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零三章:見一個人,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說白了,就是桺二爺覺得勇王這批人還沒到極限。對方也還有人馬未出,所以不著急。
他們只要吊著對方一口氣往死裡壓就行,別的留一口氣別斷就成,至於其他的不慌。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勇王這邊是且戰且退,而後好禍水東引指向菰晚風。這是逼其而戰,慾海天的位置沒那麼好坐。
要坐,就得拿出相應的代價。
這是必然的,還有就是這也是當初都商議好的。他不可能事到臨頭,再來改主意,這會讓後面生出麻煩。
因而,戰是死戰,打也是真打。
別的,也是有心。
只不過他們有心禍水東引,那邊照紅妝確實也沒閒著。較之於這邊不急不躁,照紅妝那邊可謂是颶風過境,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片瓦不存。
照紅妝對手下壓根就不會約束,相反,她鼓勵他們大肆殺戮,能做到什麼程度就放手去做。
可是,王城的子民才多少能為?
多是些普通的仙者,充其量也就是活的久些的凡人,論別的實在沒有可取之處。
這些人,在魔族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一殺一個準,一擒一箇中。
老百姓沒處活,只能拼命逃。
然茫茫慾海天又能往哪裡逃,出了王城不是魔族就是邪人,他們根本無處可逃。宗門雖有庇護之能,遠水又怎麼能解近渴?
思來想去,只能投奔菰府。
以前還有個少真府,還有個百里家,監察天司,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菰府。
直到此時,才想起昔日有三大世家的好。
剩一家獨大,救不救全看人家心情。哪還有,他們這些人說話的人餘地。
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除了死馬當活馬醫,就只有等死的份。
因而,不知是誰在人群裡振臂一呼,喊了一嗓子時,有如炸開了鍋。
頓時,群情激動。
「走,都去菰家。
菰晚風要是不救,大家就死在他菰家門前,看他這天主還怎麼當。」
可話雖如此,還是有人不放心。
言語間,憂心忡忡。
道:「咱們之前還在逼他交出菰勒勒,給個交代,這會兒去,他能甘心聽咱們的?
這權利,在人家手上。
倘若拿這事做筏子,咱…….咱們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你又要殺人家女兒,又要人來救。世上好事,也不能叫咱們獨佔了不是,我看這事得慎重。
那人聽罷,明顯不服。
亦,不管。
道:「菰勒勒不做人,是事實。
給個說法,也應該。
這和他應該庇佑咱們沒衝突,他不在那個位置,大家還就不找他。
以前弦天主可沒有說遇到事情就不管大家死活,且,我聽說勇王還在為大家在拼命。xь.
既然勇王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如今坐在天主位置上的可是他姓菰的,不是姓弦的。既然他坐在那個位置,那他就有義務有責任庇護大家。
這是歷代天主的共識,他也不能另外。」
「話是這麼說,萬一人家不答應呢?」
「不答應,咱們就反了他。
誰做天主不是做,憑什麼讓他坐著還不管大家死活?咱們左右到時候都是死,幹嘛不反他?
還留他作甚?」
一番慷慨陳詞,大家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即便有個別不同的聲音,也被三下兩
下,淹沒殆盡。片刻功夫,是真浩浩蕩蕩的跑到了菰家大門前。
上來,就撞門。
可菰家的大門,哪有那麼好撞。
層層結界的光暈,那是霞光流轉,把整座菰府保護的滴水不漏。
而愈是如此,他們看著就越眼熱。
有這樣的能為,他們還怕什麼?
護幾個人,那不是綽綽有餘?
於是大喊:「裡面的快把門開啟,讓我們進去。不然菰勒勒殺人煉藥的事,就不是那麼好說了。」
「開門,快把門開啟。
只要把門開啟,別的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就是,現在我們是好言好語,不要把爺爺們惹惱了,惹得我們興起,今日就反了你們家主。
識趣的,就趕緊把門開啟。」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裡面根本就不為所動。不但不為所動,他們的人裡面還有一批是赤淞派來的,煽風點火,無所不用其極。
菰晚風那邊,要的就是他們急。
又怎麼會,大開府門。
如此時機,可謂是天要助他。
正好敲打敲打,這群人的反覆之心。
講穿了,他可不想自己辛苦籌謀,底下還來一群二五仔。
一天天啥也不幹,竟想著怎麼反,怎麼作妖。
所以,當敲打就得敲打。
這群人沒想到是這麼個局面,當下就有人後悔。覺得與其這樣,不如趁早逃,說不定還能逃出一部分。
天大地大,總要活人。
奈何,這話說的太遲。
等他們回過神,照紅妝已經帶人殺到了背後。隨著她的一聲令下,那就一場殺戮的狂歡。
什麼生吞活剝,什麼掰手掰腳。就是掰了腦殼當場吸食,那都跟什麼一樣。這無疑是把剩餘的仙者們嚇瘋了,他們早知道魔族不是善類。
但是,他們沒想過是這樣兇殘。
以為殺人不過頭點地,結果沒想到會虐殺。這他們不能忍,說什麼都沒有不能忍。
故,憤而反抗。
可是,沒用啊。
彼此之間的差距太大,衝上去就是蚍蜉撼樹一般。
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直到,此時。
才渾渾噩噩反應過來,這些年的差距已經不可逾越。
一直以來,他們都過的太安逸。
以為有庇護,就可以安心享樂,無所謂努力。
總覺得,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卻不曾想,天塌下來,首先砸死的就是他們。
蓋因,個高的不出?
只能,螻蟻墊底。
強者不理,唯有炮灰先上。
他們這些人與那些人而言,無甚價值。
沒人管他們生死,沒人在乎他們卑微與否。
等他們想明白,已然太晚,
不是脖子讓人掰斷,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口被掏了個大洞,然,後再看著對方大口大口的咀嚼。
才明白,一生的荒唐。
寫下,半紙可笑。
原來,所謂的眾生平等,是死的時候平等,而不是活著。
人活著,會分三六九等。
可死,不會。
死的時候,不管高低貴賤。
該走的,都得走。
曾經,他們以為,眾生平等是活著的時候。從未想過,為何有人活的高高在上,為何自己低入塵埃?
活著的那一刻,他們從未想。
等到死關降臨,方看的透徹。
奈何,遲了。
無所謂願不願意,他們終究會倒下。
在一片歡呼中,慘叫中,倒
下。
眼神中,大家都差不多。
相同的悲哀,相似的寂寥。
直待那點神光,一點點散盡。
最後看到的是照紅妝,笑靨如花的臉,她是那樣的美,美的他們可以忘卻生死,忘卻痛苦。
可那樣的一份美,太殘忍。
殘忍到,他們臨死都擺脫不了那樣一份寒冷。
照紅妝高高在上,俯視他們。
有如,一群死物。
朱唇輕啟,明是溫柔至極。
偏生,讓他們冷到骨子裡。
一隻已經踏上黃泉路的腳,生生的給拽了回來。還得多受一點罪,才能小心翼翼的去死。
她柔聲繾綣,飄然而下。
幾個步履,劃入其中。
將身蹲下,細細撫過那人的面容。
道:「其實,你們應該感謝素鶴。
因為,只有他想你們活。
曾經的無生門也好,長生門也罷。
所有的一切一切,他其實都在救你們。他想讓你們活,讓解印人活。
但是,本座沒有答應。」
「你……」毒婦。
「呵呵呵……想起來罵本座?
可惜,你們起不來了。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座是怎麼送你們下黃泉。
又是怎麼,把他弄死。」
「王八蛋,跟你拼了。」
那人怒了,憤而相搏。
怎奈,力微不可濟。
「拼?
你們拿什麼拼?
就憑你們的三兩賤骨頭,還是沒有二兩的骨氣?」
「……」
「生氣了?
如何,知道真相的感覺怎樣?
是不是,很想殺了本座?
是不是很後悔?
過去,怎麼那麼蠢?
分不清,好和壞?
是不是,想將本座千刀萬剮?
嘖嘖嘖,遲了。」
「……」
那人滿目不甘,卻是生生氣死。
可死,也只能換來嘲諷。
「可憐,這就受不了。」說罷,她幽幽抬眸,逼著活人步步後退。
道:「你們怕了?」
「別過來,不然……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客氣?
本座,還需要你們客氣?
別忘了,你們的命都在誰手上?
本座讓你們生,才能生。
讓你們死,就得去死。」
「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當然是告訴你們,菰晚風是不會出來的。」
「為什麼?」
「因為,不能告訴你們。」
「……」
「想知道,有兩條路。
一條死路,一條生路,你們選哪條?」
「如若不選?」
又當如何?
「不選,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魔族的勇士,已經很久沒有打牙祭了。
不選,正好。」
「你……、」
「如何?」
又瞥眸道:「想清楚,再說話,那才是聰
明人。說話不過腦子,通常會死的很快。
懂嗎?」
頓了頓,複道。
「啊,提醒你們一下。
本座脾氣,一向不大好。
你們,要小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回到轎輦上。悠閒悠哉,端起微涼的茶,小小的啜飲一口。
眼神,輕描淡寫。
卻,始終未離。琇書蛧
她很清楚,和素鶴到了決裂的時刻。
不是她生,就是他亡。
他們之間,只有共死,沒有獨活。
即便有,那活的也將是自己。
而這些人,會是很好的籌碼。
能有效的牽制,從而給自己製造機會。
「你想怎樣?」
終於,人還是向現實妥協。
有人,跪了。
「去見一個人。」
「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