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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不樾聽罷,不覺有些出神。
少真無一之擔憂,亦是他心底所憂。只是這種紛繁雜亂的局面,他要如何才能打破?
如何,才能讓慾海天不在他手上敗亡?
倘若慾海天在他的手上沒守住,那他將是慾海天的千古罪人,是要永遠釘在木架上受天雷極刑。
無數歲月更迭的傳承,是決不能在他的手上斷掉。
勇王蹙眉道:“不若門派之事讓門派之人去解決,父王可以預設許可四正盟的正統性,在由他們去牽制魔界。
各門各派,哪個底下沒點互相牽連?只想他們一個陷進去,後面的自然也會被帶出來。
到那時,真有萬一,我們也可騰出手,專注一方即可。”
弦不樾起身由楊允扶下臺階,漫步道:“只怕此例一開,後面的局勢就無法制住。
慾海天原有的格局,必將被打破,各方勢力也將會重新洗牌。”
一直沒什麼話的昱王,插了一句嘴:“父王未免忒過小心,慾海天的局勢已然是不可控。
您覺得這往後的情況,是人力所能壓制的嗎?
所謂治堵不如疏,左右亂局已定,倘若能借勢開創一番新的局面,也未嘗就是壞事。”
弦不樾鬆開楊允,他要自己走走,這方心它才能有個落腳處,誠然老.二平日慣過了頭,可他的話卻是在情在理。
只是此例不可開,此風不可長。
一旦情勢失控,後果將更加無法設想。
遂踱了幾步,忽然頓住身形。抬頭仰望寶德殿內的雕龍畫鳳,好似閒話家常般的問少真無一:“老夥計,你怎麼看?
這件事,它是放還是該收?”
少真無一垂眸,沉吟的一會兒,道:“大殿下之法可行,二殿下之顧慮也有一定之理。
主上若要成事,當在兩者之間取一箇中間值。”
弦不樾收回目光,拂袖扶手無背,道:“該怎麼做,你說出來。正巧兒他們幾個都在,也好跟你學一學。”
少真無一連呼不敢,一番謙讓後,道:“其實也不難,主上只需對這些人和事睜隻眼閉隻眼即可。
屆時,自有力量牽制其發展。”
“孤明白了。”弦不樾到底是與少真無一久做君臣,即便是少真無一說的一知半解,也不能阻止他盡會其意。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穩坐釣魚臺。由得他們爭來奪去,亦是互相制衡。
古話說的好,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自有人看不下去。人要立門立派也好,無非巖先奪個名聲,好師出有名。
要名,要譽,這……便是他們的機會。
勇王看事情差不多了,就同弦不樾告辭:“父王,兒子手上小周莊的案子還沒了結,若無他事情,兒子就先回瑞錦宮。”
“你那邊進行的如何?”弦不樾抬手讓昱王、穆王先離開,臨走時還用眼神警告兩個,沒事別去打擾他們的母妃。
兩人心思被看破,荒的手上信紙什麼散落到地上都不曉得。
你推我擠,你打我還的出了寶德殿。
勇王道:“已有些眉目,請父王無需擔心。”
“你辦事,為父自來放心。事涉疏星樓,能早一日把事辦妥,便早一日了結。
往後的路,多份助力好過多個強大的敵手。”
“兒子曉得,如無他事兒子就走了。”
弦不樾點點頭,讓人自己離開就好,自己則回到王座上繼續處理他的公文。
開啟其中一本摺子,手執硃筆批閱,低頭道:“愛卿,老四現在在幹嘛?”
少真無一道:“月殿下不是在小大宮嗎?”
“甭和孤來這套,你直接說這小子是不是又跑去當他的什麼掌門?”
少真無一沒有接他的話茬,將掉在地上的信紙撿起。
將褶皺處微微撫平,然後放在弦不樾案頭上,道:“月殿下此舉雖是不妥,亦為慾海天掃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且若非月殿下在暗處,大殿下這些年豈能真正坐穩王城安危一塊?”
“你少替那個混小子說話,”
“是不是臣下替殿下說話,主上不是心裡門清兒嗎?”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起波不起瀾,確生生堵的弦不樾無話可說。
嘆口氣,道:“魔後那邊,最近如何?”
“聽聞日前和月殿下鬧得不歡而散,於是殿下負氣離開。”
“在安排些人手盯緊些,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遵旨,臣下這就去安排。”
“去吧。”
等少真無一走後,弦不樾也什麼心思批閱摺子,遂讓楊允找人把東西都搬去靈婺園。
而那邊陳留在申時時分,總算等到勇王回宮。還沒進門口,周乙開始跟他說:“陳驗師已經小坐有一會兒,看樣子似是有急事和您商量。”
勇王頷首,道:“本宮知道了,義室那邊處理的如何?”
“已經在加緊重建。”
“很好,本宮去見陳留,你守好門口,且莫讓不相干的進來打擾。”
“屬下明白。”
說罷,勇王跨過門檻,進入屋內。周乙連忙把門關上,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打量周遭。
屋內,陳留同勇王行了禮,兩人分主次坐定。
“驗師何事如此著急?可是勘驗有新的進展?”
“事情是這樣……”陳留見勇王問及,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在說了一遍。
並說出自己的顧慮,勇王聽罷良久無言。
如果陳留的想法可行,那便他們之前幾乎是一葉障目,偏執偏取,反而錯過了最佳時機。
然心底則始終有個聲音告訴她,浥輕塵的出現不是巧合。
只不過她無法自證,他們同樣無法提出有利的指證。使得整件事情因為證據不足,而陷入僵局。
陳留道:“百里素鶴有句話說的很對,以他的情況實無必要如此做。
即便他現在背後靠的是無生門,但屠殺小周莊顯然對他們是沒有好處,相反會使得百里素鶴這個解印人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而以疏星樓的威望,實無必要自毀城牆。”
勇王沉默了片刻,道:“你說的這些本宮都懂,可如此一來,豈非我等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又或者,對方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陳留想了想,道:“不若咱們先和百里素鶴釋出誠意,將兩波力量匯作一股使。
等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時,是真是假,咱們再另行清算。”
“你這麼說也有行,他還有沒有說什麼?”他記得早間素鶴時,對方可是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合著是探他的情況。
“他說之前不同殿下講,是因為證據不足。如今雖然仍是不足,但殿下可以查一下郭林、王全二人。”
“那他呢?”
“想是應該透過其自己的手段,去打探這件事。會告訴殿下,一來是釋出誠意,二來當是借殿下之力與之雙管齊下。”
“郭林?王全?”勇王忽然看向陳留道:“驗師對二人可有了解?”
“沒有。”
這……勇王朝門口朗聲喊到:“周乙,你進來。”
周乙進到屋內,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替本宮查兩個人。”
“誰?”
“郭林,王全。”
怎知周乙拍著胸口笑道:“這事不麻煩,問別的小人或許不知道。但他二人,小人還有是耳聞。
以前往來小周莊時,偶在路上遇到過幾回。”
“哦?那把你知道的都說來聽聽。”
“是,小人本來對二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手底下有幾個時常愛喝點花酒,九曜樓的頭牌他們是花不起,可有關這頭牌但凡發生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能讓他們評頭論足好幾天。
小人便是因此,才對二人開始留意。
說也奇怪,郭林能做那頭牌的入幕之賓,還可以解釋為祖上留有一點家業。
可那王全,則是實打實的窮鬼。
即便是在慾海天混了有些年頭,也沒攢到多少身家。聽聞他頭一回進九曜樓,便是花光了所有積蓄。
但怪的是,此後他還是頻繁出現在九曜樓,而且每回似乎都不差錢了。只是,他每次去總會帶幾個陌上面孔進樓。
那時屬下還曾和人說笑過,這廝該不會幫人拉皮.條的。
不過,殿下您要查這二人做甚?”
然他話音剛落,勇王那邊則好似雷聲轟隆,隱隱間好似狂風大作。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周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瞅了瞅陳留,卻見陳留點頭讓自己說,於是大著膽子道:“殿下您要查……”
“不是這句,上一句。”不等他把話說完,即被勇王粗暴打斷。
“不會是那廝幫人拉皮.條吧?”這什麼話,能有什麼問道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勇王倏然起身道:“對,就是這句。”
“哈?”啥意思?
周乙有些發懵,看向陳留:驗師,您懂不?
陳留一手遮擋,一手悄悄給他打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出去即可,剩下自不用他煩心。
周乙心領神會,遂貓腰小心退到屋外。
陳留看向勇王,氣定神閒道:“殿下,是有收穫了?”
勇王倒不瞞他,道:“確有獲益。”
“哦?願聞詳解。”
勇王悟得關竅,霎時間眉宇間一片神采飛揚,便是同陳留解釋,也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味道。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想明白了這一切,那麼他們接下來只要去盯著,再抓人,浥輕塵是清是白便可水落石出。
陳留聽後,連連點頭。
看似漫長的幾天,終於可以迎接曙光,唯獨想到鄂華的死,他的心不知為何莫名的抽痛。
勇王停下自己的高談闊論,上前問候道:“如何?要不要本宮宣御醫?”
乍見陳留臉色如此煞白,他的心不免也跟著懸起來。
陳留伏在几上喘息,額頭上已沁出綿密汗珠,好半晌才喘吁吁道:“不用,可能是我太過思念鄂華,所以才導致憋悶不暢。
而且,殿下的事要緊。”
“真不用?”勇王不放心。
“無礙。”
“那好。”勇王轉身朝門口道:“周乙,點其人馬,天黑後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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