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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這件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已經解決張書怡了,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周楚再一次道歉,並且保證:“至於這個帖子的發帖人,我也會找到他,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手軟,一定會給你出氣。”
周楚想問,為什麼當時上山的時候不告訴他,這樣大家都在山上,他可以直接找出這個人,收拾她們。
但是周楚問不出口,這段時間,她受了太多非議,都是他引來的禍端,她不相信他也情有可原。
“解決了又怎麼樣?”任喬安反問:“解決了陸雯雯或者張書怡,那你能夠解決即將出現的任大小姐嗎?”
問題的根源根本不在這兩個人,而是在周楚的媽媽,他們都知道,她這世上週楚唯一不能解決的人。
周楚媽媽要認誰當兒媳婦,就算周楚不認,對方走出去還是有底氣說自己是周楚的未婚妻。
“那一天……你都聽到了?”周楚確定她聽見了很多,甚至有可能一直都在某個角落,聽完了全程。
聽到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說話又沒有避開人。
任喬安卻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著天上樹影,想起了她家院子裡的梧桐樹。
庭院有梧桐,吾妻死之時親手所種,如今已亭亭如蓋。
它的存在見證了爸爸對媽媽的愛,卻也同時看到了他對尹阿姨的照顧。
那棵樹下,她一直耿耿於懷尹阿姨和爸爸曖昧的關係,可是現在尹阿姨也走了,現在那個院子的梧桐樹,只剩下她爸爸一個人。
現在他專心致志的“培養”她,還不如尹阿姨在的時候,能夠帶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她一直傷心於父親的不管不問,可是到了現在,任喬安才體會到,不被任鴻琛關注的時候,才是她生活最幸福的時候。
“周楚,在我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是最簡單的。”任喬安想起以前,她終於經過高考,走出了那棵大樹籠罩的院子,她和趙忘生有了自己的家。
“我想做個醫生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希望趙忘生以後,不要和我媽媽一樣,受了傷醫生趕不到,活生生耗死。”拉起周楚的手,任喬安笑著笑著人就哭了。
“後來,他被你和陸雯雯帶走了,我最安靜的生活也被帶走了,醫生沒了病人,存在就沒有意義了。”愛不愛趙忘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忘生代表一種生活,一種簡單的只知道自己要為三餐和夢想奔波的生活。
就這麼被周楚打破了。
“可是後來,我和你在一起,也嚐到了談戀愛該有的甜蜜,我想或許趙忘生帶走了平淡,但是周楚帶來了幸福。”任喬安感嘆自己之前的生活,道:“被趙忘生帶走的一條命,被周楚撿回來半條,我想著其實我也很幸運,至少周楚帶來了正常情侶應該過的生活,我沒有經濟壓力,我也會被人捧在手心上。”
趙忘生和醫生,抽走了一半,又補上來另一半,勉強算做是能量守恆。
窮帶來的苦,可以歸結於自己不夠努力,自己不夠幸運,或者時機未到,總有一天出人頭地。
可是有錢的周楚附加的傷害卻更高,任喬安從來沒有真的幸運過。
“周楚,你對我造成的傷害,遠比那一點點幸福來的多,我承受不了這樣的傷害。”周楚想給她擦眼淚,卻被任喬安躲過,把手機從他手上拿了回來。
“這個帖子一旦燒到醫院來,我的前途一定不保。”任喬安站起身,恢復了自己平靜的情緒,準備回醫院:“你如果真的還喜歡我,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醫院了。”
周楚追她的舉動根本不明顯,可是鍾醫生卻直接點撥她,這意味著醫院這一方,很有可能知道帖子之前存在過。
周楚再逗留下去,任喬安絕對會被那些瘋狂的女人,毀掉所有的前程。
“安安!”周楚追上去,問:“如果,當時我沒有讓你先走,你現在遇到這麼多事,還會是分開的決定嗎?”
現在她的指控,已經不是當初張書怡訂婚那麼簡單,還有對他帶來的這些歧視和刁難的恨。
任喬安停住:“我走的那一天,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話。”
……
“如果是關於金錢,你應該最清楚我,我和趙忘生在一起的時候,能夠過清貧的日子,我就不會因為你有沒有錢,而改變對你的態度。”
“周楚,人沒有錢可以再賺,但是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我接受你最差的結局,不接受折中的辦法。”
……
兩個人在一起,周楚曾經對她的一點好,她記得,現在因為他帶來的難過,她也不會抵消。
任喬安沒再說話,直接離開。
世上最沒有意義的就是“如果”,它不存在,不做討論。
……
宋氏私立醫院的花園裡,來往的病人們陪伴在各自的家人身邊,在這還原裡享受難得的愜意時光。
只有這裡,可以讓人們暫時忘記傷痛,不用去想病人身負疾病,將面對什麼樣的結果。
任喬安走了以後,周楚一直坐在這裡。
他努力回想當初任喬安和他說的話,試圖找到當初自己想要挽留她的蛛絲馬跡,這樣他也有機會在她面前給自己尋找機會。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事實就是任喬安曾經願意和他在一起,不論發生了什麼困難,只要周楚當時選擇她,她就一定會陪在他身邊。
可是現在,只要有蛛絲馬跡,任喬安第一個離他遠遠的,一點都不願意靠近他,甚至不願意聽他多說一句話。
她因為他,在他面前哭。
他讓自己愛的女人,為了他哭。
周楚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十惡不赦的混蛋。
“恕我冒昧,我無意打擾。”一個清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楚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男人坐著輪椅從他身後緩緩靠近。
姚若君。
周楚認識他,並不像任喬安見到他之時的疑惑,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他現在陷入無限自責的狀態之中,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別人閒聊。
而姚若君也不是來閒聊的人,他從病房裡看見了周楚和任喬安,任喬安的表情不太對,她先走把周楚留在原地。
他想或許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所以自己下樓來找他,想不到周楚真的沒走。
姚若君回想自己和任喬安之間的接觸,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笑著問:“你們是不是也鬧矛盾了?難道是因為找上來找任喬安的那位夫人?”
他想任喬安不是那種會告狀的女人,或許周楚還不知道這件事。
果然,周楚聽見“那位夫人”四個字,立刻抬頭問:“什麼夫人?今天早上有人來找她?”
為什麼她剛才不說?難道是他媽媽又找來了?
“這……本來也不該我說,但是那位夫人說話的語氣太過冒犯……”姚若君為難的沉默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任喬安安不是個愛告狀的人,我想她應該也不會告訴你,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周楚立刻站起來面對他,擺脫:“請你務必告訴我,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
果然周楚不知道早上的事,任喬安也真的沒有說給周楚聽,姚若君心理瞭然:“她應該是你的母親,今天早上拿了一百萬專門來找任喬安,她說你被剛彈槍的事帶走了,希望任喬安能夠出面澄清,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她還說了什麼?”單單姚若君說這些,周楚就可以斷定這就是他媽媽,她今天來找過任喬安,她甚至拿錢要她走。
張書怡家落敗了,他媽媽立刻就變臉,把周楚和她不和的錯全部都怪在張書怡身上,立刻要趕走張書怡,雖然張書怡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暫時還住在周家,可是離開已經是遲早的事。
經過了這麼多事,周楚以為媽媽能夠消停一些,誰知她立刻就要求周楚去找任家小姐示好,他嫌煩了故意讓李哥說周楚被帶走了,為的是躲他媽媽。
誰知卻又讓任喬安遭了殃,周楚頭痛欲裂,沒有一件事按照他的想法發展,想不到所有事最後傷害的都是任喬安。
至於周楚的媽媽還說了什麼,姚若君不好在周楚面前贅述,只說自己靠的不太近,聽的不太真切。
“周楚,我們僅有幾面之緣,但是我想如果你想追回她,至少應該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姚若君說道,同是男人他能夠理解周楚的境況,可是任喬安一口虧都不吃的人,眼裡根本沒有名利富貴,不可能為了這點錢對周楚的媽媽阿諛奉承。
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周楚永遠沒有辦法和任喬安走下去。
周楚不說話,他比誰都清楚,他也在尋找這個方法。
但他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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