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零八章:有法子,沒法子,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鄒寂人急喚雲行雨,而云行雨聽到他的呼喊,瞬間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同,急忙撇下眼前仇敵。
抽身,靠攏二人。
再看缺雲子,整個人精氣神散了不止一點兩點。本就單薄的身子,愈發的佝僂瘦弱。
好似風一吹,人就散了。
遂,蹙眉力擋。
殺的諸邪四落,復迫眉。
急眸微瞥,道:“出什麼事了?”
然,缺雲子雖心內萬念俱灰,但強烈的愛護之心讓他猶有一點清明,不肯倒下。
哽咽如許,顫而徐徐。
道:“我等,出不去了。”
聞聽此話,饒是雲行雨心頭有答案。卻是,止不住的一凜。
看人頭紛紛,血雨如注。
悶聲道:“為何?”
坦白說,他不覺得這群螻蟻能擋住他們。只不過,螻蟻太多。要去除,怎麼也得花點時間而已。
可若是想僅憑這些把他們困在此處,莫說他不能答應,他手上的赤刃也不能答應。
沒有路,那就殺出一條路。
沒有可能,那就闖出一片可能。
坐困愁城,那不能。
可缺雲子抬眸看他,滿眼苦楚。
為何?
你問我老頭子為何?
痴痴笑笑的轉眸,看看這前前後後如潮水般逼近的邪人,那雙看過太多的眸子,在這一刻破碎不堪。
顫顫的望向四下,道:“你仔細看看,可有什麼不同?”
雲行雨,二話不說。
放開,感知。
登時,眉目清明,一派瞭然。
將到手的邪人抹了眸子,斂眉道:“怎會如此?”
是啊,怎會如此?
缺雲子,怔怔不語。
訥訥的目光,緩慢挪動。
為何,為何?
為何,會是如此。
他想破天也想不通,上君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明明,他們是一個陣營。為何事到臨頭,會突然轉了風向。
在他們想著如何禍水東引,拖菰晚風下水之時,對方已然與邪人達成共識。中途換人就算了,還對他們步步緊逼,步步催殺。
致使他們,大敗虧輸。
計劃,無疾而終。
這每一刀,實實在在。
每一劍,真真切切。
邪人殺之不盡,可眾將士死的貨真價實。
那一條條,都是人命啊。
是以,為何?
思及此,不由得老淚縱橫。
雲行雨見狀,殺伐愈狠。無人知其心思如何,但見赤刃愈發的鮮豔,燦燦奪目。
一壁與鄒寂人等,拼盡廝殺。一壁,心思沉沉。
心知,若是神沇插手?
那麼,終究都成徒勞。
他們如此,勇王等人恐怕……也不外如此。
皆知神沇莫測,同樣曉得其脾性難纏。除了一枝春,旁人難能與之共話。
一枝春,尚不能阻止。
便表明,斷無移改。
如是這般,生死如何且不提。他們想先解決這裡,復找素鶴匯合。
將會,落得一場空。
出不去,可不就空了。
倏的,側眸道:“您說,這會不會是素鶴的注意?”
旁人如何,上君不會理會。
但,這個人換成素鶴?
會不會……
一聽這話,缺雲子如遭雷擊。
猛然間,似驚醒。
滄桑的老眼,盛著晃晃蕩蕩不可思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雲行雨、又看看鄒寂人,再看看這黑壓壓,烏泱泱的邪人。
鬼使神差的,懂了。
是了,除了這傻小子,誰還能驅使上君這麼做?
除了這傻小子,誰會想把他們支開?想把他們困住?
也就,只有這個傻小子,能請動上君。也就,只有他,想把他們支走。
兩行老淚,忽的垂下。
他急匆匆,不管不顧。
道:“壞了。”
鄒寂人一聽這兩字,手下的劍險些沒握穩。
拼了一切,也要靠攏。
道:“怎麼了?”
聞言,他一掌蓋碎邪人腦袋。
悶哼道:“傻小子,要做傻事。
他不想連累我們,所以,託了上君出手,將我們困在此處。”
這……
鄒寂人聽罷,與雲行雨四目相對。
頓時,吃人的心都有。
生冷的取下幾顆首級,又連掏數記心窩,恨聲道:“那還等什麼?”
再等下去,只怕人都要涼了。
說罷,周身真元暴漲。
轉眼,便殺的天昏地暗。
缺雲子見狀,眼前不由發亮。好好好,傻小子沒看錯人。既要去,我們索性就一併去。
要死,也要引刀成一塊。
生同行,死同行。
於是乎,一改心死。
拼著一死,今天也要搏一搏上君的威能。情知除非神沇殺了他們,否則,終有一線機會。
縱渺茫,可不是沒有。
而事態,正趨焦灼時,雲行雨忽的抬眸。
赤刃,劈空一斬。
當下,逼出了半邊梅藏身所在。
不由,聲厲。
道:“閣下不打算給個解釋?”
半邊梅提著劍,負手垂眸。
一隻腳,沒事在碾死一隻螞蟻。
閒的發黴般,悠哉悠哉道:“你們該感謝我。”
沒有我,他們會一直矇在鼓裡。
所以,不必對我如此敵意。
眼看其動怒,缺雲子覺出不對。
放下邪人,疾行疾至。
抬手,按下雲行雨,別衝動。
隨後,正色。
道:“可是夫人有話要說?”
半邊梅,不置可否。
笑笑道:“有人不想你們幾個送死,故託人相保。
我這麼說,你們可懂?”
“為何要告訴我們?”
按理,你不止聽命與一枝春,更加聽命與某人才是。
然,這沒出口的話,半邊梅似乎已經聽到了其心聲,抬眸微撇。
道:“夫人不想你們有事,你們眼裡的那個傻子,也不想你們有事。”
“……”
“但是,你們讓他惱了。
要知道,這些年他答應的事,還沒有誰能改變。”
你們也是,活著有什麼不好?
幹嘛非要去尋死,素鶴走的什麼路,你們比誰都清楚。便該曉得這條路非人力可改變,何必要陷與執著?
“可有法子?”
缺雲子心裡,生疼。
但,還是問了。
可,半邊梅搖了頭。
“沒有。
上君能為,我與諸位聯手亦未必有一合之力。”
動手,行不通。
別的,更不可能。
說著,覷著邪人指指點點,揀瓜揀菜一般,道:“這,這,這些,有些人是貨真價實的邪人,有些,實非邪人。他們有真有假,有的乃沇水所化。
沇水河一日不幹,這些人便會綿綿不絕。
他什麼都不做,便足可以將你我耗死。”
當然,他答應過素鶴。
因而,死是不會讓你們死。
可出,也是不會讓你們出。
除非那邊的事情塵埃落定,不然你們別想。
這讓殺敵殺的興起的扈西河,瞬間,不樂意了。合著他們在這裡拼死拼活,只是別人一場術。
那真真切切的邪人,卻是看得殺不得。看他們得意,看他們張狂,看自己幾個卻傻子。
像幾隻猴,被人耍。
羅旦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暗道,不好。
欺身上前,托住其赫赫掌威。
低聲道:“不可。”
扈西河不管,怒上眉山。
道:“讓開。”
然,羅旦太清楚他的心思,道:“他既貴為上君,修為自是高我等太多。可他既能成為上君,必有其過人之處。
盟主毒術了得,可您什麼時候見過毒能讓水氣枯竭?”
“你……”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羅旦無奈垂眸,緩緩搖首,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嘆道:“水的本真是水,用了毒也不過是帶毒的水,與水本身並無影響。
受影響的,是魚蝦。”
我等所面對的既是沇水所化,說明對方在此之前便以將我等所為考量進去。
您的毒術與其而言,不過無關痛癢。
更有甚者,我等才是那水中的魚蝦。您若是繼續,死的便是我等。
屆時,不需其如何施為。
我等便不攻而破,不戰而敗,不敵而亡。
扈西河聽罷,脫口就罵。
“他孃的,這癟犢子那麼損?”
見過玩陰的,沒見過這麼玩。
再回眸看看缺雲子等人,果然眉宇間隱隱有中毒之色,也就是仗著一身修為,才沒有立刻爆發。
才恍然明白,這些人可以打可以殺。
唯獨,就是不能用毒。
他就說怎麼一開始如入無人之境,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損,真他孃的損到家了,去他娘姥姥的。
遂收了毒威,劈掌出拳。
將攔路的邪人轟個稀碎,帶著羅旦與幾人匯至一處。
不及解釋,先將幾人身上的毒收走。
片刻,猶不甘心。
道:“依我看,既然素鶴不希望咱們死,那他如何也不可能真要了我等性命。有沒有可能,我等現在經受的一切只不過是幻覺?
有沒有可能,不是邪人困住我等,而是我們自己將自己困住?”
話音剛落,惹來幾人側目。
如果是這樣,或許他們就應該換個思路了,那出去未必不可能。
可惜,不等他們念頭升起,半邊梅便不疾不徐的給他們潑了桶冷水。
回眸一眼,身後的邪人便死傷無數,而後慢悠悠看向他們。
道:“不要小看神之境,更不要低估這個境界之上的人。”
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一瞬間,扈西河老臉憋的發紫。
怒火全撒在“邪人”身上,活脫脫一個煞星,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只能等死?”
半邊梅眉頭微挑,給了他一記讚賞的眼神。
沒錯,就是這樣。
“那勇王呢?”
扈西河越想越不甘,於是張口便問。
說白了,他不信素鶴不明白勇王等人的生死意味著什麼。
將他們困在此處,就不怕勇王身死道消。
不怕……慾海天徹底變天?
“勇王自有其去處,諸位還是顧慮自身的好。”
若無法子,接下來會是場硬仗。
眼見得話說到這份上,哪怕扈西河憋了一肚子火,這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一時也想不到話了。
道:“王八蛋,老子弟兄都死絕了還讓我倆偷生?
老子是那怕死的人?”
使得某人抬眸復斂忽頓,突然對他高看一眼。
低眉,沉吟了片刻。
道:“你們就這麼想送死?”
雲行雨一手赤刃氣象萬千,一壁冷簌簌回話:“生死有命。”
他信信的,眉目微轉。
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扈西河掃過幾人,伸手拽過就近邪人擰斷其脖子。
咔嚓一聲,穿透人心。
道:“廢話。”
登時,他改了主意。
道:“不錯。”
鄒寂人,反應極快。
眼底,寒光爆射。
“什麼意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