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九章:抓人,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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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現在林中。
倏然,她的前路被擋。
忘憂抬眸,冷冷道:“閣下什麼人,為何擋我去路?”
絃歌月緩緩轉身,飛鏡已然在手,被他握著直指眼前人:“都是熟人,你身上哪兒爺沒看過?蒙著破布,給誰看呢?”
“閣下認錯人了。”忘憂登時惱紅了臉,想也不想即矢口否認。
“是嗎?忘憂姑娘,爺還記得你擅口技來著。”絃歌月說的很露骨,尤其是最後幾字說的格外抑揚頓挫。
“休想。”
話音一落,即是長劍上手。身形有如風中雪燕般飄向絃歌月,勢疾且快,渾渾殺機,冷冽刺骨。
絃歌月嘴角微揚,眼底盡是森冷,喝道:“是嗎?爺就來試試,你究竟有幾多斤兩。”
說罷,也不見其有什麼花哨的招式。簡簡單單一招遞出,即與忘憂心口擦著過。
饒是她見機不慢,變招亦快,仍是差點被其一刀貫心。
遂出厲掌,再以劍路疾攻。
一時,耳聞的全是刀劍相擊的叮鈴噹啷之聲,兩人身法之快,竟讓人無法用雙眼去捕捉。
忘憂猛提能為,爆起一招,將絃歌月逼退三丈,欲以抽身離去。
不料她快,絃歌月更快,出招之間更見狠辣。
招招式式,皆在逼命。
倏起的刀光遮蔽殘月,如同暴風捲過所有塵埃,忘憂還想抵擋,卻不知何時對方已經架到自己脖子上。
“是你自己摘下破布,還是爺親自來?”
聞言,忘憂垂眸看了那刀身一眼,然後慢慢拉下蒙面的黑布,不經意的抬眸間,似一汪碧波照進了絃歌月心田。
使人彷彿置身與山水,流連與溪頭小村人家。
不經意間,他似瞧見了那戶人家走出一個女子。
嫋嫋娉婷,風姿綽約。
那女子生的極好,尤其是一對烏黑的眼珠兒,彷彿會說話。
絃歌月幾疑心,自己不是在和忘憂那個死女人說話嗎?怎麼好好的跑到這不知名的山野來?
遂問:“你是何人?”
女子垂眸羞澀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好似黃鸝出谷,道:“小女子看你是遠來的客人,特奉些果子與你解渴。
你這人怎麼好生不近人情,我一片好意,你反倒斥責與我,這是何道理?”
仔細看,女子手上確實捧著一盤剛摘洗乾淨大棗,上面還沾著水珠。
“是嗎?”絃歌月抬手,做勢欲拿起盤中一顆大棗。
倏然,光景一變,滿盤的大棗霎時化作一柄凜凜青鋒,噗呲沒入絃歌月心口,但見絃歌月低頭,滿目不可思議。
縱然兩指夾住劍身,卻仍阻止不了殷殷血紅滲出:“你……”
忘憂冷笑道:“怎麼?後悔了?你說的對,咱們確實是熟人。
你記得本姑娘擅口技,本姑娘又怎麼會忘了你是怎麼著迷?”
說罷,元功再提,逼的絃歌月身形蹭蹭倒退,在地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
直至將其頂在樹上,使其退無可退。
她想一劍了結絃歌月,即保全自己身份不被外洩,還可報了前仇。
只是這絃歌月要死了,還有一把子蠻力,使得她無法再把劍往前遞進半分。
遂眼一冷,心一寒,將元功貫入掌心,猛然一掌轟向受傷的絃歌月。
霎時,大樹傾倒,草木摧折。
飛沙走石過後,入眼即是一片狼藉。什麼都有,唯獨不見絃歌月屍體。
登時,忘憂心中警鈴大作。想要逃離,卻晚了一步。
“你在找爺嗎?”
說話間,絃歌月從她身後繞出,夾在指間的劍也被棄落與地。
再看他的心口,忘憂雙眸倏然張大,咬碎一口銀牙:“你沒有受傷?”
絃歌月看著自己流血的手,翻了翻,冷笑道:“誰說的,爺不是流血了嗎?”
話音一落,兜手釋出元靈鎖,將人捆了個結實。
“爺知道你功法特殊,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所以,爺給你準備了這個好東西。”
氣的忘憂面紅耳赤,直罵其:“卑鄙,無.恥。”
“是嗎?”絃歌月猛的將她一把提起,毫不憐香惜玉的捏住其下巴,嘲諷道:“對付無.恥的人,爺用無.恥的招,爺都覺得很抬舉你了,別他孃的給臉不要臉。”
“我呸……”忘憂朝絃歌月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找打。”絃歌月用袖遮擋,隨後一巴掌把人扇翻在地,末了了直接拽住其腳踝,生生把人拖回去。
這其間的滋味,無疑是讓她生不如死,備受折磨。
可是她元功被鎖,本想以秘法衝開穴道禁制也變成了空談。
於是,黑夜之下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痛苦哀嚎……
與此同時,素鶴與陳留找到瑞錦宮。乍見勇王在屋內端坐,兩人俱是吃了一驚。
勇王看到他倆同時出現,心裡的驚訝不比他們的輕。
敘禮過後,素鶴道:“大殿下此時……”
“此時應在九曜樓將真兇抓捕歸案是嗎?”素鶴沒說完,勇王幫他說完。
說起來,他回來坐了半晌,也沒想清楚絃歌月為何要幫他?他們是兄弟,卻也是競爭對手,是彼此的宿敵不是嗎?
素鶴道:“正是。”
勇王頷首,示意他們都坐下說話,道:“承公子提點,本宮今晚的確是要出宮抓捕真兇歸案。
只是半道發生一點小插曲,故本宮不得不坐在瑞錦宮安心等待。”
他的話,讓素鶴、陳留摸不著頭腦,素鶴疑惑道:“發生了何事?”
勇王斜了他一眼,然後備述小巷中如何被絃歌月攔截。
又睨了他二人道:“兩位深夜聯袂至此,想來也不是找本宮討被茶喝,有什麼事不妨直言。”
陳留看向素鶴,轉眸同勇王道:“事情是這樣……”
說著,便將素鶴為何找上他,又將兔子一事,一一呈稟。
良久,勇王沉吟道:“照你二人的意思,便是這位叫忘憂的女子以蠱毒控制他人,所造下的殺戮?”
陳留道:“**不離十,不知殿下可有郭林、王全的下落?”
勇王睇眼門口,道:“本宮回來的路上,已經差周乙去打聽,想來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話音剛落,即遠遠就聽見周乙的呼喊,登時指向一腳邁過門檻的人,道:“本宮說什麼來著?這不就來了,說說你此行都有什麼收穫?”
周乙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叉著腰緩了好一陣,才喘吁吁道:“回……回殿下,郭林沒……沒找到,不過,王、王全那廝還有幾個他的狐朋狗友,屬下都給您帶回來了。”
霎時,勇王與素鶴、陳留面面相覷,不解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勇王更是起身道:“本宮,不是讓你出去打聽訊息的嗎?”
你怎麼二話不說,就把人抓回來了?這萬一要是誤會錯判,可如何是好?
周乙撓頭,道:“屬下本來只是想上前和他打聽一些事的,結果他見了屬下就拼了命的跑。
屬下不抓他,抓誰?”
額……好像也對。
想了想,勇王擺手道:“罷了,既然帶回來,你且先將他們安置好,等四弟稍後把人擒回來,咱們再來當堂對質。”
聽到絃歌月的名字,周乙心頭還是有些怏怏不快。
不過他也清楚,這是主子們的事兒,不是他可以插手。
縱有不平不忿,也只能自個兒去消化。
同勇王見了禮,便匆匆下去。
勇王迴轉自己座上,坐下向素鶴問道:“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此女有問題?又是如何想到郭林、王全必和其有關聯?”
說話間,又有侍女上來奉茶。
素鶴取了一杯,慢條斯理道:“此事也屬因緣巧合,昨日友人同在下提及與小周莊交接處,有一湖泊案發當夜,曾有魚蝦無故死亡,走獸飲水俱亡。
聽人說其肚腹之內盡是黑蟲,在下便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這些黑蟲是人為操縱,便也就能解釋小周莊為何一夕被屠。
故在下尋思是不是可以自半截衣袖上窺出有用線索,幸得陳驗師相助,才師猜測得到佐證。”
陳留忙客氣道:“不敢當。”
勇王道:“所以,你託陳驗師轉達郭林、王全,暗示本宮今晚可以行動?”
素鶴頷首,道:“大殿下實乃人中龍鳳,在下小小心思如何瞞的過?
不過在取到蠱水之前,一切都只是素鶴猜測,做不得真。”
“所以,你故意守在九曜樓附近單等獵物上鉤?”
“確有此意不假。”素鶴頓了一下,又道:“起初在下也不敢肯定,但見她急於脫身,便隱隱起了疑心。
遂借護送之名,將人強行逼回九曜樓。
她若有問題,事後必定會找機會想辦法再離開。
是故,當她遞水給在下時,在下便將計就計假意暈倒。
果不其然,她在確定在下不省人事後,便找機會離開了九曜樓。
而她的消失,讓在下亦越發肯定那杯水必然有問題。
於是連夜找到撫靈閣,請陳驗師出手相助。”
勇王看向陳留,陳留當即道:“不瞞殿下,前番以慧眼觀半截衣袖連同老者之心時,便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出面干擾。
今此女清水之中,竟孕有邪人才會的蠱蟲。想必和三邪,有某種牽連。
所謂除惡務盡,故來此想提醒殿下務必小心,亦不可放虎歸山。”
“多謝!”說罷,勇王陷入沉思。
便是後面陳留再說什麼,他也是聽的心不在焉,渾然間以是神遊天外。
如果說忘憂是屠殺小周莊的真兇,那麼是否也代表邪人已經開始滲透慾海天。
如果說郭林、王全之流悉被一屆女流控制,做了小周莊的劊子手,便能說的通為何會有半截衣袖被拽下。
而先不論此女能為究竟幾何,只肖一點,她與邪人若有勾結,那麼義室的大火便也有了合理的說法。
以三邪能為,毀去一座義室不過就是談笑間的一句話。
翻手與覆手,整座撫靈閣都可以蕩然無存。
想到這裡,勇王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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