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為了自己，師尊放棄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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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之道？

“霸，乃萬古唯一，霸凌天地；狂，乃天下獨尊，睥睨眾生；怒，乃焚天滅地，逆亂乾坤；傲，乃天下蒼生，唯我獨尊……”

紅塵劫緩緩開口說道。

霸之道！

天下霸之道！

紅塵聖地攻擊力最強的紅塵霸劍，便是紅塵劫所創！

劍無雙眼眸閃動，似懂非懂。

紅塵劫見狀，笑道：“霸，乃一切的本質，所謂霸者，無所得失，無所顧忌，無所畏懼！”

“昨天，為師便是以霸之道，嚇退了九幽聖者，鑄就了我紅塵聖地的威名。”

聞言，劍無雙有些驚訝道：“師尊，難道你並非九幽聖者的對手嗎？”

“哈哈，無雙，聖者又豈是那麼簡單逆伐的？他們昔日年少之時，哪個不是完美道臺的絕世妖孽？”

“當然，要是為師真身出現，那九幽聖者縱然可以勝過我，恐怕年老的他也要就此一戰隕落，我現在，不過是一具化身罷了。”

紅塵劫搖頭道。

劍無雙頓時震驚了，斬殺化神，讓一位聖主自斷雙臂，又讓九幽聖者低頭的師尊，居然只是一具化身！

那師尊真身出現，又是怎樣的風采？

“無雙，修煉是一個殘酷的世界，誰更強大，誰就是道理，但有些時候，強勢霸道一點，會讓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很多人都是欺軟怕硬，就如那九幽聖者，不敢與我拼命一戰，所以我一具化身也可以將他嚇退。”

“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霸道會讓你掌控絕對主動權，這就是為什麼世人常說，不要命的瘋子才是最可怕的。”

紅塵劫緩緩解釋道。

劍無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事實。

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在修煉的世界尤為突出。

“當然，霸者，並非一定是對什麼都霸道的，霸道是相對而言的，有霸的一面，也有仁慈，有仁慈，亦可霸道。”

“對強者，你自然要霸道一點，讓自己有與之平等對話的資格，面對弱者，你需要仁慈，如此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劍無雙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

紅塵劫微笑的拍了拍劍無雙的肩膀，說道：“這些東西你暫且記住，日後慢慢領悟即可。”

“是師尊！”

劍無雙目光看著紅塵劫，眼中有一抹溼潤，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弟子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詢問師尊。”

紅塵劫微笑道：“何事？”

“師尊此次閉關十年，出來，一定會成聖嗎？”劍無雙凝視著紅塵劫，問道。

紅塵劫哈哈一笑：“聖域已成，十年之後，聖基鑄成之時，便是為師成聖之日。”

紅塵劫語氣堅定，帶著一種霸道的信念。

可劍無雙心情卻是低落了下去，再次問道：“如果師尊在最後即將成功的關鍵時刻強行出關，結果會如何？”

“如果強行出關，便代表聖基破碎，或許永遠失去成聖的機會吧！”紅塵劫的臉色有些奇怪，道：“無雙，你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師尊，弟子在你的心中，真的那麼重要嗎？”劍無雙喃喃說道，心情有些複雜。

紅塵劫淡笑著說道：“為師這一生雖然輝煌，卻只有兩個弟子，你的師兄，你也知道了，三千年前被人殺害，不然現在他應該也可以與為師並肩作戰了吧？”

“你師兄死後，我便絕了收徒的想法，也很少在世間露面，開始行走在紅塵之中爭渡。”

“一直到十三年前，我遇到了你，那個時候的你，很瘦小，被人拋棄在荒郊野嶺，渾身沾滿血汙，餓的奄奄一息，正巧被為師救了起來。”

“我在那裡等了七天，都沒有等來你的父母家人，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家人了。”

“後來我本想將你送給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妻培養，卻在我離開時，你又跑了出來，哭著求我抱。”

“我那時剛好紅塵歷練結束，看到你的目光，我於心不忍，將你帶回了聖地，收為了弟子。”

劍無雙的心中閃過一抹暖流，道：“也就是說，師尊收我為徒的時候，還根本不知道我有修煉天賦。”

“修煉天賦，需要到六歲才能覺醒。”

紅塵劫笑著點了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具化身也該消散了，無雙，下次與為師真身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完美金丹。”

“師尊，等一下。”

劍無雙突然喊停。

“嗯，還有什麼疑惑嗎？”紅塵劫疑惑。

劍無雙深吸一口氣，猛然跪在地上，對著紅塵劫深深的拜了三拜。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三拜，師尊待徒兒恩同再造，此生，徒兒願用性命侍奉師尊左右。”

紅塵劫愣愣的看著劍無雙，片刻後，嘴角浮現一絲欣慰，伸手輕撫他的腦袋，柔聲道：“乖徒兒，快起來，起來吧。”

“此生，有你這個弟子，為師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報答，你無須放在心上。”

劍無雙站了起來，眼眶通紅。

“師尊，徒兒一定要努力修煉，不負師尊所託。”

“好，好，好，哈哈.......”

紅塵劫朗聲大笑，隨後化身崩潰，化作點點星辰飄散。

而劍無雙，則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師尊為他付出了多少！

在前世，師尊，可沒有成聖！

而剛剛師尊又說了，成聖的關鍵時刻，不能強行出關，否則聖基會破碎。

那麼前世，在自己被挖心之後，師尊是不是感應到了自己的危險，不顧自己能不能成聖，強行出關，來拯救自己？

他知道，師尊在自己身上做了標記，否則昨天元嬰襲殺自己，師尊的化身又怎麼會第一時間趕來？

師尊為了自己，不惜冒著損傷道基的風險出關，甚至犧牲自己成聖的機會，只為救自己。

這份恩情太沉重了！

“柳夢瑤，你的心計，真的深啊！”

隨後，劍無雙才發現，他小看了柳夢瑤！

柳夢瑤竟然還算到了他師尊成聖的關鍵節點，選擇在那個時間段出手，自己方才可以全身而退！

要知道，前世，可沒有人知道紅塵劫什麼時候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