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三章:繞不開的風雨,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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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岸上,素鶴等人腳不停歇的奔入林中。
都清楚,眼前的機會是阿霄以命換來的。他們需趁早離開此地,及至越遠越好。
只要超出人皇鳥能到的範圍,大家便算安全。
又過了許久,一行人疾行疾奔,總算將人皇島的距離拉開。
至開闊處,方稍作停歇。
那白鷺童子沿途無言,只是固執的揹著無淚,任誰上前幫忙,他都不答應。
眾人勸不住,索性就由著他去。
唯有碎玉人,時不時湊上前想摸一把無淚的小臉,每每都被白鷺童子唬臉嚇了回來。
幾次過後,開始哭哭啼啼找槐尹訴苦。
槐尹見狀,感覺腦仁都是疼的。但他拗不過碎玉人,兇了她,等下要他老命。
遂靠向素鶴走去,身後拽著一條梨花帶雨的小尾巴。
環顧四周,蹙眉道:“怎麼?哪裡不對嗎?”
從剛來進入此地後,這廝便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凝重。
素鶴回眸,對槐尹道:“你看。”
說罷,眼神睇向虛空無風飄落的一片樹葉。
“得兒,來都來了那就幹一架再走。
你們也別藏了,都現身吧。”槐尹掣出銀狼,警惕掃向林中。
話音剛落,林間悉索之聲四起。
蕭老四領著一波人自虛空踏出,溯洄之引眾人自後方抄去眾人退路。
“又是你們這些臭蟲,煩不煩啊?除了跟在後面聞香,你們整天就無事可做嗎?”看到是熟人,槐尹就更沒有好脾氣。
上次疏星樓,後來的小桐流域,哪哪兒都有他們的攪和。簡單的說,有他們,就肯定沒好事。
“嘖嘖嘖,久不見,槐尹你的嘴怎麼變得臭不可聞?
是人皇島的魚蝦吃多了,還是你近日水土不服?”說罷,蕭老四執蕭點了點左右道:“我等前來,不過就是兩件事。
一來,我等聽聞少樓主死而復生,想看個真假。
萬一別被什麼居心叵測之人冒充了就不好,諸位說是不是?”
“對對對,讓這個“少樓主”出來說兩句。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把真的少樓主埋了,弄個假的出來忽悠我等。
如今這世道,假貨橫行,還是請這位“少樓主”出來說道說道,以安眾仙友之心。”
“可不是,倘若是真的少樓主必是知曉兇手是誰?還姑娘給大夥兒解惑,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眨眨眼,我們……定會救你。”
“仙友說的在理,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惡徒。千萬不可助紂為虐,樓主生前待人不薄。
你要開口說話,可得先想清楚了。”
……
好嘛,合著一個個又開始作么蛾子。
然槐尹並不是什麼善脾氣,他沒素鶴那份沉穩。也沒他的好脾氣,只知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聽的惱火,提起銀狼插地三分。指著那幾個叫嚷最兇的:“你、你、你,出來,老子和你們幾個好好解釋。”
說罷,身形一閃,衝入人群要擒人。
蕭老四同時身動,橫蕭擋下槐尹,側眸道:“慢著,諸位都是來給樓主討個說法的。
正主兒都沒開口,你槐尹急什麼?還是說,被大夥兒說中了?”
“放你孃的屁。”
“咦……真臭,槐尹你太沒公德心了。”
“……”
素鶴情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遂將槐尹喚回。對蕭老四道:“說吧,你們想要如何解決?”
疏星樓之事延
宕今日,只怕……來的恐怕不止此事。
蕭老四指尖把玩長簫,眸光微斂,噙著若有似無的弧度道:“早聞百里素鶴生的一表人才,即有如斯容貌,就不知閣下當日在疏星樓為何要以假面容示人?”
“即知我乃百里素鶴,就當知我為何如此。蕭老四你句句言外有刺,我是否可以懷疑你別有用心?”
“哈哈哈,說兩句而已。閣下怎就上崗上線?
我等要的也不多,樓主之死的真相,“少樓主”的真假。
你只要能使大夥兒心服口服,蕭某等人決不為難。
但你要說不上,那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蕭老四說罷,不緊不慢退入眾人中間。
說到底,經過上次一戰,對上素鶴他心裡還是有點虛。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人嘛,啥時候都得有憂患意識。
不然啥時候死了,還不知道墳頭朝哪兒。
他這話一落,與他同來的仙者又開始嚷嚷道:“對啊,要麼你說。
要麼,讓她出來解釋。
別搞得我們不講道理一樣,機會給你們,說不出子醜寅卯就別自己命短。”
“說的是,你們兩個,誰先來……”
素鶴暼了眼沉默不語的浥輕塵,轉眸看向眾人:“我當日所行,皆與槐兄一處。
與諸位在疏星樓所見,並無二別。
至於少樓主的身份,諸位若有疑惑可至維葉谷詢問。
是真是假,一目瞭然。”
“嘁,你騙三歲小孩啊?葉谷清風不知去向,你讓我等去問,怎不知是調虎離山之計?
就這樣,誰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可不是,說什麼槐尹跟你同行。在場的有誰不知道這小子跟鬼迷心竅似的處處向著你,問他?我們問出個什麼鬼?”
“對,今日你要麼伏誅。要麼,就自證清白。”
素鶴看著這一張張嘴角,倏然覺得格外可笑。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你拼了命說的真相,人家偏是不信。
因為,這就是人天生的劣根性……
槐尹看的暗暗著急,少樓主平日不是這種不聞不顧的人啊?
今日怎會任憑眾人誤解,而不做聲?別人不清楚疏星樓怎麼被滅的,她應當清楚呀?
登時拽著碎玉人,走近浥輕塵道:“少樓主,你倒說個話呀?”
雖說這些個不是什麼頂尖修為,但臭蟲多了咬不死人,也能累死個把。
被他們拖死,豈不掉價。
浥輕塵抬眸,對上槐尹的希冀。倏的,唉聲長嘆:“非是我不顧,只是事發之時,我只記得突如其來的黑暗,剩下的便是醒過來見到……他和你。”
“……不……不是,事情咋會是這樣?”之前他不問,是想著等適當的時機再問。
怎麼想,他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這解釋,還不如沒有……
“抱歉。”浥輕塵低頭,偷眼看向素鶴時,登時五味雜陳。
她當然知曉真兇不是素鶴,就以父親的修為,幾位叔伯也佔不到便宜,更何況是他?
“我……唉,你別往心裡去。我就是著急那麼一問,並非……”話還沒說完,槐尹忽的倒抽冷氣,看著疼痛處:“嘶……祖宗,你又咬我幹嘛?”
碎玉人聞言,呆了兩息,然後速進他懷裡,嗷嗷大哭:“壞人,好多壞人,嗚嗚嗚……”
哭著哭著,她還差點沒把自己哭斷氣了。
槐尹甩手,看著被咬的冒血的地方,直揉眉心。真的,他覺得再搞下去,保不齊哪天他就瘋了
。
這都什麼破事,怎麼誰都是壞人就來咬他?什麼毛病啊?
“嗚嗚嗚,我……我……”碎玉人一句話沒說話,竟不知何故暈了過去。
“喂?你怎麼啦?”槐尹忙扶住滑.下去的人,蹲在地上把人板將過來。只見碎玉人俏臉慘白,額上沁滿細密汗珠。
一看這情況,槐尹也不敢再兇她,趕緊將人抱在懷裡,低聲輕哄:“不怕不怕,叔叔不對,叔叔不好。你快點醒過來,叔叔幫你去打壞人。
誰欺負我們玉人,我就去打誰……”
浥輕塵提著裙襬蹲下,捏住衣袖幫碎玉人擦去汗珠,道:“要不,我來哄她吧?”
槐尹看了碎玉人一眼,道:“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也怪我沒忍住,知道她膽小,還老是說她……”
抬眸看向眾人時,眉山倏然緊蹙。二小姐當初,究竟遭遇了什麼?
為何她看著這些人,會如此恐慌?
“那你照顧她,我去給眾人解釋。”浥輕塵起身。
“你不是說你也不清楚兇手是誰嗎?現在去,豈不是?”
“那也要站出來啊,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所有。
他本就是無辜的,不是嗎?”這點,你很清楚,對吧?
槐尹張口欲言,偏又說不出阻攔的話。清楚?他當然清楚啊,就是因為清楚,他才知道這樣的結果,說了也沒用。
所以,他才總覺得憋屈。
不是為自己,而是替素鶴憋屈。這人也倒了八輩子血黴,從進入慾海天起,便有數不盡的破事。
浥輕塵垂眸淺笑,轉身行向素鶴。
滅門之仇,她當然想報。
但她,不能讓他揹負這份罪名。
素鶴示意浥輕塵不要過來,此事說的通便說。說不通,就待無霜之事完結。
然後,必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諸位想辨別我的真假,那敢問諸位這真假標準如何定斷?
另外,是不是我證明自己是真的,我的話便能代表疏星樓?”浥輕塵對素鶴暗暗搖頭,與之並肩,共同面向風雨。
語罷,那些人頓時展開私語。
爭論好些功夫,都沒個結果。於是,又問到蕭老四跟前。
蕭老四半闔眼眸,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遂掩袖輕咳道:“咳……姑娘若能證明自己確係少樓主,那麼,自然可以全權代表疏星樓。
畢竟,少樓主才是疏星樓的主人。我等,不過是憑著一腔熱血,為天下不平事伸張正義罷了。”
浥輕塵低頭笑了,別過頭道:“那依你們看,怎樣才是真?
我們先把標準說好,免得,待會兒有人出爾反爾。”
蕭老四對這嘲諷視若無睹,以簫擊掌道:“此事也不難,傳聞當年少樓主出世,樓主遍尋能工巧匠為少樓主打造一把四象琵琶。
該琵琶據說除了少樓主,無人能彈。
姑娘若是,不妨拿出以辯真偽。”
人可以假扮,東西可以模仿,他就不信這寶貝真的有。
別是有心人以訛傳訛,誇大其實。
“可以。我若拿的出,你們是不是也該上前一試?
否則,我之話語怎能服眾?”
“自然。”
浥輕塵看了眼蕭老四,反手掣出四象琵琶,定睛掠過眾人。
捻指輕撥,絃聲激盪。
“如何,誰可上前一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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