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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鄭妙妙,每天周楚都是中午來,送過午飯和水果之後,幫鄭妙妙的媽媽去做體檢,體檢完了基本上等不到後半下午,周楚就走了。
任喬安也確實沒有和周楚打過照面,她想著躲過這段時間,鄭妙妙的媽媽出院以後,她們就再也不用見面。
然而,每一天宋教授巡房的時候,只要到了鄭妙妙媽媽的病房,鄭妙妙就故意高聲叫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引來宋教授的注意。
雖然任喬安躲得快,宋教授沒有發現過她,可是現在她等於是被鄭妙妙母女給絆住了,再也沒有趕上過宋教授巡房的後半程。
任喬安心急想走,但是鄭妙妙母女總拿“投訴”的事威脅她,就是要把她拖延到她趕不上了,才會放她走。
她不能吃投訴,宋教授給她的感覺,就是很想踢她出局,她一吃投訴,肯定會被判實習失敗。
這邊任喬安乾著急卻找不到辦法,每天都只能拿著鍾醫生帶回來的筆記本,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對著自己的資料,拼命回想當時病人的狀況,還原宋醫生巡房的場景。
包括宋醫生面對這些病人的時候,有可能問什麼問題,又應該怎麼回答他,任喬安都想的清清楚楚。
一天兩天她可以忍,可是這樣三天四天一整週,任喬安就有些忍不住了。
三個月後的碩士生考試,任喬安心理壓力很大,在浴室裡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子裡窩囊的自己,心裡的陰暗越來越重。
她衝出去拿起手機,想要撥打周楚的電話,警告他管好鄭妙妙,可是一旦這個電話打出去,不但是鄭妙妙的有麻煩,連帶周楚也會遭殃。
數字鍵已經按好了周楚的電話號碼,但任喬安卻在撥通的時候猶豫下來。
趙忘生名義上的爸爸,那一家後來的遭遇,讓任喬安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不敢相信是她爸爸的手筆,但是如果是“命運”,她也怕降臨在鄭妙妙身上。
他們合起來確實陰損,可是那不是被她爸爸收拾的理由。
罪不至死。
任喬安放下手機,回到書桌前,左側的陽臺看不見後面別墅裡的情形,但是能夠聽見那邊的聲音。
每一晚周亦彤快樂的聲音都會按時響起,她總是喊著舅舅:“舅舅!舅舅!我的作業做完了!咱們出去踢球好不好?!”
“舅舅!吃烤魚!”
“舅舅!帶我去吃冰淇凌,好不好?”
“舅舅!我們一起去接媽媽,我想跟你一起去,我們給媽媽一個驚喜。”
每每這時候,任喬安都能從巴掌大的樹影縫隙,看見周楚穿著家居服,帶著抱著球的周亦彤走過。
偶爾她也見過周清從縫隙裡閃過,她的形象和任喬安腦子裡想的差別不大,穿正幹練的正裝看不清面容,也沒有聽見過她說話,不知道她是什麼性格。
那棟別墅好像成了一個快樂的發源地,從那棟別墅裡出來的人,每一個人都很開心。
周楚仍然對周亦彤很好,諸葛卿這邊告訴任喬安的情況也顯示,周楚也沒有再參與陸雯雯家的事。
趙忘生雖然一面在尋找他媽媽的下落,但是這不影響他和陸雯雯發展得很順利。
任喬安嘆息了一聲,這簡直快趕上一場修行了。
……
第二天去醫院,任喬安已經想好了,以後巡房的時候,她直接跳過鄭妙妙媽媽這一層,少一段巡房記錄,總比少一堆巡房記錄要好。
可是今天中午,任喬安卻接到了病人的邀請。
骨科VIP病房的姚若君要見她。
任喬安覺得有趣,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出於自己想要發洩的心態,這之後她就再沒關心過姚若君,想不到他會主動來找她。
中午下班,任喬安往姚若君的病房走去,他手腳不方便,肯定是她去見他。
她像之前來過的一樣,敲了敲門,沒等裡面回答,就自行剛推門進去。
可是病房裡卻不止姚若君一個人,任喬安卻見到病房裡還有另外的兩個人。
“安安?真的是安安?”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病房內的姚太太,她只看了任喬安一眼,就認出了任喬安。
任喬安不明所以,轉頭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的姚若君,只見後者微笑的點了點頭:“前兩天我遇見你的事,我都告訴了爸爸媽媽,他們想了很久,才決定來見你。”
這表示他已經把關於任喬安的事告訴了養父母,並且對方希望見任喬安。
所以現在,姚氏夫婦能站在這裡,是這幾天他們幾個人商量好的結果。
“啊……”任喬安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叫道:“阿姨,叔叔好。”
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們,曾經這兩個人和她的爸爸媽媽關係很好,那時候他們也常在家裡玩。
只是後來,差一點成為了她的父母。
她自然羨慕姚若君,因為姚若君的身上,散發著無比強烈的家庭美滿感,他一看就生長在那種父母相親相愛的環境裡,他有著濃烈的優越感。
任喬安有時候也會想,如果她是姚若君,生活在這樣幸福的家庭裡,一定也會讓她羨慕不已。
只是,沒能去,罷了。
“安安,你和你媽媽長得真像。”姚太太拉著任喬安的手,一時間情緒激動的有些緩不過來氣:“若君跟我說,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兒,我還以為是他在騙我。”
眼前的女孩兒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圍著她叫“阿姨”的小朋友,可是眼裡的光亮卻一點都沒變。
“若君這孩子一直都很誠實,知道你心裡牽掛著安安,怎麼會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身後的姚先生走上前,扶著姚太太走到病床邊的凳子上。
同時招呼任喬安:“安安,過來坐。”
看來,姚氏夫婦並沒有在姚若君面前隱瞞過任喬安的存在,他一直知道有她這個人。
任喬安才看見姚若君的病床上架著一個餐桌,上面放著六菜一湯,碗筷有四副,房間裡的人,算上她正好一人一套。
任喬安走過去,坐在姚若君的另一邊。
姚太太擦了擦眼淚,不說那些傷感的話語,提起興趣說道:“咱們在醫院,不說以前的往事,上一次若君和我說,你特別喜歡喝阿姨熬的大骨頭湯,但是你最後卻讓給了若君,今天阿姨特地熬了一大鍋,每個人都有。”
真的是一大鍋,任喬安和姚若君兩人都喝了兩大碗,大骨頭湯還有大半鍋。
看著不停給她夾菜的姚太太,任喬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
有一種餓,是媽媽覺得你餓。
“多吃一點,阿姨知道你現在在醫院裡工作,你喜歡吃哪一道菜,以後阿姨專門給你送。”姚太太熱情的讓任喬安再多吃了一碗飯,等幾個人都吃完了,任喬安起來收拾碗筷,也被姚太太強行壓了下來。
“讓你叔叔去做,安安,你和阿姨好好聊聊天好不好?”這幾十年沒見,他們有很多話想說。
任喬安坐在姚阿姨身邊,拿起一個蘋果,給他們削蘋果。
“阿姨前幾天才回國,一直沒有機會去找你,你爸爸還好嗎?”姚太太關心的問任喬安。
他們是因為姚若君出事才回來,剛回來的時候,滿心都是姚若君的傷勢,現在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任喬安,也了了她心裡的一樁心願。
任喬安明白,他們應該是聽到姚若君車禍,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照顧姚若君,根本還沒有時間顧及去找她。
他們走的時候,南陽街的房子已經給賣了,她爸爸這些年做人又低調,這些年找不到他們也不奇怪。
只是問起她爸爸的情況,任喬安削蘋果的手一頓,又開始繼續削蘋果:“他很好,這些年還是一個人,事業做的大了很多。”
即使面對曾經差一點成為父母的人,任喬安滿心的羨慕和委屈,也沒有辦法張嘴,說這些年自己過的怎麼樣。
子不學父,家醜不外揚,這個道理她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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