到。

是娘娘求著他,說就算不愛,至少給她留個念想,這才有了殿下您的出現。

不然,您以為這世上還有您絃歌月這號人嗎?

哪知絃歌月聽完她的話,態度非但沒有被感化,反而愈發乖張:“就算如此,你也沒有資格殺他。

能殺的人只能是我,至於什麼時候殺,該不該殺,也是我說的算。

你,沒有資格。”

秀姑聞言,聽出了弦外之音。趁著絃歌月背對自己,立馬化作一縷青煙往南薇宮的方向逃去。

她很清楚,絃歌月的殺念只有在魔後面前才會熄滅。不管他願不願意,只要魔後不同意,他都會忍下。

她也清楚,今天沒有在絃歌月趕到之前除掉勇王,這是犯了他的大忌。

自己若是不能快點,終成其刀下鬼。

絃歌月沒有回頭,沒有追上去。這讓逃命的秀姑鬆了一口氣,以為他還是顧忌著魔後,最終肯放自己一馬。

殊不料,念頭剛起飛鏡便自後面將她穿心而過。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飛鏡,伸手想把飛鏡自心口推出口,卻是弄得雙手割破,鮮血淋漓。

好看的紅唇一張一合,除了血水冒泡湧出來,咿咿呀呀了一會兒,一個字也沒能出口。

殿下,您好狠的心……

隨著人倒下,飛鏡忽然爆出可怕的威壓直接把秀姑碎為齏粉。

風吹過時,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絃歌月抬手召回飛鏡,隨即收好。側眸冷視道:“我說過把你提出來殺,就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說罷,踏著清晨曙光離開。他沒有回小大宮,而是去了地下城。

瑞錦宮,在勇王自己宣過御醫後,弦不樾也收到了他遇刺的訊息。火急火燎趕到韜晦殿,再看過其傷勢,便囑咐他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他操心。

勇王心中一通苦澀,事到如今,父王還是輕描淡寫的讓他休息,一點都沒有提及要追究的意思。

弦不樾不說,但他明白。從老四走後,他自己回到韜晦殿,他就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誰。

可是眼前的人一句都沒提,哈哈哈……說到底,還是他們母子重要。

自己,又算什麼?

弦不樾沒有注意到勇王落寞的眼神,只在跟御醫交代幾句後,就帶上楊允匆匆離開。

待人走遠,一個侍衛將煎好的藥端到他跟前:“殿下,該喝藥了。”

勇王沒有抬頭,淡淡的問到:“可知父王去了哪裡?”

侍衛沒留神也沒太在意,脫口道:“看方向,是往南薇宮去了。”

“哈……”勇王苦笑,端起藥一口喝盡。

突然間,他覺得藥苦不是苦。

因為它再苦,也有過去的時候。可是,心苦呢?

它,有過去的時候嗎?

御醫替他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又叮囑了幾句,便提起藥箱快步離開。

那侍衛見他跑的如此快,忙追出韜晦殿:“御醫啊,你跑那麼快乾嘛?怎麼不替殿下多看看,別有什麼遺漏的。”

御醫翻了個白眼,道:“傻小子,你就沒看出殿下心情不好?不快些走,留下來給殿下添堵啊?”

“哈?”侍衛摸頭,是這樣嗎?他記得殿下不是剛剛笑了嗎?怎麼會是心情不好?

御醫搖頭,還真是個傻頭傻腦的傢伙。也不管侍衛明不明白,反正他是提了藥箱趕緊溜。

勇王以為弦不樾是不在意他們的,包括他,包括老、二老三,但他不知道,因為他受傷。

弦不越在南薇宮發了好一通火,甚至,直接動手打了魔後一耳光。

如果不是絃歌月機智,先行殺了秀姑,來個死無對證。魔後恐怕就不是魔後,因為弦不樾要廢后。

兩境已經撕破,那他們這場聯姻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魔後怒極而發狠的狂笑,道:“弦不樾,你講是本宮派人去追殺勇王,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你那寶貝兒子,不是凡事最講究證據嗎?要給本宮定罪,難道不該讓我心服口服,啊?”

弦不樾面罩寒霜,身帶殺機,步步逼向魔後,道:“玉南薇,你該慶幸月兒先一步到,所以你還站在南薇宮大聲說自己無辜。”

魔後不屑的轉過身,道:“他是我的兒子,弦不樾,你沒事別叫那麼親暱。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愛他?

一個妻子懷孕百年而不踏足關心一步的人,他有這個資格嗎?”

“……”弦不樾被堵的心口悶疼。

不管怎樣,這點是他虧欠她們母子。

可那時,他並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否則再如何無愛,自己也不至於對他們如此無情。

“別做出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沒人看的。你剛才打的時候,可沒半點手軟。”

“楊允,我們走。”

最後,弦不樾帶著滿腹怒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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